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怜扯了扯他的衣袍。
「若是心里实在过不去,日後再不理会便是。」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没有那样禁锢的思想。阮秋芸这行为,放在现代,多少也该被判刑了。
良珩伸手握住她的的,从自己的衣袍上,慢慢拉了下去。
闵怜微微一愣,看着他不带感情色彩的侧脸,心中一突。
莫非,他仍是怪她吗?
「我知道。」
良珩彷佛自我说服一般。
闵怜咬了唇,挥手恢复了衣裳,飘到了他的面前:
「若是你日後不想见到我,那我走便是了。」
她不喜欢那拖拖拉拉的,若是真的招了良珩的恨,她也不会死乞白赖的跟在他身边。
良珩没有说话。
闵怜受不了他这样子,恼怒的狠狠一拂袖,化作轻烟一股,消散无形。
等到彻底看不见了,良珩才扶着桌子坐了下来,眼中皆是痛苦之色。他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不是厌恶你,是愧对你,我已无颜见你。」
他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只有良珩自己明白,他的父亲负了闵怜,母亲逼死了她,而他自己……也对她做了不堪之事。
他如何再有脸同她继续下去。
思及此,他一把扫落了桌上的物什,叮铃当啦的落了一地。
门外立时响起了亲兵的叩门:
「将军,可有何吩咐?」
原是他听见屋里有些响动,心中生疑,特意来问问。
良珩深深呼吸,平息了涌动不定的情绪:
「无妨。」
那亲兵听令,按捺住开门的慾望,恭敬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