“要遣散?”徐渭瞪大了眼睛:“大人,这样的强军就这么遣散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不遣散你要干嘛?仗都已经打完了,jūn_duì 花起钱来可是无底洞,十几万人马,一个月光是军饷就要数十万银币,军械、补给还要另算。我又不想谋朝篡位当皇帝,养那么多兵干嘛?”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了!”徐渭叹道:“这等强兵,可遇而不可求呀!”
“没啥可惜的,我也是分步裁剪,而且军官和士官骨干可以发半俸养起来,士兵留下档案,一旦需要时便再募集便是了,这方面要搞起一个机构来专管,就放在讲武堂下头,叫军役局,同时兼管武库。文长你觉得如何?”
“这倒是个办法!”徐渭眼前一亮:“军官和士官骨干发半俸,也花不了多少钱,士兵留下档案便可以了,到时候哪怕不能十成十,能募集个六七成回来,稍加操练便可成军,大人这个法子好,我立刻派人去准备。对了,这件事情您打算让谁来主持?”
“就让嘉善朱家那个小举人吧!”周可成稍一思忖后道:“我记得他在公债委员会做的不错,办事精干又刚直不阿,就让他在军役先当一个副手!”
“那正职由谁来当呢?”
“让镰成遥领吧!”周可成笑了笑:“让年轻人多点见识也好!”
“是!”徐渭听到周可成准备让儿子当这军役局的主官,便心知对方恐怕已经早就下定了决心,不敢再争辩了,随着兰芳社的事业不断进展,他与周可成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随意,像牵涉到周可成本人子嗣安排的事情,徐渭已经不敢再开口了。
“对了,南京圣上那边对他儿子的安排怎么没有表态?”周可成突然问道。
徐渭心中咯噔一响,原来周可成回到金山卫之后,便上书朝廷,提出了三件事情:辞官、遣散jūn_duì 以及从北京带回来的朱翊钧的安排,其中第一和第二件事情朱载垕都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唯有最后一件,朱载垕却没有表态,显然他并不想如周可成建议的那样,封朱翊钧为王。
“圣上那边应该还是余怒未消!毕竟这位殿下曾经登基为帝,算得上是逆贼了,依照圣上的意思是要将其废为庶人,送到凤阳高墙里关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