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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1 / 2)

“我没有收受致远公司的任何贿赂,一封举报信并不能代表真实的情况。楼房是否存在质量问题,可以请相关部门去检测,至于工人摔伤的原因,我到的时候,人已经送去医院了,我是采访了一些知情人才写的报道。”事到如今,舒畅只能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


她是想辞职,可是她不想带着这么个污点离开。


“我们当然会调查,不可能诬陷你的。但在调查期间,你的工作还是要暂停。但如果事情被证实了,处理起来,就不会手软。”纪检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今天,你先回去。有事我们再通知你。”


舒畅站起身,没有再说什么。和这帮人讲道理不如拿头撞墙痛快。她想,受贿根本是无中生有,稍微调查一下,就会被澄清,宁致不可能栽脏她的。报道的事,只能说她没探得彻底,这没什么可非议的,她又不是侦探。


等到这件事有了结论,还她清白,她第一时间就写辞职报告。


舒畅揉揉额头,拉开门走了进去。她发现和裴迪文分手之后,没了他的遮荫,她在报社里好象是举步为艰了。


第十章


上班时间,不是因为采访外出,早早地离开办公室,心里面不由地悬悬地,有点不踏实。舒畅苦笑,自己可能真是个忙碌的命。她安慰自己,其实没有必要。舒晨的手术没做,致远公司又付了一大笔赔偿费,舒祖康和于芬都有退休工资,现在诊所的生意挺好,两人的收入比退休工资还高,又有私房,工作三年,舒畅自已也省了不少钱,几方面加起来,就是她当个无业游民,也是可以混到老的。


何况,她只是暂时当个无业游民。


可是,舒畅知道,爸妈把她的人生规划成两大块……事业和爱情,打她成年以来就在不遗余力地督促并鼓励。这下好了,爱情没着落,事业遇变故。满心期待的爸妈心里一定是雪上加霜,不知愁成什么样呢!


工作的意义,不全是为钱,有时也是一种支撑,一种价值的体现,一种自豪的资本。


舒畅想了又想,决心不把这事告诉家里,等自已换好工作后再通报。她开着车,在市里绕来绕去,不敢太早回家,免得于芬问这问那,尽量等到下班时间,她和平时一样赶到家吃晚饭。


但她怕宁致说漏嘴,报社会去致远公司调查情况。在街上吃了一份快餐后,她给宁致打了个电话。


“舒舒?”宁致的声音听着象是不敢置信。


“有空吗?我们见个面。”


“你主动约我?你居然主动约我!”他的声音一下很兴奋,大到从听筒里传出来,快餐厅的人都能听清楚。


舒畅捂住话筒:  “不要这么大声,旁边都是人……”


“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你主动约我太激动了而己。你在哪,我去接你。”他听起来心情很好。


“难道我从来没有主动给你打过电话?”


“很少,但主动约会,这是第一次。”


“这不是约会。”舒畅有些哭笑不得。


“我认为是。我们约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舒畅想了想,滨江市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她现在和宁致见面,如果被报社的人看到,对她受收致远公司贿赂一事更加坚信不疑了,还是低调些吧!


她说了开发区的一个茶座,让宁致定个包厢,说了时间。挂了电话,她故意又拖了半小时,这才出发。


到达茶座前,一眼就看到宁致的宾士泊在门口,她把奇瑞停在对面一家干洗店前,象地下党接头似的,四下望望,确定没有熟悉的面孔,才急忙跑过去。


下午的茶座,客人稀少,厅堂里的古典曲有气无力地回荡着,服务生三三两两抵在一块闲聊,看到舒畅进来,有一个上前说了声“欢迎光临”。


舒畅摆摆手,指指包厢,服务生笑笑,


退回去继续和同伴聊天。


“堵车了?”宁致拿着手机,正拨舒畅的号,手机声音在门外响起,他抬起头。


舒畅在他对面坐下。他按钮,让服务生泡一壶大红袍送过来。


一听到“大红袍”三个字,舒畅心中一抽。她和裴迪文请长江出版社的社长喝茶,好象也点的是大红袍,生长在武夷山上的大红袍,特别的昂贵。


和裴迪文有关的记忆,想抹如何抹得尽?


“换一壶吧,  我喝果茶。”她说道。


宁致看了她一眼,  “行!”


重按按扭,换上一壶果茶。


“宁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舒畅拢了拢头发。


“你指哪方面?你和胜男出去休假的事?”宁致似笑非笑。


“不是,是聚贤苑三期工程的事。”


宁致拧着眉,  “工人要到正月十五后才过来,现在工地就几个看管材料的,能有什么事?”


舒致淡淡一笑,  “我不是说现在,我指的还是上次工人摔伤那件事。今天,纪检和人事处处长找我谈话,说我收取你们的贿赂,为你们写了不实报道,隐瞒了真实情况。你别急,听我说完。身正不怕影歪,他们不能仅凭一封检举信就能把我怎样,至少要拿出证据。报道也不是完全捏造,只能讲我了解情况不深。我这边好对付,不过,质检部门可能要对你们的房子进行检测,如果质量上有什么问题,我……就真的帮不了你了。”


宁致眸光一沉,  “房子质量绝对吃得消检查,先前一些偷工减料的地方,己全部拆除。舒舒,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真不知道这风声怎么会传出去的,我明明让冯处长都叮嘱好了当天在场的人。”


“那个没什么,如果房子能经得起检查,这次反到好,等于变相为你们的楼盘做了一次宣传,因祸得福。”


“但却让你受委屈了。”宁致抱歉地看着舒畅。


舒畅耸耸肩,  “可能我以前太顺了,有点小挫折也好啊!”


“都说文人相轻,真的不假。舒舒,不要呆在那些个尔虞我诈的地方,新闻本来就不是你的专业,你辞职吧!我送你去上海同济进修建筑,你本来就有设计的功底,进修后,到致远公司帮帮我。我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你这么罩我,别人同样会看不惯的,迫于你的权力,表面上不会讲什么,私下一样会排挤。”


“不可能的,致远公司可不是《华东报社》,我让一部分股份给你,我看谁敢排挤你。”


“我有什么理由接受你的股份呢?”舒畅失笑。


“舒舒……”宁致伸出手,握住她,  “我有一个非常非常高尚的理由。


“别说出来。”舒畅冲口而出,带着几份紧张,随即努力放缓语气,  “我最近生活象一团乱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理得清。我想静静地生活,等我确定有力量承受什么、付出什么时,我再去想别的。但这个时间会很长很长。宁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十年够吗?”宁致笑问。


“我不知道。”舒畅老老实实地回答。


“没关系,反正我们己错过一个十年,最多我再等你十年。”


“十年会发生许多事了,别太笃定。”舒畅说道,  “不过,我也不会去当真。”


“你好象被谁伤得不轻,以至于否定全世界。”


舒畅看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陷入沉思之中,停了一会儿,声音平静地说:  “都过去了。”


“我听着有点妒忌那个人。”宁致带着明显的打趣,眉梢一扬,  “不过,我又要感谢他。这代表,我有机会了。”


“可以不谈这些吗?哦,茶怎么还没好?”舒畅站起身,拉开包厢的门,服务生正好端着茶过来。


果茶酸中带点甘,宁致喝不惯,舒畅到是连喝了二杯。


“这件事,你别对我爸妈提,他们搞不清,会乱紧张的。”舒畅说道。


“嗯!舒舒,那你现在还要出去采访吗?”


“暂时不要。”


“我明天去北京,你和我一同过去吧!说起来,这件事你是被我牵累的,但我不想讲对不起,我喜欢你与我同甘共苦的感觉。”


舒畅苦笑,  “你还真不厚道。报社随时要找我谈话,我最近哪里都不要去。”


“那你来公司陪我上班?”


“你真要把我往火坑里推?现在,我们最好是装不认识,你也少往我家跑。”


“舒舒,别太刻意。不要为这个,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顺其自然,好不好?”


舒畅叹气,她有表现得那么幼稚吗?她承认,她是有点不想理他,不仅仅是他,是世上所有的男人。


被男人伤一次,已是体无完肤。被男人伤二次,如同病入膏荒的重症者,终生服药,也不得根除。


第二天,舒畅也是吃了早饭,就开车出门了,在外面绕到商场开门,把车停在一个地下停车场,她就奔商场了。


舒畅喜欢商场,商场的光特别亮,镜子也比家里的照人显得更修长,她总是有条不紊地逛遍眼花缭乱,无论两手空空还是满载而归,都怀着乐呵呵的好心情。刚开门的商场,顾客寥寥,呈现出舒畅最喜欢的地广人稀。她不紧不慢地挨个柜台转悠,把快要下架的冬装、新上来的春装看了个够,文具、床品、小家电,舒畅像反复检查卷子的优等生,一丝不苟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但是逛到婴儿用品店时,站在一个吊着粉色蚊账的绣花小床前,舒畅突地红了眼眶,把店员吓得直槎手,连问“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舒畅摇摇头,象逃了似的出了商场,坐在台阶前,双手捂着脸,哭得象个泪人儿。


睡前冲澡,  将淋浴蓬蓬的水龙头调到最大。带点灼热的水流冲刷下来,顺着她的身体流淌下去。她的手指游移,随着水流抚过,停留在腹部。这差不多是自从知道怀孕、流产直到今天,她第一次长久地抚摸这个部分。


她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腹部,在她的手指下,那里平坦一如从前。尽管水温已经被她调节得偏高,冲刷得皮肤泛红,有些微的疼痛感,她仍然止不住觉得一阵空虚寒冷漫延开来。她抬起双臂交抱住自已的身体,仰头对着水流,迷茫地站着。


第三天,她不逛商场了,去了图书馆,借了几本小说,傻傻的看了一天,看得两眼都是铅字在飘。黄昏时,头重脚轻地从图书馆出来,接到杨帆打来的电话。


“唱唱,你在被审查吗?”他很吃惊,很担忧。


舒畅提着手机,倚在一棵树下,眨了眨眼,到今天,她才发现报社里的人,不管是在新闻事件还是在八卦小道消息,都是最佳的传播者。


“你有事吗?”她不耐烦地问,不接受杨帆的关心与同情。


“唱唱,你别乱想,事情都会过去的。而且你现在的身体发虚,要多保重自己。”


舒畅冷笑,  “你现在躲在哪一块给我打电话?你老婆刚生了孩子,身子很结实?


你就不怕她听到伤了元气?”


杨帆怯懦地叹了口气,  “唱唱,我只是……”


“你别扮演救世祖了,你学不来。你也许可能做到身子在一处,心牵另一处,可是我却不想和别人的老公、孩子的爸扯到一块,我会瞧不起自己的。麻烦你把我当作路人吧,我会非常感谢。”她气呼呼地挂了电话,手都在颤栗。真的不明白散发出什么气场,怎么尽会惹上这些有妇之夫呢?


第四天的上午,她去看了一场乏味的电影,剪了不同的刘海发型,在满地落叶的公园吃午饭。刚拍去手上的面包屑,部长打电话通知她,下午去一趟报社。


舒畅特地挑了午休之后才过去。明明了工作了三年多的大楼,却感到一种冷冰冰的陌生。


舒畅像一只蚕蛹,想待在茧里,回避外边的世界。也说不清到底在恐惧什么,反正是被不良的情绪笼罩了。


一路走到办公室,她感到象个透明人似的,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同事们见到她都礼貌地笑笑,问她这几天去哪了,她还没回答,他们己匆匆地走开。在这个快节奏的报社,每个人都在飞速旋转,独她是只锈掉的镙丝,可有可无地沉默着。


舒畅想辞职的心更坚定了。


她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去了人事处。


人事处的门半掩着,她举手欲敲门,手突然僵在半空。


她真不是故意要听的,实在是走廊上太静了,这些声音才招呼不打,就钻到她的耳朵里。


“在事情根本没有调查清楚前,为什么要让她暂停工作?就凭一封‘明显漏d百出的举报信,就给她定了罪?如果是栽脏呢,你们怎么向她交待?一句对不起就够了?报社赋于你们的职责,不是给你们践踏别人尊严的权利,这样子一来,如何让在这里工作的职工感到温暖?一份不受尊重而又没有安全感的工作,怎么教人能全幅身心地投入呢?报社是个家,职工都是这里的孩子,你们充当的是家长的角色,别人欺负孩子,家长不但不保护,反而相帮着一同指责,孩子还愿意留在家里吗?你们这样的行为怎么能不让人寒心?”


讲话的人声音清清淡淡,却有点沙哑。


别的人接的什么话,舒畅没有再听,她只是呆呆地立着,身上如同仲夏天的感冒,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第十一章


一会儿,门“哒”地一响,舒畅吓了一跳,估计是他要走了,她想也没想赶紧躲到楼梯的拐角。


“裴总,这事我们是做得有点欠妥,事情调查得也差不离,只是房子的检测报告还要隔几天才能拿到。不过,舒记者明天可以回报社上班的。”人事处长跟在裴迪文后面,脸胀得象块惹了血的红布。


“不是能不能回来上班的事?”裴迪文的声音,一贯的冷线条,  “这事闹得这么大,最起码要给她一个郑重的说法。那孩子性子倔,什么都抑着,脸上不在意,只怕这一次,心已经怯了。”


“裴总的意思是她会……辞职?”纪检在一边接过话题。


外面很是安静,只听得两下脚步声,裴迪文的声音再次想起:  “招聘一个记者很容易,但把她培养成独挡一面的首席记者,需要多少因索和努力。这一阵,报社里的人和发生的事,象大山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那么要强,怎么会不往这里想呢?”


世间再无第二个裴迪文。


纵使他在许多地方伤害到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好上司、好老师。他的话总能轻易地直抵她的心灵深处、触动她的灵魂,。


听了这话,舒畅心中已满是酸涩,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嘴角是麻麻的咸涩。


人事处长和纪检一再地咂嘴,面面相觑,很是难堪。


“别送了,我从这边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舒畅吓了一跳,赶紧抬起手背胡乱地抹了抹眼泪。


楼梯间的门从里往外一推,她只好回身,带着一脸的狼狈。


她看到他微讶的眼,依旧俊挺的脸庞,她轻轻唤了一声:  “裴总!”


裴迪文靠在门边,不动声色地看着,突然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尖冰凉凉贴在她的脸上、流下的泪上,他抿了抿嘴,  “舒畅,你受委屈了。”


舒畅看着他,想挤出一丝无所谓的笑意,嘴巴弯了弯,耷拉了下来,“没……什么!”嗓音干哑。


他叹了口气,收回流连的手指,放进口袋里。


她抬头,看到他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失声低问:  “你在发热?”


他抬头看她,眸子深黑,有神得不象个病人,  “不用担心,只是感冒。舒畅,世界就是这样,有着各式各样的人,会发生许多不平的事,让你欲哭无泪,让你啼笑皆非,让你无所适从,但不管怎样,都要挺住,不要随随便便地当个逃兵,不要因为一两个人放弃自已的目标。其实,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明天,新的总编就要过来,我交接完工作,就走了。以后,好好地照顾自巳、保重自己。”


舒畅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他异常发亮的眼


,心,象裂了一条缝,楼梯间穿堂的冷风不住地往里直灌。


可能是发烧的原因,裴迪文脸有点红,气微喘,胸膛一起一俯,  “舒畅,我们之间的一切,让你难过了,我很内疚,但不后悔。如果时光回到三年前,我仍会一步步地向你走近。因为你值得。”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柔情,  “只是很不幸,我失去了你。”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丝自嘲,  “我走的时候,不要过来送我,我……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做了三年的总编,总要在最后一刻维持一点形像。好吗?”


舒畅愣愣地点点头。


“傻孩子!”  他揉揉她的头发,抬脚上了楼。拐弯时,不住地回首,目光悠远绵长。


她应该恨他不是吗?不知怎么,此刻,舒畅心里面对裴迪文没有一点点的余恨,有的只是今生都说不出口的遗憾。


他失去了她,她何尝不也没有了他吗?


缓了一会,舒畅感到自已平静下来,这才去了人事处。处长和纪检的态度和前几日明显不同,语气也和善了几份。


“有知情人说,致远公司的宁致总经理是你家的常客?”纪检的职业毛病又犯了,眉一拧,探究地看着舒畅。


舒畅平视着他,  “是的。”她没有否认。


“他和你家的关系是?”纪检问道。


“我哥哥去年的车祸,致远公司的司机是肇事者。”


纪检和人事处处长对视一眼,脸色大变,可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这样子一说,致远公司等于是舒家的仇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可能还帮着仇家掩盖什么犯罪事实吧!看来举报信确实有诈。


人事处长眼珠转了几转,呵呵笑了,  “是这样啊!这件事,我们过两天就会出一份报告,报送给社长、总编,转发各部。舒记者这几天委屈了,不过这都是例行公事,不是针对哪一个人,别往心里去哈。这两天,就等于是给舒记者休了个小长假,明天上班吧!你们部长都打电话来催过好多次了,说部里忙得不可开交。”


“我还想再休几天假。”舒畅不疾不徐地说道。


人事处长皮笑r不笑,  “身体不舒服?”


舒畅低下眉,  “嗯!”含糊其辞。


纪检干干地笑道:  “真是不舒服,那就再休息个几天。不过,别太长,不然社长会怪罪我们惹恼了他的得力干将。”


舒畅啥也没说,提着包,也没去办公室转悠,直接坐电梯下楼,开车回家。


现在不属于工作暂停,而是休假,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提早到家了。


于芬过几天要拆石膏,心情大好,下午不去诊所了,呆在家里,看一帮婆婆妈妈搓麻将。


舒畅进了门,洗手,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包子放进微波炉里转了转,离晚饭还有一会,先垫下肚。


包子是秋天时于芬做的蟹粉作的馅,个数不多,平时于芬舍不得拿出来吃,单等宁致过来,才会蒸几个。


微波炉“当”地一声,舒畅拉开门,抓起热气腾腾的包子,就着刚砌的绿茶,大口大口地咬着。


于芬从客厅走过来,看她狼吞虎咽的,直撇嘴,  “你这是饿神投胎呀,怕谁抢着你的?”


舒畅顾不上说话,拼命地吞咽着,嘴巴塞得鼓鼓的。两个包子下肚,她还是感到心里面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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