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三盯着他看:“岳父对夏国不陌生吧?”
“二十年前,我确是在夏国生活过一段。”
“那岳父在夏国可有仇家?”
“并无仇家。”
“岳父在夏国可识得什么人?”
“并无旧识。”
龙三不再问,只道:“寻宝与擒敌,必须分开两路。我们人少,又不能安置一大堆护卫帮手惹人耳目,所以顾不得这许多,宝藏重要还是女儿重要,岳父大人多考虑吧。近期我们就在这里暂住,待弄清了形势再上路。”
凤卓君抿紧嘴不语,龙三看了看灶上的粥,说道:“史大夫交代了这两日凤儿不能进食,岳父该狠心的时候还是得狠狠心。”龙三说完,点点头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有些事,拖泥带水,瞻前顾后,反而与人无益。”
龙三走了,凤卓君整个松懈下来,靠在墙上闭了眼,心里一阵翻腾。夏国,居然跟夏国有关吗?
作者有话要说:解迷是个老大难的事,迷底就在我脑子里,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写出来才好看,脑细胞严重不够用……万恶的晋江系统,这章我发了三次它都说我是非法进入不让发,又得重新进后台重排版再发,这次要再不成功,我就……我就重新再发第四次试试……
身在局中的龙三夫妇
龙三没再回头看凤卓君,他知道他说谎了,而他自己也有谎言,正因为这个谎言,纵使心中有万般猜测,他也不敢挑明了说。龙三心里明白,这样对查明真相并无益处,但他没有办法,他害怕,他不敢。
现如今虽说他有信心凤儿的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可是依她那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随性性子,若是知道真相,怕是真能把他撇下去追寻过往。而找到了她的过往会如何,他一点尝试的胆子都没有。
可她的身份背后带来的是步步杀机,他越是藏着这个事实就越是难解迷团,迷团不解,凤儿的危险就无法解除。
龙三心事重重的回到屋里,轻轻推开了门,瞧见凤宁抱着被子皱着眉,一会挤眼睛一会皱鼻子一会翻嘟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自己跟自己玩,怕是只有她了吧。
凤宁听到门口的动静,欣喜的转头唤:“爹……”可一看是龙三,不禁失望了:“是你啊?”
龙三咳了一声,摆出一付很不高兴的脸,走过去掐她的脸蛋:“怎么不能是我?”
“你不是在忙吗?今天这事太奇怪了,你还是跟钟声他们好好再商议商议,不用这么快回来。”凤宁这会子体贴得不得了:“我没事的,自己呆着也挺好。”
“不用商议了,你什么都不许吃。”龙三一下就戳破她的小心思。
凤宁的脸垮了下来,可怜巴巴的道:“我饿。”想想又强调一句:“真的好饿。”
龙三叹气,坐到床边将她搂到怀里:“忍一忍吧,喝了药清了毒就能吃了。”
“我最讨厌饿肚子了,我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你乖,就两日而已,等过去了,我一定带你去吃好吃的,随你要吃什么,好不好?”
“什么就两日?两日就有六顿饭,加上下午点心和宵夜,那就是十顿饭,我少一顿就心慌,少十顿那不得要了我的命了。”
“净瞎说。”龙三脱了鞋,挤到床上将凤宁抱好了:“来,我抱着你,抱一抱就不饿了。”
“骗人。还是饿。”凤宁很不给面子。
“那亲一亲。”龙三啄啄她的脸蛋和小嘴,说道:“亲一亲就不饿了。”
“大骗子。”凤宁这下是知道真的是吃食无望了,心里头难过至极:“大骗子,你说过绝不让我饿肚子的。”
“这次情况特殊。”
“那也是让我饿肚子了。”凤宁越说越难过。
“对不起。”龙三的道歉发自真心,可却不是为了让她饿肚子。凤宁知道他是铁了心不让她吃,只得吸吸鼻子在他怀里蹭啊蹭:“那你让我咬一口,不让吃,给过过嘴瘾总行吧。”
龙三低头吻住她的唇,凤宁扭着脸不依:“不行,不行,不能占我便宜,是让我咬你几口,这样不算。”
龙三叹气,对她的任性使性子却是纵容,再啄了啄她的唇,然后挽起了袖子把胳膊递她嘴边,凤宁咬一口,不满意,换了个位置再咬一口,还是不行,拉过他的手掌再咬,最后嫌弃道:“r太硬了。”
龙三眯着眼暧昧的瞅着她看,小小声附在她耳边道:“现在怕是没软的地方了。”
凤宁一呆,起初没反应过来,而后看了看龙三的表情,终是明白了,羞红脸骂道:“呸呸呸,又欺负我,我都没了半条命你还欺负我。”
“我说的是实话。”龙三痞痞的笑,看着她这般与他闹,精神头好了些,他心里舒服多了。他又低头去吻她,凤宁在他唇下缩着脖子嘟囔着:“我,我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全身还疼……”
龙三失笑,用鼻尖顶她的鼻尖:“乱想什么呢?你都这般了,我还能做什么?我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人?”
凤宁张嘴咬他下巴:“你就禽兽不如,人家狮子还会叼食回家喂孩子呢,就你不让我吃饭,饿我肚子,我可是很小气的,我记恨你一辈子。”
“嗯,那你可别忘了,是一辈子啊。”龙三避开她的伤处,小心翼翼将她抱紧。凤宁挨在他的颈窝间,想想还是不服气,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我就不信你脖子r也硬。”她卖力啃啃啃,终是让龙三脖子挂了彩。
第二天,龙三躲在屋子里不出去,钟声几个有事要找他协商,在外头唤了好几声,龙三应了,好半天磨磨蹭蹭出了来。他一脸严肃,少有的板起面孔,钟声不明所以,发现其他人也跟着严肃起来,更纳闷了,直到他们进了用来议事的小偏屋,他这才发现龙三的异常,这把他吓一大跳,指着龙三的脖子大声吼:“大哥,你的颈子……”
龙三一个眼神剐了过来,轻声问:“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钟声瞪大了眼睛,正待好心告诉他,却被身边的人踢了一脚,把他到了嘴边的话踢了回去。钟声被呛着,咳了好几声,终于反应过来,可他已经指着人脖子了,不说又好象不合适,于是期期艾艾的改了口:“好,好大的……蚊子……”
“噗……”旁边有人终忍不住喷笑,龙三取过桌上的茶壶杯子,佯装镇定的给自己倒了杯水,钟声替大哥用力瞪那个偷笑的人,然后试图亡羊补牢:“其实,那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史玉郎在一旁叹气:“钟贤弟啊,你真会聊天。”
钟声挠头,无言以对。龙三喝完水,坐了下来,一旁一个白净的年轻男子道:“三爷,你昨日说的我办好了,与夫人身形相似的女子也找好了,接下来要如何办?”
龙三沉默了一会,似在犹豫,但最后终是下了决心,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一交代,众人商议好细节,这才作罢。
凤宁和凤卓君并不知道龙三他们都在做什么。凤宁只顾着偷偷乐,龙三别别扭扭不愿出门的样子让她开心了好一会。而凤卓君则是一夜无眠,惦记着凤宁饿肚子的事,惦记着夏国之毒窒心草的事,还有那些要取凤宁性命的刺客,让他整夜里脑子乱糟糟的。
夏国,那个充满他美好和伤心回忆的地方。
他在屋里呆不住了,于是又去探望凤宁。凤宁见了爹分外高兴:“爹啊,今天带了吃的吗?”
凤卓君一愣,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又对上凤宁圆滚滚黑漆漆满是期盼的双眼,心里居然内疚起来。“呃,大夫交代……”他的话刚起了个头,凤宁的神情就立马变得可怜又失望,凤卓君那个心疼啊,赶忙道:“凤凤乖啊,再忍忍,明天就可以吃东西了。”
凤宁嘴一瘪,委屈之极:“爹啊,你算错了,明天还不行。我昨天特意问过了,原来昨天到今天是一天,今天到明天才是两天,要到后天才能有饭吃。”她板着指头认真数了被欠了几顿饭,数得那个伤心啊。
“爹,我顶着剑伤和毒伤去见阎罗王,结果却是饿死的,这太丢人了。然后阎罗王一问,我是你的女儿,这也给你丢人了。”凤宁眨巴着眼睛,其实她的精神真比昨日要好些了。
凤卓君哭笑不得,这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利齿胡搅蛮缠了?他赶紧换了个话题:“昨日那些刺客,你之前可曾见过?他们的武功路数你可有印象?”
“没有。”凤宁摇头,想想又补充一句:“我得了不记事的病之后没有见过,病之前就不知道了。”她对自己失了记忆这一事已经相当习惯,说起这些已经没了什么心结,倒是凤卓君对她是越发的愧疚,忘了过去的一切,呆在一个满是厌恶她的地方,该是相当辛苦吧?
“凤凤,你受苦了,是爹不好,若不是爹没用,你也不必承受这些。”
“爹是说没弄来吃的,让我饿着了?那爹快帮帮女儿。”凤宁打着趣,小脸又扮起可怜来,把凤卓君逗乐了。他抚着凤宁的头:“你这一病,连性子都大变了,要不是爹就只得你一个闺女,都该以为你换了个人了。”
他这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几声重咳,转头一看,是龙三端着个药碗进来了。凤宁第一时间表明清白:“龙三,我没有偷吃东西哦,一点都没有哦。”
龙三走进来了,药味立时布满整个屋子,凤宁的脸马上皱了起来。可惜龙三对她的表情完全无视,板着脸道:“喝药。”
凤宁不敢不从,委委屈屈地接过药碗喝了,乖得让凤卓君直心疼,忙问:“苦不苦啊,要不要找些蜜来去去苦味。”
凤宁一口气把药灌了,把药碗交给龙三,回道:“要是是糖心馅的枣糕就更解苦了。”
凤卓君应和着:“对的,对的。”他看看龙三,龙三不说话,只转身把碗放在桌上,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凤宁,凤宁赶紧对凤卓君又道:“可是我现在喝药去毒,不能吃食,有苦就且忍了,爹千万别给我找吃的来。”
她这般说,让凤卓君觉得她更招人怜了,怎的女儿被女婿压制得这般惨?凤卓君转向龙三,想帮女儿求求情,却看到了龙三脖子上的咬痕。他准备说的话一下堵在了嗓子眼,张着嘴呆了一呆。这个,到底是谁压制谁了?
龙三瞪着凤宁,凤宁对着他嘿嘿嘿的讨好傻笑,两口子目光胶着,凤卓君的老脸一下红了,他匆匆告辞了出来,不由得想到了那一年的夏国。
这一夜,凤卓君又失眠了,他和衣躺在床上,又在琢磨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要对凤宁不利呢?
正思绪乱飞,突得看到窗外有人影飞快地一闪,似是个女子的身形,凤卓君吓一跳,莫非凤凤终耐不住了,自己出来偷东西吃?他跳了起来,刚打开房门,却见一支飞镖“嗖”的一下擦过他的脸钉在了门板上,在镖下面钉着张字条,他的心一紧,抖着手正待去取,忽见钟声从小偏屋里出来,他看了眼凤宁的屋子,突然大叫一声:“嫂子!”
他的话音未落,龙三已经从小偏屋冲了出来,凤卓君定睛一看,屋顶上,两个黑衣人扛着一个女子迅速消失,只晃了这一眼,凤卓君却已然从衣物和身形上看出,那女子便是凤宁。龙三二话不说,朝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钟声和另一人也迅速跟上。
凤卓君跃上屋顶待追,却只能看到龙三他们的背影了,他跳下来进了凤宁的屋子,那里头空无一人,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想是那些人趁凤宁熟睡制了她的x将她带走。凤卓君心如刀绞,焦急万分,想起适才窗外的女人身影和那个飞镖,他没由来的心一跳,赶紧赶回自己屋去。
史玉郎在他的房门口正盯着镖看,拿了个帕子擦了擦,瞧见他回来了道:“该是没有毒。”
凤卓君把镖取了下来,打开了那张纸条,这一看,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史玉郎急急忙将他扶住,搀进屋里让他坐下了。
“凤爷,这里头写的什么?”那字不是萧国字,史玉郎不认得。
凤卓君抖着手又看了一遍,那字条上廖廖数字,却是锥心穿肠。
“女儿我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今天晋江不要抽,让我顺利发文吧,阿门。
各有惧意的龙三夫妇
凤卓君说不出话来,一脸惨白僵坐在那,字条也再拿不住,落到了地上。史玉郎见他如此,自然不好再追问什么。他捡起字条看了看,收进怀里,转身出去四周查探去了。
凤卓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呆呆地坐了许久,直到外头有喧闹之声才把他惊醒过来。他冲出房去,看到龙三抱着凤宁,由钟声几个护着回来了。
凤卓君冲上去,小心看着凤宁,她窝在龙三的怀里人事不省,看来对周围发生的事一无所觉。凤卓君猜想这是被掳走的时候被下了迷香类药物的关系。
龙三没理他,抱着凤宁径直回到屋里,小心把凤宁放回床上安置好,然后回身对钟声他们道:“我们要赶紧再换个地方。”
钟声一拍胸口,声如洪钟的应了:“这事我来办。”
史玉郎走到床边给凤宁把了把脉,对龙三道:“三爷放心,夫人无碍。”
龙三点点头,这才转头对上凤卓君的双眼,他没说话,可凤卓君却自是感觉到一股压力,他咽了咽口水,抿紧了嘴,心里明白这一连串的事,他必须得有个交代了。龙三盯他半晌,轻声道:“你可有话要说?”
凤卓君犹豫着,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史玉郎把那张字条掏出来递给了龙三,凤卓君心里一跳,见龙三看了字条脸一紧,复又抬头直直盯着他看。凤卓君握紧拳头,终是咬了咬牙,涩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龙三看了史玉郎一眼,他点点头道:“放心。”龙三这才与凤卓君出了去,转到了凤卓君暂住的小屋。
凤卓君到了屋里,一p股先坐下了,他手有些抖,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仰头喝了下去。龙三也不催他,静静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凤卓君安静了好一会,喘了喘气,终于开了口:“贤婿,此事事关凤凤……我没有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只是……我可以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你,让你可以有所防范,但需你承诺,此事万不可告诉凤凤。”
龙三略一沉吟:“若是瞒着凤儿比较好的,我会保守秘密。”
凤卓君认真看着龙三的眼睛,确认他确是诚心作答,这才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个秘密,一个我与阿俐对凤凤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他说到这停住了,似乎沉在自己的思绪里。
龙三也不催他,给他倒了杯水,静静等着他往下说。凤卓君理了理头绪,开始说了:“当年我父亲死后,我娘和我就一直想查出真相,我们绝不相信我爹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可我们呆在乡下地方,家境困顿,饥一餐饱一餐,也没什么门路,我娘心头抑郁,食不果腹,过不了多久也生了病,熬了几年也去了。”
凤卓君想起当年的凄苦,红了眼眶:“我性子软,做事欠些魄力,但父仇不敢忘,母亲的临终叮嘱不敢忘,我发了誓一定要找出真相,还我爹一个清白,一定要为父报仇,以慰两个老人家的在天之灵。我慢慢追查,听了不少小道消息,说什么的都有,那些大门大户我探不进去,唯有先找些小人物打听,然后再寻机验证。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有次我终于探得消息,那向皇上举告我爹的赵大人,其手下有个办事的仆人告老还乡,居然要搬到夏国去。在萧国好好的,怎么会去这么远的地方。我又刨根究底,终于确定当初举告之事是由这仆人跑腿办事。于是,我一路追去了夏国。”
听到夏国这个词,龙三垂下眼帘,他静静不语,听着凤卓君继续说。
“那个仆人果然与这事有关,他认得我,见到我便似见了鬼一般,他什么都不肯说,甚至暗地里使了手段,找人加害于我。那时候我谁也不认识,孤身一人在夏国,没财没势,孤立无援。可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阿伶,也就是……”凤卓君顿了一顿,终于还是说了:“也就是凤凤的娘。”
“阿伶?”
“嗯。阿伶与阿俐是两姐妹。那一年是我最狼狈的时候,没吃没穿,还被人追杀。我慌不择路,躲进了阿伶的马车。我以为停在路边的马车里是没人的,岂料当时阿伶不舒服,独自一人在马车里休息,我跑上去,把她惊醒了。”凤卓君说到这,似乎想到了当时的情景,不由得嘴角一弯,微笑起来:“阿伶的性子最烈,她见是一我闯进去,跳起来便是一顿痛打,还一脚把我踹下了马车,我当时身子虚弱,摔下去便起不来了,阿伶跳下来对我又是一顿揍,后发现了我的状况,心中诧异,便问了缘由。”
凤卓君顿了顿,龙三脑子里也不由得想着他的凤儿也是这般的爆脾气,不禁一笑。凤卓君接着道:“阿伶是个好姑娘,她得知我的情况,也不怀疑,又将我扶上了马车,助我避开了追杀。之后,她听得我的遭遇,对我很是关心,她不嫌弃我穷不嫌弃我没用……然后我们相爱了……”凤卓君的声音轻了下来:“她给了我她的一切,让我重新有了一个家。”
龙三知道,事情的重点快来了。果然凤卓君开口说了一句:“可是……”他顿了一顿:“可是后来,我终于从那人嘴里查到,是龙老爷子干的,这与我爹说的宝物一事倒是全都吻合上了,我报仇心切,一心要回来找龙家算账。但是阿伶不同意,她希望我能留在夏国,留在她的身边,希望以后都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我忘不了父亲过世时的样子,忘不了母亲临终的嘱咐,我忘不了我们凤家在京城鼎盛一时最后却成了过街老鼠,我忘不了这个耻辱。”
凤卓君看了龙三一眼,龙三面无表情,这让他倒是觉得有了几分别扭,他揉揉脸颊,喝了杯水,继续道:“我想让阿伶跟我一起走,阿伶却说答应要为爹娘守坟十年,不能离开,我那个时候很生气,我觉得她太自私,她兑现了她对爹娘的承诺,却要让我做一个不孝子,我无法接受。那天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心里气不过,说了不少狠话,之后我留了封信,说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然后我离开了夏国,回到了湖州乡下,打算好好筹划报仇一事。”
提到了报仇,他又看了龙三一眼,龙三还是无甚表情,反而问他:“那后来凤儿是怎么出现的?”
凤卓君道:“后来过了一年多,我在湖州刚刚勉强立足,为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