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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伸出左手,任子信把药推进他的身体,之后,子信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爸爸把我抱起。
爸爸转头对子信说:“还愣着做什么?再不把小玉身体中的子弹取出来,不死也会很痛,失血过多小玉会陷入沉睡的。”
子信心痛地扫过我的胸口,欲言又止,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转身打开了门,走在前面,说:“跟我来,我拿解药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车子!”他的话顿了几秒,接着说:“子玉,堂哥他没事!我说他有事其实是骗你的!如果你不是子玉,那么,在杀了伯父卖了你之后,堂兄就会有事了。”
我想,这些话,不会是子信刚才欲言又止时想说的吧?不过真好,哥哥没事!子信没有坏得彻底,还是从前的子信。
爸爸在子信说完,空出一只手,一掌劈在了子信的颈侧,看着软倒地上的子信,就要蹲下去扭断他的脖子,吓得我忙拦住爸爸的手:“不要!不要杀他!”
“他知道了小玉的事!”爸爸冷冷地说,“最主要的还是让小玉的身体痛了,不杀他难消我的怒气!”
“不要,他是子信,我最好的朋友!不管是对前世的小玉还是后世失忆的小玉来说,都算是唯一的朋友。爸爸,我们快回去,快点取出我身体中的子弹,不然,再这么失血下去,不单影响我的身体,更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小宝宝的。”
爸爸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我的眼睛,嘴巴张了几下,都没有声音泄露出来。
好半晌,爸爸激动又兴奋又慌张地抱着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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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软软地斜躺在躺椅上,五月的微风轻轻吹动帘子,如起伏不定的波浪在我的眼前晃动;窗外的阳光正浓,两只小鸟落在阳台的栏杆上,梳理着它们褐色的羽毛,交颈缠绵了一下,在小鬼和小宝宝扶着栏杆站起时,抖了抖翅膀,飞高远去。
我的思绪也随着小鸟的飞远而远去。
墨萧烈的生日那一天,离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肚子也明显了,只是那天的血色记忆还是很清晰,最少,在我疼痛加失血最终晕过去前,都记得。
我记得,爸爸一身是血抱着同样满身是血的我穿过热闹的宴会厅时,整个宴会厅里的人都惊叫了起来,好像一只狼蹿进了羊群那么乱;墨萧烈更是恐惧得快要把眼珠子瞪掉了;记得被绊住的哥哥在看到我和爸爸的样子时,吓得几乎语无伦次,然后爸爸让哥哥和跟在哥哥身后的墨林他们把整个宴会控制了起来……
后面的事是后来爸爸补充的,因为我顶不住失血带来的剧烈眩晕,昏迷过去了。
墨萧烈在被软禁在自己的房间里三天后自杀了;子信把他父亲的权力和其实是他在背后控制的势力全部交了出来,脱离了墨家,不知去向。要想知道他去哪里了,也不是查不到,只是我没有让他们去查。
四个男人听到我受伤的消息,匆匆赶了回来,跟来的还有安德烈、凯瑟琳夫妇和许清远、爱莉丝夫妻,以及管家和阿壹这对修成了正果的夫夫。
那个时候,我努力地表现出不怕那四个男人的接触,但是我的眼神还是泄露了对他们的恐惧,可在看着他们对我恐惧眼神难过时,我的心一样不好受!
还好,有四个狐狸长辈时不时的跳出来搅和,这也让我们五个有了缓冲的时间。最最无语的是,那四个,不,是六个男人,根本就无视我的眼刀子,总是会非常无赖地对我抱抱亲亲……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对他们就算有天大的火,也发不起来,而恐惧,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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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抚摸着微凸的小腹轻轻地笑出声来,让栏杆边坐在地上玩积木的小鬼和小宝宝转过头看我,然后他们丢下了手中的积木,摇摇晃晃地起来,一边叫着我“父父”一边笑呵呵地向我走来。似乎转眼间,小宝宝都能摇晃着走企鹅步了。
“小鬼,小宝宝,趁着你们的几个父亲不在,我们翘家去大海找你们的小白叔叔玩吧!顺带让你们体验一下海里的弱r强食的世界。”我把懂得不压到我腹部的小鬼和小宝宝抱进怀里,亲了亲,说。
“好。”小鬼和小宝宝亮晶晶地看着我,齐声应道。
抱着他们起身,想着去房间里收拾一些东西放发之空间,哪知身后,排排站着六个男人。
吓得我倒退了三步,惊问:“你们不是都出去了吗?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低头看了看怀里心虚的小鬼和小宝宝,“你们两个,明明看到自己的父亲回来了都不吱一声,这回好了,被抓包了吧!”
眼看我在低头教训两只“吃里扒外”的小鬼时,他们就要围了上来,我忙抬头叫道:“不要过来!我……我还没有原谅你们!”
被吼的六个男人顿住脚步,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后,不顾我噬人的眼神,非常无赖地笑着,每人在我的唇上浅啄一下,最后,怀里的小鬼和小宝宝被他们接手,而我却落在了爸爸的怀里。
“小玉既然想去海上旅游,那就大家一起去!”爸爸说。
“宝贝是想补回蜜月吧,没问题。”丹丹说。
“我没有说,我只想带着小鬼和小宝宝去海里锻炼一下,没你们六个人的份!”我气急败坏的吼。
“小鱼不要生气,对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好。”殇认真地说。
“你……!”我头一撇,“我……我才没有生气!”
“呵呵,旭真可爱!”坏人笑道。
我炸毛,如果是[十岁的小玉],那会很高兴,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十岁了,而每当他们说我可爱时,我就会想起[十岁的小玉]那个被说可爱时的兴奋,被说可爱之外的愤怒,真的是太丢人了。
“不准笑我可爱!再说我可爱,我咬你!”
“不说旭可爱,那说旭什么?有趣吗?”爱德华戏谑地说。
“爱德华,你真是越来越坏!”嘴上虽这么吼着,当他递过水来时,我乖乖地接过喝下。
“小玉,以你笨笨的口才,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呢。”哥哥温柔地笑道。
“哥哥,你怎么也这么说我!快帮我打退他们!”
“子陵,他不是我们任何一个的对手,好吧?”殇、丹丹、坏人、爱德华异口同声道。
“可恶可恶!我要翘家!我要离家出走!不准跟着我!”我仰天大吼。
“那少爷可以先吃饱饭再带着主人们和小少爷们一起离家出走!”管家毫无起伏的声音把我的吼叫轻飘飘地压下了。
我囧囧的表情让爱我的和我爱的男人们和孩子们都笑了起来,笑声里尽是幸福的味道,就像栖落在栏杆上的阳光,如此灿烂、明媚,不染一丝y霾。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番外明天开始放送。
第一二八章:番外
墨子陵坐上自家来接他放学的车,把书包放在膝盖上,随着车子轻缓的颠簸,他轻轻搁在书包上的手也随之轻晃。
他想到书包里的那张满分的成绩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想起之前妈妈说的话,说,如果他考好了,她就会去求他的父亲,一起去外面吃顿饭。
墨子陵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见的父亲,比见电视的那些国家元首还难,最少那些国家元首,时不时可以在电视里看到,可是他的父亲,一年到头,除了除夕的晚上,其余时间,极难碰面。饶是这样,他还是很想见到自己的父亲,因为,如果父亲在的话,他的妈妈就会笑得非常的美丽。
墨子陵打开书包的金属扣,拿出那张被他折得整整齐齐的成绩单,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些许:妈妈她,会很高兴吧?父亲也会答应妈妈,然后一家三口出去吃饭吗?
——
墨子陵的脸上淡淡的表情,可是脚步还是泄露了他的一丝兴奋。
他敲了敲门,问:“妈妈,我可以进去吗?”
他的温和有礼,都是他的母亲林然的从小教的。
“进来吧,小陵。”柔美轻和的女声从房内传出。
林然是个温婉动人的女子,又有着坚韧隐忍的暗性子,所以,她在接人待物上,非常的有手腕,就算她的身体不好,总是待在自己的房子里,也没有一个仆人敢在底下乱嚼舌根说她跟家主的不和。
——
墨子陵推开房门,看到自己的母亲披着披肩坐在窗前,一杯清茶放在她前面的小圆桌上,散发着袅袅的轻烟,模糊了他母亲温婉苍白的面容。
“妈妈,给妳看。”墨子陵走过去,双手递出他的成绩单。
林然接过成绩单扫了一眼就放在了茶杯的旁边,抬起手把墨子陵拉到身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说:“小陵好厉害,妈妈真为小陵骄傲。”
墨子陵眼睛一亮,抬头看着林然:“妈妈,那父亲?”
林然摸着墨子陵额头的手微顿,眼神几不可察地黯了一点,笑着说:“你父亲现在国外,但是他早就知道小陵会考得很好,所以,让墨一送了一张[丽夫人]号的首航邀请函过来,还说,如果他办好了他的事情,也会赶过去跟我们一起在丽夫人号上汇合。”
“真的吗?我可以见到父亲了?太好了!妈妈。”兴奋的墨子陵又哪能看到林然眼底的哀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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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陵自认跟自己的母亲看惯了好些宴会的大场面,但是,当看到[丽夫人]时,眼睛还是瞪大了:好豪华的轮船,真的就像一个丽夫人一样,高贵、华丽!
墨子陵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轮船的后甲板上去吹海风,看着轮船破开的浪花,看着一些鱼或是小海豚追着浪花,他会感觉整个人就像那些不知危险追逐着浪花的海鱼一样,那么开心,心中的一些小小的烦恼也像那些浪花一样,蒸发或是融回海水中了。
他扒在栏杆上,看到追花的海鱼里多了一只小海豚和一只小白鲸,他挥舞着手,想赶走它们,可是它们都听不到,因为他不想看到这两只可爱的小家伙被卷进了轮船下面的旋涡去。
还好,两只小家伙很聪明,只是远远地吊在最外围的浪花尾巴上玩着。
他看着两只小家伙追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也转身往甲板下走回去,想着,如果父亲来了就好,妈妈就不会一直待在房间了;他们就可以一家三口看着那两只小家伙追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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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和母亲的房间时,母亲不在房间,他退出房间,拦住走廊的一个服务生问,原来,他的母亲被这艘轮船的主人夫妇请去喝下午茶了。他见过轮船主人夫妇,是对很随和的人。
他没有去找母亲,而是再回到了甲板上,又走回了那个站了几天的栏杆边,看着那些洁白飘舞的浪花,直到他的母亲派人过来叫他回房间。
“今天又去甲板上吹风了?看,都晒成一个小酷哥了。”林然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墨子陵的嘴角,“都怪妈妈的身体不好,不能陪小陵在船上到处看看。不过,你还是小孩子,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妈妈。”墨子陵忍不住问了:“妈妈,父亲他,到底什么时候来?”
“你父亲太忙了,可能不过来了。”
墨子陵郁郁地放下筷子,边起身边说:“妈妈,我吃饱了。我想先洗澡睡觉。”
林然轻叹一声,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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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陵看到消失一天的小海豚和小白鲸又出现了,而且,他好像看到它们还带了新朋友过来,只是那个朋友似乎很害羞,从不露出海面。但若是他的眼睛没有花的话,他确信看到那些丝丝绕绕的丝线是人的长发,而不是海藻。
可惜,他不能下海去确定,也不能把看到的小秘密跟人分享,因为没有人可以与他分享。
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际,好像听到了歌声,一种好听到他从未听过的歌声,歌声很轻柔,就像是母亲唱给自己孩子的摇篮曲,安抚着所有的躁动的心,可他愣是在那歌声里听出了淡淡的思念和喜悦。
如此过了几天,他不再问他母亲,父亲会不会来与他们汇合,只是每天都会去甲板上站上半天。
“小陵,又去甲板上?”林然叫住有些落寞的儿子,想也知道,儿子在想他的父亲,在知道父亲不会来时,原先有多少的欣喜,如今就有多少的失望。“陪妈妈去找安吉拉丝(顾殇的母亲),好不好?”
墨子陵想了想,微微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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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丝拉着墨子陵的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林然,说:“林然,妳的儿子真乖,哪像我家的小子,让他来陪陪我,他却说有老爸陪着,还要他做什么!妳听听,这是什么话嘛!?”
林然抬手在太阳x揉了一下,说:“哪里?小陵太安静了,如果有个人陪着他才好。只是我如今的身体太差,想要给他生个弟弟都不行了。”
“要是我家的小子上来了,或许能跟小陵儿做好朋友呢。”安吉拉丝说,看到林然揉额的动作,道:“林然,妳的头又不舒服了?”
“没事。”林然笑笑,看到自己的儿子很无聊的样子,说:“小陵,你自己出去玩吧,我跟安吉拉丝说说话再回去。”
正愁着想找什么理由去甲板上看浪花的墨子陵一听,急忙站了起来,小绅士般向两位女士欠了欠腰,一出房间,看到顾慈,他礼貌地向他打招呼:“顾叔叔好。”
“哦,是小陵啊,呵呵,陪着她们女人很无聊吧?去玩吧,喜欢什么,要什么,跟服务员说一声就好,难得看到小陵这么懂事的孩子。”顾慈和善地说。
“谢谢顾叔叔,我去板甲上玩了。”
去到后甲板的时候,总是少人的栏杆边已经站了几对年轻人,他只好倒回去,却看到顾慈和安吉拉丝喂他的母亲吃下两片白色的药片,惊得他冲了进去,怒喝:“你们给我妈妈吃了什么?!”
被斥问的顾慈和安吉拉丝好笑地笑了起来,安吉拉丝说:“你的妈妈不舒服,所以让她吃点药好好睡一下,因为今晚可是有丽夫人号的特别抽奖活动,要是谁的邀请函上的号码被抽中了,会有意想不到的奖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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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把轮船和所有的人都掀落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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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的肺部让墨子陵以为就要死去,但是,就在要失去意识的瞬间,柔顺的发丝拂过他的脸;他极力张开一丝眼睛,先是看到一条轻轻摆动的黑色鱼尾,再看到一张绝美的脸。难道他死了?所以才会看到故事书中的人鱼?
他紧闭的嘴巴“啊”地一声张开了,一连串的气泡带走他肺部中最后一点的空气。
“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听到眼前人这么说,然后,嘴里被喂进了一粒什么,然后,他感觉呼吸轻松了,只是,意识还是缓缓地沉入了黑暗。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那天晚上那么好听的歌声;梦里,那只白色的小鲸鱼驮着他在海里游着;梦里,有一个看不大清楚的人在轻轻地叹息,在跟他说话……
当他醒来后,他失去了母亲,然后,他的心里多了一丝恨!还有一个梦中人给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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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地上,等到身上的拳打脚踢停止了后,才慢慢地放松了抱着头部的双手,又等到那些凌乱的脚步声跑远,才慢慢地爬起来。
把地上散乱的书拍一拍,整一整,装回书包,然后,再捡起那张踩满鞋印子的成绩单,用袖子把上面的灰尘擦去,放进书包。反正,妈妈也不会看的。
是啊,无论我一身干净还是一身灰尘地回去,妈妈都不会看我一眼的,只会自顾自地看着院子里的那棵桔子树,不知想些什么。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家院边的小溪边,看着清澈的一米宽的小溪,我走到妈妈平常早上洗衣服的石板上蹲下,掬了一捧水在脸上洗了洗,清凉的溪水让我身体中的酸痛消散一点,好像那些酸痛都随着溪水流走了。
其实这顿打很冤的,因为考得比那个胖子张好一点,然后,从来都看不起我的胖子张更是火了,放学后把我拦住,几个被他呼朋引伴过来的都是同村的小鬼头把我推倒地上,不等我开口,就是一阵好打。
“可恶的张胖子!”我从缓缓流畅的溪水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木然着表情低咒了一声,却也不敢这么做。因为我没有父亲,若是反抗回去,那些人的父母反会说妈妈的不是,所以,只有第一次反抗让妈妈躲在屋子里偷偷哭泣后,每次被骂或被推搡或被冤,我都会一声不吭了。我不想再见到妈妈背着我向那些明明是错的人道歉,更不想看到妈妈的眼泪。
我推开院门,看到妈妈坐在桔子树下剥着毛豆,说:“妈妈,我回来了。”
妈妈头也不抬,冷淡地说:“下次不要这么迟回来!回房做完作业就出来吃晚饭。”
“……是的,妈妈。”我难过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上的小伤口,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然后,还是没有跟她说原因,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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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一响,我就快手快脚地把书包收拾好,不待张胖子他们围过来,我飞快地溜了,不然,今天本不用值日的我就要被要值日的张胖子拉着做苦力了。
远远地,看到自家的门前围了好些的邻居,我的心里一颤,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出现了。
捂着身侧背着的书包跑过去,围在门前的邻居见到是我,很是同情地看着我,张胖子的胖妈妈拉住往里面冲的我说:“小煜,你要有心理准备啊!你妈妈出事了,浑身是血被人送回来。”
我回头愣愣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着她拉着手臂的胖手,恨恨地说:“妳胡说八道,我妈妈昨天都好好的!妳们是故意吓唬我的!我才不相信呢!”然后挣脱她的手,扒开前面的人群……
妈妈真的浑身是血地躺在她最喜欢的竹床上,那些血还不要命地从竹缝隙中滴下,在长着青苔的石板上汇聚,形成了小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