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微微点了点头,挥了下手,示意傅潜退下。作为自己的心腹,傅潜的忠诚度他还是信得过的!再者这事告诉别人,对他也无益,谅他也不敢胡说!
“慢着!”傅潜拱手正准备离去,赵光义突然睁开眼,语气有些狰狞道:“将那贼人杀了,就当没有抓到过!”
“是!”傅潜身子一凛回道。
他心中明白,看来自家主子是准备淡化此事,不再深究。
“另外,再将夫人请过来,就说我病情加重,伤口发作……”赵光义叹了口气,又加了一句。
傅潜领命而去,赵光义自己一个人靠在床榻上,屋内满是金疮药的刺激味,混合着檀香散发的味道,令人有些作呕,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皱着眉沉思,脸上满是阴鹫。
不一会儿,屋外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推开,一个声音随之传了进来:“夫君?夫君?”
“夫人来啦?”赵光义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回道。
来人三十出头,风姿绰约,体态婀娜,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光义的正妻,楚国夫人符丽芳!
“夫君,方才傅潜说你……”符丽芳表情带着些许意外道。
“怎么,见我还没死,夫人有些失望?”赵光义笑道。
“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符丽芳嗔道,只是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
说着就要上前替赵光义整理衣领,却被赵光义摆手制止。
赵光义脸上笑容更甚,继续说道:“请夫人过来,是想告诉夫人,刺杀我的贼人,已经当场被傅潜率人抓住了!”
符丽芳闻言一愣,继而脸色微变,身体凝固,准备给赵光义整理衣服的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不过却已经死了!”赵光义又说道。
符丽芳听到这,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死了便死了,这种人死有余辜!”
“我也这么觉得,这种人死有余辜!”赵光义笑着应和,随即话锋一转:“不过,那贼人临死之前,却说他是符家魏王旧部!我实在是想不通,我与泰山大人相处还算融洽,泰山大人为何要找人杀我?直到方才,傅潜将那贼人的亲口所述,签字画押的供状给我看,我才明白!
夫人可有兴趣看看?”赵光义举起那张血迹斑斑的供状,在符丽芳面前晃了晃,说道。
符丽芳终于脸色大变,退后几步,内心挣扎了一番,随即吐出一口浊气,开口冷冷道:“你都知道了?”
“真的是你!”直到这时,赵光义这才变了脸色,将那纸供状扔向符丽芳,却因为纸质的供状没有份量,轻飘飘的落在了床上,似乎在嘲笑他一般。
“本来我以为,那贼人只是情急之下,胡乱攀咬,想离间你我夫妻二人的感情!没想到啊,你居然真的承认了!”赵光义怒不可遏:“你我夫妻十余年,相敬如宾,感情也算不错,你何以如此对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