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相公,请恕贫道直言,圣上的身子骨其实还过得去的!”静音低声道。
吴伯仁敏感的察觉到对方话中有话,赶忙问道:“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静音咬了咬牙,低声道:“照贫道看,圣上的身体即便是酒色过度,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
吴伯仁一愣,旋即便笑了起来:“道长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是我背地里下的手吧?荒唐,当真是荒唐,就算张经和魏了翁去职,申王也不至于用这种诡计来害圣上吧?得不偿失嘛!”
“贫道也觉得申王殿下不至于会做出这等事,不过殿下的手下人就不至于了!”静音低声道。
“比如说我是吗?”吴伯仁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很好,那我还真的是欲辩无言了!”
“其实也不会,只要能够查到真凶,吴相公自然就能洗清自己了!”
“这倒是!”吴伯仁点了点头:“那这件事情就只有交给道长你了,请你一定要查清背后的真凶是谁,洗清我和你的罪过!”
听着屋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女人抽泣声,谢文山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
几天前,他打扮成卖菜人混进了别业,然后在柴房里躲了起来。在当天下午,他亲眼目睹到一顶顶轿子装着一个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来到这间别业,其中颇有几个自己熟悉的面孔,却都难得一亲芳泽。而这些在秦淮河畔、江南士林艳名高帜的美人儿,却一同来到这间别业,等待一个男人的玩赏。极度的妒忌迅速冲垮了谢文山的理智,让他下了一个恐怖的决定——那就是向这个贵人下毒,一来可以泄怒,二来也可以借机报复嫩娘。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能用普通的毒药,而必须使得被下毒者中毒后的症状不像是中毒,而是在男nu ji qing中突然病症发作。熟悉药性的谢文山回去后配好了药剂,并在那个贵人的酒肴中下了毒。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别业的厨房并没有严密的看管,谢文山的计划成功了。正当他准备好好的欣赏嫩娘的绝望时,闻讯而来的大队人马让谢文山意识到自己踢到马蜂窝了——这次的麻烦好像惹得太大了。
“把所有人都单独看押,确保他们的安全!”静音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慕容鹉在看了对方出示的腰牌后,立即执行了命令。
“圣上现在的情况如何?”静音问道。
“很不好!”慕容鹉低声道:“神志还清醒,但行动和说话都很艰难!”
“嗯!把昨晚的残酒杯盏都拿过来!”
片刻后,静音就看到了杯盏和残酒,他小心的嗅了嗅酒,又舔了几滴,感觉不到有什么异常,不过他也知道任何毒酒要想生效都必须要到一定的剂量,这么几滴酒是不会起作用了。他想了想,沉声道:“先甄别别业里所有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