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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末一个似是狂人的,美名“包菜”,其举止不羁,每有蠢事。此人躯体不长,但唱得一口好歌弹得一手好曲儿,并以此勾一佳丽名海蓝者。其于海蓝身上用情可谓深矣,而海蓝之性难料也。


止系“一个d”中人物小传,供各位客官参详。


2。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大二年级。暑假因为身边没了秦雨,当然心有不快,所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也就是中学老哥儿们聚聚会猜猜拳喝喝酒什么的——糜烂!


有事儿话长,没事儿话短,偶们就直说大二年级吧!


自秦雨立言“永远不想再见到你”后,偶整日悲凄,不识茶饭滋味,到了大二年级开学仍是鲜有欢颜。有诗为证:“独自怎生得黑。”大意说的是:世界上这么多人,怎么就我长得这么黑?!难道就该我这么倒楣吗?这句诗正道出了我当时的心情也。


不过还好,偶把学英语当成了镇定剂,几乎每天拨拉完晚饭就扯了风爷义无返顾地往教室去,然后到了熄灯才回。风雨无阻,金石为开!


甚至寝室里其他人也被我和风爷这种舍生取义的精神感动了,他们终于也良心发现,每个月也会去搞三两次晚自习了。


开学没几天,学校领导们可能大夏天的热坏了脑子,他们突发奇想地要搞一次全校革命歌曲合唱大赛。他们可真是帮爱动脑筋的好宝宝。不过让叔叔来告诉他们这帮病得不轻的宝宝们:乖,不要老让别人作他不爱作的事情,懂了吗?哎,宝宝真乖……


不过既然是好宝宝的要求,我们也不太好拒绝,总不能让人说我们欺负婴幼儿嘛!所以我们也老老实实开始参加系里的排练。好在我们系男女比例还是比较均衡的,哥哥妹妹一起唱歌,总比那些和尚系集体讼经要有趣儿得多了。


第一次大伙儿聚到大教室里排练时,教练很晚才来,我们便在下面聊天。那位内蒙古的芯儿突然对偶兴致大发,拖着我问:“怎么飞哥哥这些日子看上去都不太快活嘛!”


老大嘿嘿傻乐地说:“别人失恋了嘛!呵呵呵……”


我拷!那一刻我很想用烟头去烫他的舌头。这人近来老跟曲红吵架,活得腻味儿了,就来拿我找乐子,真是一卑鄙人物。


芯儿立马兴奋起来,女生对这种事儿有着天生的兴趣!她搂着我的肩大大咧咧地说:“哎~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搞半天就是这么回p事儿!怎么样?要不要芯儿姐再给你勾搭她两三打过来伺候您老?”看来这世上有月老是假,有月婆却是真!


我有些撑目结舌了,卑微地笑着说:“谢芯儿姐了,享用不了那么多,就勾她六七个给我也就够了。”


老大说,“这么说就是一星期内每天都新鲜罗?”


他们一群人大笑起来。


这帮幸灾乐祸丧尽天良的,笑吧,笑豁你们的兔牙吧!


然后教练来了,先就大学生素质问题对我们进行了一番严厉的教唆。然后她在录音机上放了一遍“团结就是力量”,听得我们一个个热血,意气风发,很想团结起来砸坏那台录音机。


“好,现在你们唱一遍让我听听你们的水平。备,起——”她双手一挥如抽风状。


于是从教室中的每张嘴里都发出阵阵撕心裂肺不同凡响的惨叫,整个教室猛然间如变成r联厂一般。


那位老师皱着眉头如听鬼哭似的,听了一半就实在忍不下去了挥手叫我们停,然后说:“看来还得从头练起。”


这倒是句实话。教室里一片暴笑。


猪头突然捅捅我说:“喂,有个妞儿望你呢。”


这种事儿也值得惊奇?难道他还不知道我长得骨格清奇吗?要是每个望我的妞儿我都去关注关注,那还不得日理万机?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女生朝这边呆望着如情痴状。我对猪头说,“你怎么就知道是望我,说不定是望你呢?你这么酷!”


“那倒也是。”他得意起来,挺了挺胸脯又整理了一下衣领子,可惜他今天没穿他最酷的那身西装配短裤出来。


到了第二天练习时,我们的合唱听上去已经基本上可以确认是人的声音了,进步很大。


我唱得兴起时猪头又捅捅我说:“不对,我觉得她还是在望你,不然我给她抛了两个媚眼她怎么不应?”


“也许别人是近视眼呢?”我说着又朝他说的方向望了望,那女子确实象是在望我。难道是我欠她两毛五饭菜票忘记还了吗?不应该呀,我这人如此善良老实无人可比,应该不会树立什么嗜血仇敌呀。


老大和大头也注意到了,休息的时候他们很崇敬地尊称我为“纯情少女的杀手”,甚至自已还嵬然不动,就有清纯女子送上门来,真是条上等鱼饵啊!应该留着点儿用。


他们说得高兴,又称老大为“风s女子的天敌”,称猪头为“神秘武器”,包菜得了个最简单明了的绰号,叫作“女见愁”。


第二部(二)


二。


1。


排练合唱有一个多星期了,为了补上这花在r联厂的时间,我和风爷下午没课的时候就在教室里自习,这种时间连女生也一准儿或在逛街或在寝室嗑瓜籽儿聊男生,教室里只有我和风爷在疯狂学英语,我们真快成了学习狂了——悲哀啊!


不过很快有人敲门打断了我们的寒窗苦读,我去开了门,一位女生站在那儿。我问:“请问找谁呀?”其实根本不用问,这女生我又不认识,那不是找我的话,当然就是找风爷了。嘿,这小子平时装作对女生只爱远远观赏的样子,搞半天他玩y的——卑鄙!


可事情大出我意料之外,她塞给我一封信,说:“给你的。”


我呆呆地望着她,莫明其妙地接了过来。现在回想起来真有些后怕,万一那里面是炭蛆菌什么的,那岂非死得很冤?那种黑炭上长的白蛆和蘑菇——拷,想想都恐怖,难怪叫做“恐怖主义”!


那女生见我望着她,立马满脸通红,慌忙摆手说:“啊,不不不,不是我写的,是我班上一位女生要我给你的。”


不用说了,肯定是那个合唱时老对我色迷迷张望的女生写的,而内容呢,无非是些要以身相许山盟海誓什么的。我说了声噢,谢谢了。那个女孩转头亡命似地逃跑了。


风爷乐得合不上嘴,说:“纯情少女杀手这名字安你头上还真没错,来来来,同喜同喜。”


我有点得意了,自秦雨不再理我后,这还是第一次又有了得意的感觉。难道我脸上真长满了鲜花吗,这么逗纯情美媚欢喜?回头得好好照照镜子研究研究,考虑考虑让别人买门票来参观我了!


于是我和风爷打开了信,看到的第一句话是“唐飞,请不要让别人看到这封信好吗?……”我拷!这句话她应该写在信封上!我斜眼瞥了瞥风爷,他乐了,说:“我还算‘别人’吗?”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那我就只好不把他当人了。就当是宠物吧!


于是我们又一起乐呵呵往下看。“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谁,你也一定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你名字的……”


这女孩很喜欢猜别人心思嘛!说真的,这两点我还真的都不太想知道。


后面的内容是……我忘记了……啊哟!谁!?谁!?谁又把茶杯丢过来……别人能什么都记得吗?再说了,这位女孩也只是位群众演员而已,配角!


信末尾的署名是——群众乙……啊!又有人丢杯子!同桌,你先躲一躲……好吧好吧给她起个名字吧,她叫陶林。


总的来说,她的信写得基本上还算是情真意切吧,转承连接也还清晰,文笔还可以,比我好,反正读起来有那么两三句还是比较通顺的,错别字儿也不多,不至于重写吧。


这位群众乙……噢,不……这位陶林小姐是位成教部新生,本来是中专生,也象秦雨一样觉得中专没出息,父母找了找关系便直接来读成人高考了,所以就年龄而言还真又是位清纯少女!比秦雨大一岁而已。


我拷,难道我只配扮家家酒吗?真是发克!


偶心里挺有情绪,所以对她的信也没多加理睬。后来丢哪儿去了我也忘了,到处都找不着,现在想想对别人的信件还是应该表示出一点儿尊重的,真希望不是被某位d人拿去包油条了。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少女的执着”,她不但在合唱的时候仍然生猛无比地望着我,并且一连给我写了七封信!最后一封信还情意绵绵地邀我去看电影。


我受不了了,得和她说说清楚,如今就算她是秦雨,我也不会再吃回头草,这就叫做有尊严的——好马!“清纯少女”已经被秦雨证明了那并不是治理我的良方,我需要的,是另一种更强有力的药物,砒霜之类的。


于是我接受了她一起去看电影的请求。我要去告诉她:给我听好喽,你可并不是偶的负熵!我乱就乱,你管不着!


到了周末我去了接头地点,……噢,忘了景物描写了!那么以下是精彩纷呈的景物描写——天空灭黑的,月亮雪白的。


她穿得极其隆重,象是要跟某某人结婚去了,甚至还戴了顶花帽子,便于遮挡月亮光以防把皮肤晒黑。


她开心极了,但她装作很文静的样子——可怜的女孩儿!


我们很有礼貌的交谈了几句,然后一起走进了电影院,她问我要不要买支雪糕吃,我说算了吧,怕冰着,她又问我要不要买瓜籽儿吃,我说算了吧,怕干着。


不巧的是电影是周星驰的“鹿鼎记”,星爷在里面一通无厘头的乱搞,还就海公公的生殖器官进行了一番富有哲理的妙论——“好精致喔!”,笑得我无法再严肃起来跟她说正事儿。


电影看完了,可我还是乐个没完,看来想今天说正事儿是没门儿了,总不能这样对她说:“哈哈哈……陶林……嘻嘻嘻……我看……呵呵呵……我们不适于……嘿嘿嘿……继续交往下去……”


那她还不得把我当成是神经!不过要真那样说了倒也有个好处,就是她绝对立刻同意断交。


我努力忍着笑,没说话。


她双臂互抱,作出瑟瑟之态,说:“我有点冷……”


我差点又大笑起来,小女生天真的诱引手段啊!不过我的回答是:“冷吗?那就快点回去吧!”


她没支声。路过一个店铺时她硬是给我买了个卤水鸭蛋吃,真不知她什么意思。难道偶看上去象咸蛋超人吗!?


“我去你们寝室坐坐好吗?”她楚楚可怜地问。


反正今天也不准备说正事儿了,就让她去坐坐吧。于是我说:“好吧,不过我们那d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上了楼,由于我已经在她面前把“一个d”里的人描述得有如牛鬼蛇神,她不禁有些心虚,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了。


“那我先进去说一声。”我说着端着那一小塑料碗吃了一半的卤水鸭蛋走进了寝室,留她一个人在门口瞻仰着我们啤酒箱制成的匾——“一个d”。


那帮d里人正可怜兮兮地在酒精炉上煮面吃,转头一看我手里的卤水蛋,一个个眼冒绿光,抓着我大喊:“卤蛋!卤蛋!……”


他们那就快农民起义的可怖神态让我一阵发毛,我结结巴巴地说:“我一个朋友……还在门口哪……他买的……”


老大和大头搭拉着口水大叫着“卤蛋!卤蛋!……”冲了出去要找我所说的那位朋友。


可怜的陶林一看d里人真如我所说的象妖魔鬼怪一般冲了出来,吓得一路尖叫,没命地朝楼下跑去。老大和大头在后面一边追着一边大喊“卤蛋!卤蛋!……”


我也跑了出去在后面大喊:“喂!不要玩了,别把女孩子吓坏了!”


那天晚上我校出现了百年难遇的奇景:两个牛高马大的汉子眼冒着绿光一边大喊“卤蛋!卤蛋!”一边追逐着一位高声尖叫的女孩,而另一位男子在最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喊“不要玩了!”,顺路还捡起了一顶花帽子。他们就好象四个卤蛋在校园里飞快地滚动……


老大和大头因为已经几天没有好烟好饭,刚才的面条又还没下肚就受着“卤蛋”的强烈诱惑而追了出来,现在终于体力不支,垂头丧气地回寝室了。擦过我身边时,还不忘唠叨了一声“卤蛋啊!”


我追上了陶林,她吓得脸色发白,说:“你们寝室的人真的不太好!”


我卟地又笑出来,把她掉在地上的帽子还给了她,说:“也不是了,他们这是饿的,断粮的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顺便也逗你玩儿。”


“噢——我再也不去你们寝室了!”她拍拍胸口说。


嘿!岂不正好!那俩混蛋还歪打正着帮了我忙了。我说:“不去就不去吧,没什么好去的!”


她接过帽子,脸红起来,说:“谢谢你……”


糟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赶紧说:“你快回寝室吧,我还有点事儿,先回去了。”


然后我转身溜之大吉了。


第二部(三)


三。


1。


我开始为我这“纯情少女杀手”的名头有些寝食难安了。这叫什么事儿?所谓“纯情少女”就是那种好看不好玩的,亲个嘴儿也要挨巴掌的,没事就叫你等上一万年的,等到两人都变成化石才算浪漫的那种人。


不行,我得洗脱我这项罪名,不能整天扮家家,该干嘛干嘛去!


所以当陶林又一天晚上邀我去后山走走时,我下定决心要跟她挑明了——拖着不是办法,难不成还真拖上一万年?


我们于是走到后山,居然还碰到了冯容花,身边已经换了位哥们了。……冯容花是谁?……就是群众甲!我早说过她还要再客窜几次的,老王,给她分一份盒饭!……她看到我和陶林走在一起,还很不怀好意地坏笑着朝我眨眨眼。


我不禁有些感叹了,现在的纯情玉女都越来越胆大妄为了,都越来越不怕色狼了,哪儿偏僻就往哪儿钻。


噢!景物描写景物描写!老忘了这码事儿!——后山不高,月光很亮,有点风。


“是你朋友?”陶林问。嗨,算是吧。我说。


“什么叫算是?”她又问。我说算是就算是,干嘛老问这个?


她脸一红没说话了。


沉默的时候,我开始在肚子里打腹稿,该从哪儿谈起呢?是先谈金融风暴呢,还是先谈政府换届选举呢?好象都不挨边。


她突然又说:“你看那边……”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月光下一对情侣在深仇大恨似的闭着眼睛互相咬嘴巴咬个没完。


陶林这一招就就叫做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又是纯情少女们的绝招了,真受不了。不过……天哪,那边那个女的怎么看上去这么象李海蓝?我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她!她与那位显然不是包菜的爷们紧紧搂着,任那爷们双手在她的突出的胸肌上玩命地捏着,就象我们d中的猪头同学整天捏握力器似的,而她则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一种幸福的y欲之中。


“喂……你怎么看呆了?”陶林红着脸问。


我拷!再不说可真来不及了。我把陶林拖到一边,离那正在锻炼胸肌的一对儿远一点,然后说:“陶林……我今天要跟你说件事……”


“……噢?什么事呀?……”她娇羞地垂下头。


我拷!得抓紧时间。我只好严厉地说:“陶林,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交往下去了!”


她完全呆了,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好一阵。我有些尴尬,说:“不好意思……因为我要好好学习!……”我拷!又是这一招,怎么对付群众演员都是这一招,有没有新鲜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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