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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还是摇头:“不是这个。”她一脸着急,指着包袱道:“衣裳。”凤卓君不解:“你想换衣裳?这会子还是不要动了,别任性。”
凤宁摇头,又待说话,却一阵咳,差点又呕出一口血,凤卓君急得看了看她的伤,血倒是已经基本止住了,怕是那毒粉厉害,也不知是什么毒性,那解毒丹行不行?他正想着怎么办,有人闯了进来。
凤卓君一惊,拿了剑护在凤宁身前,却见是方才来帮手的那两人,这才稍稍放了心。
那钟声一进来就大声问:“嫂子,嫂子你怎么样了?”
凤宁没说话,凤卓君替她答了:“外伤还好,就是中了毒,得快些看大夫才好。”钟声听了这话,这才看向凤卓君,说道:“在下钟声,龙三爷是我的大哥,敢问这位侠士怎么称呼?”
“他是你大哥的岳丈。”凤宁虽是虚弱,却替凤卓君答了。
“原来是岳丈大人。”钟声抱拳行礼,而后发现这话说得不对劲:“不对,不对,不是岳丈大人,不是我的。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错了,是大哥的岳丈大人。”
“你再笨一点也没关系。”凤宁没好气。
“我不笨。”钟声大着嗓门为自己辩解:“我与史大哥一起吃酒,听得那几人议论说要对付什么凤宁的,我就想起嫂子了,这不因为跟丢了他们,晚来了一会,累嫂子受伤了。可我不笨,我还记得嫂子名字。”
凤卓君听罢,忙抬手施礼道谢,凤宁却瞪着钟声:“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不叫嫂子啊?”
钟声挠头问:“嫂子,你对我没句好话,是我哪里招惹你了?”
“我原本全身就只得耳朵不疼,你一来,我耳朵却要疼死了。”
钟声张嘴欲辩,想想还是收了声,一旁的小胡子笑了,对凤宁fù_nǚ 抱拳道:“在下玉扇公子史玉郎,略懂些医术,可否让在下为龙夫人把把脉?”
“略懂就别浪费时间了,若是很懂就帮我治治吧,我还不想死,我有相公有女儿,有父母有伯婶的。”
史玉郎一愣,讪讪的应:“呃,在下医术,是有几分的。”
钟声忍不住,大声道:“嫂子,史大哥是江湖有名的神医。”
凤宁没好气:“神医就神医,这当口了还谦虚什么?”钟声挠头:“嫂子,你的伤很痛是不是?脾气好糟。”
“我都快死了,很可能见不着我家龙三了,我还装什么脾气好啊。”凤宁撑着身体上的不适和心里的焦躁,明明白白地说着她的不痛快。
史玉郎赶紧上前为她把脉,钟声也应道:“原来大哥也在这啊,我去找他去,嫂子莫急,急也没用。”
“多谢,你真会安慰人。”凤宁与他拌着嘴,倒显得精神些了。钟声跟凤卓君打了招呼,转身急奔而出。这时史玉郎惊讶道:“这是窒心草之毒,此毒毒性甚烈,龙夫人捱到现在仍未毙命,是服了什么解毒奇药?”
凤卓君奇了,递了药瓶子过去:“就是这种普通的防毒解毒的百愈丹。”
史玉郎拿了丹丸出来仔细看,摇摇头:“这药不可能能解窒心草之毒。或者龙夫人之前服过什么奇药?”
凤卓君摇摇头:“不清楚。”凤宁也摇摇头:“不记得。”fù_nǚ 俩统一划一的摇头动作让史玉郎愣了愣,道:“那我再去开些药回来,把毒清干净便好,龙夫人福大命大,此毒虽毒,夫人却无丧命之忧,莫担心。”
凤卓君谢过,给了银子史玉郎去抓药。待他一走,凤宁又道:“爹,快拿衣裳给我。”
凤卓君皱眉:“这会子换什么衣裳。”
“是我给龙三做的衣裳。”凤宁执意要看,凤卓君便去帮她取了,他拿起那衣裳时又看到了装地图的盒子,不由心中一叹,他在意挣扎,别人却压根没想。他把衣裳递给凤宁,凤宁竟有了力气去翻看,看了几眼,忽地咬牙切齿骂:“这帮混蛋,我就差一点就做好了,他们居然给砍坏了。待我伤好了,把他们找出来,定要揍得他们哭爹喊娘。”她摸了摸那几道口子,越看越生气:“怎么办?坏成这样了,没法补了。这是人家很辛苦缝的衣裳,是第一次做的衣裳,就这样被砍坏了,怎么办?”
凤卓君在一旁无语的站着,那龙家宝藏,龙三出门不随身带走,而凤宁重视件破衣裳比这宝物更甚,只有他小心翼翼,心心念念地不忘。凤卓君想着,这事若是告诉乔俐,真不知她是做何感想,反正他觉得自己很傻气。
凤宁是真的很生气,痛骂了好一会,终于熬不住直喘粗气,她安静下来抱着那件衣裳闭目养神,凤卓君四处查探好环境,便守在一旁。
也不知过了多久,史玉郎先回来了,带了药材和瓦罐,还有一些吃食,先生了火给凤宁煎药,然后与凤卓君一起吃了饭。凤宁醒过来,动了动鼻子,问:“我的饭呢?”
史玉郎道:“夫人得空腹服药两日,不可进食。”
凤宁安静了一会,咬着牙冲凤卓君道:“爹,提醒我若是见着那几人,定要将他们揍得他们爹娘都不认得了。”
她表情凶狠,语气狰狞,狠话刚说完,钟声领着龙三回来了。他还没进门就嚷嚷:“嫂子,嫂子,我把大哥带来了。”
凤宁猛地一下坐了起来,龙三一脸焦急的跑进来,谁也不看,直直奔到凤宁面前,小心翼翼的审视着她的伤,急急问:“你还好吗?觉得怎么样?都伤哪了?”
凤卓君在一旁把情况都说了,凤宁扑到龙三的怀里哇哇地哭:“龙三,我的伤好痛啊,那毒也很难受,我哪都疼,我还吐血了,喘不上气,还不能吃饭,居然两天都不能吃饭,我好惨啊……”她哭得跟个娃娃似的,龙三抱着她轻轻的哄,一边转头以眼神问史玉郎,史玉郎答道:“确实无性命之忧,不过药还是得服,不然毒根清不干净。外伤伤口虽大,但血止住了,龙夫人身体康健,无甚大碍的。”
“谁说没大碍的?”凤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龙三身上抹:“那我全身都疼,又流血又吐血,还不能吃饭!龙三,你心不心疼?”
“心疼,心疼。”龙三连声应:“你身子难受就别哭了,哭了更不舒服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别哭,别哭。”龙三替她抹着泪。
其他三人在一旁看得有些傻眼,明明血流了一地的时候凤宁哼都没哼,中了毒她也尚有精神骂人,这会龙三回来了,她倒是一下成了弱女子了,哭成这样,跟刚才完全两个人。钟声抖了抖,试图抖掉一身的j皮疙瘩,他看铺在地上油纸里的烧饼和牛r、烧j,赶紧拿了一些出去吃,出去前很自然地跟龙三打招呼:“大哥,我出去吃点东西啊。”
凤宁一听,抱着龙三哇哇哭:“你看,人家饿肚子,钟声还故意气我。”
“我没有,我没有。我确实是要出去吃东西,不是故意气嫂子。”钟声一边解释一边撤退,他听见凤宁又道:“我给你做的新衣裳还被那些人弄坏了……”钟声耳根子红通通,跑出老远。
凤卓君与史玉郎也出去了,凤卓君听着龙三仔细问着凤宁哪里疼,又安慰衣裳可以重做,答应再陪凤宁一起去选衣料子,又说等她身体好了,一定让她大吃好几顿。两个人说了不少话,却一句都没有提宝物好不好。
凤卓君在心里叹气,退得远远的,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傻。他这些年执着的,究竟是什么?他们拐弯抹角查了这么多年,却抵不过凤宁的一场痛快道破,他这个做父亲的,找不到女儿童年时的fù_nǚ 亲昵,却在羡慕女婿能够得到女儿的撒娇。
是啊,他疏忽了多年的女儿,如今只会对他说:别担心,不疼。可却很自然的对着女婿哭鼻子掉眼泪。他这个做父亲的,究竟都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晚了,没检查,今天一看好多错字,改了一下。我又要出门去了,祝大家周末愉快哈
养伤解迷的龙三夫妇
龙三的到来很快让大伙都安了心,他拜托钟声和史玉郎去搜寻查找那些刺客的踪迹,然后又不知从哪变出的朋友,送来了马车和食物、药品,然后龙三带着凤宁fù_nǚ 去了城外另一处宅子暂避。
凤宁有夫万事足,之前强撑的精神在哭闹撒娇了一场之后就没有了,喝了药便晕晕沉沉睡过去。到了宅子,龙三把她抱到床上,她有些转醒的迹象,龙三忙轻声哄:“安全了,安心睡吧。”
凤宁皱着眉心迷迷糊糊的嘟囔:“我饿。”
“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龙三轻轻吻她的眉心哄着。
凤宁眼睛都睁不开,说梦话一般的应:“师父骗人,睡着了还是会饿的。”龙三一僵,盯了凤宁半晌,见她再不说话,又睡沉过去了,终是暗叹一声,退出了房间。
院子里,凤卓君一直等着,见龙三出来忙问:“凤凤如何了?”
“她无碍。”龙三沉着脸,与屋内的温柔体贴俨然变了个人。凤卓君看着他冷凛的表情心中一跳,听得龙三冷声道:“她差一点就没命了。”
凤卓君不知该怎么接话,他呆了一呆,道:“这世上确有不少人财迷心窍。”
“劫财不怕,怕只怕夺命。”龙三踏前一步,近凤卓君:“这次我明明安排的妥当,人人都以为我们绕去了西平县,那些想夺宝的人都追过去了,所以我才安心让你和凤儿在那宅子里等我。”
凤卓君在这次旅程之前见到龙三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他都是温煦和气的,就算心里极不痛快也都不曾外露,因此他如今狠厉的表情和语气让凤卓君心惊,他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这是,是什么意思?”
龙三没说话,只盯着他看,凤卓君退了两步,又道:“难道你以为是我干的?我既答应了与你们一道去找那宝物,就不会在半途再动什么手脚,何况凤凤是我女儿,我又怎么会对她不利?”
“你把我们的行踪告诉过谁?”
“我能告诉谁?这一路所有事情都是你在打点,我谁也不认识,你自己说哪一件不是照你的安排办的?我除了写写家信报平安,就只跟凤凤呆在一块。”凤卓君被龙三明显的怀疑态度激怒了。
龙三听罢,没言语,又盯着他半晌后转身走了。凤卓君自己呆立当场,好一会回过神来,心里有些忐忑,他真的谁也没告诉,只除了写家信给乔俐。他有些不安了,是不是他的信被人半路劫了?所以算起来还真是他泄的密?
这一日很快过去,凤卓君坐立不安,龙三与凤宁的房门紧闭,他也不好去敲门打扰,于是只得一个人胡思乱想。
这些刺客所为何来?是为夺宝还是凤凤之前惹出的恩怨?他不傻,他隐隐察觉到这些人针对的是凤凤。可是凤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娘家就是龙家,她能招惹什么麻烦?难道是龙家招的祸连累了凤凤?再有,凤凤那一身武艺又是从何而来?她一向对习武没什么天赋,他从小教导也不过让她习得些防身功夫,但今日里对敌之时,凤凤的表现却能当得上武林高手之流了,难道她离家三年多,有过什么奇遇?
凤卓君百思不得其解,除了叹气仍是叹气。
入夜,钟声和史玉郎回来了,还有几个龙三找来的帮手,大家聚在一屋子里商讨,却没叫上凤卓君,这让凤卓君有着被排斥孤立的不痛快。他想了想,去找了凤宁。
凤宁睡了半日,醒是醒了,可精神并不好,因为失血的关系,脸色惨白。她见了凤卓君还是笑着打招呼,一句抱怨受伤的话都没有。这让凤卓君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拉了椅子,坐在凤宁的床边,陪了她一会。心里头的那些疑问压着,不知该怎么开口。他想了又想,觉得其实凤凤失了记忆,怕也不能回答他吧。
凤卓君犹豫又犹豫,倒是凤宁出言安慰:“爹,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爷爷们的宝物的,到时真相大白,解了心结,我们两家人定能和和乐乐的。”
凤卓君苦笑,他在女儿心里果然是重视宝物多一些的吗?他应着:“你要快点好起来,爹才能安心。”
凤宁嘻嘻笑,眼珠子转了转,忽地压低声音说道:“我有个法子能够快些好,爹你要帮我。”
凤卓君好奇了,也压低声音,问:“什么法子?”
“爹,你去帮我偷些好吃的来吧,我一吃饱了,病就好得快。”
凤卓君一愣:“不是说得禁食服药,毒才去得干净?”
凤宁嘟了嘴撒娇:“爹,你不知道,我不能挨饿的,我一饿就生病,一生病这毒就解不干净了,那什么,治病救人不能照搬书本的不是?还得照着病人的实际状况来吧。”她拉着凤卓君的袖子晃啊晃:“爹啊,你疼我的对不对,我饿着肚子好难受。”
凤卓君为难了:“要不,我去问问那史大夫,看看能给你吃些什么?”
凤宁哀嚎一声,用被子蒙着头,嗡声嗡气地道:“你若是去问他,我就什么都吃不上了。爹,你好狠的心。”
“啊?”凤卓君讶然,明明是大夫有交代,他怎么好狠的心了?凤宁把脑袋探出来,可怜兮兮地道:“爹啊,你想想,我这会子身上哪都痛,已经很可怜了,可是还得饿肚子,这要多惨有多惨。我刚受伤那阵还挺精神的不是,那是我还没饿,现在饿了,觉得好虚弱,快不行了。”
凤卓君听着心直疼,为难又犹豫,终是咬咬牙道:“那我去给你找些吃的,你只能吃一点啊。”
凤宁眼一亮,用力点头,凤卓君不禁被她的表情逗乐了,摸摸她的头往外走,刚走两步又被叫住了,他回头一看,凤宁把手指竖在唇上,一付做贼的表情:“爹,悄悄的,要保密。”凤卓君失笑,点点头走了,刚走到门边又听得凤宁道:“爹,一定要成功啊,女儿就指望你了。”
这回凤卓君真忍不住笑了,他象是个被托付了重任的英雄,潜进了小院里的厨房重地。
厨房里还有一些没吃完的烧j和馒头,他想着这些东西不适合给凤凤吃,于是卷了袖子给她熬点粥。他一边做一边还为她想着借口,要是被龙三发现了凤凤偷吃东西责怪她,他就说是他劝凤凤吃的。
正想得入神,忽听得门口有个声音问:“你在做什么?”
凤卓君吓一大跳,手里的勺子“咚”的一下摔在地上,他转头一看,竟是龙三。龙三走进来,看了看灶上正熬的粥,然后正眼转向了凤卓君。
凤卓君有些心虚,喃喃地道:“我就是,我就是饿了……”他瞧见龙三的眼神,遂闭了嘴,有些不服气为何他这岳丈做得如此窝囊。他咬了咬牙,又道:“凤凤饿得难受,就让她喝点粥,该是不碍事的。”
龙三盯着他,直盯得他心里发毛,然后居然问他:“你是真心疼凤儿吗?”
“这当然,我是她爹。有亲爹不疼女儿的吗?”凤卓君终是怒了,嗓门大了起来。“我不过是想给我女儿做些粥吃,这还用不着看你的脸色。”
龙三不恼不怒,看着他忽然道:“你既是真心疼女儿,那就好办。这次的袭击不是为了宝藏,而是为了杀凤儿。那毒是致命,刺客们的杀招也是致命,你对敌许久,该是有所觉他们与你动手和与凤儿动手有何不同。”
凤卓君愣了一愣,怎么他讲做粥,龙三却讲起刺客来了?不过提到这个,他也正好有话要问:“这我也是要问你,凤凤向来居家寡出,哪里会有什么仇家,是不是你们龙家招的祸?”
“不是龙家,所以这才麻烦。”龙三很严肃,让凤卓君也提起十二分警惕来。龙三又问:“岳父大人,有句话或许不当问,但既是事关凤儿,我不得不冒犯。凤儿是你亲生的孩子没错吧?”
凤卓君脸一下黑了:“你这话确实不当问。”
龙三压根没理他的情绪,又问一次:“究竟是也不是?”
“当然是。”凤卓君怒不可遏,简直就是用吼的。
“那岳母大人呢?”
“当……”凤卓君猛地一顿,紧接着飞快道:“当然也是。”
龙三眨了眨眼睛,道:“既是亲生骨r,又真心疼她,那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有个提议,望岳父考虑。”
凤卓君有些紧张:“你且说说看。”
“我要把寻宝之事托付给朋友,引开觊觎宝藏的那些人的注意,而我们三人仍佯装上路寻宝,实则调查刺杀凤儿的事件真相。”
“托付给朋友?”凤卓君急了:“这么重要的事,怎能交给外人?”
“若是值得信任便不分里外,而心怀鬼胎的又岂限于外人?”
凤卓君微眯了眼:“你与你那些朋友商议了一晚,便是得出这么个决定?今天来袭的那些人,又查得什么结果出来?”
“那些人退得快,查不到确切行踪,不过窒心草这毒产自夏国,在我们这很少见。”
凤卓君一愣:“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