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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2 / 2)

陆昊天匀上来一口气,非常吃力地。楚佑宁发现他的额头也未能幸免,给划上一道好长的口子。亲兄弟呐,他们怎能出手如此之狠毒。


“我,好,但,请帮我一把。”他勉力支起身子,一个踉跄全身的重量就从床榻转移到无辜的楚佑宁身上。


她柔顺的让他挨着,一步步来到浴室,温热的水从浴缸里溢了出来,刚好承接他浑身透里如野兽般的腥臊。


接下来呢?总不能就这样让他躺在那儿泡澡吧。


再不快点帮他止血,他会昏厥过去的。


“如果你不是太介意,我要把你的衣服脱掉了。”


早劝了他不要去的嘛,非得弄成这副德行才高兴吗?


楚佑宁褪去他的衬衫、长裤和鞋袜,手脚轻盈地为他清洗掉所有的污渎。


二十一道伤痕。“他们总共有多少人?”她好奇地问。


“十三个。”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十三个打你和志叔两个?”太卑鄙了。


“就我一个,志叔早一步离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温水流淌他的周身,令他委靡的精神为之一振。


楚佑宁滑嫩的玉指从他胸前滑过时,更激起一阵不小的波涛。


“哦?”她忙碌的双手忽然停了下来,“那,你们谈过了吗?我的意思是——”


“他有没有带给我什么关于老头子的讯息?”她的心思总是瞒不过他能穿透人心的双眼。


“呃,他是我的干爹,我关心他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我、我去帮你拿一条干净的毛巾。”


“不急。”陆昊天擒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使她重心不稳地整个跌进浴缸里。雪色的丝袍一浸入水里,立刻一览无遗。


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从心扉飞出,在夜空中盘旋不去。


抱住她柔腻的娇躯,一双手便往不该去的地方游移、摩掌,嘴角则挂着诡秘的笑容,他要看她如何反应?


“你伤得很重,需要马上包扎止血。”推开他一只手,另一只手又攀了上来,如此的苦苦相,完全超出她预先拟好的剧本情节之外。


“不急,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待办。”他抚慰着她,得意于她比他更加强烈的悸动。


干涸的唇印上她丰盈的小嘴,旋即贫婪地吮吻,紧紧纠缠着她,不让她借故遁逃。


楚佑宁深蹙着眉头,陆昊天怔怔的望着她,饶有深意地。


“这是你一直渴望的,不是吗?”他步步进,要她双眼紧腴着他的双眼。


“不是,”思绪混乱的她,根本措手不及。“我对你还没有达到这样的情分,我只是喜欢你,但并不爱你呀,相爱的人才可以这般的袒裎相见,义无反顾,不是吗?”


因为仓皇,呼吸喘促,心脏急遽起伏,粉红细致的胸线张扬着羞涩而稚嫩的美。


这样的纯稚不该属于一个舞国艳星。以她的长袖善舞、涉世极深,她应该……


思及至此,陆昊天突然暴怒起来。


“你喜欢过多少个男人?献给多少个男人?每回你都要来一次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吗?”


“啪!”这记巴掌打得又脆又响。


楚佑宁拧笑着说:“我是喜欢过很多男人,也献给很多男人,你有意见吗?”霍地自水里起身,透明的水珠哗地从她光滑的肌肤上倾淌而下。


既然瞧她不起,又为什么要到她这里来。陆家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盛怒之下,她当着他的面就将丝袍褪去,站在莲蓬头底下,痛快地让急速的水流冲刷全身,然后从架子上抓下一条大毛巾裹住身体,昂首阔步的走出浴室。


如电光石火,陆昊天心头动荡得十分厉害,面上却波纹不生。


三番两次得罪一个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且令自己异常心动的女人,实在是不智之举。


是什么因素在作祟,他还没能省悟过来,忽记起陈志交给他的一份极为重要的文件遗落在床上,惶急地想起身,奈何力不从心,狼狈地跌回浴缸里,激起好大的水花和声响。


“担心这个吗?”楚佑宁悄没声息的立在他身旁,手中持着的正是他急于拿回的文件。


“你不该碰它的!”他伸手去拿,她却将文件藏到背后。


“见者有份。”她没好气的说。


“你看过内容了?”他的表情像要发怒的样子。


“内容是什么?房契、地契,还是存折、支票?”


她搬来一张板凳,好整以暇的坐上去,跷起腿来,脚下的拖鞋悠闲地荡来荡去。


“不管是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四肢百骸无一处幸免于难的他,口气依然强硬。


“哦,真的,既然分不到好处,留它做什么呢?”


她起身走向门边。


“你想干吗?”陆昊天怒火炽燃,眉头突突的跳。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的吧。”楚佑宁把文件夹在腋下,弯着身子,把脸凑到他面前睨着眼说:“你真是要不得,我好心好意帮你,你非但当我是驴肝肺而且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坏的人吗?”


陆昊天的眼离不开她的脸。


自知理亏,他托住她的下巴,诚心诚意的致歉。


“对不起。”


“就这样?”未免太便宜了。


他灿然一笑,大掌压下她的螓首,令她的唇贴上他的。这回温柔多了,像是刻意弥补先前的冒失,他格外用心,趋近讨好地取悦她。


就在楚佑宁陶陶然之际,发现他的手已来到她的背后,紧紧扣住那份文件。


顿时心情大坏,她猛地发难,一口咬住他的唇,惩罚他虚与委蛇。


他愕然回神,文件既已到手便再也不肯轻饶,只是眨眼的工夫,两人卷进水底,如鱼般恣意的翻云覆雨。


冥冥之中,这竟是一切追逐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东方现出玄铁色的微明。昨夜的绸缪犹存,房里仍泛着如野兽般的气息。


陆昊天挪动了下身子,疼!他的每个细胞想必都伤痕累累,只除了心灵那最底层的渴望仍昂扬勃发。


鼻翼汲入的是阵阵馨香。枕畔的人儿水瞳轻阖。


一条雪白的藕臂佣懒而挑逗的搁在他的胸前。


几乎一整天滴米未进。生理与心理上的满足仍无法取代五脏六腑的需要。他穷凶饿极地想到厨房找个东西裹腹,幸好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他的伤势大体上已经不像昨儿那般痛遍全身,举步维艰了。


这女人患有相当严重的洁癖,房里各个角落纤尘不染,厨房也不例外。


空的,冰箱是空的,柜子也是空的,一整间厨房,除了几个杯子,一两个碗盘,连包泡面和j蛋也没有。


这女人既不宜室亦不宜家,将来笃定是个“闲妻凉母”。


折回房里,她撩人的睡姿依旧,星眸半张,噙笑地瞅着他。


“饿了?”原以为她会很贤慧的马上起来张罗,没想到她竟说:“社区口,右边转角有间客家小炒。”


陆昊天嘴角浅浅一撇,默然走至窗前,折开纱缦。


大楼底下有四个理平头,穿黑色西装的大汉在门口踱来踱去,还不时的往楼上张望。


“陆霸天查出你在这里落脚了?”楚佑宁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曼妙粉泽的胴体在晨曦的映照下,美轮美奂得犹如一尊维那斯雕像。“站过去一点,别太靠近窗口,陆霸天那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很了解他?”陆昊天淡笑,鄙夷的。


“美洲豹里的小姐,谁不对他深恶痛绝。”奇怪怎么找不到一条长裤可以穿?她记得上次带了两条过来的呀。


“他却独独放过你。”他的眼愕然地瞟向床单上那摊殷红的血渍,那是她的。


“不是放过,是不敢。但干爹一日走了,情况将大大不同。”找不到她那两件看起来端装贤淑的长裤及衬衫,楚佑宁似乎有些儿懊恼。


“你可以选择离开。”陆昊天情潮激昂地搂紧一丝不挂的她,嘴唇凑上去,轻轻软软的吻着。


她只觉一阵神秘的昏眩,双眸舒缓地闭上,臂膀不自觉地攀上他的颈项,迷乱的承迎他的需索……


外面的世界灿亮耀眼,房里的天地却昏暗如子夜长空。


精致而华丽的卧房,一片芳菲。壁上挂着的罗马史诗中的天神绘图,微笑地注视着床榻上的人儿。


柔靡的氛围,困囿着他俩,情感与理智挣扎得相当辛苦。楼下屋外还有个险不可测的危机哩,他们怎能如此欢爱得难舍难分。


空气异常紧迫,时间短暂得教人呼吸都显得急促,但两人内心的牵扯却奔驰几千里,如梦如幻。


楚佑宁骤然睁开眼,睇着他堂正、冷毅、倨傲而痛苦的脸庞,爱怜的抚摸着。


他的内心一定也是矛盾的,矛盾着要不要爱她。


难道她的付出尚不足以感动他千万分之一?


温柔的心一下子忿忿难平,提起他横在她身上那坚实有力的大腿,从细缝中滑下床来,他已沉睡得如襁褓中的婴儿。


楚佑宁一眼就望见了自他上衣口袋中掉出一个斜边的牛皮纸袋。


那就是陈志交给他的文件。 。


她只犹豫了三秒钟就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因为她的目的不在此,野心也不是这么的小。


陆昊天的眉头忽尔紧蹙,口中低低地呻吟着。想是方才剧烈的翻云覆雨,又牵动了他的伤。


手臂再度渗出血来,染红了整条纱布。他低低呻吟了起来,脸色煞白如纸,额头微微出汗。


楚佑宁拿出她藏在急救箱最底层的针筒,开了一筒白色溶y。


悄然走到床前,拨开被褥,抹去他臂上的血污。轻验老到的按捏,找到一条强壮的青绿色血管。将针尖对准,慢慢的、慢慢的,将吗啡给打了进去。


陆昊天轻微抽搐了一下,一阵舒畅的感觉走遍全身。抽出针,她爱怜地帮他按摩着注s处,他缓缓地吁出一口气,嘴角堆积的痛苦逐渐转为酣然的笑靥。


睁开黑瞳,呵,眼前是多么美丽的女人!


他把手探向她,她紧紧抓住。


这孤傲、蛮横的家伙,她拒绝过所有的男人,却忍不住对他投怀送抱,一定是老天在惩罚她。


“昊天!”她低唤着。


他只是凝视着她,未几又陷入昏迷中。


电话铃忽地乍响——


楚佑宁始自一个迷离的境界中惊醒,不得不回到残酷的世界。


是陆啸天打来的,要她到精诚路一家日本料理店碰面。


她别无选择,并在匆忙赴约前先找个人来照料陆昊天。


“福谷”是台中惟一专卖河豚的日本料理店。


店主来自日本,领有河豚料理执照,是全台中最贵的馆子,店前挂了两个鳃鼓得圆呼呼的河豚灯笼。


陆啸天今晚把它包下来,因为来了肥美的河豚,还有美人在座,闲杂人等不许打扰。


楚佑宁有点湟然。他忽然找她,且算准了她人在台中,有什么事呢?和陆昊天有关?唔,得好生应付呢。


特爱摆排场的陆啸天,照例在门前、店内置了十来个保镖,服务的小姐比他两人多出五倍。


“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明艳照人。”陆啸天大摇大摆的坐在首位,殷勤地为楚佑宁斟上一杯上好的清酒。


她只是微笑示意,拉开他面前的靠椅坐了下来。


“来,这要趁热才好吃。”河豚的鳍在炭夹上烤得半焦,焖人烫好的清酒中,微熏半熟,一阵腥香,但,味道鲜美。


陆啸天兀自喝了一大杯,放下酒杯时,趁势拧了她一把。


“你瘦了。”


楚佑宁苦笑的说:“不瘦怎么演得来你的苦r计?”


不露痕迹推开他的手,将身子往后挪了挪。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他夹满一筷子带刺的鱼皮塞进嘴里,一边大口咀嚼,一边睇住她。


“比预定的还要顺利些。”她实在很饿,可面对着这样一个脑满肠肥的人,却无论如何提不起吃的兴致。


夹起一块炸明虾,思绪立刻牵往犹昏睡中的陆昊天不知他醒了没?欧巴桑有没有给他弄点吃的?


陆啸天很满意的点点头。“就知道找你出马,铁定没问题。”


“只要你老弟不要来破坏就行了。”她指的老弟当然不是陆昊天,陆家兄弟从来就没承认过这个最小的弟弟,甚至想除之而后快。


“那个蠢蛋,就只会用蛮力。”他话锋一转,“他伤得不是太重吧?也幸亏他受了伤,才能给你制造机会。”


“我需要这种机会吗?”楚佑宁不禁动怒。“他不要怀疑是我从中搞鬼,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见她一脸的不悦,陆啸天忙赔不是。


“回头我打电话给他。”


“不必。”楚佑宁道:“找个人盯住他,一有风吹草动先知会我一声,免得前功尽弃。”


“他要真的死了,陆霸天又被牵扯上,我们岂不是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她失声一笑。“你以为他会蠢到把自己牵扯其中?看!”从她皮包中掏出的,赫然是昨日晌午在艺术街地下停车场捡到的那把手枪。“是你手下的枪吧?他连你的心腹都收买了,你还不自知。”


陆啸天当场吓得面色发白。


“王八蛋,我跟他没完没了。”抢过手枪,交给一旁的保镖,不知悄悄交代了什么,只见保镖拿了枪就快步离去。


“冷静点,我们现在必须赶紧拿到东西,神不知鬼不觉让一切尘埃落定才是上策。”


说得好玄,害那本来就不是很聪明的陆啸天听得一头雾水。


“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做?”


“不是我们,是你。”楚佑宁憎恶和他牵扯在一起。


“你该找人保护陆昊天的安危,避免被你老弟捷足先登、一石二鸟,到时候你一个子儿也拿不到,说不定还锒铛入狱,眼睁睁看着到手的肥羊给溜了。”


她这些话如醍醐灌顶,说得陆啸天后脑勺一阵火热。


“好,我信任你。”他皮笑r不笑的盯着她。 “不过,听说你收留了那小子?”


“他伤得很重,需要有人照料。”楚佑宁给他倒酒。


也给自己倒酒,虽然她那七分满的酒杯,一滴也没动过。


“留置在什么地方?”陆啸天明知故问。


“一个陆霸天找不到的地方。”她轻浅一笑。


“希望你不要假戏真做。”


“你怕他爱上我?”有点心虚地,她又为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他爱上你是必然,但,你爱上他则是自毁前程,自寻死路!”突地擒住她的手,交握在两掌之中,十分迷恋的抚理着。


“你这是……恐吓我?”楚佑宁猝然缩回手,悻悻地蹙起蛾眉。


“不是、当然不是,我疼你都来不及了,恐吓你做什么?”也曾经拥有过许许多多治艳非凡的女人,却没有一个能像她这般让他小心伺候,惟恐出点岔子。“我只是提醒你那小人不是省油的灯,据说他对女人很有一套,我是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就没机会了。”


“哼,我一向公私分明。”还是有点心虚,不断为陆啸天添酒。


“不要了,保持清醒才不会误事。”铜铃般的大眼,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店主亲自端来一个青色瓷碟,上面铺了一圈薄切片的河豚刺身。


楚佑宁吃了一口,绵绵密密的,带着清幽的香气。


“河豚鲜甜,但有剧毒,吃了会死又舍不得不吃你说跟美丽的女人是不是有几分相似?”


第六章


天色呈现瑰丽的霞光,一日将近,黄昏之后又是云涌的晦暗遮蔽天地。


自睡梦中醒来的陆昊天,惊骇坐起,有着一股不知在梦中或现实的迷惘。


扭开床头的抬灯,墙上的钟清楚指着六点十五分。


蒙胧的记忆,令他拼凑不起所有的事情,下意识的摸着楚佑宁为他施打针剂的地方。


是什么样的药剂竟能让他昏睡得这么久?


楚佑宁呢?慌忙找寻那份文件,好端端的搁在口嶷里呢。她没带走,但肯定看过了内容。数亿的钱财丕吸引不了她?难道是他误会了她,抑或,她另有图某?


“先生,”一名年纪约五十上下的欧巴桑忽然出现在房门口,非常拘谨地朝他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晚餐准备好了,你要现在用吗?”


“楚小姐呢?”话没问完,已听到开门的声音。


欧巴桑识趣地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楚佑宁端着一碗热呼呼的拉面来到床前。


“你要自己来,还是我喂你?”薄施脂粉的她看来有些疲惫。


“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说话时,他的眼睛直视着她,企图从她眉目之间瞧出什么似的。


“记人情一笔。”她嫣然地抿嘴而笑。“拉面最好吃的时机是煮好后的前五分钟,你试试。”


可口极了!太饿的原因吧,觉得这面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了。


“慢慢来,小心烫着了。”她温柔婉约,体贴入微,妻子也不过如此。


“你出去过?”一碗面见底了,欧巴桑立刻又盛来一碗,让陆昊天体力很快恢复了八成。


“是的。”楚佑宁自是要有所隐瞒,“你的伤需一段时间休养,家里总不能没有任何补给品。”


只是这样?陆昊天没有追问,既然她不肯明说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但是他看着她,非常认真而专注的,黑眸中尽是研究的星芒。


“你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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