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样简单可爱,领口荷叶边的设计很好地包住了光l的胸口,自胸部以下蓬松的设计看起来清纯可爱,裙子的下摆还有著精致的蕾丝花边。
可以想像,穿上它的小姐会是多麽的美丽。
此时拎著这条裙子的杨军嘴角正在抽搐,半晌,他看著一副陶醉模样的姚衣凛:“我以为……你是要送我东西。”
元凶还不知死活地高兴地点头:“是啊,是不是很合适?”
合适?
杨军额上的青筋又冒起几根,看著手上触感柔软的丝料,忍住把它撕掉的冲动。
“……这是给我的?”
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看到亲亲脸上明显不是愉悦的表情,姚衣凛马上做温情脉脉状,撒娇地缠上去,抱著他的脖子说;“军军你不是说肚子大得太快以前的衣服都不太合适了吗?我想要是穿这样的衣服,你的肚子就不会被勒得痛了嘛。”
虽然知道那人美丽外表下的内心绝对不是他表现出的那样,但就是对他那软语撒娇的样子没什麽抵抗力,知道这一点的姚衣凛更是淋漓尽致地发挥那张脸的作用,毕竟这麽好用的东西,不用太可惜了嘛!
看到杨军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很多,他再接再厉地继续劝说:“而且这颜色和款式都很适合你啊,我看到的时候就想一定要买下来!”
杨军皱著眉看著手上纯白的衣服,“我的皮肤太黑了……”
“──所以白色才更显出你的肤色健康清爽啊。”
马上把话接过去的男人接过他手上的衣物,手上毫不马虎地解开他衣服上的扣子。
杨军紧张地按住他的手,“你干什麽!”
“军军,我们试试好不好?要真的不喜欢,以後不穿就是了嘛。”
看到他一脸乞求模样的杨军心一软,想了想松开了手。
姚衣凛高兴地几下脱下了他身上的衣物,那速度绝对是专业级别的!
换上了轻薄的睡裙,杨军觉得不自然地动了动,裙子的领口有些小了,大半小麦色的皮肤都露在外面,肚子那儿倒还好,宽松没有束缚感的设计的确睡起觉来很舒服,但这毕竟是女人的衣物,他一个大男人穿成这样即使没别人看到也很别扭,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像什麽样,估计穿上女人衣服的大猩猩就是这样了……
“看够了吧,说了很丑了,我换下来了……”
忽然感到身边的呼吸声猛然变得急促,杨军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只见姚衣凛一双微充血的眼像要把他吞下肚一样狠狠地看著他。
被吓了一跳的杨军反s性地後退,却被他一把搂住了腰。
中见虽然隔著臃肿的肚子,但姚衣凛还是有办法蹭上去,小狗一样枕在他胸口上。
“怎麽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听了这话,原本想推开他的手停了下来,在空中犹豫了一下,轻轻抚上了他的头。
突然从没发现他可爱的男人不停呢喃著喜欢,放弃了抵抗,任由男人的手不规矩地潜入裙底。
早就欲火焚身的姚衣凛在没感觉到抵抗後更是抛开了顾及,脱下杨军的底裤,分开双腿搭在肩上,埋下了头。
杨军咬著唇,难耐地发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哼声。眼睛已经被泪水打湿,从眼角滴落。
因为怀孕,姚衣凛不得不忍耐欲望,做了很长时间的前戏,等到足够湿润的时候,才将被调弄地神智不清的杨军侧放在床上,抬起一脚後挺入里面。
无比的柔滑紧窒让他仿佛置身天堂,颠鸾倒凤了一夜,在不知道是第几次泄出来後,拔出了依然坚挺的欲望,姚衣凛把已昏过去的杨军不凹进了浴室,仔仔细细清洗了全身,再抱他回到换上干净床单的床上。
先前在欢爱时也没褪下的裙子上现在满是汗y和白浊,j诈的野狼色色地一笑,脑中开始策划下一次的行动。
可怜的老羊在睡梦中打了个寒战。
好冷……
…
转眼已到了七月,杨军的肚子已大到有点恐怖了,常人一个普通的动作他做来也是辛苦无比。而且不同於普通孕妇的是,不论他吃多少东西,身上也长不出一点儿r,大概是营养全都被胎儿吸收了。
由於怀的是族内罕见的双胞胎,吸收的能量也是成倍的。要不是有族内特制的药物,杨军根本不可能撑这麽久。
为了提高胎儿的成活率,族内的人早在很久以前就研制出了供人类怀孕期内服用的密药,可以为胎儿和母体提供养料,并且不断改进完善。
越接近临产期,杨军的形容也更加憔悴,让姚衣凛很是心疼。
尽管医生一再地保证孩子和杨军身体状况都还好,生产的风险并不是很大,他还是放心不下。
想想看,这两个孩子和宝宝都不是杨军自愿怀上的,为了他们让杨军受这麽多苦,姚衣凛的心里就感到有些懊恼。
宝宝好像也知道杨军的身体,平日里极是乖巧听话,常做的事就是大头靠在杨军的肚子上,像是在听弟弟们的声音。
孕妇的心情就像天气一样善变,虽然杨军不是女人,但这句话也很适合他。
连续几日杨军的胃口都不是很好,而且常常看到他不时皱眉叹息。姚衣凛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还是想不出他亲亲老婆不开心的原因。
在姚衣凛又哄又磨的无赖套问下,杨军终於说出了他担忧的事情。
能让老实温厚心肠软的亲亲这麽放心不下的人还有谁呢?排除正在沾沾自喜自我意识膨胀严重的某人外,也只想得到一个人了……
听到杨军想见一见亲弟弟的要求,姚衣凛顿时说不出话来,老婆的话当然是要听的,还必须坚决服从,但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现在杨军的弟弟在哪里啊。
当初只是要求别把人弄死了,现在隔了这麽久,也不知道人到底怎麽样了。要知道折磨人的手段,他们族里的每个人都是很精通的。
“不可以吗?”
杨军担心地看著他,微带乞怜的样子看得他心里一紧,现在不要说只是见见弟弟,就算他要摘天上的月亮,他也不忍心说一个不字。
“怎麽会,当然可以啦,你什麽时候想见都可以见的啊,我只是担心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见外人,恐怕情绪会太过激动伤了身子。”
杨军想想也是,难道要弟弟看到自己挺著大肚子的样子吗?
姚衣凛看到杨军脸上黯然下来,呵呵笑著把他抱入怀里。
“宝贝不要难过啊,虽然你们不能直接见面,但是还是有别的方法的。”
杨军眼睛一亮看向他,姚衣凛神秘地一笑。
……
坐在电脑前,杨军紧张地整理身上的衣服,期待地看著前方还是漆黑的屏幕。
姚衣凛微微一笑:“不用紧张,马上就可以看到他了。”
杨军不安地审视自己,“我看起来不难看吧?”
姚衣凛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後蹭著他变得苹果一样红的脸说:“我的老婆是天下最漂亮的人,怎麽会难看?”
这倒不是恭维话,他心中的确是这样想的,以前觉得的美人现在看简直让他怀疑自己的眼光,他们简直连他亲亲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为了解决无法直接见面的问题,姚衣凛想出了通过这个最为简单方便的途径──视频!
只要调整一下角度,杨军的肚子就不会被人看见,又可以满足他见弟弟的心愿。
不过看到如此期待和弟弟见面的杨军,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醋气上涌的他以此为借口将杨军剥光了好好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亲吻抚摸了一番,总算过了过干瘾,缓解了近一个多月没能跟他亲热的饥渴。
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弟弟,杨军的情绪很是激动,担心弟弟在外面生活得不好,从饮食到住行问了个遍。
杨明的态度也很好,像突然成熟了很多,不但耐心听完以前不耐烦听的杨军嘱咐他的话,还说自己过得很好不用他担心,让他好好照顾自己,让杨军叹道弟弟总算是长大了。
最後他说姚衣凛赞助他到国外去留学,恐怕以後很长时间不能见面。杨军虽然觉得难过,但也知道这是好事,也就没有说什麽。
这次的谈话可能是有始以来他和弟弟最温馨亲密的一次了。
关掉了电脑,姚衣凛从後面环住他的肩,“怎麽样?现在放心了吧?”
杨军点点头,“看来他真的是长大了,不用人c心了,真的要谢谢你。”
“谢我做什麽?”姚衣凛不解。
杨军叹口气,“我这个弟弟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从小他就被爸妈惯坏了,做事没有分寸,又极是任性,没有真正吃过苦头是不知道悔改的。他前面做了那麽多错事,後来多亏你把他教训了一顿,让他吃点苦倒把性子收敛了。你说,怎麽能不谢你呢?”
杨军笑著说,姚衣凛也是一笑。
杨军的心情极好,连饭都多吃了两碗,姚衣凛嘻嘻笑著说以後干脆把杨明接过来,杨军想想摇头说弟弟前途比较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用功读书。
临睡时,姚衣凛在厨房热好牛奶,在端上楼前接了个电话。
“……人送到了吗?知道你还没玩够……今天那个精神控制做的不错……手脚玩残了没有关系,记得别把他脸划伤了就行,我以後还用得著……”
笑著挂断电话,他轻松地上了楼。
“亲亲,我拿牛奶来了。”
……
手术的日期经过反复的讨论研究後终於确定下来,对手术前最後一次的检查,姚衣凛是非常重视的。
到达目的地的路程大概要半个小时,车子平稳流畅地行驶在路面上,但不久这平静就被打破了。
姚衣凛不悦地看著车後镜,那半路窜出来的车子不但外形夸张s包,车里更是放著超大音量的劲爆摇滚音乐,连外面也听得十分清楚。
驾驶车子的人一定是刚出驾校的菜鸟,不对,这是在侮辱菜鸟!
车子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的大汉。
姚衣凛皱眉想缓下车速度,让那辆车先过去,没想到一直在他们斜後方的车子突然加大马力撞了上来!
来不及反应的他们被撞了个正著,尖锐的刹车声在空中响起,车子体被撞离了路面,然後一头撞在了路旁的树上。
车头被撞得凹进去一块,车盖也翻了上来。
姚衣凛慌忙查看怀中人的情况,在撞上的那一刻他就把杨军护在怀里,想来应该没受什麽伤。
低头一看,只见怀里的人咬著下唇,脸上苍白一片,双手捂著腹部,表情异常痛苦。
姚衣凛心里一惊,想必是刚才的震荡伤了身子,怀著孕的杨军现下怎麽受得了!
姚衣凛心急如焚,轻轻将他放著靠在椅背上,说道:“我马上回来。”
然後一脚踹开了车门,气势汹汹地走到那辆车边。
打开车门,一股酒臭扑面而来,里面坐了两人,一男一女,衣衫不整,想也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麽好事!
摇滚乐仍是震耳欲聋,那两人双眼昏沈,表情迷茫,显然是磕了药神智不清的样子。
姚衣凛狠狠地将那两人拉出来,对著那男人的脸就是一拳,一声清脆的响声,大概是鼻梁断了。
虽然没动那女人,但不代表姚衣凛就怜香惜玉。
他冷笑了一声,将二人的手机和钱包拿了,将他们扔在路边,再回车里小心翼翼地把杨军移过来。
杨军抓著他的手,痛得快说不出话来。
姚衣凛急得满头大汗,一脚踩在油门上飞一般开出去。
杨军一路上都在呻吟,冷汗浸湿了背上一大片衣服。
“亲亲,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
姚衣凛也是心慌意乱,六神无主。虽然已先打了电话描述了现在杨军的状况叫人将准备工作做好,但到达医疗地点至少还要半个小时,杨军现在已耽误不起一点时间!
从他的样子来看,大概是刚才剧烈的碰撞动了胎气,让他腹中的孩子感到危险,处於保护自我的本能,恐怕是等不到手术就要出来了!
从杨军的肚子上,隔著薄薄的衣服可以清晰地看见蠕动挣扎的样子。
姚衣凛心中又气又急,这两个臭小子就不能老实点吗!等出来了看他怎麽收拾他们!
车子的速度已开到了极至,摩擦的热度几乎要把轮胎烧化!
杨军的声音已渐渐低弱下来,姚衣凛不停地对他说话,努力让他保持清醒。
恐惧就像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他的心脏。
到达的时候,医疗人员早就在屋外等候,车子一停下,马上就将人抬出送入急症室。
被抬上手术台的杨军被解开了所有的衣服,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清晰可见一阵又一阵的蠕动。
“进行全身麻醉。”
医生冷静地作出正确判断,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跟死神做搏斗,慢一点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由於姚衣凛的强烈要求,他在全身消毒後进入了急诊室内。
他阴沈著脸,看著手术台上的杨军,“情况怎麽样?有危险吗?”
“现在情况很不好,他体内的胎儿已经活动了一段时间,我们不排除体内出血的可能,而且胎儿的发育状态良好,这在之前是个好消息,但在这时反而对杨先生的身体不利。”
是的,越强壮的婴儿现在对母体的伤害就越大。
现在必须马上动手术取出他腹腔中的胎儿!
姚衣凛轻抚著杨军露出痛苦疲倦神色的脸庞,在他耳边轻轻说:“亲亲,再坚持一下,为了我们的宝宝,为了我们,你一定要坚持下来!你不是说想看在新加坡举办的花展吗?等你生下了宝宝,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好不好?”
医生在一旁摇摇头,没想到冷漠如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露出这样的表情。
手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医生额头上的汗不断沁出,显然是遇到了困难。
“衣凛,我们遇到了麻烦。”
胎儿的胎位不正,两个宝宝的距离在蠕动间拉开了,原本的切口只能让一个出来。
姚衣凛听了他的解说,皱紧了眉,“现在该怎麽办?”
“现在就只能再开一个切口,但这样会让他失血过多,而且他体内已经有微内出血的情况了,再等下去他的情况会更危险!”
要知道取出胎儿是有时间间隔的,在他们取出第一个胎儿时,也就是给了另一个时间去破坏杨军的身体。
姚衣凛沈吟了一会儿,猫眼石样的眼里幽光闪动。
“不,其实还有一个更安全的方法。”
“什麽?”
医生不解,看著姚衣凛站在杨军身旁,阴狠地看著他的肚子。
心里咯!一跳,医生顿时觉得不妙。
“你要做什麽?”
姚衣凛并未答话,看著那还在不断蠕动的肚子就要一掌拍下!
“不可──!”
医生冲上前想拦住他,却被姚衣凛一只手就制服了。剩下的医疗人员呆呆地看著他们,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弄得一头雾水。
“少霖,不用白费劲了,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姚衣凛!你疯了吗?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姚衣凛斜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医生气得差点吐血,“长老们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怎样?”
“你……”
医生诧异地看著他,“你……我以为你对他只是──”
“是什麽?”
琉璃色的眸子不带任何情感地看著他,医生被这眼睛看得一寒,不再说下去。
在医生无法管,其他人不敢管的情况下,姚衣凛再次伸出了手,抚在了杨军肚子上。
男人的样子很憔悴,似乎在麻药的状态下也感到疼痛,浓黑的眉紧皱著。
伸出另一只手,想抚平他的眉头。
快了,他马上就解决掉他的痛苦……
姚衣凛眼中寒光乍现,五指微握,腹中幼小的生命似乎也感到外面强大的危险气息,竟然停下了刚才剧烈的蠕动,半点也不动弹了。
就在他动手的那一刻──
一只骨骼粗大但软弱无力的手搭在了他手上!
原本应该处於昏迷状态的人睁开了眼,隔著氧气罩嘴唇微动──
不……要……
姚衣凛像被电到了一样,反手握紧了他的手,半蹲在他一旁。
“亲亲你怎麽了?是不是很痛很难受?放心,你会没事的,你不是答应要和我去欧洲度假的吗?老天爷不会舍得我们这样分开的,你放心,你放心……”
他在杨军耳边不断呢喃著,杨军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後闭上了眼睛。
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敢动。
姚衣凛静默了片刻後,低沈地说:“还愣著干什麽,快点手术啊!”
所有人像得到了赦令,马上行动了起来,医生回过神後毫不迟疑地立刻手术。
而姚衣凛则一直握著杨军的手,贴在唇上默不出声。
经过紧张的三个小时,孩子总算是出来了。由於创口太大,杨军一度失血过多,好在在医生冷静的心态和高超的技术下平安度过。
姚衣凛在手术结束後还是不愿放开他的手,其他人无奈之下只好让他陪杨军一起转到了病房。
两个孩子都很健康活泼,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孔,只是其中一个的眼睛不是姚衣凛的琥珀色,而是纯正的蓝,这让人大是诧异。
但不管这两个宝贝是多麽可爱,姚衣凛却连看也没看过,还叫人带下去说不要吵到杨军休息。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抱著孩子走了出去,只留下两人。
姚衣凛坐在杨军身边,掀开棉被,手指轻轻解开病人服上的结,露出蜜色的结实胸膛。
将脸轻轻贴在上面,感受著下面平稳的心跳。
这是他还活著的证明。
刚才所有人不知道的是,从手术的开始到结束,他的手一直在颤抖──无法抑制地抖。
他怕得只能抓住他的手。
他怕得只能在一旁一分不动。
即使是在手术後,他仍是不敢放手,他怕自己一放,就再也抓不住他了。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是个多麽胆小的人,小到根本承受不起任何一点失去。
姚衣凛红著眼,他长这麽大还没被这样吓过。
心脏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并不怎样,等他醒了一定要他好好补偿他!
床上的人无所知觉地睡著,姚衣凛则在他身边碎碎念著。
“亲亲你怎麽还是不醒啊?那个庸医不是说了麻醉剂的药效过了就会醒的吗?哼,他要敢骗我,我马上去拆了他的招牌!看你脸色那麽白,以後一定要好好补回来。说起来都都是那两个混蛋的错!亲亲你放心,我早就叫人到出事的地方把那两人抓回来了,我会好好给你报仇的!男的就打断他的腿卖到泰国当人妖,女的就扒光了衣服扔到红灯区去接客!她不是喜欢男人吗,我就让她接个够!”
还是一如既往小心眼又恶毒的男人……
“或者把他们喂了c药和狗交媾的录象在各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滚动播出?还是──”
病房里,满满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洒进来,洒在那人的脸上,像镀了一层金粉。
被染成金黄的睫毛眨动了一下,慢慢睁开来。
这一幕直到很久以後姚衣凛还是清楚的记得。
兴奋地看著那曜石般的黑眸渐渐恢复焦距,苍白的唇微动──
“你好吵……”
微风吹拂的午後,有淡淡的幸福在飘扬。
幸福是什麽?
一千个人可以给出一千个答案,然而怎样去抓住幸福呢?
“杨军是个很缺乏爱的人,他小时候的经历使他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好意都抱持著怀疑的心态,而另一面,却又极度憧憬和渴望著爱,很极端不是吗?这使他对有实质的血缘联系的亲人特别重视,这样的人性格坚毅,顽固,防备心强,但同时……也很脆弱。一旦当他相信了一分感情後,就会变得异常柔软,而且会全心全意去维护,不过这让他相信的过程可是相当的漫长啊……”
姚衣凛缓缓地笑了,裴月辰放下手上刚喝了一口的茶,对面的男人笑的得意。
杨军很寂寞,一直都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