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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2 / 2)

心,怦然,跳动,在她柔嫩的掌心下,大力跳动。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小心翼翼的确定她人在这里,确定她是真的,确定这一切,不是梦。


她的手就在心上,他吸口气,不自觉压紧。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好似知道他有多么担忧,她昂首,再一次的,亲吻他。


那个吻,很缓慢,很缠绵,很温柔……


心颤颤,一直抖。


情不自禁,他的手,抽出了口袋,环抱住那温柔似水、柔情万千的女人,差一点几乎就要失控,然后一声惊呼传来,暂停了这个如梦似幻的吻。


“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


小秘书的声音,惊慌失措,她慌张关上了大门,太过用力的关门声,砰然回响一室,久久不散。


怀里的女人,没有回头,甚至不曾稍离。


她舔着唇,脸微红,小手仍捧着他的脸,红唇缓缓贴上了他的耳,悄声说:“瞧,我是真的,不是梦。”


这个女人,如此温柔,如此不可思议。


他无法呼吸,不能弹动,然后,终于能够张嘴出声。


“渺渺,我们结婚吧。”


小小的笑,那般甜,如新月弯弯,勾在嘴角,映在心头。


她眼也不眨,二话不说,回得再简洁不过。


“好。”


第17章(1)


那一夜,风一阵,雨一阵,呼啸敲打门窗。


本该扫过南部的台风,悠悠哉哉的转了向,朝北而来。


到了夜半,停了电,她不曾惊慌,门窗皆已关上,防台该做的准备,他也都陪着她,一块弄好。


她点上蜡烛,将其放在床头,就着微光,渺渺可以看见,她的男人,就在身旁,躺在她的床上,和她窝着一起。


自从她答应他的求婚之后,他y郁的心情,已经好转许多。


半躺在床上的他,朝她伸出手。


她扬起微笑,躺回他身边,将脑袋枕在他肩头,只感到心安、神定。


然后,想起,一个问题。


“喂!”


“嗯?”


“你不需要回去家里看看吗?”


“不用,我爸妈昨天出国去玩了。”他抚着她腰臀柔软的曲线,道:“昨天我就已经把门窗锁好。”


“喔。”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他身上画着小小的圆,再问:“这几天,你有没有和你爸妈说过,你睡在哪里?”


“没有。”


“他们难道不担心?”


“我已经三十,超过了需要报备的年纪。”


也是啦。


她才松口气,却听他慢吞吞的补充:“但我想,我爸应该是知道的吧。”


渺渺愣住,抬首,“什么意思?”


“我有天早上,去阳台讲手机,他刚好到我房里拿东西,看见了我。”


“只是看见而己,不一定就知道你睡在这里吧?”她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还能保留一点颤面,却听他再道。


“我没穿。”


“你——什么?”渺渺轻抽了口气,猛然撑起自己,无法置信。


“没穿。”他乖乖回答她的问题,顺便补充:“而且你留下的牙印,还证据确凿的留在我的肩头。”


“你干嘛没事,光溜溜的跑出去?”


“那天很热,你的阳台墙够高,足以遮住我下半身,院子里又有树,我以为没人会看到。”他顿了一下,道:“我没想到有人会在我房间里。”


莫名的,一阵头晕,她将通红的小脸,重新埋入他的胸膛,无奈呻吟:“天啊……”


他好笑的亲着她的额头,道:“放心,我爸不是多嘴的人,他还没告诉我妈,所以你才能继续保持耳根清净。”


那也只是暂时的而己。


她哀怨的呻吟更大声,她和他要结婚了耶,怎么可能不和他爸妈说,更恐怖的是,这男人是开公司的,虽然家里人丁单薄,没有太多亲戚,可还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商场情谊、父母面子得要顾及,也就是说——


“我们不可能偷偷跑去登记就算了,对不对?”好想哭,她可以哭吗?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爱哭,眼泪像不用钱一样,随便就会掉下来。


“你要是想这么做,也没关系。”他揉着她的后颈,疼宠的说:“他们不会介意的。”


听到后面这一句,她含泪破涕,轻笑出声,“你真是太不了解你妈了,我们不办婚礼,淑玉阿姨绝对会介意的,这不只是面子问题,她只有你这个儿子而己耶。”


他玩弄她纤细的手指,抓到嘴边亲吻,道:“老实说,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想她还是不会介意,她对我,几乎都要放弃希望了。”


“什么意思?”


“她知道我喜欢你。”想起母亲多年努力,他微微一笑,“她一直试图在帮我制造机会。”


“真的?”她吃了一惊。


“只差没有直接过来找你,问你为什么不要她家的笨儿子了。”


渺渺脸再红,烧烧的热,小小声咕哝,“我哪有不要,现在不就要了?”


他抬手,就着烛光微火,抚着她的容颜,说:“你得知道,货物既出,概不退还,我是不能退货的,要了,就不能再退,你懂吗?”


他的嗓音低低,眼角微紧,她看得出来,即便她已给了承诺,在心底深处,这男人,仍有不安。


“我懂。”她微微撑起自己,抚着他赤l的胸膛,说:“当然懂,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女人温柔的抚着他紧绷的眼角,高挺的鼻,然后是那张死死抿着的唇,深情的看着他,低语:“铁子正给的伤,孔奇云都抚平了,你是谁,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我爱的是眼前这一个男人。这一个,即便我看似疯狂,却依然守着我,就算我从不给他好脸色看,对他恶言相向,他仍旧不离不弃,夜夜开灯陪着我的男人……”


他眼更紧,以为这女人都不知道,原来全都晓得,原来全都看在眼里。


以为心的距离还很远,原来那么近,已经靠近……


“荼靡虽有遗憾,但那都已经过去,我爱的是你。”她俯身,亲吻他,强调:“我爱你。”


她的吻,轻轻。


落在眉心,落在眼角,落在耳畔,落在唇上。


一次,一句。


“我爱你……”


每一次,每一句,都烙了印,加深爱情。


他终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索取更多,要求更多。


原只想,这样就好,却忍不住,越来越贪心。


停电夜,屋外,风雨飘摇。


她温柔的用爱将他包围,就像他过往那般,用爱将她浸润,她知道,或许他仍会存疑,不安于心。


但终有一天,他会相信她的承诺,就像她相信他这般,深信不疑。


天明时,风停雨停。


狂风暴雨,已经走远,眨眼不见,好似昨夜风雨,都是幻觉。


她幽幽转醒,只见他站在门边,看着远方山头。


渺渺下了床,走过去,环住他的腰。


“雨停了。”他回身揽着她,将长臂收紧,嗅闻着她身上的芬芳。


“我看到了。”她微笑。


拥抱着这温柔、娇蛮,又可爱的女人,男人只觉心口怦然,爱满溢。


他是如此深爱,她的一切,从她刁蛮的小嘴,到她害羞的表情,从她聪明的脑袋,到她吐出来的每一次呼吸。


从小,就看着她,只看着她。


这个女人闪耀着光,让他无法转移注意,每当她笑,他就心跳加速,每当她怒瞪着他,他总是记在心里。


一笔、一笔,又一笔。


十几,二十几,三十几——


她不喜欢他,他不想自讨没趣,谁知道,还是忍不住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好恶兴趣。


他总说服自己,她是邻居,只因为,她是邻居。


但心里奢想的,却不只当邻居,只是一直不敢承认而己。


她说的没错,他是个胆小鬼,爱她却又不敢说出口,太害怕会失去,总是忍不住,小心翼翼。


可她说了,我爱你。


那三个字,闪亮如金,深深刻印在心里。


深深的又吸一口气,他在晨光中,低首亲吻她的额头,悄声开口。


“渺渺,我们上山吧。”


她一愣,仰望着他。


“你确定?”


“嗯,我确定。”他点头,没有迟疑,只看着她,哑声道:“该要面对的事,迟早总是要面对,我想要事情,有个结果。我也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还有……”


“还有?”她困惑挑眉。


温柔抚着怀中女人的小脸,他声轻语重的说。


“如果那人才是铁子正,我会叫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山路漫长,千回百转。


所幸,风雨不曾造成太大的损害。


“你打过他手机了吗?”


“打了。”


“你怎么和他说?”


“我说我打错电话,然后把电话挂了。”孔奇云旋转着方向盘,顺着蜿蜒的路,绕过重重的山,道:“事先通知,只会让他有所准备。出其不意,才能看到更多东西,问到更多资讯。”


她瞧着他,轻笑出声。


“怎么?”他挑眉,瞄了她一眼。


“没。”她双手抱在胸前,笑看着她,道:“我只是发现,我应该要多买几张你公司的股票。”


“为什么?”


“有你这种老板,公司不赚钱都很难。”她看着手机上的电子地图,道:“前面岔路转进去。”


“这算是称赞吗?”他顺着她的指示,转进一条岔路。


“一半一半吧。”她抬头,看向前方,道:“前面好像没路了,应该是开到路底就到了。”


“一半一半?什么意思?”她笑着解释:“遇到你这种聪明又龟毛的老板,当股东就很快乐,当员工就很痛苦了,所以是一半一半啊,股东一定是会称赞你,员工应该就会在背后咒骂你吧。”


“当老婆呢?”渺渺脸一红,“不知道,我又还没开始当,你等一年后再问我,到时我再回答你。”


路到了底,前方开阔起来,空地后,有栋屋子坐落在那里,旁边还有菜园,看起来就像一般山里的民宅。


孔奇云把车开进空地,停在一辆吉普车旁。


“你确定是这里?”她下了车,抬手遮着高山上刺眼的阳光。


“应该没错。”他跟在她身后,关上车门,指着墙上的门牌:“地址是对的。”


渺渺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绪。


然后,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没事的。”


她转头看他,不由得,和他十指紧紧交握。


蓦然,前方响起低柔嗓音。


“请问,”两人同时抬首,只见一名长发的绝美女子,从门里走了出来,好心的询问:“你们迷路了吗?”看见那女人的脸,渺渺一愣,脸色刷白,瞬间还以为自己人在梦里,一阵晕眩忽地袭来,她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脚。


“渺渺?!”孔奇云见状,连忙将她揽入怀中。


她紧抓着他的衣,喘着气,冷汗蓦然窜出。


女人见状,匆匆上前,“小姐,你还好吗?”


渺渺抬首,只见那张绝美的脸,近在眼前,如梦里一般,眉目眼鼻,没有分毫不同,全都一模一样。


她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


“可能是中暑了,快将她抱到屋里。”那美女,匆匆开口,指示着。


孔奇云慌忙将她打横抱起,跟着那女人进了屋。


“让她在沙发上躺平。”气质美女,温柔的交代:“我去倒水拿毛巾,马上就回来。”


他打算照做,但她不想躺平,她死抓着他不放。


“渺渺?”他担心不已,这女人吓坏他了,她不肯躺,他只得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他抚着她的背,感觉到她心跳极快,身上冷汗直冒,“你还好吗?怎么回事?”


“没、我没事……”她摇头,将脸埋在他肩上,小手紧揪,道:“只是……有点吓到了……”


“吓到?”


“我……见过她。”她咽了下口水,在他的拍抚安慰中,终于慢慢镇定下来,哑声说:“我见过那个女人,不,不是我,是荼靡……”


他一愣。


“荼靡见过她。”渺渺抬首,脸色苍白的看着他,道:“她是上柱国夫人。”


经她一说,他才想起,梦里曾有这么一个人,但那女子在他梦中,始终朦胧;事实上,只有荼靡是清楚的,只有刀荼靡,才有着面目。


这念头才闪过,还未来得及开口,忽听得一声惊喘。


锵哪——


他抬首,她转头,两人同时看见,那名绝尘出色的女子,雪白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原本应该在她手上的玻璃杯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那女人,听到了她的话。


几乎在那一秒,两人同时晓得,他们找到了答案。


“可卿,怎么回事?”听到玻璃碎裂声,一个高大黝黑的男人匆匆走出来查看,见她不小心摔破了杯子,立刻检查她的手脚,“你还好吗?有没有割伤?”


那家伙一出现,渺渺立刻感觉到,抱着她的孔奇云,微微一僵,收紧了拥抱着她的双手。


她抬眼,小手轻搁在他心上。


他感觉到她的动作,垂下了眸,瞧着她。


刹那间,柔情,入了他的眼;微笑,上了他的唇。


忽然了解,就那样分明。


她知道,他懂了,也信了,晓得她的心,在这里。


唐可卿抓着他的手,道:“天放……我没伤到……”


他抬眼,看见她眼里的惊与痛,和不安。


“怎么回事?”


可卿咽了下口水,朝那对坐在沙发上的男女看去。


男人抬头,这才往意到有客人,他不认识他们,但她的状况不对,几乎在瞬间,他理解到她为什么惊慌。


“没事,别慌。”他将妻子拥入怀中,安抚她,轻问:“哪一次?”


那女人,说她是上柱国夫人,她只当过一次上柱国夫人。


可卿微微颤抖,闭上眼,再睁开,鼓起勇气,开口:“第一世。”


他记得,他已经想起,那世的经历。


“你先回房里。”他说:“我来处理。”


“不!”她定定看着他,坚持:“我们一起。”


男人瞧着她,没有争辩,点头让步。


“好,我们一起。”


那对男女,在窃窃私语。


短短几句,已达成共识。


孔奇云没有开口阻止,或打断,几乎在第一时间,他已确定,那个男人,只在乎那位温柔似水的女子。


打从出来,他就连看都没看渺渺一眼,直到那女人提醒。


和他一样,男人的眼里,只有怀中女子。


第17章(2)


然后,那对男女,转了过来,面对他与渺渺。


“仇天放。”男人礼貌的朝他伸出手,顺便介绍身旁女子的身分,“我的妻子,唐可卿。”


“孔奇云。”他伸出手,同样有礼的回握,一样告知他怀中女人的地位:“我的未婚妻,华渺渺。”


两人大手交握,仇天放看着他,道:“我想,你们不是上山游玩迷路的游客。”


“我们不是。”孔奇云盯着那个俯视着他的男子,直接点明:“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


仇天放点点头,松开了手,只道:“你们想要什么?”


“答案。”孔奇云开口。


渺渺跟着补充:“我们想知道,为什么。”


仇天放看了她一眼,只淡淡道:“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旧日的罪业,会重新找上门来。”


两人怎样也没想到,他竟如此开门见山。


渺渺手一紧,他握着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记得什么?”孔奇云不动声色,试探性的套他的话。那女人若是上柱国夫人,表示这男人一定也知道些什么。


仇天放黑瞳一暗,开口。


“全部。”


“全部?”渺渺震惊的看着他,然后注意到,那个女人,紧紧和他握着手。


看着那对男女,忽然间她了解领悟,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是哪一个。


他是上柱国,转世后的上柱国大将军。


他不是铁子正,绝对不可能是。


刹那间,恐惧上了心头,她几乎想抓着身后的男人,夺门而出,迅速逃走。


若非那女人就在眼前,紧握着男人的手,若非孔奇云仍在身后,紧拥着自己,她定会忍不住,拔腿狂奔。


感觉到她的颤抖,孔奇云将长臂更加收拢,抚着她的肩,大手压着她的心口。


“没事的。”他说,在耳边悄声说。“你别怕。”


她镇定下来,再朝那女人看去,颤颤的,张嘴询问:“所以,那一切,果然是真的,不是梦……”


“不是。”唐可卿轻轻回答。


即便已有心理准备,得到了答案,还是让她感到震撼。


渺渺震慑的,看向那个样貌丝毫未变的女人,喃喃:“可那是……两千多年前……你为什么……没变?”


可卿欲上前,身旁的男人担心的抓住了她。


“没关系的。”可卿看着他,道:“这是我欠她的,我们欠他们的,他们想知道答案,我们就得说。”


他抿着唇,虽不甘愿,还是松了手。


可卿转身,来到渺渺面前,蹲下,看着她。


“你是荼靡?对吧?刀荼靡?”


渺渺浑身紧绷,几乎想要往他怀里再缩,但他紧握着她的手,拥抱着她。


女人黑眼朦胧,有些迷蒙,只道:“很久以前,我也有另一个名字,我想你也知道。”


她是知道。


她帮忙备过,送给上柱国夫人的礼,清楚夫人的喜好,和闺名。


渺渺张嘴,轻轻开口:“蝶舞,你叫蝶舞,夜蝶舞。”


女人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淡淡的苦涩与哀愁,“是的,我叫蝶舞,那时,我还叫蝶舞。”


她语声方落,便毫无预警的从腰上,抽出了把随身小刀,划伤了手。


渺渺抽了口气,惊白了脸,她知道身后的孔奇云,也吓了一跳,以为对方想伤她,他甚至已经,保护性的抬起了手。


“可卿!”男人微怒,匆匆上前,因为来不及阻止她,显得极为恼恨,心痛。“你不需要这么做……”


她的丈夫,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他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拿面纸抹去她掌心的血水,脸上罩着寒霜,额上尽是青筋。


“我得这么做,才能让她清楚了解,我接下来要说的。”


女人容颜苍白,抬首,瞧着她,将掌心摊开,给她看。


她掌心的血,被拭去了,但伤仍在,可下一秒,那道吓人的伤,缓缓开始愈合,没几秒,连割痕也没有,完全消失无踪。


渺渺捂住了嘴,怀疑自己所见,不由得更加握紧孔奇云的手。


唐可卿定定看着,华渺渺和拥抱着她的那个男人,和两人坦言道:“我没变,是因为,我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被诅咒……我不会死,不会老,受伤了,就会马上愈合……”


然后,她开始说,将前因后果,都道尽,都明说。


那是个,让人胆寒、心碎、悲伤,牵魂扯魄的故事。


这对恋人,跨越了数千年,轮回转世无数次,历经了无尽苦痛,从中不断学习,记取教训,然后才有了结果。


故事很长,长到她都不忍心继续坐在孔奇云大腿上,以免他两只腿,都被她坐麻了,但她没有离开太远,她忍不住想依偎紧靠在他身边,才有办法继续听那女人说完经过。


尽管唐可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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