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着!他也斗志昂扬。
我把手里的可乐泼向他,要知道,这是在肯德基,我们的争吵已经引来了很多人。
有病!泼妇!是的,我这是第几次泼他了?
他端起他那杯,一下子也泼向了我。他转身就走了,我追他,如同泼妇一样拉着他,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到底和谁在一起了?为什么一身的臊味?
他用力地甩开我,然后走了!
我被晒在了街头。
我想哭,可是没有了眼泪。我打他电话,关机。于是,我打他宿舍电话。
是毕向晚接的电话。
我哽咽着说,我找陈北方。
三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这才哭出来,好像小孩子受了委屈,看到大人才哭出来。
别哭别哭,毕向晚说,三嫂,我马上来。
毕向晚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又回到肯德基,以为谁离了他活不了是吗?我恶狠狠地吃掉三个j腿汉堡,吃到要吐,然后开始吃冰激淋。天知道我的胃口怎么这么好,我吃了三个甜筒,然后看到毕向晚推门进来。
因为爱陈北方爱得太过固执,我从来不知道,毕向晚是这么帅的男孩儿。
他一进来时,我身边的三个女孩子说,看,来了一个帅哥。
很显然,毕向晚是帅的,是有味道的那种帅。
他跑过来,怎么了,三嫂?又和我三哥吵架了?
嗯。吵了。
为什么?
他身上有莫名其妙的香水味道,我爱他是从他的味道开始的,他有别的味道,我一闻就能闻出来,我是狗鼻子。
我以为什么呀,我三哥对你多好啊,别不知足了。
好个头。我郁闷地说,他根本不理我,以为我是疯婆子,甩下我就走了。
那说明你冤枉了他!毕向晚说,我了解我三哥,他说过,你是他的唯一。
唯一?
是啊,毕向晚说,我倒但愿你和他之间真的有一个不要另一个了,这样的话,我也有机会c一足了。
你说什么呢?
毕向晚笑了,他有些调侃地说,三嫂,你要是有一天落了单,你想到还有我,还有毕向晚,我一定接收你。我要说从看到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是瞎话,但看到你第三次时,我就想追求你。可是,朋友妻不可欺啊,那时你就名花有主了。
我也笑了,开玩笑地说,你以为我喜欢小弟弟啊?毕向晚比我小一岁。
那怕什么?现在流行姐弟恋啊,反正你想着,什么时候陈北方休了你,我接着。
去你的吧。我说,别开玩笑了,我和陈北方虽然没有对天盟誓愿,可是他真要休了我,我非和他拼命不可。
和毕向晚呆了一会儿,心情好多了。陈北方怒发冲冠地走了,肯定是被冤枉了,我也是,没有搞清香水味道哪里来的,就把他赶走了,想想真是太过冲动。
我和毕向晚一起回了外院。
到了宿舍门口,我不敢进去,毕向晚说,没事,我把三哥找出来。
陈北方被毕向晚叫出来了。
毕向晚说,有什么事,说开了,小俩口吵架不过夜。去,c场上逛一圈去!要不要我去当电灯泡?
陈北方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走吧。
黄昏的c场,蔷薇花开得多么美,我们一前一后走着。
薄荷,陈北方叫我,你得改改了,你的小性子我受不了。
我改,我态度极好。
我是在公共汽车上遇上一个女的,她喷了浓烈的香水,还紧紧贴着我,而你竟然以为我和哪个女孩子又怎么样了,我接受不了。
是,是,我错了,我说。
那你以后怎么办?
改。我小声说,声音十分暧昧。
你讨厌吗?他问我。
我讨厌,很讨厌。这样,你打我一下吧。
他举起手来,我闭上眼睛,等待他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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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蚕,吐丝缠爱情(3)
他却低下头,轻轻地吻了我一下,然后抚摸着我的头发说,薄荷,别把我缠得太累太紧,我会想逃走的。
啊?你真的想逃走?
这句话让我很伤心,我的爱,让他想逃走。
不逃不逃,他说,我能去哪里?你好像一张网,早就罩住了我;你好像是一口井,我早就掉到里面了。
这还差不多。
我发现,当陈北方生气时,我真害怕。我怕惹恼他,怕他不愿意,怕他不爱我,所以,我这次认错态度十分好,陈北方竟然有些受宠若惊,用刚刚到手的翻译费为我买了那串北京看到的项链。
这串串白色的珍珠,是他的爱吗?我戴上它,眼泪就湿了。
我在心里说,陈北方,我一定好好地对待你,一定。
我再也不这样了,再也不闹了。
淡淡的薄薄的,但却是凉凉的(1)
可是,这句话没几天,我又闹了。
是陈北方的生日,我们宿舍准备为这位准女婿过生日,大家都准备了礼物,特别是老五,因为陈北方是她的媒人啊。
我们选择了鱼乡。
陈北方真正是一枝独秀啊。六个女生,一个他,征求他的意见,是否请个男生给他做伴?他摆摆手,不,不,我要艳压群芳,我不让任何一个男人抢我的风头,虽然他们长得都和青蛙似的,我要享受一下花团锦簇的味道。要知道,这是我二十二岁生日啊,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二十二岁啊。
于是,六个女生围着他,轮番敬酒,不一会儿,他就喝多了。
多了,就开始胡说。
说还是古代男人好,妻妾成群,一围一桌,轮流献媚。
我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我没有想到,总和我吵架的陈北方怎么会这么幽默?他妙趣横生妙语联珠,引得其他几个女生哈哈大笑。在这个夏天的夜晚,在陈北方快毕业时,他喝醉了,疯狂了,搂过我就亲,不管当着多少人,然后叫,老婆,来,给老公倒酒。
真烦他耍酒疯。
这还不算,他还开始对投怀送抱的小姨子大姨子们来者不拒。
大家都喝多了,有叫姐夫有叫妹夫的,也许所有男人都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虚荣心吧。在一群年轻动人的女孩子中间;一句句地听着别人的恭维,难免飘飘然,可是他怎么不顾我的感受?我最讨厌他在女孩子面前卖弄他的渊博他的风情他的幽默。
忍着,一定要忍着。我告诉自己,因为是同宿舍的好友啊。
生日快乐!所有人都对他说。
很显然,他已经喝高了,他已经不行了,可是,他还是在大嚷大叫地说:喝,一定要喝,这是我大学里最后一个生日,我马上就要去社会上混江湖了,来,祝我顺利。
我瞪了他好几眼,他根本看不到了,酒精让他头脑发了昏,但这次他不会出现交杯酒事件了。可是,同宿舍的女孩子们很狂热,大家都因为喝了酒吧,然后一个个扑上去吻他的右脸,她们说,左脸留给薄荷吧,那是情人的左脸。
太不要脸了!我简直要愤怒了,可表情还是尴尬地笑着。我维持着最后的自尊。
大概陈北方非常愿意回到古代吧,那样的话,就能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了,就能和今天似的,在莺声燕语中间陶醉了吧?
散了时已经快凌晨一点,姐妹们回去睡觉了,他开始吐,吐到我衣服上。
这醉酒的呕吐物让我也呕吐起来,我终于爆发了:陈北方,你是不是人啊你!你喝成这样?是不是看到女孩子就动不了地方?是不是?
我没有想到,醉酒后的他直愣愣地看着我,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薄荷,我可以说句实话吗?
说吧。
你太小心眼,太没有肚量,太不能容人,太没有女孩子的那种千娇百媚。你不会撒娇,你太要强,太优秀,时时刻刻让我感觉极大的压力。薄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之间不是最合适的,也许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我愣了,傻了。
人说酒后吐真言,我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好久好久,眼泪终于掉下来。
是的,我哭了。
我如飞蛾一样飞向他,不顾一切,而且心里只有他,到最后他告诉我,也许我们之间并不合适。
我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跑了。
是的,我除了逃走还能如何呢?
跑了五分钟,我又回到原地,因为我知道,那里还有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我必须把他送回去!
果然,他还在那里,并且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睡着了,这就是我爱的男子吗?这就是那个说要和我一辈子的男子吗?
我努力地扶起他,然后招手叫了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他一直迷糊不清,他一直靠在我的肩上,我抱着他,身体离得这样近。可是,心却觉得这样远,陈北方,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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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薄薄的,但却是凉凉的(2)
我让司机打开车窗,然后看着上海的夜色。我们的爱情是从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大树的,但现在,它的根却动摇了。
我把头扭向窗外,窗外的夜色温柔,照亮我脸上的泪痕。不,我不放弃,我努力,一直努力,除了陈北方,我再也难以爱上别人,这是我唯一的爱永远的爱。即使他是灯,即使我是飞蛾,为了那爱情的光亮,我也要努力地往前飞,即使化为灰烬。
我守了陈北方整整一夜,他不停地吐。毕向晚醒了,大嫂也醒了,大家一直帮着我,然后说,怎么喝这么多?有烦心事么?
他的心里有烦心事么?如果有,也是我吧。他说我带给他巨大的压力!他居然说我带给他巨大的压力!
天亮了!
他醒了,我出去买他爱吃的烧卖。回来后,他洗了脸,脸色不好看,我微笑着说,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没生气吧?我昨天喝那么多。
没有没有,我还是微笑着,应该的,谁老过生日呢?
谢谢你陪了我一夜。
我愣了一下,他用了“谢谢”两个字。
说什么呢,我说,快吃吧,没事的。
我们谁也没有提昨天晚上他说过的话。有人说,醉酒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就当它没有发生吧。
我们低头吃着烧卖。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一点点的凝固,里面好多冰。吃完饭我急匆匆地走了,我说,我还有课,走了。
到了学校,我没有去上课,我在宿舍里整整躺了一天。
整整一天,我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虽然这次我们没有吵,可是我知道,这次是我们的最寒冷的冬季,我感觉到了一种危险正在近,它带着刀,时时要切割我;它带着毒,时时要侵略我。
我的爱情,长了蛀虫;我的爱情,出了毛病。
可是,这个周末,他仍然定时来了。我们一起手拉着手去四川小饭店吃饭,小伙计仍然热情地和我们打着招呼:小两口又来了,快毕业了吧?
我们低着头吃锅魁米线,我的眼泪差点掉到碗里,这样的时光还有多久?
从前,我有点委屈就会和他说,甚至他有一点不对的地方我便不依不饶,可是现在,我总是温柔地微笑着,然后说:要不要再加点辣椒?要不要再放点醋?这样近乎讨好他,我是为我的爱情,我要拯救我的爱情。
他变得沉默了很多,也微笑着说,你快吃吧,不用管我了。
气氛尴尬。
客气,那是爱情的天敌了。
那么,他到底要一个怎样的我?
是的,我不再乱猜测,不再小心眼,只要他高兴,怎么样都行。
周末晚上,我再度请同宿舍的姐妹们吃饭,然后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我所做这一切,无非是想讨好他,他在电话中很委婉地说,我今天有事,要不改天吧?
好,我说。
如果在从前,他不会说有事,而且我会说,你敢不来,我打你的头。
可是现在,我不说,我不敢说,我怕他生气。
他也不敢说,他怕我和他闹。
我和陈北方之间,好像隔了一层什么东西,淡淡的薄薄的,但却是凉凉的。
我在黑夜里,趴在枕头上,听着我们爱听的马休的《布列瑟侬》,哭了又哭。不,我不要爱情就这样远走,我要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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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暗恋,不过是一场痼疾(1)
陈北方毕业了,为了找工作,这个暑假他没有回去。
而我为了陪着他,也没有回老家。
这一年暑假,回老家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叶画画,一个是林与飞。喜芽仍然在兰州,努力地挣钱,林与飞欠下的钱马上要还完了,她不能前功尽弃啊。
叶画画好久没有回家了,这次回来,颇有几分省亲的意味。怎么说,她也算拍个几个广告的小明星了,市里这次请她回来,说有个消夏晚会请她主持,这个面子,叶画画当然要给家乡。
她再回小城时,只觉得无比地土,怎么会这么土?没有多少树,大街上到处是乱摆的摊子,说着方言的人们光着膀子打牌喝茶聊天喝烧烤,小城的土气让她无法接受,她常常出入的是酒吧和酒店,或者说,有画家诗人和作家行为艺术家聚集的集散地,这帮人十分小资,哪里还会说着一嘴方言抽着烟骂国骂呢?
她再回自己的家,觉得无比不习惯。
父母依然吃着吃了一辈子的水汤面,而且乐此不疲。姐姐发了胖,在山西开窑的姐夫更俗气了,因为现在小煤窑管理严,钱不太好挣了。姐姐虽然有两臭钱,但穿着劣质的化纤料子,花团锦簇的,叶画画才知道,自己离他们的生活实在太远太远了,而且,打死她也不会重新回到这里来了。
很显然,她已经彻底变成了另外世界的女孩子。
她的化妆品,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是什么牌子,因为一水的外国字母。她用的兰蔻香水,香奈尔夏裙和迪奥包子,从楼道里一走,大爷大妈就说:叶画画啊,涂的什么啊这么香?她淡淡一笑,然后飘然远去,在公路上等出租车,拖拉机嗒嗒地开过,叶画画觉得,这是小城中最有意思的事情,出租车和拖拉机能一起在街上跑,虽然也有麦当劳和肯德基,可她觉得不如北京的好吃。
叶画画如果不是为了主持这个晚会,是不会回来的。
开始市里以为她是学生,又是市里出去的,当然是不会讲价钱的,可是她修着指甲说,两万块,少一分不行。
这让来谈的人愣了一下,然后赔上笑脸说,好说好说。
最后市委宣传部长出面,请她吃饭,然后很暧昧地说,不如一万吧,给我个面子?
宣传部长长得还算中人之姿,微胖,奶油男人,中分头。叶画画看到他就想起电影中的反面角色,和张凯伦怎么能比?
回到市里叶画画才意识到,张凯伦是多么具有那种艺术家的气质,虽然他过分自恋,虽然他薄情,可是,她宁愿选择这样薄情的,不愿意选择这种猪头似的男人。
她就是在那里遇到的林与飞。
开始,她没有想到是林与飞。
因为,林与飞在她的隔壁,他们一起吃饭,各有各的场合。宣传部的请她吃饭,而林与飞的同学请林与飞吃饭。林与飞这是第一次回老家,从兰州跑出来之后,他去过好几个城市,现在他跟着一个房地产商搞开发,而他的母亲病了,此次回来完全是探亲。
叶画画完全没有听出是林与飞的声音,因为酒店的隔音设备太差,这边和那边说话,几乎一清二楚。
她忽然听到喜芽的名字从一个男人嘴里频繁地出现。
是的,他不停地在说。
要说艳遇啊,我的艳遇最多,可大多数女孩子特别精明,就知道花我的钱,就一个叫喜芽的,你们知道喜芽吗?咱一中的,又黑又胖,个子不太高,总戴一副黑边眼镜,搞得和假小子一样,写作文特别好,记得不?男不男女不女的。
有人回答,记得记得,怎么了?
这傻丫头还喜欢我。从前高中的时候我摔断了腿,天天给我煲了骨头汤送到医院去,你说傻不傻啊,我早知道她暗恋我,你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这不拿我开玩笑吗?我一个小脚指头她都配不上啊,所以,我理都没理她。
谁知道这傻丫头还追我到兰州了,你说好玩不好玩?本来她的成绩特别好,可以上一个特别好的大学,可为了我,跑到兰州了!哥们儿,你们享受这种暗恋吗,够痴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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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暗恋,不过是一场痼疾(2)
此时,叶画画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功能。是的,这可恶的小人,就给他录下来吧,也让亲爱的喜芽警醒吧!
我还假装不知道,就拿她开涮吧,谁又没让她喜欢我!谁知道这个傻家伙还真傻,我泡妞没有钱,去找她借,一借一个准,从来不问我干什么!借来借去,好几万了,我也还不上了,我早知道,她永远不会找我还钱,因为我拿定了她喜欢我,我听说,这傻丫头还在替我还钱,你说傻不傻,好玩吧……他吹着卖着,叶画画站了起来,然后端着一杯酒说,我出去一下。
她推开隔壁的门,看到了林与飞。
林与飞好像有些张皇失措。是的,这世界真他妈小,太小了!
他正想解释什么,叶画画一杯酒泼到他脸上,骂道:贱人,无耻!
她转身就走,根本没有心思再应付宣传部的场合。外面在下雨,她走在雨中,感觉到脸上湿湿的,是自己的眼泪,还是雨呢?
掏出电话,她给喜芽打了电话。
喜芽惊喜地问,叶画画,你在哪里啊?怎么想起我来了?我以为你这个大明星早就忘记我了!哼,有话快说,我还在给超市帮忙,一天可以挣到二十块钱呢。
叶画画哽咽着,喜芽,求求你,别干了,回家吧,别干了你已经三个暑假没有回家了。
再干这一个暑假,就能把钱全还完了!
别干了!叶画画疯狂地嚷着,别还了!
怎么了你?喜芽有些搞不明白。她现在多忙啊,还有几千块钱她就彻底还完了,连叶婀娜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这是她自己愿意做的。是的,因为喜欢林与飞,她愿意为他做这一切,她不要他知道,不要他知情!
别做了!傻子,你让我心疼!
到底怎么了?喜芽说,亲爱的叶画画,你快说,我还有好多事情啊。
叶画画不再说了,把录音放给了喜芽听,这样执迷不悟的傻子,让她知道知道林与飞这个人有多坏吧。让她醒来吧,她实在应该醒来了吧,那样的暗恋,不过是一场痼疾,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他是这样薄情寡义不算,还耻笑她,这样的暗恋,让它终止吧,因为毫无意义!
录音放完时,叶画画以为喜芽会哭,会大叫,会声嘶力竭,但喜芽说,叶画画,你好好的,我去忙了。
说完,喜芽挂了电话。
再打喜芽手机,关了。
叶画画知道,这个打击对喜芽有多大!她的平静她的忍耐好像一座火山一样,沉默的喜芽,寡言的喜芽,是多么有忍耐力。
而此时的喜芽,正在给超市搬着一箱一箱的东西。她们所有人没有看到过喜芽,喜芽早就累瘦了,不胖了,喜芽也长高了,喜芽现在一米六七了,喜芽仍然不爱说话。此时的喜芽,发狂地抗着一箱箱方便面,她没有哭,死死地咬着嘴唇。
下了夜班,已经晚上十点,她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回学校,整个宿舍只有她一个人了。学校里轰了几次了,她舍不得在外面租房住,晚上十点,早就没有饭了,她打开一袋方便面想煮一下才发现,早晨忘记打热水,一点水也没有。
她太饿了,就着月光,她开始啃那块方便面。
方便面很硬,一咬,掉出许多渣子。她低着头,吃这块方便面,从放下电话关了手机开始,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林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