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巴望能嫁一个完美的男人。这是真理。我到好奇,你以后会被什么样的一个男人给降服?”
“我……我接个电话。”舒畅听到手机在包里响了起来。掏出一看,脸一红,正是那个降服了她心的男人。
第八章
腊月的寒风里,路边的香樟树艰难地维持着一树浅绿。裴迪文站在树下,驼色的齐膝大衣,铁灰色的围巾,衬得他气质越发的尊贵、优雅。
舒畅眯细了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从香港到上海的飞机上吗?
“傻了?”裴迪文久等不到她过来,只得穿过马路,跑到她的面前。报社里走出几个同事,看到两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恭敬地向裴迪文打招呼。
裴迪文颌首,神态温和、自然。
“你怎么会在这?”舒畅现在根本不会去想自己被同事们传成这样,她太过惊喜了。
裴迪文说道:“我突然想到前几天放在我桌上的一张请柬。”再怎么豁达的女子,在前未婚夫婚礼的这一天。都没办法装出不在意的。他庆幸他想起来了,倔强的她从没在他面前流露出一点点心里面的辛酸。
“你赶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她的心一下坠入了谷底。
“这么没有默契,傻孩子!”他敲了下她的额头。带着笑意。感冒终于好了,黑眸亮得惊人,嗓音低沉,“走吧!”
“去哪?”她还沉浸在失望之中。
“让我老着面皮,在新年前夕,陪你去做些恋爱中人做的傻事。”
她愣然抬起头,“你是担心我?”
“是呀,担心你整天都在想着另一个男人。”他自嘲地倾倾嘴角。
她低下头,伸出手,塞进他的掌心,低声道:“没有必要。真的,我已经腾空了一切,这里只住着你。”她按着心口,毫不在意出出进进同事们的眼光。
如果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你会恨不得把你所有的幸福都袒在阳光下的。
在与杨帆交往的三年中,她没让杨帆来接过她,在同事面前也只字不提杨帆。那时,是不是就隐下了今日的结果?
这份无果的爱情,不只是杨帆的错。她也有不对的地方。释然了,解脱了。她可以欣然接受杨帆成婚的事实,可以平静地祝福他。因为有过他的经历,她才体会到自己此刻有多被珍爱着。
眼前这个男人的好,总会让她感动得想哭。
裴迪文是她的总编,她是他的记者,但同时,他是一个男人。她是一个女人,两人相爱了,这没有任何错。有什么要遮掩的,有本事的人站稳了是凭的自己的实力,没本事的,再扶持,还是个站不起的阿斗。她有今天。是自己的努力。有一天,一旦她和他终成正果,势必要牵手走到众人面前。
那么,从现在起,就光明正大地恋爱吧!
“听了你这话,我从大半夜的起来转飞机,也值了。”他修长有力的手臂握着她细软的手腕。
“裴总,”她突然一脸认真,“我今天可以翘班吗?”
裴迪文拧了下眉,“偶尔为之,不能成为习惯。”
她连连点头。两人对视而笑。
她去停车场把奇瑞开出来,把他的行李放上去,两人先去吃午饭。吃完午饭,两人去看下午场的电影。站在入口处,她拿着他的大衣,看着他挤在人群里买票、买爆米花、奶茶。新年前一天,影院里多的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他夹在其中,很是特别,引来许多小姑娘不加掩饰的灼热目光。
“知道吗,其实你很有吸引力的。”她接过奶茶,和他开玩笑。
他把爆米花递给她,“我二十年前就知道了。”
“呃?”舒畅捏了颗爆米花放在嘴里,“迪文,你多大了?”
裴迪文从眼帘下温柔地看她,“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会不会有点晚?”
“不晚呀!说说吧,你多大了?公平起见,我先交待我的,我今年二十有六,六月一日的生日。”
两人走进电影院,在宽大的柔软的沙发上坐下。他放下手中的零食,改握她的手,“你希望我多大?”
舒畅歪着头,长睫扑闪扑闪的,“年纪只是个数字,多大都可以,只要是你。”
“那你干吗还要问?难道已经做好与我注册的准备?”眼眸一细,带了几份挑逗。
“狡猾大大的。”她脸一红,知道问不出结果来,心想这男人估计比她大多了,怕她有压力。其实,她真的无所谓。相爱,就好!年纪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
他笑,拉过她的手在唇上一吻,“幸好是在你这个年纪遇到你,要是再小个十年,想都不敢去想。”十年前,她还是个穿校服的小女生呢,而他已经都快而立了,多大的代沟呀!小女生都喜欢帅帅的稚气的小男生,一陷还很深,他这样的男人,她们会绕得远远的,避不开,就恭敬地喊一声:叔叔好!
“小个十年,我还真不会喜欢你。”电影开始,舒畅看着屏幕上出现了福克斯公司蒙气的图标。“那时,我暗恋着一个男生。”
“后来呢?”
“后来他潜水了,最近又浮了上来。”她渐渐被剧情吸引,不再说话。
他拧拧眉,这个人到是第一次听她说起,不过,十年了,一切都了无踪迹的。
看完电影出来,两人去茶座喝下午茶,吃了几块点心,握着手,四目相对地聊着天。然后接着逛街,跑得腿酸,他收获了一条领带,她得到一放蝴蝶碎钻的胸针,都是对方付的款,算是第一次两人互送的新年礼物吧!
下午茶吃得太饱,天黑时,舒畅觉得吃不下去,便说要回去休息。暗地里,她看到裴迪文眼中的血丝,心里面不舍。
两人开
车回憩园,新年前一夜,街上的车堵得出奇,走三步停两步,过一个红绿灯,要等上十分八分钟。在一家四星的酒店前,舒畅随意地扭头看过去,正好看到杨帆与谈小可站在台阶上,与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讨论着什么,他们的身后,竖着一个大红的牌子,上面写着“恭祝杨帆先生、谈小可小姐新婚之喜”。
她还看清,“啪”地一下,突然夜空里中绽放着满天的烟花,五颜六色,不同的造型,特别的绚丽、华彩。
街上的人纷纷抬起头,兴奋地叫起来。
谈小可娇笑地扑进杨帆的怀中,杨帆替她捂上耳朵。
心情一下就有点戚戚的,她怕裴迪文看出来,忙转过头,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车一点点地挪动。
奇瑞终于从拥挤的车流中挤身出来,驶向去憩园的宽敞大道。
宁致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很有耐心地等着她把车停下,再接听,这期间,他足足连着打进来三通,时长十分钟。
“嗨,宁致。”
“舒舒,对不起,临时有事要出趟远差,等我回来再好好弥补你。今晚和胜男一起吗?”宁致的声音清晰得好像就在隔臂,车内空间又密封,裴迪文在一边同样听得清清楚楚。
舒畅心内坦然,没作多想,自然地接话,“是和一个朋友一起。”
“男朋友?”宁致尾音上扬,带着玩笑的意味。
“是呀!”
“编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和小时候一样皮。好了,回去我给你带土特产,一块去泡温泉,喝鱼汤,别在外面呆太晚,我会查岗的。”宁致愉悦地收了线。
她握着手机,犹豫了好一会才转过脸,裴迪文笑容可掬。
“就是……那个潜水的人。”她不知他会不会误会,还是老老实实地交待。
他凑过来,光洁湿润的额抵上她的,墨黑的眸子亮得要滴出水来,他低哑地夸奖:“这人水性不错,宁致?听着耳熟。”
舒畅咬咬唇,“他也就是我们在萧山机场时说过的宁总。”
“嗯!”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开车,手缓缓c进大衣的口袋里。
她不安地偷瞄他,他平静的面容,无由地让她有点心慌,也生出些无力感。
上楼时,他提行李,她象个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门一开,没等他开灯,她轻轻地环住他坚挺的后背,手贴上他起伏的胸膛。羊绒大衣柔软的面料,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她用力地呼吸着。
“迪文……”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想这样喊着他的名字,为他特意为她提前飞过来,为杨帆与谈小可刺人的一幕,为满天的礼花,为宁致戛然而来的电话,思绪杂乱,她不想去理,抱紧他才是最最重要的。
不知何时,她滑腻的小手解开了他大衣的扭扣,从衣襟间钻了进去,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游走,从胸部到腰际,勾画出一道完美的弧。
裴迪文一怔,慢慢转过身,她踮起脚,一下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不是第一次,却是她头一次表现得如此主动。她柔软的舌灵活钻入他口腔之内舔舐,挑逗地和他的舌缠绕在一起,手从毛衣的下方探入衣内,摩挲着他坚实的身体。他全身血y叫嚣着上涌,竟然有片刻大脑空白,随即身体先于他的意识做出了反应,仿佛有火焰在倏忽之间点燃。两人交换着一个绵长炽烈的吻,手指焦灼地探索着彼此。
“舒畅,”裴迪文吸了一大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扣住她的手,强压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汹涌,嘎哑着声音,“让我先关门。”
门d开着,而且是在客厅里,暖气没开,室内的温度差不多是零度。这个环境,实在不适合纵情欢爱。
舒畅一惊,羞得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他飞快地关上门,只松开她一小会,把室内的暖气调到最强,仍然没有开灯。接着,他腾身抱起她,直冲进卧室正中的大床,一触到冰凉的床单,两人都轻呼了一声。
她直直盯着他,一双大眼睛因为染了情欲而浮出簿簿的雾气,泛着迷离的光,有着一股勾人心魄的美丽。
他心中疯狂地激荡着,狠狠地吻住她,解脱着两人之间最后的羁绊。在渐暖还寒的空气中,她带着呜咽,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仿佛是在恳求,又仿佛是一种鼓励。
他闭上眼,闷哼一声,深深埋入她的身体!
雾时,快感如熔岩,炙热而又猛烈,直抵每一处神经末端。他修长的手指一合,托起她的腰,纵横起身躯,在她给他的天地里尽情驰驶。
不知是谁的汗水,打湿了夜:不知是谁的喘息,凌乱了心。
终天,在舒畅压抑不住的嘤咛声中,将两人同时送入了云端。那样的迸发似乎夺走了她的全部力气,她失神地伏到他身上,他板起她的脸吻她,可以看到她眼中柔光流转。
星光缱绻,夜色缠绵。
月亮扯过一片云,羞涩地遮住满身清辉。
她偎在他的怀中,疲倦地闭上眼,腿搁在他的腰间,形成一个极其亲昵的姿势。
窗外,新年的礼花声不绝于耳。
她叹了一声,坠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东方刚有一丝发白,她被身后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的手臂揽在自己腰间,身体被他轻轻地拉了过来。虽然并末全醒,她仍然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坚硬。
“迪文……”她低低地呢喃。
身后没有任何回答。
他只是将她抱紧,不留一丝缝隙,然后温柔地进入了她。
和昨晚的暴风骤雨不同,他只是缓慢而克制地在她体内进退,没有如火的激情,没有凶猛的速度,却柔得令人心折。她温顺地依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缓缓的动作而微微起伏。
“唱唱,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给我机会,不要轻易地离开,好吗?”一下一下的冲击,一下一下的需索。
他趴在她耳边的轻声要求,直直送入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迪文,不会有那一天的。”一直以来,她认为她才是那个患得患失的人。
体内的快感还渐累积,越来越膨胀,他不禁加快了律动,引领着她又一次共同攀上了巅峰。
这样不管不顾的激情,似乎是在最青春年少的时候也没有过。
在三年前初到滨江的那个春天,淡淡的暖阳下,看到她牵着一个弱智的高大男人,站在麦当劳前,温柔地看着男人一口一口吃着草莓圣代。他坐在车里,痴痴地看了很久。她的神情有着女子的娇柔,又散发出母性的惹美。他看得心里一触,有一种他以为已经枯竭、不可能再重生的感觉在他的体内肆意地萌芽着。他一直在想,被这样的女子深爱上,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她急喘着瘫软在他的怀里,眼睛也没睁开,又睡着了,象只可爱的猫咪。
他疼惜地拥着她,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
被这样的女子深爱上,是幸福得让人不知所措。
第九章(vip)
人在深度睡眠时,突然被电话吵醒,是种很可怕的感觉。惶惶然地睁开眼,心怦怦直跳,惊恐地四处张望,搞不清声音的来源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自己身在何处。
舒畅捂着胸,大口地呼吸,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透过窗帘的浅浅白光,再转向枕边一张俊朗的笑脸,拼命地眨着眼。
“是你的手机。”裴迪文拍拍她的肩,掀开被,跑过去从她的包里拿出手机。
催魂似的铃声越发叫得更欢了。
“喂……”舒畅的声音仍带着惊吓过后的颤栗。
“不会吧,你还在床上?”胜男中气十足的声音穿过电波响彻在室内。
舒畅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慢慢坐好,嘟哝地问道:“好像是。你有事吗?”
“你问我有没有事?你居然问我有没有事?”胜男的音量陡地提高了八度,像是教官训话一般,舒畅皱着脸,不得不把手机离可怜的耳朵远一些。“你妈妈一大早打电话给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情绪好不好。有没偷哭,还拜托我带你出去转转,给你买点好吃的。我握着个手机,象个傻瓜,只敢哼哼唧唧,啥都不敢应。全世界的人都在担心你想不开,跑出去投江什么的。你到好。给我窝着某个温柔乡里睡大觉。唱唱,一小时后,我在江天一色餐厅等你,你要是敢迟到一秒,我杀无赦。”
“胜男……”舒畅的话还没出口。那边。胜男已愤怒地挂了电话。
舒畅苦着个脸,低头一看时间,疯了,都快十点了,她转脸看向裴迪文。
裴迪文正在把昨晚疯狂时,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舒畅脸蓦地红了。
“迪文,我……要出去一趟。”看着他自负的嘴角此时弧度放松,方正的下巴略有一点胡茬冒出,她的心不禁变得平静柔和下来,真舍不得在这样的早晨出门,可是她哪里敢得罪穆大队长呀!
“嗯,一个小时足够我们梳洗。吃点简单的早餐。不要急。”裴迪文朝她戏谑地闭了下眼。
“我们?迪文,你要和我一同去?”
“我把胡子剃了,应该不会太丢脸吧!”裴迪文摸摸脸腮。揶揄地说道。
“怎么会丢脸呢?”手指胡乱地在丝被上画着圈。心里面已是乐开了花。胜男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舒畅当然想让她看到自己此时是多么的幸福。
“哦,”裴迪文尾音上扬,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点四十啦!”
舒畅啊的一声,跳下床,抱起衣服直往洗手间里冲。“我先洗澡……”
裴迪文扬起眉梢,宠溺地一笑,笑意还没散开,他的手机也响了。
他看了看号码,面色一沉,走近书房,掩上了门。
“迪文,”舒畅飞快地冲了个热水澡,小脸红润得象颗鲜红的苹果,她随意梳了梳头发,看裴迪文不在客厅,也不在卧室,书房里依稀有声音。她轻轻推开了门。裴迪文背对着她,与其说激动、不如说是愤怒的挥舞着手,口气是罕见的严厉。可惜他说的好像是广东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体贴地把门带上。
裴迪文一点都没发觉她有出现过。
她拉开了窗帘,把床铺整理好。然后,她进厨房热了牛奶,烤好面包、煮了两只j蛋,在餐桌边坐下时,她看看时间又过去二十分钟了,书房门仍然关着。
半小时后,她吃好了早餐,书房的门终于开了,裴迪文余怒未消,看到她,闭了闭眼,抱歉地笑笑。
“迪文,你有事就去忙吧,不一定要陪我。”她知道他的工作压力很大。
“等我五分钟。”裴迪文摇摇头,拨弄了下头发。放下手机。走进洗手间。
她站起身,摸着滚烫的手机,愣了下,还是放回桌子。
裴迪文没肯吃早餐,说是不能让胜男久等,他二餐并一餐好了。舒畅看时间确实不早,只好作罢。
新年的第一天,气温也象沾染了喜气,暖阳高挂。微风轻拂,透着点小阳春的味道。
江天一色面朝大街,己经没有停车位了,舒畅只得把车停在对面一家银行的门口。
过马路时,裴迪文见她横冲直撞的样,忙牵着她的手。直到进餐厅,也没松开。
胜男隔着餐厅的玻璃窗,早就看到了他们,她毫不掩饰地半张着嘴,眼睛如同定格一般。
“好久不见,穆警官!”裴迪文温雅地一笑,替舒畅拉出椅子。脱下大衣,自己方才坐下。
“唱唱,告诉我,我眼花了,你是一个人来的。”胜男缓缓地把视线转向舒畅。舒畅噗地笑了,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快打招呼,我朋友裴迪文。”胜男重重地拍着自己的额头,“我真的太笨,太笨。早该想到的,你哪认识几个男人呀!远在夜巴黎时,就有迹象,他对你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我怎么就没多联想呢!现在,我怎么对得起宁致?人家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连个人都没帮他看住。
唱唱,你现在也学会无间道了,深藏不露啊!”
“胜男!”舒畅急了,朝她直瞪眼,胜男浑然不觉,尤在那扼腕地捧心长叹。
“你可不可以装一会哑巴?”舒畅额头上立刻出现斜线三条。
胜男摊开双手,“除非你捂着我的嘴。”
“宁致帮穆小姐什么样的忙?”裴迪文到是不在意,优雅地展开餐巾,一只手在桌下握着舒畅的手。
我不做叛徒。”胜男神色凛冽地声明。
舒畅无奈地翻了翻眼,低声对裴迪文说,“胜男家前些日子买的房子,是宁致公司的。”
裴迪文笑了,“那我要是向穆小姐提供一年免费的《华东晚报》,你是不是可以投靠我方呢?”
胜男坚定地摇摇头,“我从来只看党报党刊,非常专一。”
裴迪文耸耸肩,“看来我只能孤军作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