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舞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地吆喝。门开着,我走过去。那位正在吆喝的舞蹈老师倒也挺年轻漂亮,老大和大头肯定喜欢,她转头望我一眼,我以为她要赶我走了,可她什么也没说继续吆喝开了,估计也当我是姚文远他孙子了。秦雨在里边一边跳着一边对我做了个鬼脸。我瞪她一眼以示批评她不认真。她吐了一下舌头继续跟着节奏旋转着、跳着。
她穿一身桔黄色的紧身训练服,象一匹快乐的小马。
……应该说她发育得越来越好了。
黄家燕先回去了,我一个人靠在门口看她们寂寞嫦娥舒广袖,百年魔鬼怪舞翩跹。反正好看。那帮女生看到有惊艳观众,跳得也更是不亦乐乎。
秦雨跳得很兴奋,排练结束后她还翩翩舞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转了几圈,然后一个亮像停住问我“怎么样,好不好看?”我把口水咽咽干净说好看。她叫我等她换好衣服,然后跟着一帮女生说说笑笑叽叽呱呱地进了更衣室。我便故作成熟地与那位舞蹈老师调侃了几句,问了问她哪个大学毕业的,工作几年了等等。她笑着回答完毕,然后问我:“你是秦雨的舅舅?”
2。
我真的越来越爱这片古雅而又可爱的校园,特别是在走廊上穿棱如风的师范美女们,她们都在我面前彳亍停留,顾盼有情,搔首弄姿。也许古雅是因为建筑,可爱是因为这些美媚们吧。
秦雨告诉我说当年毛泽东在这里读书时曾在寝室里与同学们约定:寝室内一律不谈女人。这事儿我还真不敢相信——峥嵘岁月,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不谈女人谈什么呢?再说后来毛委员不是找了好几个老婆吗?莫非,毛委员当年在这里读书时,这里的女生还都是马翠莲一种类型的吗?如果是我现在也在这里读书,我要与同室们约定:寝室里一律只谈女人。
秦雨走在我身边,总是一幅闷了一肚子笑的样子看着我。我问她笑什么,她说就是想笑,我说你笑得宝里宝气,她于是用拳头砸我。
她指了一间用栅栏护好的寝室对我说看,这就是毛主席当年的寝室。我怀着无限的景仰,自觉卑微无比地朝里头鼠望了两眼。里面很朴实的样子,只有床,没桌子,估计要百~万\小!说只能坐在床上看。床上青花棉布的被子,看上去很舒服,不愧都是些富农家的孩子。
对于一个问题,我还是很迷惑,于是我问秦雨,毛爷爷当年在寝室又不能谈女人,那他们平时都谈些什么玩艺儿呢?秦雨说谈革命呀,她们老师告诉过她们,毛泽东当年去一个同室家玩儿,到中午时那位同学家的佣人来问中午搞什么菜招待客人呀,那位同学于是花了两分钟时间跟佣人商量中午是吃青椒炒大肠呢还是牛r萝卜汤呢,结果毛泽东同学气呼呼地说我来你们家不是来听你们要搞什么菜的,遂抚袖而去。我目瞪口呆并佩服得五体投地,伟人就是伟人,非常人可以揣度也。
佩服吧,秦雨笑着问我。我说佩服佩服,我的佩服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然后她又捶我。
她领我到一个小凉亭里,小凉亭中有一口水井。她又告诉我说这是毛泽东学长当年冬天洗冷水澡的地方。冬天!?我问。她说没错,就是冬天,可以磨练自己的意志。你行吗?她笑嘻嘻地问。我说冬天洗冷水澡其实也没什么,夏天洗开水澡才叫厉害,才更锻炼意志。她用捶我表示赞同。
然后我就想象着大冬天的毛学长光着膀子哈着白气穿条短裤在这儿懵里懵懂地冲着凉,而可爱的开慧就在不远的地方搓着雪球儿砸他玩儿。这样想想,突然觉得伟人人性化了很多,不禁哑然失笑。秦雨问我笑什么?我说没什么,就是在想毛委员洗澡哪。
其实我对毛委员仍然还是有那么三两分敬重的,至少在我拼了命也无法把自己的大脑理出秩序来的这个年龄,他已经在考虑给国家理出个秩序来了。可惜的是伟大的毛委员对混乱深有研究,可对秩序可就所知不多了,结果他仍然只是天真地用混乱来对付混乱——当然越搞越乱。真不知他弥留之际有无回想起他的清纯时代,如果他回想起了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触呢?
想到这里令我不禁悲哀——熵或混乱将趋于最大值!多么无奈的真理。
我和秦雨就这样在毛委员的求学时代中逛悠,真有种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感觉。遥想当年,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人民五亿不团圆。而今雄j一唱天下白,换了人间!所以我们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乘凉不忘种树人,喝水不忘挖井人,党的恩情永不忘,夺过鞭子揍敌人!
我这篇文章基本上还是应该属于主旋律吧。
逛了一下午,累得牛喘马汗,终于回到秦雨的寝室。
先在我床上躺一躺吧,她说。我故作冰清玉洁状说喂,你什么意思?她脸一红又捶我。我于是靠在她叠得整整齐齐的被窝上,陷入一股醉人的馨香中。我吸一口气说好香啊。她说那当然。我说难道是你的体香?于是她又捶我。
“你们学校有英语角吗?”她突然问我。有,当然有,我问,怎么了?
“我想去,你哪次去的话带我去好吗?”她低着头说。怎么了,我问,怎么突然想要去那龌龊地方。
“我想练练英语,……师专生,出来不够的。”她可怜巴巴地说。难道我们出去就够了吗?我想。还是毛委员当年幸福啊,一出来就有那么天大的事业等着他。而我们呢,先要去舔别人单位招聘人员的冷p股。这不禁又让我想起熵定律的悲哀。
“你常去你们英语角吗?”她问。我?!常去英语角?!我去了还不被那只角给顶死?不过我当然不能让秦雨失望了,所以我回答还,还可以吧,知道有那么回事儿。
“那你的英语一定很不错吧?”她问。我?!我说的英语老外听了都会觉得高深。不过我还是不想让她失望,所以我回答,ofcourse,英语地,我地,大大地好!
她高兴起来,快乐地拍着我胸口说:“啊那太好了,那你带我去吧,好吗,拜托你了。”
好吧,我昂首挺胸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不就是给那什么角的拉客吗?
“送你样东西。”她说着跳起来,从壁柜中找出本像册来。我问送我什么呀,毛巾牙膏的我都有。
“你不是嫌我把头发剪了不好看吗?”她笑着说。我惊得腾地坐起来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没人性的话了?秦雨会有不好看的时候?
“你嘴上没说,心里在说。”她回答。我说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那什么虫吗?
她笑着没理我,从相册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喏,这还是没剪头发时照的,送给你了。”
我把照片贴在胸口,作幸福状。
然后她想去打饭了,但寝室的人都吃饭去了,借不到饭盆。我说我请客吧,哥哥我也给你打打牙祭,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作大餐!
于是我领她出去,一人吃了一份三块钱的盒饭。
第一部(十)
从秦雨那儿回到寝室,这里正悠悠弥漫着包菜那幸福而又略带感伤的歌声,窗外的梧桐树已经发出嫩芽,随着他的歌声摇晃着。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定又在心里象祥林婶般念叨着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爱!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爱!你不知道……人,究竟有没有魂灵?
风爷嘛当然又在窗前守候着他的黄仕纤或者刘艳什么的,老大和大头挤在一张床上可怜兮兮地抽着农山,不时撺掇正处于幸福中的包菜去买包白沙,但包菜只顾着弹吉它唱歌,根本没去搭理他们。
我一进寝室马上又被他们包抄,把秦雨送的照片也搜了出来,我大急,喊叫谁要是搞坏了照片我就跟谁玩命,他们伸伸舌头说这么严重?然后他们大声赞叹地看起照片来。
可喜的是烟酒的问题马上就解决了,因为猪头提着两大袋东西踢门而入,大喊来来来,抽烟!喝酒!
原来猪头同学自他的马翠莲回去后,一直便处于一种弥留状态,如今也开始学习包菜好榜样,为我们作起贡献来。我们真诚祝愿他这种状态再多停留几天。
我们便边喝边抽陪着猪头聊起天来。
他狂抽猛喝着,大声说羡慕你们啊,羡慕你们啊!我们不解地问羡慕我们什么呀羡慕成这幅模样?
他又拿过秦雨的照片,痛心疾首地说多漂亮啊,多漂亮啊,真羡慕你们啊!大头提醒他要是照片弄坏了唐飞会跟你拼命的。他于是把照片还给了我,又是一长串的羡慕啊,羡慕啊不绝口。
我们真怕精神病院会派人来抓他。
他咕咕咕地又喝了一瓶,抹抹嘴说,妈的,知道吗,马翠莲在我们村里那也是一枝花!怎么跟城里的妹子一比就他妈的成了麻花了呢?
我们紧赶安慰他说也不至于也不至于,翠莲还是挺……耐看的……
猪头最后可能喝高了,他语惊四座——“妈的,我要跟她分手!”
在三分钟的时间里,整个寝室一片死寂,每个人都象是被定身法给定住了。沉默后老大开口了,小心翼翼地问:“你,跟她干了没有?”
大头这时很不识趣地说:“干了也得分!”
猪头大怒,拍案而起,骂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我没跟她干过!”
老大忙把他按下来,说没干过就好说没干过就好说。
大头也忙谄媚地笑着说“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猪爷喝酒猪爷喝酒。”他为了平息这位衣食父母的怒火,把他的地位升到跟风爷平起平坐了,不过他心里一定想着这位猪爷要真翻脸了,这几天的好酒好烟可就泡汤了,那就只好再跟老大一起喝白水抽农山了。
“分手就分手吧,爱情是自由的。”包菜表示了赞同。
然后我也表示了赞同。我不太喜欢她那有如鲁智深般的大笑,至于其它的嘛……也不太喜欢。
最后连风爷也表达了对猪头的大力支持,并对大头说:“把那包花生米递给我!”
反正我们都惨无人道地背地里对马翠莲同志痛下杀手。
接下来一个星期猪头也开始搅尽脑汁地构思起他的“一封休书”。我和包菜暗地里给他起了个稿,还可以唱出来呢,是这样的:亲爱的岳父岳娘:翠莲,好吗?我现在在这边挺好的,请翠莲她,不要太牵挂。我们宿舍限制出入,管得太严,让她不要去了。实在不行,就再找一个,好了,就写到这儿了。此致,敬礼。此致,那个敬礼。此致,敬礼。此致,那个敬礼嗯儿呀……
由于估计猪头他不会采用,我们便也没唱给他听。他凭借独立思考的意志,一个人终于完成了那封信。
但寄信的那天,猪头经历了妇女分娩时的痛苦与煎熬。他先在寝室里转了百十圈,终于决定去邮局,我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可他半路又揣着信杀了回来,然后又在寝室里转了百十圈,最后才毅然决然地去了,这一趟总算是顺利完成任务。
当然,晚上又是好酒好烟,爽死我们了。
只是不知道马翠莲同志收到信后会是如何反应,说实在的,我们都很想知道。后来暑假猪头回去过一趟,我们问他有没有见到翠莲,但他死活不肯跟我们说,所以马翠莲同志的反应就一直成为了我们心里一个不老的迷题。
2。
秦雨打电话给我时,我坚决否定了她要自己过来的要求,并以压倒性的口吻提出我亲自去接她的提议,我说:“我有车!”
我于是向辅导员老董借了他的自行车,抄小路风驰电掣象离弦的箭或是出膛的子弹一样冲到了秦雨的学校。
“吃过饭了吗?”她问。我说别废话,上!
于是她跳上车,我百般诱引千般怂恿想让她搂住我的腰,可她只死死抓住了座位下的杠子。于是我们又风驰电掣象离弦的箭或是出膛的子弹一样冲到了我的学校。
当我领她进寝室时,那帮流氓表现出了他们一辈子也难出现几次的仪态万方和礼貌周全并且万般幽默风趣,几乎一个个都要从流氓退化为绅士了。看来女性还真是引导我们上升的力量,这一点歌德兄真是道出了真理啊!
由于风爷向我表示过想要好好学学英语的奢望,所以我叫上了他,三个人无怨无悔地踏上去往英语角的路上。
英语角设在一个灯光昏暗的教室里,桌子被清走了,大家都搬凳子围成一圈一圈的,有点非法集会的样子。
秦雨走到门口时不敢进去了,躲在了我身后,我和风爷其实也一阵阵发怵,但我们装成满不在乎的模样嘲笑秦雨。
当我们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位估计是外语系的眼镜哥哥走出来满脸堆笑洋腔洋调地表现着他那并不太地道的骑士风度,他两手作个往里请的动作,呜里哇啦地说着喂糠!喂糠!
感情里面是一群饿猪专等着我们去喂糠呢!
好吧!我终于痛下决心,去给他们喂糠!于是我和风爷领着秦雨昂首挺胸进了教室找了个堆扎了下来。然后是一片高年级的哥哥婶婶们嘴里发出惊叹:“woo,whataprettygirl!”秦雨这回倒是没脸红,她坐在那里稳若泰山,一脸茫然,没听懂!
然后我们三个象是铁定了心装哑巴。一位姐姐很热情地移凳子到我们身边,笑盈盈地哇啦哇啦说了一大通,最后用一个升调结束,然后静下来笑盈盈地望着我们。我估摸着:完了,估计最后一个升调表示她向我们提了一个问题,正等着我们回答!
她说点陈述句不行吗?提什么问题!我望了望风爷,他也很无辜地望着我,我们俩个很想抱头痛哭。秦雨也满怀期望地望着我们,渴望两个汉子来挡头一阵。
没办法了,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总不能指望风爷一开金口来一句“把那包xxx递给我”吧!豁出去了!
我舔湿刚刚开始干裂的嘴唇,张口说了一声:“yes!”
我发现那位姐姐用一种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估计是回答不正确,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oh,no!ofcourseno!”
她仍在用看到怪物般的神情望着我。完了,估计是个特殊疑问句!我的防御系统在这种目光下终于彻底崩溃瓦解,我结结巴巴地露出了马脚:“you……you……speaks……噢不……speak……too……quickly……quickly,……canyou……那个……slowly……slowly?”
那位姐姐卟哧笑起来,不过她很顾及我的面子,马上止住了笑,然后象是在对她的宝宝说话一样用一种慢得不能再慢,baby得不能再baby的英语对我说:“areyouafreshmanhere?”
这句我听懂了!我立马重振雄风,坐直身子,铿锵有力地回答:“yes!”
这回秦雨也望着我笑了,总算小胜一局,我信心大增。连风爷也胆子一横,开口说起他那破烂不可言喻听上去有些象日语的英语来。于是我们俩个就围在姐姐身边象两个幼稚园弱智童一样向她问了许多高深无比的问题,比如说:“what‘syourname?”“howoldareyou?”“areyouagirl?”“whatcolordoyoulike?”……善良姐姐一一作答,兴奋得我和风爷象是两个差生得了老师的表扬一般。
不过秦雨一直傻笑着望着我们,一言不发,无论我如何扯她捏她,她也只是傻笑着,就这样一直傻笑到英语角结束。
应该说我们的第一次英语角经历基本上还是算成功的吧。
送秦雨回去的路上我问“你怎么宝里宝气一句话也不说?你看我和风爷,说得多流利!”
她笑得差点从单车后座上掉下去。
第一部(十一)
老大在大学生活的大方向上给我们点亮了一盏不灭的明灯,他宣布他准备跟曲红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我们寝室一片哗然。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带着唏嘘,羡慕,忌妒,感叹,崇拜及对未来的期望忙活着帮老大与曲红找房子。
当然现在的大学已经默认了同居行为,不但校内有销安全套机,校外的房子要寻租也很方便。其实很好理解嘛,大学生的年纪,无论是从法律上,道德上,生理上都是可以做a的了,硬要强行实施禁欲主义,只是贫穷国家的一种愚昧的作法而已。
只有没文化的人,才会充当生殖器的卫道士,这话一点儿不假,国人们受过高等教育的本就不多,受过高等教育但也要充当生殖器的卫道士的白痴却极其繁多,国将不国矣!奇怪,难道他们都从来不搞的吗,怎么猖妓业会如此兴旺呢?
至于大学生要作卫道士的,估计是找女朋友不到吧。
当然我们那时的卫道士们就更多了,一个个恨不得把阳具都上箍,yd都上锁,学生私自去找房子就象是作贼一样。这导致了我们最后找到的房子位处学校后门郊区,很有点田园风味。是私房,两室一厅,带简陋家具。比寝室可要舒服多了。
然后我们在“新房”里大庆乔迁之喜,曲红就真地象个家庭主妇一样热情地招待着我们,好烟好酒的尽我们享用。
我们闹腾了一夜,包菜闹得最凶,猪头则烂醉如泥,清晨回寝室时一路走一路吐。
从此老大便开始了这样一种大学生活,白天带着曲红跟我们在一起,晚上则空床,只到周末晚上又来我们这里或打牌或去跳舞或是抽烟喝酒。
由于辅导员老董常常从老大和大头处趁外烟或雪茄抽,所以如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让我们这些还没有行动的就更是看到了希望之光。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老大处一个根据地。
2。
包菜总是有许多古怪而浪漫的想法,李海蓝近来又亲近他,更何况春天又来了,所以他的怪想法就更是浪涛汹涌地扑面而来,这其中一个,就是扯着我去后山砍竹子做风筝!!
我问他是什么怪风又把你给吹傻了?他说你懂个p,女生们都喜欢浪漫,而春天邀上达令们去湘江边放风筝,那不比看电影什么的俗事儿要浪漫得多?
我研究了一下,觉得甚是。于是答应跟他一起做。
我们从老大的房东那里借了一大把柴刀,上后山砍了两根拇指粗的竹子,其间我被竹篾划破了脸,让我很怕玉貌就止毁去,不过口子很小,我也就释然了。我们在校友们讶异的目光中将竹子拖进了寝室,又遭到大头一阵痛骂,说我们不环保,然后我们多灾多难的浪漫计划终于基本上顺利地进行了。
纸糊好后,我们又各显风流地在上面大肆泼墨,照着镜子分别画上了我们的自画像,取我俩高飞蓝天之意。
然后就是关键的一步了,邀人。
邀请李海蓝进行得异常顺利,主要是她难以相信这世道上居然还会有人自制风筝放,所以包菜去邀她时她一口咬定风筝是我们买的,然后骗她说是自己做的,急得包菜跳脚赌誓,说如果是买的就让他三舅的邻居生小孩没jj。李海蓝半信半疑地说好,那就去你们寝室看看,如果真是你们自己做的,那就跟我们一起去放。包菜高兴得昂天长啸。
当然李海蓝来我们寝室时我们又端庄了一番。她一看到包菜和我的风筝马上就承认了那玩艺儿确实是我们自制的,她问:“那上面画的是猴子吗?”
我们对她隐瞒了标准答案。
而我准备在秦雨再来英语角时邀她。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