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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1 / 2)

让你管治?!你现在搞不好连命都保不住了,不自量力,还来c手江湖事!”


无情道:“你们野心那么大,我们要是不管,只怕为祸深矣,悔之莫及。每个要乱天下的人都说是为了治天下,但一旦坐拥天下,却置天下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


林傲一道:“我们这是雄心,当大丈夫立大志,岂可没有雄心。”


无情道:“雄心是顶天立地,俯仰无愧,要无枉此生的一展抱负,做点为国为民有意义的事,不是你这种伏袭同道、染指江山、觊觎江南,暗算别人的把式。你的是野心。”


“人人都有野心,你是聪明人,”林傲一眯着眼道,“你敢说你不好权?”


“一个真正够聪明的人,本来就应该不好权。”无情道,“最怕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偏又十分好权,还远不如蠢人好权,为祸不烈。”


林傲一突然怒叫起来了:“你说我是蠢人!”


无情淡淡地道:“你确是好权。”


林傲一道:“人不好权,天诛地灭。人不为己,天地不容。”


无情道:“好权不一定要害人,要害人。杀人才挣得的权势,我就有权教他尝尝失势的滋味。”


林傲一嘿笑道:“你现在并无龙泉之剑,还r在砧上,居然学人论权势,枉你一世聪明。要夺大权,哪有不害人就唾手可得的!现在我说杀你便杀,你作不了主,活不了命,我有的就是权!”


无情道:“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不介意人说他笨,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决难忍受别人说他蠢!”


林傲一决然道:“我不必跟即将死去的人辩说那么多。”


然后,他语音一寒,已显得很不耐烦:“我跟你说那么多,你都听不进去,就莫怪我下毒手了。我只要知道一点: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不是聂青?”


他当然要知道这个要害:到底他的破绽在哪里?为何无情觑出了他的破绽,却仍然没有提防?


无情双眼一翻:“你真的要知道?”


林傲一道:“你也可以等我的人来齐了之后,对你用刑再说,但我没弄清楚这一点,杀你总是憾事!”


无情道:“我本来就要说。”


林傲一道:“我的大捕头还是怕刑求。”


无情道:“我怕。没有人不怕痛。”


林傲一道:“你果然是聪明人。聪明人应该快些说该说的,可少受点皮r之苦。”


无情道:“我打从一见面就开始怀疑你。”


林傲一不信:“我有什么让你生疑的?”


“裙子。”


“裙?”


林傲一不明白无情指的是什么。


──裙?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正在上疑神峰的道上,”无情道,“你在烧东西。”


林傲一也记起来了。


“那是裙子。”无情道,“虽然你已烧了个七七八八,但我还是可以分辨得出来,那是一袭裙子,我还看到裙裾的花边。”


“对,”林傲一道,“你还问过我烧谁的裙子。”


“你没有答。”


“我没答。”林傲一道,“我只回答跟你一样,去杀吴铁翼。”


“你是没有回答,但我却注意到你的手。”


“我的手?”


“你的手指沾有金粉。”


“裙子?金粉?我的手?”林傲一忍忿含怒,一字一字地道,“你可不可把个中关系说的清楚一点?”


“你烧的裙子花边镶着金箔,所以在投火焚烧的时候,才发出青焰。”无情很快的把这件事的关系扯在一起,“你烧的时候,只顾把它焚成灰烬,却忘了手上已沾了金粉。”


“金粉……”林傲一疑惑地道,“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无情道,“可是后来我到了绮梦客栈,就发觉有点怎么样了。”


林傲一依然迷惑。


“她们穿的衣服。”无情说,“虽然不一,有的女装,有的粗布,有的索性把自己打扮成男人,只不过,有一件事,她们都是人人如一的……”


林傲一呻吟了一声,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子。


‘家徽。”无情道,“山东‘神枪会’的家规森严,讲究气派,所以,不论她们怎么改容易妆,有一样记号是肯定不变的。”


林傲一接道:“她们把‘神枪会’的家徽,绣在衣服上。”


无情道:“辈份愈高,金粉愈多,家徽愈是深明。”


然后他道:“我核对过金粉的色泽、质素,正是你手上沾的、火里烧的,一模一样。”


林傲一道:“所以……”


无情道:“所以我肯定你杀了‘神枪会’的人──至少,绮梦身边有人死在你手里。”


林傲一不服:“你岂能断定?说不定,我只是脱光了绮梦身边侍女的衣服,和她上床而已。我只是烧掉了她的衣服,又没真的杀了那个人。”


无情只淡淡地道:“是吗?”


林傲一笑了一笑,眼里升起了敬重之意:“我只棋差一着。我也在找吴铁翼那大老虎的下落。我可无意要打大老虎,替天下人出口气。讨公道,这种大仁大义的事只适合大捕头你,我兴趣在他身上油水可多着呢!你善于抓人,又擅于破案,我跟着你准没错,待你抓了人、破了案,我再杀了你,一切都归我了。”


无情淡淡笑道:“我现在还没逮着人,也还没把案子勘破。”


林傲一道:“但我已等不下去了。我觉得你已开始怀疑我了。我再不觅着时机下手,只怕你逮的是我,破的是我的法门。”


无情道:“对,先下手为强。”


“后下手遭殃。”林傲一道,“我打从一开始,就太好整以暇,迟了一步,几乎一子错失,全军即墨。我以为你不良于行,行动必缓,所以纵然提早在道边候你,却居然没把衣服尽焚,还是让你眼尖,一眼看到死门了。我就怕你看出疑点,所以自行说明梁越金走报我有关庄怀飞托母的事,但还是瞒你不着。”


无情道:“但你为了要争取大家的信任,以及要瞒过我,也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林傲一苦笑道:“是苦功。我还得在自己身上戳了两个大伤口。”


无情道:“而且还要剧毒攻心。”


“那毒的确很厉害。”林傲一道,“但我还是经受得起。我们东北林家的“冰天雪’,从小到大都吸食服用,一早已培养出抗毒之力,吸收之后,以毒攻毒,反而可当着补调之用。”


无情更正道:“只怕那不是‘冰天雪’,而是‘甩头蓝’。”


此语一出,林傲一又脸都青了,眼也绿了,手背青筋怒贲,几乎没立即把无情扼杀当堂。


铁布衫 第五回 冰天雪


“你──”林傲一厉声道:“你是怎么知晓我们正在研究配制‘甩头蓝’的?!”


无情神色不变:“其实,我这趟上疑神峰,是受诸葛先生所托三件事。”


林傲一哑声问:“什么事?”


无情道:“一是要查疑神峰上猛鬼d里的蓝花、血案。”


林傲一喃喃道:“原来你在来绮梦客栈之前,已知道猛鬼庙的传说了。”


无情道:“第二件事当然是一并截击追捕吴铁翼。”


林傲一自从发现无情居然知晓“甩头蓝”一事后,已不再那么从容淡定了:“原来这不过是三件事之一,还……还有一件呢?”


无情道:“还有一件就是‘甩头蓝’。”


林傲一忽然激动起来:“这关‘东北一刻馆’什么事?”


无情道:“关事,而且还关事得很。”


林傲一忿然道:“这不公平。当年,诸葛老儿联同四大名捕、七大寇、七道旋风和象鼻塔、发梦二党、金风细雨楼等所谓正义之士,硬栽说‘冰天雪’这种毒物是我们引入的,闹得连蜀中唐门、老字号温家、江南霹雳堂、金字招牌方家、飞斧一族余家也联手把我们‘一黑馆’的人逐出中原,更联手砸了我们在黄河以南、长江一带的十三个分馆──现在来了个新药‘甩头蓝’,怎么又怀疑到我们身上!”


无情平静地问:“冰天雪’是不是‘一黑馆’的独门毒药?”


林傲一道:“这个……是的,我们只拿它作为治病。”


无情即问:“治什么病?”


林傲一答:“有些老人,年纪大了,体力衰退,记忆不清,受疾病折磨,用这种药,能使他们重行奋亢,镇痛减压,并产生幻觉,返老还童,青春常驻,服后会觉得轻松、欢快──这是良药。说来,我好像是在推销药品似的。”


无情再问:“年轻人服了呢?”


林傲一半晌不吭声,好一会才道:“也会产生奋悦,尽情歌舞,纵情声色,但能治沮丧、拔颓废,会在服食后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胆壮气豪。”


“这是‘冰天雪’的好处,”无情紧的问,“坏处呢?”


林傲一冷笑道:“你们老只往坏处想,所以才诬我们于不义。”


无情道:“你不说,我可以替你说下去。这种药,服了之后,年轻人就在自以为是、情绪高亢中,胆大妄为,在神志不清之中,为你们所用,去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听说,从‘冰天雪’衍生出来的药品,服了之后,有的人杀尽家人后暴毙,有的还j污了自己的娘亲和妹子而后自尽,你就利用这些服药后的青年为你们打江山,杀敌人。”


林傲一道:“这药可不只是‘一黑馆’制作的,‘神枪会’也有c一手。你们的铁二捕头还亲到山东破过案。我们一旦知道这药性有问题,也没再制作、服用,我们的人也退回东北、济南。“一黑馆’撤离黑龙江之后,也已易名收山了。”


无情道:“不错,‘一黑馆’是改名为‘一刻馆’,但却决没有因而收手、收山,只在找一个更安全更歹毒的方法,进行你们的大计。”


林傲一怒道:“你在毁谤‘一刻馆’。”


无情道:“如果是我诽谤‘一刻馆’,那么,近日在江湖上流传的‘甩头蓝’又是什么!”


无情冷冷沉沉地道:“服用了‘甩头蓝’的人,全都浑浑噩噩,如坠魔界之中,任人鱼r,由人驱使,甚至恍如处身鬼域仙境中漫行浸y,迷失本性,这药性岂不极似‘冰天雪’,只不过,药性更强烈些,而药毒更猛烈许多而已!更糟糕的是,你们将这种药引诱年轻人服食上瘾,他们之中不乏精英之士,现已沉沦堕落,为人c纵生死!”


林傲一目中凶光大现:“你怀疑……是我们──把这毒药引人中原?!”


无情望着他,双目寒彻似冰:“现在‘甩头蓝’的确已流毒中土,不少人已身受其害。我看;东北‘一刻馆’对侵占中原之野心,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吧?”


林傲一抗声道:“错。我们‘一刻馆’顾名思义,只珍重朋情友谊,相聚一刻,争胜永恒。”


然后他忽然省悟了什么似的,狞笑道:“幸好。”


无情奇道:“幸好?”


林傲一道:“幸好现在是你落在我手里,不是我落到你手上。”


无情等他说下去。


林傲一道:“所以,现在是我审你,不是你审问我。”


无情笑笑。


这是实情。


林傲一道:“就因为是你落在我手里,所以,你问我的,我可以不答,我问你的,你却非答不可。”


无情提醒他:“不过,你也已回答了我不少问题,释了我不少疑团。”


林傲一脸色一沉,随又笑道:“没有用。”


无情问:“什么没有用?”


青月公子道:“你激怒我也没有用,你听到的,也不会有用。”


“哦?”


“你不久就要死了。”青月公子林傲一带点恶意的道,“死了,知道多少都一样,知晓什么都没有用。”


“反正我都快要死了,”无情居然顺着他的意思说,“你不妨把真话告诉我。”


这反而引起青月公子的疑虑。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林傲一再次提醒他,“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我跟你谈话到现在,我一直制住你的脖子,”林傲一问,“我可有没有松懈下来?有没有疏忽过?”


无情答得很快:“没有。”


“你只要一动,稍稍一动,或有异动,我就会马上发力──”林傲一狠狠地道,“一扭,就那么一扭,就会扭断你的脖子。”


“一个人的脖子断了,那就完了,”林傲一道,“就算有再利害的武功、绝招、兵器、暗器,都没有用,有,也施展不出来了,是不是?”


无情的回答也很老实:“是。”


林傲一知道自己纵控大局,但仍不大放心,加了一句:“那你还凭什么还可以那么──”


无情替他说了下去:“镇定?”


林傲一冷哼一声。


他不喜欢无情的若无其事。


──尤其是跟这个人对敌的时候。


奇怪的是,做他的朋友,会很容易便喜欢他、佩服他,甚至情不自禁地服膺于他、听服他的意旨,可是,一旦作他的敌人,哪怕已控制在自己掌心,稳c胜券,还是让人心里慌忽忽的,不踏实。


他一向在杀人前,已c控大局,看敌人在自己掌握下害怕、恐惧、惊怖,乃至呻吟、哀号、求饶,让他充满了快感、得意、成就。


现在无情的命已在他手里。


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成功。


没有快感,也没有得意。


甚至愤怒大于开心,紧张多于高兴,反而好像是他自己落在无情手里。


──这个天杀的残废,就算已把他俘虏了,竟然还是让人感觉着他的力和压力!


这使他更动杀意。


杀气大盛。


“你知道吗?”无情却在这时说,“你也让我发现到一件事。”


林傲一审慎地道:“你说。”


“你是没有松懈,保持警觉,”无情道,“可是,你太紧张。你虽然已成功地暗算了我,可是,你却完全没有轻松过。”


听到这番话,青月公子的脸色更是难看。


无情知道自己的话已击中了他。


他再追问一句:“为什么?”


林傲一沉默。


灯影晃动。


这一大段期间,dx里什么声音也无。


没有鬼啸。


没有厉嗥。


──这群鬼凄厉之处,难得有如此平静。


除了他们二人从友成敌,一问一答,一来一往,相互对话之外,没有任何杂音声响。


但他们的话却有回声,一层一层,一阵一阵,深深远远的传了开去,好像,有好几个无情,好几个青月公子在对话似的,这使得在d里只要还活着的人,都感到十分的诡异、不自在,如在梦魇之中似的。


铁布衫 第六回 甩头蓝


半晌才听林傲一干涩地反问:“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无情点点头。


林傲一望定无情,一字一句他说:“因为跟你做敌人并不好受。”


无情看着他,眼色有点不同了。


林傲一说开了头,索性把话说下去:“我还是喜欢跟你做朋友,不喜欢当你的敌人。”


无情甚至带点同情的望着他:“你本来也是我的朋友。”


林傲一激动地道:“不,不!你是官道上,又是侠道上,打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同道,我只不过在道上截你!一开始,我们就对立,不是友,而是敌!”


无情却平静地反问:“为什么呢?你不一定要在魔道上啊,你大好身手,何必作贼?何况,我跟许多大盗都成了好友,阳关道,独木桥大道如天,各行一边,各走各路,谁也没碍着谁,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林傲一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你是官差,又是名侠,有哪个大盗大贼敢跟你交朋友?黑道上的好汉,给你逮着了,不入天牢也砍头去了,谁敢与你称兄道弟?!”


无情一笑道:“有,还多得很。”


“谁?”


“沈虎禅。”无情说到这个名字,连眼睛都亮了,“以及他的七大寇。”


听到这个名字,林傲一也没二话说了。


“是佛是魔,全凭一念之间。”无情道,“是敌是友亦然。”


“不对!”林傲一青筋横过面颊,要不是全力抑制住,就在刚才的刹间,他已几乎要发力拗断无情的头,“你既上得了疑神峰,就是我的敌人,一旦成敌,非死即生,所以也只有你死我活,何况,我已对你下了手,已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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