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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9 部分(2 / 2)

“臭美!”望着流寇的表情。只觉特别不顺眼,突厥少女低下头去轻骂出声!


帐内一时陷入安静。二人都不说话了!银色的月光洒落毡房。泛起一片清冷光辉!


玉伽本不想再搭理他,奈何这帐中就两个人,身边坐着一个人。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微微抬眼望去,只见那流寇不知何时已坐在上。手里不知哪里变出个信封。他面含笑容望着手中信纸,呆呆出神!月光洒在信笺上,远远望去。那信纸上画竟是一个个身姿婀娜女子,或动或静。或笑或颦。美妙异常!流寇恋恋不舍摩挲着那信笺。眼放绿光。口水流了三尺来长!


突厥少女轻呸了声,不齿道:“果然是卑鄙下流,也不知你从哪里偷来别人家女子画像,这样款负别人?!”


“你这小妹妹倒是管多了,我观摩一下我老婆画像也不行吗?!”林晚荣嘿嘿笑了几声。将书信收进怀里。随手又取出幅带血绢帛,缓缓打开。在玉伽面前晃了晃!


月牙儿看的一呆。旋即脸色大变:“这。这是我画像。你从哪里得来的?!”


林晚荣嬉笑着眨眨眼,慢慢将绢帛收拾起来:“从哪里得来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代为转达一声——玉伽小姐,你族人很想念你!她们都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返回突厥王庭?!”


月牙儿捏紧了拳头,深吸几口气,平静道:“卑鄙的大华人,不要妄图从我嘴里得到什么。玉伽绝不会向恶狼屈服的!”


“你不回答——难道我就不会猜?!”林晚荣混不在意的摆摆手。笑道:“从王庭来的、又有学问、长得又漂亮,还有画师为你画像,身份铁定不会差,不是个公主就是达达什么的,我说对不对?!”


玉伽眼眸平静似水,嘴角浮起一丝讥讽微笑:“你不是大华最聪明人么。连掌心纹线都能数的清楚。还要来问我于什月牙儿的坚毅与顽强,林晚荣早己领教过。见她神色平淡、波澜不惊,言语中没有丝毫破绽。倒也不感觉惊奇!他点头笑道:“不急不急。反正日子还长着呢,我有的是时间!咱们可以慢慢耗。没准还能耗出个海枯石烂、天长久呢——”他将手中绢帛递到月牙儿手里:“这个。还给你!”


“还给我?!”玉伽一惊,果呆看他几眼:“真要还给我?!你会这样好心?!”


“不还给你还能怎样?!”林晚荣叹了口气:“拿在我手里。你定会以为我居心不良、想要亵渎于你!还是还给你好,我落个轻松自在!”


月牙儿俏脸红了红,低下头去。将那绢帛紧紧的抓在手里!


这突厥少女天真可爱样子。还真有些迷惑性!林晚荣摇摇头。在她头上轻拍几下:“天晚了。我要出去用功了,你早些睡吧!记得数掌纹啊。看看你有多少的悲伤。还有多少欢笑,人一辈子就这么点事了——咦,你这样盯着我干嘛?!”


玉伽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哼了一声。轻道:“我看你是不是在演戏_那掌纹真有这么管用么?!”


“不要怀疑!少点心思,多点真诚!”林晚荣淡淡道:“从人性角度来讲。除了民族分歧。我和你并没有本质的分别!”


玉伽想了半晌,只觉他这话中饱含了太多的意思。直叫聪明自己,也一时无法领会!看他迈步朝帐外走去。少女犹豫了一下。终是轻声唤道:“窝老攻——”


“嗯?!”流寇笑着转过头来:“我最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了,月牙儿妹妹。你喊我干什么?!”


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月牙儿咬咬牙,正色道:“如果你真想学突厥语,我愿意教你。而且,保证比你属下生硬的口音要强上百倍!”


“谢了!”林晚荣头也不回挥手:“你也知道。我是个会演戏的人,不要把我的话太当真——我对突厥文字和突厥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啪,”身后的一声轻响。在寂宴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将林晚荣也吓了一跳!他转过头去,只见月牙儿那幅画像掉在自己身后的上,躺在床上的玉伽双眸s出寒光,脸色冰冷似铁!


她双手绑在一起,竟能将画像扔出这么远?!林晚荣看目瞪口呆!玉伽愤怒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长长的睫毛在清冷的月光中。仿佛三月的烟雨!


演戏!一定是演戏!林晚荣心底打了个寒战,灰溜溜跨出帐来!


他脚步甚疾,刚掀起帘子。只觉门口立着两座大山。一时躲避不及,竟是直直撞了上去!“哎哟!”惊叫响起,两个雄壮身躯重重摔倒在上。痛哼不已!


“高大哥,胡大哥。你们在这干什么?!”望着躺在上两个y货,林晚荣好气又好笑!


高酋揉着p股从上站起来。谄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夜色太美好,我睡不着觉,约了胡不归出来谈心,是不是啊,老胡?!”


他偷偷捏了老胡几下,胡不归涨红了脸。急急忙抹了额头冷汗:“对,对,谈心!”


“哦,夜深人静,到我帐篷门口来谈心——”林晚荣恍然大悟的点头。皮笑r不笑道:“两位大哥好兴致啊——”


林兄弟是什么人?!那是成了精的老祖宗!高酋自知瞒他不过。急忙笑道:“其实谈心倒是其次,我们主要是想听听林兄弟如何大展雄威。征服这月牙儿!”


“对。对,老高说没错。我们就是听床来!”憨厚的老胡忙不迭补充!


“哦。哦。原来是听床啊!”林晚荣龇着牙道:“那两位大哥听到了什么呢?!”


高酋y笑道:“比预想还激烈,林兄弟虎成十足,那手段简直高明万分。叫人上钩还不自察!果然是感情为主。用强为辅,佩服。佩服!”


“什么上钩不上钩,”林晚荣嘿嘿两声:“把我想像成什么人了?!高大哥,做人要纯洁!”


高酋嗯了声,神色无比郑重:“纯洁也能折服烈马?换在以前我绝对不信!但今日听床完毕,我才恍然大悟,但凡林兄弟出马。纯可以变成y。y的更能变成纯的!林兄弟今日这一番演戏高论,实在令人发指——哦。不是。是叹为观止!其技巧之高超,可谓四两拨千斤,处处妙手,不著痕迹,可怜那月牙儿讥人演戏。却自顾落在戏中还不自知!正是,欲制人者,为人所制。可笑,可叹!唯林兄弟潇洒自如。看似处处无戏,却是处处都有戏。怎一个高字了得!”


什么有戏无戏。老高绕来绕去,直把胡不归都晃得头晕了!林晚荣笑道:“高大哥想太多了,我哪是那么y险人!只不过别人想对我做什么。我原封奉还而已,无心的,无心的!”


待到二人笑罢。胡不归才道:“将军,先前派往哈尔合林和额济纳几路斥候方才传回消息。他们已经寻到了这两个部落所在!果然不出所料。这两部的胡人,都还保留着大部兵力。足有四千多的壮丁!”


林晚荣嗯了一声,点头道:“他们现在应该是在等待佐赞和索兰可的消息,一时之间,不会轻易出动!”


高酋皱眉道:“这倒为难了,若是他们蜷缩不动。那四千余壮丁守在额济纳,我们若是强行通过此处进入伊吾。只怕会损伤很大,得不偿失!”


老高倒是难得的聪明了一回。胡不归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林晚荣笑道:“高大哥不用担心,所谓以战养战最大长处,就是身无负担,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谁也不知道我们下一个目的是哪里,这草原有多大。我们就可以走多远!可以说。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而胡人要守护部落。就只有被动挨打,这绝不是他们的性格!只要我们使些手段。取下额济纳绝不是问题!老实说。我现在最担心事情。反而不在草原——”


不在草原?!胡不归惊道:“将军,你是说徐军师?!”


林晚荣点点头,无奈叹了口气:“深入草原。虽然打痛快,只是我们与外界联系。却全然隔绝了!贺兰山怎么样了?徐小姐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收到我传给她的信息?一切都是茫然不知。这才是我们最大的痛苦!”


第五五四章 金刀


高酋和胡不归听得心情渐渐的沉重,贺兰山是五千将士魂牵梦萦的方,是他们的精神寄托!一旦贺兰山被攻破,这深入草原的五千人就像是漂浮的萍,再无所依附!


老高嗯了声,喃喃道:“徐小姐聪明智慧,她一定会收到你的消息的,说不定她此时正在想办法与我们取得联络,还请林兄弟宽心!”


熊熊燃烧的篝火噼里啪啦轻响,幽幽火光照亮了三人的面庞,林晚荣摇头道:“我有什么不宽心的呢?从踏入草原的那一刻,生死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能与两位大哥结伴同行,在这辽阔的草原轰轰烈烈大干一场,就是死了,我也是顶天立的好汉,有什么遗憾的?!”


“说得好!”胡不归抚掌大笑,豪气干云:“劝君莫羡千金裘,男儿生当带吴钩!堂堂五尺儿郎,屹立于尘世之间,脚踏、头可顶天,驱除胡虏,保卫家园,正是生的伟大,死的壮烈,有何事惧之?!”


高酋上上下下打量胡不归,咧嘴笑道:“老胡,认识你这些日子,就数这番话最像个爷们!您二位尽管放心,甭管是刀山火海还是枪林箭雨,我老高要是皱了下眉头,我就是个蹲着撒n、缩头走路的主!”


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忍不住的放声大笑,六只大手伸出,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火光照亮了他们黝黑、坚定的面庞……——


连续三场的大胜,五千人马深入草原,奇袭巴彦浩特,歼灭哈尔合林与额济纳的三千铁骑。短短几日下来,杀敌足有万余,且斩杀都是突厥壮丁,这不能不说是个伟大的胜利,对胡人心理上的打击也是巨大的。相信此时的突厥人,再没有谁敢轻视这支深入草原的大华敢死队了。


大军就修整半日,一方面补充给养,另一方面,也在等待着胡人的反应。当然,在林晚荣心灵深处还有一个近乎天真的渴望。希望徐芷晴在得知消息后,能够想办法与自己取得联络。最起码在进入伊吾、踏上那条生死旅途之前,他要知道贺兰山到底怎样了。这不仅是他个人的愿望。更是五千将士共同的心声。


意想中哈尔合林和额济纳两个部落,在失去了三千铁骑的讯息之后,果然变得焦躁和不安起来。据前方斥候传回消息,两个部落内隐有兵马调动的迹象,但胡人在吃过亏之后,已经变得谨慎了许多,再不敢贸然派出小股骑兵。局面渐渐的胶着起来。


取不下额济纳。就无法进入伊吾,偷袭胡人王庭克孜尔更是空中楼阁。难道五千弟兄就一辈子在草原里转悠?!在这种情况下,胡不归和高酋心里的焦急渐渐多了起来。倒是林晚荣依然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笑嘻嘻的与人c科打诨。不见丝毫的紧张,仿佛真的要扎根草原、做一辈子流寇。这种心态叫老高二人纳闷,将士们却是喜欢之极,都争着与他说话,行进了一路,气氛甚为轻松。胡不归二人叹息之余,都不知道林晚荣心里到底打什么主意。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啊开在春风里——”流寇躺在车辕上,双手抱头枕在脑后,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小草,左摇右晃、甜蜜蜜哼着小曲。


薄薄的车帘子轻轻摇荡,露出玉伽那娇俏的小脸,她盘腿而坐,离着林晚荣不过几尺距离,双眸微微闭起,不言不动。自昨夜“演戏”之后,她便再未与林晚荣说过话,甚至都未曾正眼看过他,就连方才为李武陵治疗的时候,她也是沉默似铁、一言不发。这二人坐在同一个车厢里,一个哼小曲,一个静坐,动静相得益彰,倒也颇为难得。


“s,快s,快s啊——”一阵焦急而又热烈的喧嚣传了过来,耳边响过急促的马蹄声,林晚荣抬头望去,却见胡不归和高酋手执弓箭骑在马上飞奔,正兴高采烈的追赶着前面草上奔跑的一个小小的白色踪影,看那样子是在比试箭术,身边的战士们正打着呼哨在为他们加油喝彩。


“咦,这么小的一匹白马?!”林晚荣凝神聚视了良久,惊奇说道。


玉伽缓缓睁开双眸,朝远处扫视几眼,见流寇不懂装懂、惊叹沉醉的样子,她终于忍无可忍的道:“你不说话,没人会察觉你的无知——你见过这么小的马么?!那分明是只玉兔,指兔为马的笨蛋!!!”


林晚荣长长哦了声,笑道:“原来是只小白兔啊,惭愧,惭愧,好久没捉兔子了,所以才一时看走了眼,多谢玉伽小姐指正!”


看流寇嘻嘻哈哈的表情,突厥少女顿有一种上当的感觉。这人诡计多端,故意诱骗我说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不用你谢我,”月牙儿无助而又无奈的白他一眼:“只希望你以后唱这些跑调的小曲的时候,离我稍稍远些、不要让我听见,那就是草原之神眷顾玉伽了。”


她气恼中摇头,轻轻望他几眼,双眸沉寂,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玉伽小姐又夸奖我了,”林晚荣老着脸皮道:“其实我是准备用突厥语来唱一首歌的,哪知事到临头,却把这几句突厥话给忘了,实在不好意思!”


说起学突厥话,便想起昨夜的事情,玉伽轻咬牙道:“你不是对突厥文字和突厥女人不感兴趣吗?怎么又唱起突厥歌来了?!”


“唉,我对突厥女人确实不感兴趣,可是,我不能阻止突厥女人对我产生兴趣啊!”林晚荣满是苦恼道:“没办法。魅力大就是这样的!对了,玉伽小姐,你们突厥少女对心爱的人表达感情时,通常说哪句话?!”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准你祸害我突厥女子!”少女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戒色隆重。


林晚荣打了个哈哈:“玉伽小姐言重了,谁祸害谁还真不好说呢!其实,我只是想与你做一个学术上探讨而已——我听说突厥女子表达感情最真挚的方法,就是把一件性命相依的东西,送给自己的情郎,以表达对对方的忠贞不渝。是不是这样?!”


流寇眼中神光闪烁,紧紧盯着玉伽!月牙儿愤然哼了声。骄傲的抬起美丽的面颊:“是又如何?!也不怕说给你知道,我们突厥女子自幼便会珍藏一件重逾性命的宝贝。待到成年之时,就会赠与自己心爱的情郎。一旦赠出,便任他贫富老弱、生死病残,终身无悔!我族中女子奔放热烈,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哪像你们大华的那些千金小姐。羞羞答答、扭扭捏捏。明明是搔首弄姿,却还要故作矜持。呸,虚伪!”


突厥少女轻呸出声,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显然对大华千金小姐们没有多少好感。


林晚荣摇头笑道:“玉伽小姐太绝对了!爽朗固然有爽朗的可爱,但羞涩也有羞涩美丽,正所谓梅兰竹菊,各擅专长,大家胃口不同,喜欢的种类自然也不一样,怎能一概强求?!你不是男人,当然不能理解了!”


月牙儿看他几眼,忍不住红唇轻咬,嘴角冷笑道:“好一个诡辩的男人!”


“就算我诡辩好了,”林晚荣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笑道:“既然你们突厥女子都有一件重逾生命的宝贝,想来玉伽小姐也不例外了!我倒是很好奇,以玉伽小姐高贵的身份,你所选择珍藏的,又会是一件什么样的宝贝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从靴子里取出一把金色弯刀,纯金刀鞘光芒璀璨,锋利的刀锋泛着幽幽冷光,寒气人。他信手一挥,几缕发丝便从中间齐齐断为两截,无声无息落在上。


玉伽看的呆了一呆,旋即脸色大变,她手脚挣扎着向他扑来:“还给我,你快还给我,你这该死的流寇!”


月牙儿微蓝眸子里升起一层淡淡的水雾,她倔强的咬着红唇,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小母豹般向他怀里扑来。只是她手脚被缚,如何使得出力气,挣扎了两下便气喘吁吁,及到整个人都钻进他怀里才意识到不妥,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已是一丝力道都没有了。


“你,你要干什么?!”软弱无力的靠在流寇身上,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突厥少女心中怦怦急跳,面色羞红中,大惊失色的叫喊起来。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吧。”林晚荣将她身子扶正,好笑的望着她。


二人正面而对,脸颊离得极近,四目相望,仿佛又回到了昨夜演戏的场景。玉伽脸色微红,低头轻声道:“你,你快把金刀还给我,不然,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么厉害的威胁啊?!”林晚荣笑着道:“请玉伽小姐放心,这金刀在你眼里重逾性命,可是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堆废铜烂铁,你送给我,我都不要!”


“该死的流寇,还给我,快还给我!”玉伽俏脸涨红,急声娇叱,愤怒的朝他扑来。


望着她的身子不断挣扎、鼻尖溢出晶莹的汗珠,林晚荣淡淡挥手:“废铁而已,于我无用,你放心,会还给你的。倒是玉伽小姐如此急切的想要回金刀,似乎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什——什么事情?!”正在挣扎中的突厥少女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色!


林晚荣朝那刀锋上轻轻吹了口气,微笑道:“这金刀名贵奢华,又重逾性命,是你送给情郎的定情之物固然不假。可若是把它看成一件简简单单的定情之物,那也太小看玉伽小姐你了!”


月牙儿举目望着他,微蓝的柔眸闪过淡淡的光芒,不断的变化着。临到末了,她忽停止了挣扎,竟是展颜一笑,美丽的面颊如寒冬里的百花绽放,妩媚无比。


“一把美丽的金刀,你说它还有什么含义呢?!”她声音轻柔舒缓,仿佛玉珠罗盘,双眸含笑打量着他,脸颊如玉般晶莹透明,几缕秀发自额头前拂下,隐有一股高贵威严的味道。她嘴角挂着一抹妩媚的微笑,鲜艳的红唇微微张翕,像是一颗成熟的樱桃,诱人犯罪!


片刻之前还是个怀春的少女,瞬间却又似变成了一个成熟妩媚的小妇人,这等变脸的本事,叫林晚荣也看的呆了。


“这,这金刀,也许就是你身份的标志。”望着这妩媚的滴水、似能玩弄男人于股掌的玉伽,与先前的月牙儿小妹妹实在反差太大,林晚荣大感吃不消,急忙低下头去。


“是吗?!”玉伽微笑着,如水双眸打量他几眼,鲜红的樱唇娇艳欲滴:“窝老攻,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能猜出我的身份,玉伽就将这金刀赠与你!记住——”她咯咯轻笑着,双眸温柔似水:“——是我赠给你,不是你抢的——你愿意吗?!”


“——哦,我突然想起来,我该练枪法了,失陪,失陪!”流寇汗流浃背,猛然站起身来,头却正打在马车上梁,怦的轻响,马车一阵摇晃。


望着他狼狈逃窜的身影,玉伽咯咯的娇笑声传出去老远,清晰可闻:“胆小的流寇,谁才是蹩脚的演员,你现在清楚了吗?!”


第五五五章 猛药


狼狈跳下车来。额头虚汗刷刷流下,林晚荣浑身都湿透了,正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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