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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1 / 2)

,一明一暗,相互照应,是不?”


无情愣了半天,才叹了一口气,答:“你要我说真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傲一道,“我已把真话告诉了你,我当然不希望听到的是假话!”


“你的想像忒真丰富!”无情道,“可惜没有这回事。”


他苦笑又说:“如果有,我断断没有可能不比你先知道的。”


对这个答案,林青月也并不意外。


“刚才听你说铁布衫居然是聂青,”青月公子也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对铁布衫,只怕你也了解不比我们多。我以为有追命把守在客栈,你才会大胆上山闯,所以才令我信了大半,在客店里不敢妄动。”


“我也一样。”无情喟然,“我以为有聂青在镇守绮梦客栈,他身手好,对小月又有好感,加上小余,老鱼,还有机灵的罗白乃,以及战斗力强悍的叶老四,纯厚谨慎的何小二,就算敌手再强,也暂可应付──”


林青月道:“所以你现在很担心?”


无情同意:“担心。”


青月公子嗤笑道:“我看,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无情坦然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没啥好担心的。问题是:你是怎么知道那铁布衫是追命的呢?”


林傲一答:“也是听人说的。”


无情追问:“谁说的。”


青月公子犹豫了一下,只不过是一下子,还是回答了:


“张切切。”


无情倒吸了一口气:“是她!”


“怎么了?”


“我想也是她。”无情道:“绮梦第一次入猛鬼庙的时候,就有张切切。胡骄在厨房里自戕的时候,也只有张切切在身边。就算是引路要你沐洗的,也是她。”


林傲一冷笑道:“听来,你一早已经注意到她了。”


无情道,“我是一直留意她。这个计划如此庞大,周到,而且神出鬼没,没有内应、内j,是决计办不到的。”


“她原是我们的人。”青月公子沉声道,“也是她向我告密:她发现追命便是铁布衫。如今看来,她也靠不住。”


“看来,我是信错了杜小月,”无情道,“你好像也信错了张切切。”


这时,一阵腐尸般的臭气袭人而来,有人呻吟了一声,一时间,满d遍x里都似有人在呻了一声吟,只不过不似啸声那么凄厉而已。


“铁布衫已死在这里,恐怕已一段时间了。”青月公子也苦恼地道,“那么,在客栈里的铁布衫到底是谁呢?”


这也是无情所忧虑的。


林傲一好像也看出无情的思虑。


“你真幸福。”他说,“你已经不必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无情好像没听懂,问:“为什么?”


“因为我就要杀你了。”青月公子也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只好留待我们自己去找出答案来,或者,你自行下去阴曹地府问铁布衫吧!”


无情神色不变:“你要杀我?”


青月公子冷然道:“到这个地步,我还能让你活吗?”


无情的神色似乎也有点寥落:“我们好像还谈得蛮好的。”


林青月带点无奈:“我要问的,你都答了。”


无情目光闪动,问:“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不。”林傲一长叹道,“四大名捕,永远有他们活着的价值,只不过,对我们而言,是你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其实,不是你要杀我,”无情试探道,“是你的同伙来了,他们决计饶不了我。”


“尽管你也有猜错的时候,但我不得不承认,”林青月眼里流露出一种惋惜之情,“大多数时候,你的推断都是对的──虽然我仍不明白,你已知晓我是谁,为何还是躲不过我的突袭。──还是太轻敌些了吧?嗯?不过,”他越说越是恼憎,握着拳头叱道,“我在杀死你之前,还是不明白你为何明知故犯,令我实在他妈的没瘾极了!”


无情垂下了头,用一种极之低沉的语调,说:“也许,那是为求寻找真相,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什么?”


青月公子听不清楚。


也听不明白。


“他是说,”有人却替无情作了解说,“他不惜牺牲,也要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话的人在无情的背后。


无情身上x道已封,无法回头。


所以他无法看见来人。


但来人还未开声前,他已经知道了。


他甚至可以“闻”到来人的腐臭之味,而且,不知怎的,忽地背后一凉,耳根一寒,全身发毛,j皮疙瘩,一齐炸起,连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速,仿佛要自喉头里跃将出来,连后发也竖起了好大的一綹。


只因为“有人”已来了他后头,悄没声息地。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这样的“人”,来的还不只一个。


铁布衫 第九回 有人


另外一“人”也到青月公子的身后。


无情稍稍抬头,瞥见林青月身后飘来了一个人。


说“他”是“飘”过来的,至少有三个理由:


一,对方身法很轻盈,真的是“飘”过来的。


二,来人简直“足不沾地”,落地无声,“飘飘”欲仙,并“飘然”行近林傲一,全无声息。


三,无情无法抬头,但颈部还是可以稍微移动的,他看见来者是有“裙裾”的。


无情最多只能看到这里。


说话的却不是青月公子后面的人。


而是在无情身后的人。


对他背后的人,无情只知“有人”,但完全看不见是谁。


他只能仗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自己身后影子的轮廓,而且,还闻到一股熟悉的腐尸味。


“现在他知道了东北‘一刻馆’的青月公子,是这件事的主事人之一了。”背后的人又说,语音冷硬,“你不杀他,尚待何时?”


青月公子似不大同意:“你急什么?反正,他而今只知道我和张大妈,余下三人,他都没有头绪,对你们全无威胁。”


在无情背后的人整个人像是钢铁铸成的,说话似铁棒敲着铜钟,字字沉重,每字发出后好像还在他胸臆中回响着,发出砉砉的声音,沙嘎难听。


“这个人太危险,决不能让他活下去。”后面的人一面说话,一面吐着尸气,“多活片刻都不可以。”


“你怕什么!你一身火候,早已练成刀枪不入,他已全身受制,移动不得,你还怕他?!”林傲一似乎很是不屑,“刚才在独木桥时,他不是已招呼了你十七八下,也不见得能放倒你!”


无情听了,忽然说了一句话:“我会记住你的心意。”


青月公子一听,怔了一怔,恍惚了一下,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但在无情身后的冷硬语音,已显得极防卫,且颇不耐烦:


“他至少会想知道我们是谁,才死得甘心。”他说话的语音像每一个字都全无关联的,一个字一个字像生铁硬生生的焊在一起,“我们偏不遂他心愿,让他死了也不知是死在谁的手里。”


林青月忽道:“我看,不如先把他──”


无情背后的人冷笑。


笑声亦如刀砍在铁砧上。


“公子不忍心了?交出真心来了?”


林傲一连忙否认:“我的意思只是……”


他还没说下去,无情背后的人已截道:“那么,以绝后患,何不杀了?”


青月公子忙不迭的道:“其实也不急,还是──”


无情背后那人己斩钉截铁地说:“杀了!”


──杀了!


就两个字。


一时间,杀机大盛。


杀意大起。


杀戮在急变中择人而噬!


“杀了!”


就在无情背后发出尸臭的人叱出这个命令的同时,无情也突然对林傲一的方向喊了一句话:


“韦神君,你──”


“你”下面是什么话,没有人知道,只不过,在无情喊出了这一句之际,青月公子忽然皱了皱眉头。


他皱皱眉心代表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至少,在这一刹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成怎么一个形势。也许,无情这一声招呼,才使他惊觉背后有人……可是,就在他蹙眉之际,他背后的人已下了杀手。


那人陡地自袖中掣出一件长形的白色事物来!


无情眼尖,瞥见那是一只手:


居然是一只手!


──那人的手中居然拿着另一只手!


不过,这不是有血有r的人手。


而是白骨。


一只只剩下骨骼的人手。


这一只手骨,就由另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拿着,一“手”扎入了青月公子的后心里去!


林青月整个人,陡地弹了一弹。


在这一刹间,林傲一的脸上,好像有一丛绿水仙花瓣和绿叶,同时绽开在他脸颊上,无情甚至在这刹那间看见,有另一个绿色蝙蝠般的幽灵,在青月公子的头顶回旋了一下,复盖其上,又振翼而去。


在这中招的瞬间,林青月无疑是痛苦的。


但那肯定不是最强烈的感觉。


他着暗算之际,最深刻而直接的感受应是悲愤。


然后他扑地倒了不去,捂胸,汩汩流出青色的血。


在这顷刻间,无情读出了危机和事实:


一,有人下手杀林傲一。


二,杀青月公子的人正是他的同党。


三,杀林青月的人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四,青月公子林傲一的“同党”可不似他,心狠手辣,斩草除根,干净利落,下手绝不容情。


所以;要活命,只有自救。


无情的推论迅速,而且完全正确。


果然,而且是马上的,有人向他下了杀手!


向他下毒手的人是站在他背后的人。


这“人”一把揪住了他,把他提了上来,他转过面去,就认出了那下令“杀了”的“人”。


准确点说,这“人”不是人。


而是僵尸。


──那个在独木桥上。鬼门关口跟他交过手的僵尸!


那僵尸对他咧咧嘴。


──这算是笑?还是招呼?或是道别:死亡的告别?


然后,那僵尸就一手掐住他的脖子。


他的手硬得比棺木还坚实。


无情犹记得这僵尸的手和脚:连锋利、犀利如陈日月的剑、白可儿的刀,也根本不损其分毫!


而今,这手却以一种猛兽撕裂捕获品的姿势发力,无情却以一种无力拒抗小动物的哀怜去承受。


无情没有注视这僵尸的眼睛。


因为那不像是活人的眼。


看了只是寒。


──寒栗的寒。


一种由心底里发出的“寒意”。


那对眼就像是两只精铁铸成的暗器,闪烁着寒芒。


无情的头立即垂了下去。


他抬头困难,但低头却易:只要不用力便自行垂下。


他垂首等死?


不,他低头的时候,还咕哝了一声:“‘金钟罩’,是你自己找死的!”


那僵尸正要发力生生扼死他,忽听这一句,却听不清楚,心里一凛:“嗯?”


但“嗖嗖嗖”三道尖啸,自无情颈背襟内领口里,三道急风,三点迅影,已“夺夺夺”分别钉人僵尸的额、喉和胸中!


铁布衫 第十回 三点尽露


“僵尸”本要发力。


但力已尽。


“僵尸”想要甩掉无情。


可是已来不及。


他现在才发现:


无情有多可怕。


──他是黏手的:


你一旦惹上了他,惹毛了他,他是甩不掉、拧不脱的。


──他像是流水。


看来,好像很脆弱无依,但一旦决了岸、崩了堤,那就惊涛骇浪、洪洪发发,天下莫强于此,莫沛于斯!


那柔弱,仿佛是伴随坚强而生的。


甚至可以说,柔弱只是一种掩饰的外衣。


这僵尸有硬功横练,浑身刀枪不入,但他却只有三个罩门:


一,额心:神庭x,属足太阳膀眺经。


二,喉咙:扶突x,属手阳明大肠经。


三,胸口:期门x,属足太阴脾经。


三下俱命中。


三经齐破,三x并创,“金钟罩”功力全给攻陷──其要门在于三处要x要同时给攻破,“金钟罩”一气不能回环,断其脉,夺其命。


“僵尸”没有活路。


一一只死一途。


但他至死不能明白:


无情为何能觑出他的练功“罩门”?!而且还认得如此精准?!练“金钟罩”的“要门”人人不同,无情怎知道他的“死位”?!


他不知道的是:


一切都是他自己“告诉”无情的。


在独木桥上交手,无情发的暗器,好像只能把他了回去,其实,己在这短短交手上认准了:他的死x。


──认出“死门”很简单:只要看他死命护住的是什么部位,不怕暗器冲击的是哪个地方,便可以窥探出来了。


无情的那一次出手,不是为了取胜,甚至不是为了退敌,而是为了这一次动手。


不过,“僵尸”在死前至少也了解了一件事:


暗器,是自无情的后领颈根的位置s出来的。


他听过这种暗器。


但从没有见过。


──见过的人全死光了。


这种暗器不是用人手发s的。


而是以弓弩机簧发动的。


──显然,簧弩就装置在无情的背部领内,而且还安装得十分精致巧妙。


他知道这种弯簧发s的暗器,就叫做“一点红”。


但现在不止是一点。


而是三点。


三“点”都命中。


他以为无情的救命一击已然发出。


──对青月公子发了出去,而且还教林傲一的“咬牙切齿”破掉了。


却没想到还有这一招。


这要命的一击。


他本来正要无情的命。


但却先给无情要了他的命。


原来无情的杀手锏,不止于他嘴中发s的“一支独锈”。


原来他的救命绝活儿,不只是一招。


其实许多人的看家法宝,都不只一招一式。


有的人绝门手艺,是做生意,但他一样能鉴赏古董,还可以写得一手好字,又擅于骑术或泳术甚至是箭术,并不违悖,一旦遇难,发生意外,有时还可以救人保命呢。


你呢?


你的“绝活儿”又有哪几种?“看家本领”又有哪几招?


如果有,不妨加强;要是没有,那就一定要未雨绸缪了。


──未雨绸缪,不是叫你花钱去买一季节的旱天,而是先去准备雨伞、雨衣,以防万一给淋个一身湿。


──对不想变成“落汤j”的人而言,准备一把伞就是“自保”的方法之一。


而今,对无情而言,“绸缪”就是“救生”的秘技。


只是,对“僵尸”金钟罩来说,无情的“绝技”成了他绝命的凶器。


他就死在这一招之下。


──这一独门绝招,诸葛先生就称之为“三点尽露”:


没到绝对必要的时候,是“一点”都不露;一旦要露出“底细”,就“三点尽露”,将敌人必杀当堂,血溅五步!


无情称之为“金钟罩”的人,仰面倒地而殁。


同一时间,青月公子已趴下,在绿色的血泊中。


无情变成要直接面对:杀林青月的那个“穿裙子”的人。


无情仍是不能抬头。


但他仍然感觉到对方非常惊讶。


简直是非常震动。


──假如他现在能自由动作,抢先出手,胜数依然非常之大。


因为对方实在太惊震了,以致一时未能恢复过来。


不过,那人也很快发现:


无情依然不能动。


他开始还错估是:林傲一因防范他们,故没真的下重手封闭无情身上的要x,所以金钟罩才会失手死在无情的背弯下。


但现在的情形显然不然。


无情的看家法宝已用尽。


林傲一已中了他的“白骨阴功爪”,金钟罩虽大意身死,但无情依然无招架之力,他还是这儿惟一的赢家,只要:


他先杀了无情。


──杀无情,何其轻易!


只要他不能动,就不能放暗器;只要无情不能施放暗器,杀他轻而易举。


“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不,是“”了过去。


他一面前行,一面全神戒备,全力防范。


──无情,确不可小觑。


稍为大意闪神,下场就跟金钟罩一样。


──“金钟罩”就是那“僵尸”,他真的姓“金”原名忠照,也真的练就了刀枪不入的“金钟罩”硬门内功,而且也真的就是“绮梦客栈”常年跟在孙绮梦身边那位“铁布衫”的师兄。


“铁布衫”曾跟罗白乃提过“金钟罩”这个人,还着实吓唬了罗白乃一下。


这个穿裙子的人,可不想像“金钟罩”的下场一样,但他又得非杀无情不可,所以他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向无情“迫”了过去。


他决不让无情有翻身的机会。


──也不让他有活命的可能。


他盯住无情。


无情不能动。


只能等。


──他在等什么?


──他能等什么?


等死不成?


迫近了。


站定了。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金钟罩?”


“我还知道你就是‘四分半坛’的‘花裙神君’韦高青。”


那人的震动,在裙裾的颤动就可以看出来。


然后是呼吸声。


长长。深深、久久、厚厚、重重的呼吸声,隔了一会,再过半晌,又过顷刻,才徐徐的吐了出来。


直至吐完了最后一点余气剩息,那人才一字一字自牙缝里迸出来的语音说:


“你休想引我询问下去:我可不是林傲一,也不是金钟罩,我要杀你,决不延迟!”


话一说完,他就动手!


一动就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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