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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1 / 2)

功能 和 功能!“我也爱你。”快七年了,我终于对周舟说出这几个字。


“可是你的行动并没有证明这一点。”周舟说。


“我可以再证明给你看。”我说。


我左右寻摸,看看用什么办法才能证明我的真心。


“要不我去抢吧台的收款机,为了你,我甘愿铤而走险。”我对周舟说。


“抢了又能怎样,坐牢我还得去看你。你抢劫是做给我看的,弄不好我成了主犯。”周舟说。


“那我现在面对众人,高呼三声‘我爱你’。”我说。


“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和精神病人一起吃饭。”周舟说。


“那你说怎么办,可惜这不是渣滓d,喝不着辣椒水坐不成老虎凳。”我说。


“但是你可以吃到辣椒。”周舟看着泡椒牛蛙说。


看着盘里色泽鲜艳天庭饱满的辣椒,我说:“你真忍心让我吃掉?”


我一向害怕吃辣的,所以当不成共产党人。


“你不吃我怎么知道你的真心。”周舟说。


“吃别的行不行,大蒜、生姜、苦胆、耳屎、鼻牛儿、jp股都可以,吃辣椒我上火。”我说。


“不行,就吃辣椒。”周舟说。


“好吧。”我夹起一个辣椒,一闭眼,一咬牙——想放到嘴里没放进去,辣椒撞到了紧咬的门牙。


“看来你并不爱我。”周舟说。


“刚才不算,再来一遍。”这次我一闭眼,一张嘴,辣椒进去了。百转千回,终于下了肚。


“可以了吧。”我辣得直吸气。


“一个不够,证明不了你爱我有多深。”周舟把盘子推到我面前,


“还有一盘呢。”


我一狠心,说:“行,只要你能不走,你把我当成牛蛙泡在辣椒里都行。”说着又夹了一个放进嘴里。


连着吃了五六个,辣得头皮发麻,脚心奇痒,我说:“咱别闹了行吗,再吃我就要流鼻血了。”


周舟说:“我有一个部位已经流血了。”


“哪儿?”我问。


“心。”周舟说,“我的心早就淌血了。”


我一听,又非常自觉地吃了一个辣椒。


“别吃了。”周舟说。


“你同意不走了?”我问。


“没有。”周舟说。


“那我的辣椒白吃了?”我说。


“这是对你的惩罚。”周舟说。


“罚也罚了,不走行不行。”我问。


“不行。”周舟说。


“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请求道。


“给你的机会已经不少了。”周舟说。


“我已经吃了好几个辣椒,证明了我的真心,要是不够,我再吃几个。”说着我拿起筷子。


“不用了,吃多少也没用。”周舟说,“下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你一想大不了再吃几个辣椒,还会再犯。”


这顿饭我和周舟从中午吃到下午,从太阳落山吃到街灯璀璨,从傍晚吃到夜晚,一直到餐馆打烊,谁都不提出结账离开。有些话,在离开前说还来得及,有些事情,在付出行动前还会改变,走出餐馆的门,我们就各


奔东西了。


中途服务员问我们是否需要添菜,我和周舟都摇摇头,只让她再蓄点儿茶水。客人送走一拨又迎来一茬,唯独我和周舟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厕所也不上。周舟公司打来电话,问她为什么上着上着班突然不见了,周


舟说家里有急事儿,今天请一天假。


高档餐馆的好处,就是真把顾客当上帝,不是随便嘴上一说,哪怕只要壶茶,一坐坐一天,服务员也格外热情,一壶茶和一桌海鲜享受的服务是一样的,只要你好意思坐下去。不像在小饭馆,不一视同仁,菜点得多


才能享受到微笑服务,如果只要一盘炒饭,看到的都是冷若冰霜,恨不得还没吃完就让你结账走人,好给点东坡肘子的人腾出地方。


但天堂也要关门,容不得上帝再待下去。夜里十二点的时候,餐馆的大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和几十名望眼欲穿的服务员。领班走来说:“对不起,我们今天的营业结束了。”


周舟说:“我们马上走,再坐五分钟。”


领班说:“那好,谢谢!”然后带领服务员做收工前的准备。


“只有五分钟了,三百秒。”我感叹说。


“五分钟你可以做出什么事情?”周舟问。


我说:“我可以喝一瓶啤酒,可以抽两根烟。”


“还有呢?”周舟问。


我说:“可以拉一次屎,可以跑一千五百米,还可以留住一个人。”


周舟说:“真的吗?”


我看了一眼表说:“虽然只剩四分钟了,但我还是愿意试试。”然后握住周舟的手,“别走了,好吗?”


“理由呢?”周舟说。


“没有理由,我就是不想让你走。”我一脸严肃。


周舟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你看,天这么黑了,车也少,现在走多不方便。”


周舟还是没有说话。


我继续挽留:“如果你非要走,等到天亮以后吧,让我送送你。”


周舟的嘴角动了一下。


我继续做工作:“我们还可以做朋友,需要帮忙就打声招呼,我随叫随到,除了我妈,只有你享受这种特权。”


周舟眼圈湿润了。


我又看了一眼表,还剩二十秒,最后说道:“我知道,如果你走了,伤的是两个人的心。哪怕为了自己心里不难受,你就别走了!”我毕竟没有和韩露怎么样,所以说起来理直气壮,满腹真诚。


终于,周舟滚落下两滴泪眼,咬着下唇,点点头。


我上前搂住周舟,招呼服务员:“小姐,结账!”


回去后,我和周舟一人泡了一袋方便面,其实我们早就饿了,中午只吃了一点儿菜,然后就一直坐在那里,除了呼吸就是说话,再没吃过东西。之前,离别的愁绪压制着饥饿感,现在情感问题解决了,肚子的问题便凸现出来。


我狼吞虎咽干掉一大碗方便面,觉得居然比中午的海鲜还好吃。


周舟拾起碗,拿去厨房刷。看着周舟在水龙头前的身影,我想,这次她真的原谅我了。


20


我和周舟又回到原有的生活轨道,男耕女织,相得益彰,平安无事。


白天,坚守在各自的工作岗位,闲暇时候,占点儿公家便宜,打个电话聊上几句。马杰说,听我和周舟打电话时的声调,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已非同一般。如果打电话的声音特别大,一定是刚刚进入恋爱的初级阶段,


彼此还不了解,急于表现,要将自己毫不保留地展现给对方。如果声音变小了,说明已经进入悄悄话的阶段,都说起悄悄话了,可见关系有多密切,但这并不是恋爱的最高阶段,最高境界是打电话没有声音,即神交,一般社会关系中的人与人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我和周舟就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下了班,谁想做饭就做,两人都不想的时候,就在外面吃一口,每次吃完,周舟并不和我争夺结账的角色,但是点菜的时候每次都点一份特价菜。一个女人知道替一个男人省钱,这意味着什么。


吃完饭,我和周舟拉着手散步三十分钟,消耗100卡热量,保持身材不臃肿。有时候溜达到“31”冰淇淋店,就进去给周舟买两个球,周舟喜欢巧克力的,每次都要一个球,我说,像你这样,至少要来三十一次才能吃够三十一种。周舟说用不了,等哪天饭量大,就买三个球,这样三十次就能吃遍三十一种。每次周舟吃的时候,我都无动于衷地在一旁看着,我吃冰淇淋拉稀,不到便秘的时候,轻易不吃。等出了冰淇淋店,我拉住周舟说,别动。然后吃掉她嘴边残留的冰淇淋,再趁机在她的嘴上亲一下。吃完我舔着嘴唇说,明天别跟我抢厕所。


晚上,我们一起看着电视,周舟会突然拿着手机说,看,现在时间,22:22。我说那怎么了,周舟说,四只小鸭子。


周末,周舟洗衣服我墩地,看着周舟踩着凳子在阳台晾衣服,不禁想起上学的时候,也是周舟给我洗衣服,洗完晾在宿舍,被楼长检查卫生的时候看到。楼长让摘掉,周舟不摘,问为什么。楼长说宿舍管理有规定,周舟说规定是不许男士进入女生宿舍,没说男士的衣服也不准进入。楼长说女生宿舍挂着男士的衣服成何体统,周舟说替自己父亲洗衣服也要禁止吗?尊老爱幼一直就是中国民族的传统美德,我把它发扬光大难道有错吗?楼长不说话了。幸好洗的都是内衣,日后我穿着在女生楼前等周舟的时候,没有让楼长看到,如果是外衣的话,楼长看到后说不定会揪着我来到周舟面前质问:“你不说是给你爸洗的吗?你爸长得可够嫩的!”


这样的生活经历些日子后,我们开始考虑能否往婚姻的方向发展。


爱情是反复斗争的过程,就像我们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是在敌我矛盾和人们内部矛盾中不断折腾,最后才冲出重围,有了今天的伟大胜利。在爱情围剿与反围剿的不断斗争中,我和周舟风里来雨里去,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就像经历了一次长征,终于可以胜利会师了。


其实我并不想结婚,倒不是不愿承担责任,男人从他不n炕的那天起就应该承担起各种责任,只是觉得结了婚便多了家庭的负担,少了个人的自由。一切对自由的束缚,都令我厌烦。而且从目前情况看,我和周舟的


不稳定因素太多,不适于结婚。周舟现在只是暂时回国工作,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回去了,两地分居,不宜夫妻恩爱。而我的考研还没有结果,考上的希望很大,有人可以上课带着孩子,但我做不到上课的时候想着媳妇还


在家里等着呢,而且研究生的补助顶多够自己吃饱的,吃好都困难,更何况养家。


但周舟说,如果真想结婚,这些都不是问题。她已经在国外工作了三年,可以申请不再出去,如果非要派她出去,她可以辞掉这份工作,再换家公司。而我即使考上研究生,也无需为生计担忧,周舟的工资足够两个


人用。我说,可是你一个人挣钱两个人花我心里过意不去。周舟说,这有什么的,你毕业后挣了大钱给我花我就过意得去。


既然这些问题都能克服,没有理由不结婚,“除非你并不爱我。”周舟说。我一想,早晚都得结,早结早踏实,再多晃悠几年也没什么意思了,身边的同学,除了还在上学的,差不多也都成双结对,于是一拍大腿:“结!明儿就结!”


我把打算跟爸妈一说,我妈居然做出五十多岁的人很难完成的动作,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了个儿媳妇啊,难道天上真的掉下个林妹妹!”


我说我妈:“马上就是做婆婆的人了,别大惊小怪的,要稳重!”


我爸说我:“你可想好了?”


我说:“没想好我不会和你们说的。”


我爸说:“其实你的岁数也不小了,你爷爷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两个了,而且已经脱离了资本家的剥削,开始剥削别人了。”听说我爷爷18岁开始学徒,没用几年的时间,就有了自己的买卖,和他一比,我真失败。


最后爸妈说:“那我们就不说什么了,哪天把人家姑娘领回家看看。”


周舟父母的态度和我爸妈差不多,“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由不得爹娘。”


见过双方父母,我从周舟父母那得到的评价是:“这孩子挺好,就是有点儿腼腆,腼腆好,没那么多废话。”去周舟家吃饭的时候,我一直低头吃她父母给我夹的一大碗菜,以免剩下被认为浪费粮食,撑得说不出


话。而周舟来我家吃完饭,还帮我妈刷了碗,留下好印象。我爸妈对周舟的评价是:“这闺女不错,就是配咱儿子有点儿糟蹋了。”听了他俩的议论,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然后是结婚照的问题。


我的本意是:“不照,幸福是自己内心的感受,不是照出来给人看的。那些离婚的夫妇,并不是没有照过。”而且照片上的俊男靓女都是做出来的,真实相貌惨不忍睹,只要肯花钱,就能拍得跟玛丽莲?梦露或王母娘娘(针对60岁以上女人而言)似的。化妆师一通涂脂抹粉,半斤多胭脂糊在脸上,能轻而易举让一个人的模样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然后摄影师拍摄时故意曝光过度,哪怕比李逵还黑或者满脸雀斑痦子,只要这么一拍,照出来肯定比白雪公主还白,最后再用电脑后期加工,在单眼皮上画一笔,就变成双眼皮,然后将血盆大口擦去一块儿,做成樱桃小嘴,再将冲天鼻涂上两块r色,改成鹰钩鼻,这样外人就看不到鼻孔了。有些人想让自己的胸脯高起来,可以在电脑上采取局部放大,把j蛋放大到脸盆大小,如果不是考虑到画面质量问题,放到澡盆那么大也是有可能的。有人希望自己身材颀长,做个纵向拉伸便可,但要注意嘴部的变形,不要弄巧成拙,把本来是横向生长的嘴变成了纵向生长。总之,一番捣鼓,丑得不能看的人也能拍得倾国倾城美若天仙。太不实事求是了,我从小就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怎么能犯这种左的错误。


而周舟却要把这个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记录下来,留给自己一个回忆,等老了的时候,用长满皱纹的手捧着几十年前的结婚照,对小孙子说:“看,你乃乃年轻的时候漂不漂亮,还有我旁边的这个帅哥,他就是你那个没了牙的爷爷。”这是一种温暖和幸福。


我退了一步说行,相可以照,省得我以后换月票的时候总没照片,但是孙子就算了,我不想要孩子,恐怕孙子没有出生的机会了,如果非要孙子,可以让别人欠咱们钱,欠钱的都是孙子。债主总惦记着欠自己钱的人,就像爷爷总挂念自己的孙子一样。


周舟问为什么不想要孩子,我说自己生活得已经够不快乐了,不能再让世界上多出一个不快乐的人,而且我不想老了以后被孩子嘲笑。尼采说过:“父与子——为了重新成功地拥有儿子,当父亲的有许多事情要做。”也就是说,若为人父,必要努力工作,以防小兔崽子羽翼丰满后瞧不起老子,而这对于我恰恰是不可能的,不要说为下一代努力工作,连为自己而努力工作我都不情愿。如果中国人都有我这种觉悟,人口问题也不会成为咱们国家的负担,各项人均的数值也能排名世界前列,但是这样的话,男人不得不给自己的生殖系统系个扣或给老婆那里放个环,要么就踊跃购买橡胶制品,对橡胶行业构成严峻考验,也许若干年后,妇产科的大夫都改行种橡胶了。


周舟说,可是有了孩子家庭才完美,才会有家的幸福感,而且可以养老。


我说孩子长大了会怎么样,父母永远搞不明白,不受孩子虐待就算万幸。


周舟说,咱们养育了孩子,就得享受他的感恩回报。


我说这不一定,杨阳就不感谢父母的生养之恩,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父母寻欢作乐不慎留下的产物。


周舟说,那好吧,不要就不要,等你想要再说,如果真有了孩子,爱就分心了,现在有老公就足够了。


在是否举办仪式上,我和周舟也达成共识:不办。


我的理由是,喝着用凉水和红茶勾兑的假酒,去和哥们儿碰杯,我做不到。要么别喝,要喝就喝真的,但我的酒量不足以和每人都干一杯,所以,仪式免了。而且我从不穿西服,作为婚礼的主角套着一个大背心出现在台上,自己倒没觉得什么,但我妈肯定不干,让人以为好像她不给我买衣服似的。


周舟的观点是:坐着借来的卡迪拉克劳斯莱斯,绕着北京转一圈,一点儿意思没有,还不如为国家节省些原油。真想风光的话,就努力挣钱,买一辆属于自己的。到了现场,新郎新娘还要参与各种弱智游戏,就像被当成猴耍,关键是,婚是给自己结的,非当着众人喝交杯酒,互诉承诺,做那秀干什么。


最后,我和周舟提出的口号就是:“结自己的婚,让别人说去吧!”


21


我和周舟去一家久负盛名的影楼拍结婚照,据说这里的摄影师曾经给多位国家领导人照过相,多次被邀请到中南海拍摄外国使节来访。


周舟选完婚纱,进了化妆间。摄影师让我也跟着化化,我不化,摄影师说那拍出来不好看,我说好看的标准因人而异,你认为好看的,我不认为,我觉得自己以本来面目照相挺好的,摄影师不再要求,说随我的便,


只要拍出来我一别嫌自己黑二别怨他活儿糙就行,我说放心吧,我不像有些男的,非得把自己拍得跟蔡家庆似的。


周舟在里面化妆,我在外面拿着包等她。突然一阵伤感油然而生,


“我他妈马上就是结婚的人了。”我在心里反复嘀咕着这句话,不知被什


么指使,掏出手机,群发了一条短信:“我要结婚了。”


回信接踵而来,杨阳说“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张超凡说“早上没喝酒吧”,马杰说“以后有人陪你看毛片儿了”,韩露说“哦,祝你幸福”。


周舟的手机在包里响了,也是一条短信,我拿出手机一不小心给按了。是乔巧发的,她说:“送你一样新婚礼物。”紧接着又是一条彩信,我打开一看,竟然是我和乔巧拥吻的那张照片!


这个时候给发来这张照片,用心险恶,幸好周舟没把手机带在身上。


我立即删除,然后以周舟的口吻回复:“看过,无所谓。”在和周舟领证前,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跟乔巧谈谈。


周舟化好妆,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出现在我面前,让我眼前一亮,搜肠刮肚,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只好感叹一声:“太他妈好看了!”


我和周舟并排而站,她依偎着我,在摄影师的调动下,摆了几个恩爱的姿势,被一一记录在相纸上。


各种风格的相片都拍了一些,影楼说后天就能制作出来。


第二天,我把乔巧约出来,在后海北岸的一家酒吧见面,是她选的地方。


要了两杯奶茶、一份薯条、一包爆米花。很快便上齐,服务员对乔巧说:“乔小姐,您点的东西齐了。”


我问乔巧:“常客了吧,服务员都认识你了。”


“我哥老带我来,这儿坐着挺舒服的。”乔巧说,“今天怎么想见我了?”


“就想跟你说一声,别再给我捣乱了。”我说。


“没有啊。”乔巧显得很无辜。


“没有?我差点儿就因为你没领成证儿。”我说。


“你说什么呢。”乔巧瞪大眼睛。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自己做过的事情不知道?”


“拜托,请你把话说明白。”乔巧说。


“好吧,那就摊开了说,不要再给周舟发短信。”我说。


“没有啊?给她发短信干吗?”乔巧一脸困惑。


“别以为我不知道,周舟都告诉我了。”我说。


这时手机响了,周舟打来的,问我在哪儿,约我去取结婚照。我说和杨阳在外面喝酒。


周舟说:“不是吧,怎么旁边那么安静,杨阳和你喝酒向来去人声鼎沸的地方。”中午刚过,酒吧还没有上人,偌大的房间里,就坐着我和乔巧。


我说:“我们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聊会儿天。”


周舟说:“那你把电话给杨阳,我和他说两句,好久没见他了。”


我心里一惊,急忙说:“杨阳去厕所了,要不一会儿让他打给你。”


周舟警觉地问:“你到底和谁在一起?”


我说:“真是杨阳,他喝多了走肾去了。”


电话被周舟挂了,紧张得我不得不去走趟肾。


我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乔巧正在打电话,警觉地问她:“给谁打电话呢?”


“我哥。”乔巧放下电话说,“问我在哪儿。”


我打算最多用半个小时彻底解决和乔巧的问题,然后去找周舟,这样她就不会怀疑了。


我引回话题:“继续刚才说,我和周舟马上就结婚了,不要再s扰我们了。”


“结婚?这么快!我怎么s扰你们了,今天是你约我来。你以为我对你还有兴趣啊,早没了,在你这儿耗下去,我就把自己耽误了!”乔巧情绪有点儿失控。


“那你给周舟发的短信什么意思?”我质问。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我说了,我没发,没发就是没发!”乔巧嚷道。


看乔巧的样子,确实不像发过,但周舟手机收到的短信的的确确发自乔巧的手机。


“最近你的手机丢过没有?”我问。


“没有,我一直盼着丢,丢了可以换个新的,可就是丢不了。”乔巧说。


“那昨天你的手机有没有借给别人用?”我问。


乔巧回忆了一下说:“昨天我把手机落家了,我哥后来给我送来的。”


“把手机给你的时候是不是上午十点多以后。”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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