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将军。”三名闯下大祸的汉子不安地缩着脖子。
楚戊狠狠地瞪着他们,一身的怒火几乎要将周遭方圆百里的东西尽数烧成灰烬。
该死的!他怎么会养出如此愚蠢的部下,居然会为了上洗手间而跟丢人!
“你们上洗手间不会轮流去吗?”他狂喷怒火。
三名汉子你看我、我看你,看到最后尽皆难堪地低下头;显然他们是手牵手一起去上洗手间,才会闯下此等乌龙祸事。
“笨蛋!”楚戊气得想吐血!这群混帐分明是太久没磨了,一个个都失了戒心。“全给我上纪律组报到去,重新受训过!”不磨掉他们一层皮,他就不姓楚!
“是的,将军。”三名汉子刷白了脸,显然“黑暗帝国”的训练并不轻松。
楚戊坐在椅子上,一边喷火、一边瞪着三名垂头丧气的手下走出办公室。“等一下。”他突喊。
三名彷佛被判了死刑般无精打彩的汉子,忽地将脚步一顿。“将军,我们可以不必去纪律组报到了吗?”
楚戊只把利眼一瞪。
三名汉子随即瑟瑟地发着抖。“我们这就上纪律组去。”
“慢着,我问你们,事情发生后,你们可曾在附近搜索过朱小姐的行踪?”怒火稍缓后,楚戊试着厘清问题发生的原因。
“找了,可怎么也找不着。”
“知不知道朱小姐失踪前见到的那个女人是谁?”
三名汉子对觑了一眼,尴尬地一摇头。“不知道。”他们压根儿就忘了可以向那女人探查朱萸的行踪。
“很好。”楚戊冷笑。“你们可以去纪律组了,我会打电话告诉沙教练,请他好好地训练你们一番。”沙教练是纪律组里最严格的教练,他的训练堪称地狱。
三名汉子脸一白,差点儿脚软跪倒在地。
待那三只糊涂虫离开后,楚戊立刻打电话连络另一组人马。
朱萸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是被绑架,还是遭谋害了?犯人是谁?“红狐”吗?
不对!自从瓦斯爆炸事件发生后,他日夜不停地追缉“红狐”,十分确定那批恐怖份子已尽数歼灭,不余后患。
那还有谁与他有仇,而有嫌疑找朱萸出气?中东的石油大王、南非的黑道大哥,还是义大利的黑手党……每一个都有嫌疑,但又每一个都没可能。
那些家伙坏归坏,可自尊心是超高的,不可能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拿一名小女生出气,又不一定动摇得了他的决定,说不定反而惹火他去执行另一波的扫荡行动;损人不利己、白痴才会做。
可这样思考下来就没有嫌犯啦!难道朱萸还会无故蒸发不成?不……等一下,他还漏了一个人,在超市里与朱萸谈话的那名女子,她也有嫌疑。
或许只要找到她,朱萸失踪的真相便能厘清。
事不宜迟,他立刻发出了寻人令,哪怕是将台湾整个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个女人、还有朱萸。
她要死了吗?
朱萸张大嘴,虚弱地喘着气;她已经没有力气对外发出求救讯号了。
虽值秋季,但猖狂的太阳依旧毫不客气地飙s出三十余度的气温;她困居汽车的后车厢中,那温度又更高了。
汽车板金吸收了太阳的能量,全数用来蒸发出她体内的水分;她汗流浃背、又渴又累。
想从两只超市袋子中找出一些解渴的食物,却发现里头不是卫生纸、抹布,就是沐浴用的杂货,压根儿无法入口。
天!再继续下去她非渴死不可。
“谁来救我……楚戊……”无力地呻吟着,她的喉咙痛如火烧。
眼睛逐渐无法视物,黑暗像张天罗地网,不停地威着她的理智离去;除了喘息之外,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完了,真的完蛋了,脱水症状越来越明显,她的生命火花正在逐渐消逝中。
“楚戊……”唯有不停呢喃着他的名儿,她才抵抗得住死神锐利的镰刀。
但还能撑多久呢?
好后悔,她为何不在憾恨发生前就告诉楚戊她喜欢他?他明明给了她无数的机会坦白,她却因无聊的矜持而白白错失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错过——
“楚戊……”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景象,那个大笨蛋,就像根木头那么锉,任她为非作歹……不!仔细相处过后,才发现楚戊其实一点儿也不笨,他八成早发现了她的恶作剧,只是人太好,老替她着想,死命忍着不拆穿她,只等待她哪天想通,再自行跟他招认。
“对不起,楚戊。”倘若上天真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她就在这里忏悔。“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我没有丧失记忆,我接近你纯粹是为了报仇,我误会你了,以为你是杀姐姐的凶手,但我错了,杀姐姐的凶手应该是……”魏秋燕说凶手是李成允,可能吗?
记得那一日,姐夫整天都在家帮她一起筹备圣诞舞会……啊!不对,姐夫出去过,近午时分他说有事上公司一趟,直到入了夜才回来,将近七、八小时的时间,要上台北杀一个人并不困难。
真是姐夫杀了姐姐?一股恶寒自脚底升起,瞬间冷却了她灼热的体肤。
想到这三年来,她一直跟一名残忍的杀人凶手共居一室、同饮同食……天,她的心脏几乎麻痹。
“小萸!”
忽尔,一阵冷风吹过,吓得她手脚冰凉,不停地发着抖。别……别杀她,她还不想死啊!
“楚戊!”拜托,谁来救救她?“楚戊……”
“我在这里,小萸,你睁开眼瞧瞧……”严肃中掺杂着冷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是标准楚戊式的语调。
但怎么可能?他哪会知道她让魏秋燕给陷害了,关在这辆红色轿车的后车厢内?这一定是她的幻觉。
“不要,别杀我,楚戊……”无数的泪珠自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渲染得她苍白的颊更形憔悴,教人心怜。
“不怕的,小萸。”一双大掌小心翼翼抱起她颤抖不已的娇躯。“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别怕……”居然将她折腾成这样,可恶!楚戊气得差点咬碎一口牙。
从他怀里释出一股安然的愉悦感,直冲朱萸心底,将她近乎破碎的意识一点一滴补缀了回来。
“楚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身子像一叶扁舟,被和缓的波浪推得一晃一晃的,好舒服,比她想像中母亲的怀抱还要舒服。
“我在这里。”楚戊低下头,抚慰的轻吻印上她额头。
“呜,楚戊……”她忍不住抽噎出声,迷蒙的眼中滑下两行解脱的泪水。终于,她可以脱离那个水深火热的地狱、安心地休息了。方睁开的秋眸再度闭上,吓得楚戊一张铁青的峻颜顿成死白。
“小萸!”他温柔地摇着她,冷汗浸透了一身布满尘灰的衣衫。“你别吓我啊!小萸。”怎么突然晕了,难不成……“快叫救护车!”他惊喊。
“将军,救护车不就在那儿吗?”临出门前,楚戊就要手下叫了救护车随行以防万一,怎么事情真发生了,楚戊反而慌得连有救护车的事都给忘了?
一经提醒,楚戊忙抱着朱萸往救护车停靠的方向冲去。
“医生,救救她,你一定要救救她。”
“将军,别担心。”被吼得差点耳聋的医生不由得皱起了眉。“朱小姐只是得了轻微的脱水症,没生命危险的。”
“可她的脸色好苍白,气息微弱得我几乎听不见。”好怕,他好怕!怕寻寻觅觅了三十载才找到的心中宝就这么消逝无踪,他还没有疼够她呢!
“那是因为她太累的关系。”医生说着,先灌朱萸喝下一大杯盐水,再为她注s营养剂和生理食盐水。“只要好好休养一晚,明天又活蹦乱跳了。”
“是吗?”楚戊松下一口气,再也端不住平素的冷峻,厚实的肩膀重重地垮下;此时此刻,他也不过是个沉溺于爱情海中的男人。“那就好、那就好……”细语呢喃不绝,声声句句皆是他的真心。
适时,一名部属推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来到楚戊面前。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魏秋燕。
判断出朱萸的失踪与超市里最后见到她的女人大有关系,楚戊命人找来了超市里监视录影机的所有带子,一段段地比对,终于查出了魏秋燕的身分。
而后,他下达搜寻令,动员台北市内所有帝国成员,几乎翻遍了整座台北盆地,最后在天母逮着了魏秋燕,问出朱萸的下落。
随即,他绑了魏秋燕,押着她来到这座停车场寻找朱萸的下落。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他及时救出了朱萸,未曾造下憾事。
“将军,要怎么处置这个女人?”部属问道。
楚戊狠戾的视线扫过魏秋燕,这一辈子,他从没有恨人恨到想置人于死的心情,在他心里,每一条生命都是可贵的,不得轻易毁之;但此刻,目睹朱萸被折腾得憔悴不堪的花颜,他真想杀了魏秋燕。
“先押回帝国内关起来,若朱萸没事便罢,否则,我要她陪葬。”冷峻的话语为这酷热的秋天带来第一丝冷意,冻得场中诸人尽皆一寒;愚蠢啊!魏秋燕,竟惹火了“黑暗帝国”内最温和的大好人楚戊,如果连楚戊都憎其入骨,又有谁肯怜惜她的不幸而义伸援手?
那个女人竟敢再度伤害他的天使。
该死,她该死!
这回他绝对不会只是惩罚她一下便罢。
他要重重地教训她,教她再也不能靠近天使一步。
啊!他的天使,他这样费尽心思地保护天使,希望天使能谅解他的苦衷,早日回到他身边。
第九章
不要!别这样对她,后车厢里又热又闷,别把她关在里头,她会死的。
谁来救她?她好难受,喉咙烫如火烧,整个身子都被抽空了。
楚戊,他在哪里?他不是很疼她吗?为何还不来救她?
楚戊、楚戊、楚戊……
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发自床上教梦魇给纠缠着脱不开身的朱萸,尽管胆大,但毕竟年少,怎堪得起一番生死折磨?她害怕得噩梦频频、辗转难眠。
“小萸!”夜半时分,楚戊让朱萸声声不歇的梦话给惊醒,忙不迭跳下沙发,直冲她身旁。“我在这里啊!小萸,我在这里,你睁开眼瞧瞧……”因为房子炸坏了,这些日子他们都窝居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中,不过她睡床、他睡沙发就是了。
“壁垒分明”的原因不是他不动心、甘做柳下惠,只是他从无欺负女人的习惯,爱她就要疼惜她,是他一贯的想法。
“没事了,小萸,醒醒,别怕,我在你身旁啊!”轻轻地摇着她,一句句温柔慰哄将她自恐怖的噩梦中拉出,还回一片安然。
朱萸缓缓睁开眼。“楚戊……”不是梦,她真的脱险了,是他救了她。
“是我。”他举袖轻拭她满头满脸的冷汗。“觉得怎么样?我本来要送你去住院的,但医生说你没事,坚持不肯收,没办法,我只得将你带回来。”
“楚戊……”软软地唤了声他的名儿,她恐慌的心才渐渐定了下来。“我好害怕。”揪着他的衣袖,她忍不住细细呜咽了起来。
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大掌拍抚着她抖颤的背脊。“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将你保护好,对不起。”
她螓首埋在他怀中,泪流不停地抽噎着。“她说要跟我谈话,我不知道她想害我。”当魏秋燕当着她的面将后车厢盖给关上时,她一颗心简直要吓停了。“她把我关在后车厢里,那里头好黑、又热又闷,我吓死了,呜……”
“你受苦了,对不起,我太晚去救你。”轻吻着她颊上的泪,他为她的饱受惊吓心疼不已。
“我一直在叫你。”她揪着他的衣衫,哭得他的前襟湿成一片。“求你快点来救我,可是我等了又等……呜呜呜……我以为你生我气,不来了……”
“怎么会呢?”他捧起她的脸,锐利的眼眸依旧魄力十足、却又显得无比温柔地凝视着她。“你明知我不会生你气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呜……楚戊……”早知他是个大好人,她的等待不会白费,但听他亲口说出,她一颗心照样悸动得狂跳如擂鼓。
“好了,别哭了。”他尽力地弯了弯唇角,努力想给她一抹抚慰的笑,只无奈老脸皮僵硬了太久,无论怎么挤,温柔的笑容没有、吓人的诡笑倒有一抹。
“楚戊!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我就知道……”她纤细的手臂圈紧他的腰,柔软的娇躯直往他怀里钻去。“你真好,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小萸,你……”这辈子头一回被女人告白,楚戊尴尬地红了一张酷脸。
她挺直了腰杆,双手改搂上他的颈项,芳郁如花的唇瓣轻挥过他烫热的颊。“你喜欢我吗?楚戊。”
“我……”他咽下一大口唾沫,她这副柔媚的娇样,彻底酥麻了他一身傲骨。“小萸,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告诉我,我想亲耳听你说嘛!”她轻轻地吻上了他的耳垂。
彷佛有一股电流窜过他全身,楚戊的身子蓦地一僵。“呃……我……我喜欢你……”四个字说得结结巴巴,但里头饱含的真心却是一点儿也不假。
朱萸才缓止的泪珠又一滴滴落了下来。“我好高兴,楚戊。”他们之间能由怨生爱,真是走了好长一段路。
“小萸。”他抬起她的下巴,一记鸿羽般的轻吻落在她微颤的樱唇上;瞬间,一股甘美的激流涌上她心房。
“楚戊!”两朵红云栖上她的颊,她羞怯地笑望着他,为那记甜蜜的亲吻心动不已。
他的手指轻抚上她妍丽的唇瓣,上头灼烧的热度险些儿烫伤了他的手。
这是一种比火焰还要炽热的热情,带着无与伦比的危险,他明明知道,却心甘情愿投入其中,剉骨扬灰亦在所不惜。
再一次,他两片薄唇印上她的,这一回停留的时间长了些,让那股热情在瞬间窜燃成冲天烈焰,狂猛地将两人一起卷烧进去。
“唔!”朱萸情不自禁发出一记闷哼,芳唇为他而开启。
勇猛的舌立刻长驱直入窃取芳津,他发挥了男人掠夺的本性、搅遍她唇腔的每一处,与她柔软的丁香缠绵得难舍难分。
“楚戊……”天,这是什么感觉?像是有股莫名的渴望在心底升起,迅速地攀升,直淹没了她的理智。
“我在这里,小萸。”他湿热的喘息拂向她耳畔,激起阵阵火热的浪潮染红了她一身白玉也似的冰肌雪肤。
“哦,天——”这刺激太过深沉了,朱萸只能无助地在他怀里颤抖着。
他的吻沿着她纤细的颈项来到她性感的锁骨边,那道优美的弧度深深迷惑了他的心,令他忍不住用力一吸,上头随即绽放出一朵色彩艳丽的红花。
“啊!”她浑似触了电般,娇懒无力地瘫入他怀中。
那股慵懒、娇媚样就像在楚戊体内点燃一把名为“情欲”的火焰,刹那间烧尽他所有的理智,只剩下纯然的感官,愉悦推动着男人化为野兽,猛然扑向掌中的猎物。
“呀——”她惊呼一声,感觉他厚实的胸膛紧贴在她柔软的茹房上,他的坚实摩擦着她的敏感处,点燃成串的火树银花,迸s出满天的眩丽光彩。
“我要你,小萸。”他很想做个圣人君子,默默地守着她,等待她真正的成长到来,再让她的心自行判断他是否为理想的终身伴侣。但他毕竟只是个凡人,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岂肯轻易放开;不如就用他的生命来呵护她,教她一生不起后悔的念头。
这是他的自私,而自私的源点则是一份独占性的爱。
他渴求也似的呢喃教她浑身一颤,心不由己地升起一股爱恋。“楚戊……”羞不可抑地点了点头,没什么好害怕或犹豫的;事实上,她要他的心也许比他更强烈呢!
她想碰触他,感觉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的热情;二话不说,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焦急地探入。
“小萸!”她的回应令他心中一阵狂喜,情不自禁紧紧拥住她,再也不放开了,今生今世,他再也不放开这个冲动、莽撞的活宝贝。
几番云雨、两心缱绻。
甘甜如蜜的氛围逐渐扩散,最终溢满了整个空间,将之渲染成粉红的旖旎。
楚戊爱怜地拥着心爱的宝贝,细碎而温柔的吻不停落向她雪白的l肩。“我爱你,小萸,我们结婚吧!”
“你连我的来历都还不清楚就想娶我?”她朝他淘气地眨眨眼。
“终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他不急、也不担心,对于两人间的爱有深刻的信心。
“唉!”朱萸长声一叹。“你这么老实、处处为人着想,我真怕你哪天让人给卖了,还傻傻的帮人数钱呢!”
“我不帮别人数钱,我只帮你数钱。”他说,峻颜上居然是一片认真。
“拜托,你说真的、假的?”她人小、胆子小,可经不起吓。
“开玩笑的。”他耸肩。
她瞠圆了一双迷人的凤眼。“麻烦你别开这么冷门的玩笑,会吓死人的。”谁开玩笑会像他这样绷着一张脸,存心唬她嘛!
“不好意思。”他轻咳两声,人果然不能太贪心,既注定了严峻,就别妄想突然变成幽默大师,没地画虎不成反类犬,丢人现眼。
“闹着你玩的。”她捉起他宽厚的大掌轻轻咬上一口。“别当真啊!”
呼!他吁口气,摇了摇头,老实的模样教人不忍再欺负下去。
“楚戊啊!”她低唤了声他的名儿,白玉藕臂轻圈住他结实的腰杆。“我……其实我一直在骗你,我根本没有丧失记忆,出车祸的事也是我设计的,目的是想混到你身边。”
“哦!”他轻应了声,果真没发火,使她不自禁放下了一颗久悬不安的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实在是……”她将三年前姐姐离奇死亡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原来你是朱仪的妹妹。”发现朱萸与朱仪不只名字相似、连长相都有八分像时,他就在猜了,结论果然不出所料。
“嗯!”她颔首。“我不相信姐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