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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0 部分(2 / 2)

与布依一前一后,沿着台阶而上,翻过了几道坡,就见草坪中间的苗人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芦笙齐鸣、歌声震天,所有苗家人的目光都紧张的打量着草地中间的两排木板。那木板上c满了锋利的钢刀,一根一根,刀刃向上,密密麻麻的绑扎紧了,寒光闪闪,看着甚是吓人。


“这是什么?!”林晚荣大为新奇。


布依跟在他身后,闻言看了几眼,脸上也现出几分兴奋:“这个叫做踩刀山,是我们苗乡花山节的传统项目,只有最勇敢的咪多,才敢走过去!”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刀山啊,确实有些难度!林晚荣点了点头,忽然脸色一变:坏了,这是老爹在提醒我啊,要做苗乡最勇敢的咪多,光打马赢了还不算,还得有踩刀山的能耐,否则,人家还是不服我!


这一想,顿时冷汗涔涔,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方才敢于舍身跳崖,是因为他知道安姐姐绝不会让自己死,那是有恃无恐,所以才能跳的潇洒。可这踩刀山就不一样了,凭的全是真本事,弄不得半点虚假啊!这可怎么玩?!


高酋正在半山腰际等着他,见他与布依寨主一起下来,很有些惊讶,林晚荣也顾不得解释,拉住他紧张道:“高大哥,这刀山怎么才能踩过去?!”


老高早已看了半天,小声道:“踩钢刀可不是一般的功夫,须得内外家精通才行,若林兄弟你自小练起,勤学苦练四十年,就一定可以做到。”


林晚荣听得白眼一翻,你这老小子,说了等于没说,我要有那样的功夫,还带着你干什么?


正心惊胆颤间,忽见一个黑苗侍卫大步走了过来,指着他叽里呱啦一通苗语,神色甚是凶恶。布依老爹在林晚荣耳边小声翻译:“他问,你是不是红苗的阿林哥?!”


我这阿林哥的外号倒传的远,连黑苗都知道了,林晚荣嘻嘻一笑,点头道:“是啊是啊,我是阿林哥!这位小老弟,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哦,对了,在聂大人面前,一律说华家语,扎果大头领的教诲,你都不记得了吗?”


大头人有说过这话么?那侍卫有些发蒙,愣了半晌才道:“你真的是阿林哥?大头领叫我来给你传个话!”


大头领给我传话?!林晚荣急忙抬头,只见扎果站在那刀山前,脸现得色,正冷笑望着他。


林晚荣心里顿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急忙道:“扎果说什么?”


这红苗果然狂妄,竟敢直呼大头人的名字,那侍卫嘿嘿y笑:“大头人说,刚才打马,是你使出卑鄙手段暗算他,才会让你取胜!可现在不一样了,当着数万乡亲们面前,你敢不敢和他踩刀山一决高下?!”


第六五四章 比试


我使卑鄙手段?!真他妈笑死人了,林三哥要真弄起手段来,哪轮的着你这杂碎作威作福!林晚荣嘿了声,冷笑不已。扎果在第一场的打马骝中意外输给了这个不名一文的阿林哥,自然恼羞成怒,要借踩刀山的机会找回场子。


他沉吟一会儿,拉住布依道:“老爹,这个踩刀山的功夫,苗乡有很多人会么?!”“那怎么可能?”布依老爹严肃摇头:“踩刀山的奇门绝技,要经过许多年的修炼才能学成,而且每代只传一二人,庄重神秘,苗家人谁不敬仰?我们叙州的苗人十余万,现今也就只有一两个老巴才能使得出这种功夫。”


“巴?!什么意思?”林晚荣不解道。


“巴,也就是你们华家人所说的法师!”布依补充道:“按照我们苗族的习俗,每逢祭祀和重大节日,都要请巴表演绝技,他们是我们苗家最神秘的人,个个都有上刀山下火海的绝技,代代相传,我曾亲眼看见苗乡的上代巴,连爬三十六座刀山出师,万人敬仰。”


连爬三十六座刀山?林晚荣听得直缩脖子。巴这个称呼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趣,既是法师,就必有法门。他本人就曾玩过油锅洗手、火烧铜钱的把戏,勉强也算得上半个法师了。


“照老爹你这么说,除了一两个有限地法师外。在苗乡没人敢踩刀山,可是这个扎果大头领怎么就学会了呢?”


布依在苗乡是出了名的百事通,鲜有他不知道的事,闻言点头道:“扎果头人在一年前就拜了上代巴为师,这爬刀山的绝技,应该也学会了吧!”


应该?林晚荣眼珠一转。据老高所说,要想练就在这钢刀上滚来滚去的真功夫,没有四十年的勤学苦练是做不到地,那个扎果才拜师一年,就有这般能耐?!我看未必!


正在想着,前面草地上人声喧哗,那横c着钢刀的木板已被抄直竖了起来,牢牢固定在中央,高约四五丈,左右横c着三十六把钢刀。那刀刃比菜刀略薄,打磨的极亮,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幽寒光。这就是名闻遐迩的苗家刀山了。


所有的苗家人都围在刀山两旁,载歌载舞。尽情歌唱。脸上神情既兴奋又敬畏。


林晚荣眯眼打量着那刀山,静静思索,脸上神情似笑非笑,高深莫测。


扎果已换上了短苗装,与一个身穿红袍的法师并排站在一起,得意洋洋的向着四周挥手。他y冷的眼光不断往这边瞥来,充满挑衅之色,看来定要一血前耻了!


黑苗武士见他只顾着与布依说话,对自己却不管不问。哪还有耐心等下去。大喝道:“阿林哥,你到底答不答应?!”


林晚荣嘿嘿一笑:“你回去跟大头领说,叫他过来跟我们映月坞的布依老爹低头认罪。那我可以考虑一下去爬爬这个刀山!要不然嘛,嘿嘿——”


“你——”黑苗侍卫怒不可遏。叙州百里苗乡,有谁敢对大头领这样说话?这个红苗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侍卫愤愤地离去,布依不解的看他一眼:“华家郎,你真的要去和扎果比赛爬刀山?”


“没准,试试吧!”林晚荣不经意道。


老爹神色一急:“那怎么行?你又不是巴,根本就没爬过刀山,要伤了你,我怎么向圣姑交代?!”


林晚荣嘻嘻一笑:“我要说我也是半个法师,老爹,你信不信?!”


你是法师?布依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见他嬉皮笑脸、轻浮之极,忍不住的摇头叹气:要法师都是你这个样子,我们苗乡地咪猜们就遭殃了!


老高也有些紧张,偷偷拉了拉他袖子:“兄弟,你真地行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试试吧!如果扎果行,我应该也可以!”林晚荣嘿了声,拍拍他肩膀道:“再说了,不是还有高大哥你嘛!”


见他神色轻松,高酋也摸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是林兄弟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是有算计了,看看再说吧。


黑苗武士匆匆返回,在扎果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大头领神色一怒,转过身来,狠狠瞪着他。林晚荣笑道:“这小子,眼睛倒大,跟牛似的!”


见那红苗的阿林哥贼眉鼠、笑嘻嘻向着自己招手,大头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映月坞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怪胎,我怎么不知道?他被林晚荣胁迫,心里恨得痒痒,,101,du,却又颇为无奈,只得咬牙走过来,对着布依老爹微一弯腰:“扎果见过布依阿叔!”


华家小阿哥的话还真灵,扎果真的来了。布依老爹心里舒坦,点头道:“是扎果头人啊,听说你要在花山节上折桂?那布依先恭喜你了!”


说什么折桂,第一阵就输了,扎果气的浑身直颤,却发作不得,望着林晚荣冷冷道:“阿林哥,现在你敢和我去踩刀山了么?”


布依在他耳边翻译了几句,林晚荣哦了声,扶住柴刀笑道:“听说大头人拜了巴为师,习了一身上刀山的绝技,今天竟然主动邀一个无名小卒竞技,阿林哥我实在受宠若惊啊!”


布依老爹看地好笑,这个华家人天生就是演戏地材料,学什么像什么,除了不会说苗语,那神态动作,简直就是一个油腔滑调的红苗小阿哥!


他语中的讽刺,扎果如何听不出来,大头人哼了声,冷冷道:“既然参加花山节。那就有什么比什么,要不敢来就直说!我要所有地苗家人都知道,不是扎果欺负你,是你这鼠辈自己胆怯!”


“这样说,我还非去不可了?!”林晚荣放声大笑:“那好吧,既然大头人如此盛情。我就去这刀山逛逛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扎果听得大喜,急忙挥手,喝过一个黑苗的侍卫,大声道:“去请圣姑、聂大人和所有的长老来,就说我扎果要和红苗的阿林哥,比赛上刀山!”


那侍卫即刻去了,才过一会儿,消息飞速传开,漫山遍野的乡亲们顿时了起来。、往年地上刀山,都是由一位法师亲自表演。诸人看的心惊胆颤,无不敬服。今年却是大变样,不仅扎果头人要亲自上阵。更令人惊讶的是,第一场中展现了绝世马技的红苗阿林哥。在从没尝试的情况下。竟然要和大头人比赛上刀山!还有什么比这更热闹、更刺激的?!


这横空出世的红苗小阿哥,打马骝的时候就已带给大家无数的惊喜,上刀山又会如何,还会那样神奇吗?


人群从四面八方向涌来,不一会儿,便将那刀山挤得水泄不通,他们兴奋的踮起脚,争相目睹阿林哥地风采。


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全是人头。无数道目光打量在他身上,敬佩的、仰慕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老高跟在林晚荣身边,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乖乖,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压力太大了!万一失手,那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


林晚荣倒是无所谓,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再难也比不过克孜尔城下地生死血战吧。


圣姑早已坐上了高台,见他目光打量过来,忽然对他轻轻吹了吹小嘴,神色妩媚之极,林晚荣心里顿时一酥。


安碧如地旁边,坐着叙州府台聂远清,正双目炯炯望着他,脸上神色闪烁,y晴不定。


林晚荣冷哼了声,眯起双眼对着他yy一笑,高深莫测。


踩刀山是历届花山节上最神秘最刺激的项目,也是公认的勇敢者游戏,只有勤学苦练的巴才能翻越刀山,扎果想借此取胜,用心可谓良苦。


按照秘传的规矩,苗家的巴每次上刀山之前,都需要祭祀、念咒,请祖师来防身、封刀,以免自己受伤。咒语也是一代代相传,是不可透露的最高机密。


站在中间的红衣法师,早已点燃了三炷香,香烟袅袅中,一刀斩断j头,扎果跟在他身后,急忙闭上眼睛,口里念念有词,现场一时肃穆的紧。


林晚荣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正感百无聊赖,忽觉衣裳一紧,有人在背后拉住了他。急忙转过头来,却是映月坞里早已与他决裂地几个姑娘,为首地正是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的紫桐。


他眨了眨眼,欣喜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你当我们想来么?”紫桐愤愤瞪着他:“要不是有人百般恳求,我们才不会和你说话呢!”


林晚荣听得不解:“什么意思?谁恳求你“你管是谁!”紫桐狠狠道:“你这个人是不是傻了?爬刀山你也去,嫌活地长了?!这是扎果故意整人的!你没了命不要紧,可我们依——”


旁边一个咪猜急忙轻咳,紫桐哼了声,改口道:“——我们一起来的,你要死也别在我们面前死,看着讨厌!”


她嘴上硬梆梆的,丝丝的关怀却不经意流露出来,林晚荣心里一动:“依莲?是不是依莲叫你们来的?!”


几个咪猜齐齐从鼻子里哼出声,不答他的话,却偷偷往边上打量。林晚荣顺着她们眼光望去,一个娇俏的身影躲在人群之后,离他只有数丈之遥,晶晶闪亮的双眸,正痴痴望着他。


“依莲!”林晚荣惊喜失声,便要往人群中钻去,几个咪猜急忙拦在了他面前,冷冷道:“什么依莲,你现在跟映月坞没有任何的关系,警告你,再也不许纠缠我们依莲!”


她们这一阻挡。苗家少女早如受惊地小鹿,钻入人海中不见了踪影,林晚荣默然良久,忽然摇了摇头,苦笑无语。


几个姑娘看的大怒,齐齐伸脚。狠狠跺在他脚掌上:“叫你不追,你就不追?!无情无义的华家郎!”苗家女孩的心思,果然是难以琢磨,林晚荣自认为聪明,却被这一群咪猜整的晕头转向,全没了一点脾气。


“阿林哥,你可准备好了?!”那边早已祭祀完毕,扎果盯着他,嘿嘿冷笑道。


阿林哥这三个字,本是依莲的专用。现在却成了全苗乡都知道地外号,林三的大名倒无人问津了。他心下感慨着,不紧不慢道:“准备,有什么准备的?”


这小子竟然不念咒?!不仅是扎果惊奇。苗乡所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弄不清这个阿林哥到底有什么本事。


双方脱掉了鞋袜,由寒侬大长老亲自检查一番,那扎果的脚掌上干干净净,并未有传说中的层层老茧,林晚荣看的心中大定。


红衣法师取过一块布条,在那刀锋上轻拉了下,布条应声而断,刀锋锋利自不待言,众人看的暗自吐舌。


“比试之前。咱们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扎果yyd:“这上刀比试。全凭的真功夫,谁要是学艺不精,是伤是死。与别人没有干系!本头人跟随巴学艺一年,至今已可爬二十刀——”


对于苗家法师来说,爬满三十六刀,就可出师修成正果,成为新一代的巴。而扎果学艺仅一年,就可爬到二十刀,委实是了不起!众人听得大赞。


大头领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不屑一笑:“阿林哥,你可以上多少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想知道,连圣姑也忍不住地美目微动,笑着打量他。


林晚荣挠了挠头,嘿嘿道:“以前我是一刀没爬过,不过今天大头领如此盛情,我想,勉勉强强爬个二十一刀吧——咦,你瞪着我干嘛?骑马骑不过,想在刀山上赢我?门都没有!”


这小子太卑鄙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提起打马骝的事,分明就是要借故羞辱我!扎果恨得咬牙,心气顿时浮动,那法师急忙拍着他的肩膀,将他劝慰下来。


“时辰也差不多了,就请圣姑发令开始吧!”这次却是林晚荣说话,对着圣姑挤眉弄眼。


诸人谁也没想到,竟是处于明显弱势的阿林哥率先提出开始,这一下大大出乎众人意料,扎果猛然一惊,还未平静地心神,顿时又紧张起来。


安姐姐对小弟弟地手腕可是知之甚深,刷的站起来:“爬刀山,开始!”


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都是反应极快,配合的亲密无间,根本就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


听圣姑一声喊出,扎果心里大慌,急忙秉住呼吸,两手虚握上面刀刃,双脚轻轻的站了上去。才上了两刀,便觉下面安静的有些古怪,平常的欢呼跳跃竟是一声也听不到。


他心中奇怪,偏头望去,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阿林哥身上。林晚荣站在桩下一动不动,望着他嘻嘻笑道:“扎果头人,你很怕我么?圣姑才喊开始,就见你p股冒了烟!平时在苗乡,你也是跑得这么快吗?”


众人哗然大笑,敢这样揶揄大头领的,也就只有这个红苗小阿哥了。


“你——”扎果气晕了头,双腿直颤,法师急忙喝道:“静气!”


静气两个字,说着容易做来难,扎果急忙抑了心神,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抬头望青天。师父在身边!”阿林哥嘻嘻一笑,喊出一句不知从哪里学来地咒语,双手轻握刀刃,嗖地一声就窜了上来。他两脚落在锋利的刀锋上,却是稳稳当当,丝毫伤口都没有。


“好!”扎果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自不用说,只是没想到阿林哥竟也有如此本事。诸位乡亲大声叫好,齐齐鼓掌起来。


安碧如咯咯娇笑,欣喜连连,小弟弟真是个天才,竟连咒语都念地有模有样!


扎果心中大惊,急忙调头往上爬,只是他节奏被林晚荣打乱,上起来也沉重了许多。


阿林哥微微一笑,平心静气中手臂舒展,刀锋虚握,身子蹬直,看似不疾,实则速度均匀,轻似狸猫般层层跃上刀锋,一步一步撵了上来。


第六五五章 怒斗


刀山的绝技,在所有苗家人眼里,历来都是神圣无比神秘的巴嘚才能施展。只是今日却大大出乎他们意料,从没练过此技的阿林哥,竟然也能在刀山上来去自如,实在叫人目瞪口呆。


仔细打量,林晚荣和扎果的动作还是有差异的。大头领毕竟专门练过,握刀站刀很是熟练,上的也极为利索,看着就像一位修炼有成的苗寨法师。只是他心神被林晚荣搅的大乱,气息难以安宁,越是强迫自己冷静,心跳就越发的快,间歇极不均匀,速度也就时快时慢。


林晚荣爬上刀山的那一刻,动作甚是生涩,移动也不快,还处在小心试探的阶段。上了两三刀后,渐渐的熟悉了其中窍门,呼吸调整平缓,手脚愈发麻利。虽速度看着比不上扎果,却是匀速运动,不疾不徐,后劲要比扎果足上许多。


明晃晃的刀锋在斜阳的映照中,闪烁着凛冽寒光,二人在刀山上你追我赶,速度渐渐加快,爬的也越来越高,每上一步,危险就多一分。


“阿林哥,快——”


“阿林哥,加油!”


这样紧张刺激的场面,叫四周的苗家人看的眼都不敢眨。他们奋力拍着巴掌,为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欢呼。相比起扎果头人,出身映月坞的红苗阿林哥,自然更受人们的欢迎。那连天的欢呼鼓劲,大部分是送给他的。


扎果虽然领先,却丝毫不敢怠慢。爬上两刀便要往下瞭望一番。查看对手地位置。却见林晚荣不疾不徐,始终紧紧跟在他身后。大头人瞻前顾后、心神难宁。再加上苗家人几乎一边倒地为阿林哥欢呼。他领先之下,压力却是越来越大。手脚慢慢地沉重了起来。


作为公证的寒侬长老看了几眼。大声报道:“目前已上十三刀!扎果暂时领先一刀半!”


“吼——”所有地苗人突然欢腾起来,兴奋地鼓掌。大声叫道:“阿林哥。快,快!”


原来寒侬阿叔声音未落。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林晚荣,忽然手脚同时发力,速度遽然加快,这一步之间就已赶上了半刀。二人仅剩一步地距离了。


从起步时地落后三刀还多。在十三刀之内就已撵的只剩咫尺。阿林哥实在太神奇了!所有地苗人看得惊险刺激。却又忍不住地欢呼雀跃。掌声毫不吝惜的送给红苗地小阿哥!


扎果早已紧绷的心神骤然加剧跳动。他怎会将领先的位置拱手相让。狠一咬牙。手上也迅疾加速,二人的速度同时加快。追赶地形势愈发地激烈起来。草地上地气氛顿时热烈。所有人都看地面红耳赤,欢呼不已。


“快看,阿林哥追地只剩半步了!”不远处地大石上。映月坞所有地咪多咪猜紧紧站在一起。望着那高高竖起地刀山,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紫桐的一声惊叫,更是让所有人地心神都悬了起来。眼珠子都不敢闪动!


“慢点——阿哥——小心——”苗家少女躲在所有人地背后,呆呆望着刀山上疾跃的身影。又哭又笑。紧张的手指都要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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