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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咬牙道:“纵然不是星泽中人,但这些药人以禁术突破了关隘,个个都技艺惊人,兼之缺了五情六欲,根本就是杀人机器,在此地的纵然武功再高,还是普通人,哪里应付得来?少族长,看来此战难善。无论如何,少族长都不能有事。实在不行,我们就结冥阵!”言还未了,已吃欧阳霏怒瞪了一眼,喝到:“我将你们领到此地,难道就带一堆尸身回去?!休再乱说,你们莱夷族,还等着你发扬光大,焉能轻易言死?”
杜少华方将一箭将西面一黄衣人穿心而过,已见得夜光中,分明有数不清的寒星点点,细如牛芒,又闪烁着暗蓝色的光芒,分明是淬了剧毒。来势甚急,数目甚剧,向着自己这边飞至,远望过去,简直有如一场流星雨。自己身后,萧宁远呼吸声凝重,显然是运功已到了关键时分,分心不得。他心下剧震,向旁一看,只见张涵真面色凝重,本来清恬无波的面孔上,正露出一股为难之色,似乎是什么事难以决断,黄豆般的汗珠,正从他面上不住滚落下来,手中剑身亦在那里微微颤抖。他心中方是一凛,突见他转过身来,清澈的眼睛定定望了他一眼,低声道:“少华,你可能挡一招?”
只听单君逸高声喝道:“别管我,快去少华那边!”那个声音喋喋笑道:“阎罗伞至,寸草不生。单国公不用心急,你们这般好兄弟,迟早都要上路,也不急于一时。”
杜少华点头道:“自然。”张涵真微微一笑,在他肩头轻拍了记,盘腿坐了下去。也不过瞬息工夫,如乌云般的针雨,已密密压了过来。
杜少华将牙一咬,掷开弓箭,流光剑泻开一地光华。他手持的虽然是剑,这一手,却正是杜家刀法中的精粹。只见得剑光凌厉,铺将开来,一眼望去,似乎漫天都被剑影笼罩,连星月都已黯淡,似乎也折服在这一剑的光华里。
烈火赞道:“想不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杜家公子,竟也有这般身手!”欧阳霏笑道:“到绝境,人的本能自然就发挥出来。杜公子的功夫并不弱,只是家中都当他是老幺,未免保护太过。只可惜……………………”
烈火道:“可惜什么?”只听欧阳霏叹道:“若是杜太傅,这招天地同寿,绝不至只有一招。”足尖在沙地上一点,蓦地拔高了数丈,身形翩翩,美妙异常,犹如一只蝴蝶,逐着那铁伞而去。
烈火嗤之以鼻,道:“这话新鲜,刀法自然一招便是一招,无非中间尚且有许多变化而已。”欧阳霏的身手,在南海门中可谓是佼佼,他从来极有信心,便未予多看,只听得叮叮声不绝,却是杜少华的剑圈兜住了满天飞舞的毒针,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烈火刚要喝彩,却突然变了脸色。但见得那些本来已被击落的毒针,还没落到地上,却忽然如烟花般爆开,更细微密簇的寒芒,团团扑散开来。而此时,刀法已然变老。只听得嗤嗤声不绝,四人犹如置身在密集的蜂群中,眼看转眼就要被扎成r酱。
单君逸急得满头冒汗,低叫道:“这石康…………………………涵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往自己身上扎什么针?”众人都看得分明,只见得杜少华出手的当儿,张涵真手指如风,在自己身上华盖、天池、巨阙、太乙、y廉等x拂过,最奇特的是,竟在发维、阳白、外明等x,都扎上了明晃晃的银针,一张清俊的面孔,眼下看起来甚是可怖。
忽听得杜少华惊叫道:“张大哥,你的眼睛………………”张涵真已然长身立起,月华下,只见得他本来宛如清泉般的双眼中,竟然浮起了一缕妖异的暗红,望去犹如鬼魅,看上去说不出的摄人。四周响起了短促的起伏吸气声。
猛听得烈火一声惊呼,均天师中,亦是一阵s动。只见得欧阳霏纤细的身形犹在伞顶盘旋,但分明落入了八个褐黄衣衫之人的包围中。这些人连面巾都未戴,露出一张张精瘦苍白的面孔,年岁望去都不过弱冠之年,太阳x高高鼓起,容颜虽然各异,但表情都是一般的漠然,白色惨白,露出的肌肤宛如只在骨头上搭了层皮,瘦得吓人,功力又都奇高,连起手势都一式无二,在铁伞上身影飘忽,招招人。欧阳霏困在其中,被迫得进退两难,鬓发已然被汗湿透,贴在面上。那声音哈哈笑道:“欧阳姑娘,萧盟主在劫难逃,你又何须作困兽之争?”
欧阳霏冷笑道:“这却未必见得。”长啸一声,手中刀光,陡然光华大盛,竟然以硬碰硬,将那八人都迫得倒退了一步。只听她曼声吟道:“我悲天下人,苟苟复营营!”
严雎高声喝彩道:“慈悲刀果然不凡!”欧阳霏笑道:“往日里是慈悲刀,今宵却要非变成降魔刀不可,兀那妖人,本姑娘今日替天行道,铲除了这些个妖魔鬼怪,方不负这朗朗乾坤!”手中刀一分为二,其势如风。这八人被她劲气所迫,一时之间,哪里近得她身。
单君逸本来已经煞白的俊面,方显出一丝微笑来,道:“欧阳家的丫头,还真有两下子。楚楚是个惫懒的,天份虽高,每每浅尝辄止,倒比不得欧阳姑娘,显然在刀上已下了多年的功夫。只是看这刀法,分明极是耗费内力,只怕支撑不了多久。…………………那边是怎么回事,涵真怎么了?”
杜少华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张涵真站在他身旁,青色道袍宛如鼓足了气一般,迎风展开。那缕红线,还在他眼中回旋,看去极为妖异。他本来束在头上的碧玉簪,亦不知何时掉落,长发在风中根根倒立,犹如铁线一般。有股强烈的气流,围着自他周身不住旋转。那些密集急s而至的毒针,宛如被什么粘住了一般,就这么停在了半空,再不能前进半步。在他身后,按着楚天行背部的萧宁远似乎剧烈颤抖了下,张嘴想说什么,还没出声,全身已是一震,忙敛目凝神,运气不迭。
严雎奇道:“张掌门的武功我已见识过了,只能算是一流,却哪有这般的造诣?”忽听得欧阳霏叹道:“问人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张掌门,凡事还留三分余地,若是孤注一掷,岂非害她自责终生?”双刀在空中交错,去势凶猛,赫然招呼向几人头颈天柱、风池要x。这几人都是一凛,又不由得退了一步。谁知道这招根本是虚招,只听得欧阳霏一声娇喝,双刀直贯而下,噗的一声,业将那铁伞从中破开。
那个声音怒道:“找死的丫头!”说话间,那八人早已醒觉过来,迫进了欧阳霏身侧,数掌连发,如携风雷。她刀身还未拔出,掌风已然迫近,在心里苦笑未绝,只得运气于全身,心想无论捱不捱得过,也要试上一试。然则加诸身上的力道,强悍无比,掌风还没近身,全身已剧烈一颤,丹田中内力立时涣散,喉口一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将出来。这压力有增无减,五脏六肺,都觉得透不过气来的沉重,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无比。只听烈火怒喝道:“敢动我们少族长,我们与他拼了!”
欧阳霏面色一变,想要叫他住手,但哪里缓得过气来,就在此时,忽听得张涵真徐徐道:“都给我退到那边去。”本来围困住自己的八人,身形都突地一滞,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陡然一轻,已能开口,她却心中更急,叫道:“张掌门,涅磐大法用不得,纵然是非用不可,亦不能竭尽全力。好容易苦尽甘来,难道你不想与楚楚白头偕老?”
那个声音冷笑道:“武当的涅磐大法,是专门给疯子用的。药人是身不由己,居然还有人喜欢自寻死路。张掌门,听闻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夫侍,这般不畏生死,难道不怕白白便宜了别人?”
张涵真双眼都是惊人的血红色,目光却依然清澈如水,望了望身后的萧宁远与楚天行,又淡淡扫过单君逸,最后凝在杜少华面上。单君逸俊面上汗水涔涔而落,握在刀上的手颤抖个不停。杜少华不觉哽噎,道:“张大哥,你不要有事。楚楚虽然不说,少了哪个,她都会难受,人生苦短,聚少离多,何必轻言别离?”说到后来,已然泣不成声。
张涵真举袖擦去他面上泪痕,微笑道:“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何况为兄只是尽自己的责任而已。来日方长,你若是与楚楚有了一男半女,便留一个继承武当的衣钵罢。涅磐而去,本是道家之人毕生所求,只要你们平安,涵真就算求仁得仁。”手上不见用力,却有股绵软的内力,将他大力托到一边。杜少华使劲一拉,只来得及扯落他半边道袍。只见他手中青芒越来越盛,蓦地,围绕他周身的气流猛地涨开。平日里只见他笑中尤带三分羞涩,而此刻,他月下清俊的面容,缕缕都散发出让人不可视的森冷杀气。手中青锋,滴溜溜破空而去,犹如有灵般划过沙地,剑气纵横之间,听得声声惨呼,不住从地下发出,未及发声,又嘎然而止。他踏在血线上,面上是冷冷的笑容,一步一步,近那方才发言之人。那人无论想怎样展开身形,都似乎被半空中无形的墙反震回来,露出的双眼中已经盛满了难以抑制的恐惧,全身颤抖,指着他道:“你这般拼命,无非是成全别人。是人都有私心,你简直不是人!”
单君逸张口欲呼,却又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咬得鲜血淋漓,尤不自知。只见张涵真面上突地浮现了一个柔和的笑意,头向东南方淡淡一转,轻声道:“我也有私心啊,我希望楚楚今后每日里都念着我,永不要将我忘却。……………………唉,其实,如果她开心,忘却了也是好的。”宽袖一挥,那号称阎罗伞的伞骨,根根直竖而起,准确无比地,刺过了那八人的喉骨。欧阳霏跌落下来,连滚带爬,向他奔去,厉声道:“住手,张掌门,现在立即停止逆运真气!”
张涵真摇头道:“不成,我的事还没做完。”那青锋已在地上划了数个圈子,蓦地一弹而起,直奔刚才说话那人。
那人掉头狂奔,须发散乱,其状如魔。张涵真冷笑道:“若是能降尽你们这帮邪魔歪道,纵然入阿鼻地狱,涵真也甘心情愿!”宽袍猎猎而动,双手平平推出。
欧阳霏厉声喝道:“放他去吧,你不要活了?!”张涵真摇头道:“若是功亏一匮,岂不是白白牺牲?”陡然身形颤栗了一下,向后一看,颤声道:“萧大哥!”方待再说什么,双眼一翻,软软趴在地上。
那人一面回望,一面飞速遁逃而去。萧宁远全身犹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手指还在颤抖着,咬牙连点张涵真周身要x,好容易完成,喘息个不停。
欧阳霏将张涵真扶起,只见他面色惨白,已然失去知觉,一面摇头,一面往他口里塞了几丸药丸,掌心相合,替他输了真气进去,道:“宁远,你再迟来一步,纵然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他。纵然如此,一身功力,只怕也是废了。”
单君逸猛地打了个趔趄,险些倒了下去,幸亏身旁人眼疾手快,牢牢扶住。萧宁远低声道:“这帮兄弟,都是死心眼的,认准了便不回头。宁远惭愧,自当遍访名医,天下之大,总该有补救之法。然则我最担心的,还不在这里。这几日我心里慌得很,金线母蛊亦十分焦躁,怕只怕,楚楚那边,亦是已出了事。我们都不在她身边,这却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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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丹田中空空如也。
功力现已全失,百变大法自然失效,自己曲线玲珑的女儿身未着寸缕,在夜色中徐徐绽放。然则最令她心惊胆寒的,是分明有一双同样光l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腰身,一具炙热的陌生男性躯体紧贴在她的后背,还犹在沉睡中,在她脖颈后传来均匀的低低鼾声。平素那股r桂般的香味已然不闻,反倒萦绕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扑朔迷离,若有若无,撩拨着鼻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男女欢好后的靡离气息,自己腿间亦是说不出的不适,稍一移动,便如撕裂般的疼痛。难道…………………果然?!
身下的沉香塌,窗上的雨过天晴软绸,都提醒她是处在怎样的所在。她的心蓦地一沉,忙去细看箍在腰间那双手,这一看,总算让她略略松了口气。那双手细嫩绵软,有着粉红色的指腹,十指肥嘟嘟好不可爱,指窝深陷犹如婴儿,一动便现出一个个圆滚滚的窝坑,显然是双养尊处优的手,掌心却有着习武之人才有的薄茧,再顺着手向上望去,她倒抽了口冷气,分明是具少年人才有的肌理匀称的修长身体,却遍布了淤痕和青印,在某些部位甚至还有鞭笞过的红痕,使得这具本来美好的身体看起来不堪入目。清秀的莹白面孔线条分明,嘴角微翘,含着满足的笑意,只看得她生生打了个寒噤,这张面孔是熟悉的,赫然是铁人凤的独子铁冕。
看这个情形,自从答应演今晚这出戏开始,自己便走进了一个圈套,问题是这个圈套是专对她而设,还是对着身畔这位男子?纵然此刻心乱如麻,她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边思索着,一边将腰际这双手缓缓剥开,想去抓散落在地的衣衫。谁知她一推,身后人一动,反倒更紧的贴近了来,口中含糊道:“子楚………………再陪着我睡会儿,困得很……………………” 一个转身,压上一只滚烫的腿来。
她连连想躲,那人反倒将自己抱得更紧,一双澄清的眸子还未及睁开,睡意未消,用尖尖的下巴磨蹭着她,在她面孔上胡乱印下几个吻来,低低道:“子楚,你也不知道疼惜我,昨晚我实在是…………………眼下腰酸背疼,乖,且让我再抱你打个盹…………………乖呢,别动了,嗯?”
楚楚几番挣扎,都未能脱出身来,思及眼前困境,急得满头大汗,猛推了他一把,带着几分哭腔道:“铁公子,你再跟我纠缠下去,难道想我死在这里不成?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形,还不快点让我起身!”总算将他推在一边,手忙脚乱,往自己身上草草套上亵衣。
这一下,那双湛蓝眼睛总算略略张了张,含着慵懒的笑意道:“我还以为有什么……………………放心,有我呢,谁敢为难你。”手像藤萝般缠绕上来,将头搁在她肩上,深深嗅了下,低低道:“好香!”唇便沿着她颈项游离了上来,柔柔道:“莫要着急嘛,这么美的身体,也给我好好看看。…………………………偏是你这怪脾气,喜欢把人家眼睛蒙得严严实实,什么都还来不及看清…………………子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躲我了?”
自己几曾喜欢在人眼睛上绑扎东西?!楚楚悚然一惊,觉得眼前的迷雾暂时裂开了一个小口,将他还在自己身上轻薄的手死死抓住,定定望着他碧波般的双眼,厉声道:“且慢,你倒说说,昨晚我对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轻笑一下,还含着几分羞涩,眼角含嗔,斜斜瞟了她一眼,将她小手托到唇边轻吮了下,低低道:“还好意思叫我说…………………………”
楚楚心急如焚,一把将自己手猛力抽回,厉声道:“你快点给我说清楚!”他没提防她会突然发作,险些向后栽倒,剔透的眸中不由显出几分惧色来,呆呆望着她。她也醒觉这样恐怕反倒问不出什么来,勉强按捺了心神,柔声道:“不是,铁冕,我头晕乎乎的,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你倒说说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年面飞红霞,欲言又止。楚楚差点哭出声来,哀声道:“你倒是说呀,我究竟是怎么了,自己总得弄个清楚吧,难道就叫我不明不白………………………”
他看她急成这个样子,忙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脸上已红得不成样子,垂下头去,低低道:“是你要我说的………………………其实,也就是…………………嗯………………你蒙了我的眼睛,坐在我身上,然后……………………”
楚楚吃惊道:“坐在你身上?”
月色下,少年人的面色红得几近滴出血来,声音细如蚊蚋,低低道:“是啊…………………子楚你日间温文尔雅,结果到了晚上,简直是…………………我第一次,实在招架不住,都说不行了,你还非缠着我,还叫我摆…………………摆………………………那种姿势…………………实在叫人………………叫人………………………”
楚楚呆道:“我叫你摆姿势?!你当真听清楚是我?”
少年迅速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又复低下头去,低低道:“你当铁冕肯跟别人………………自然是你了,难道还有别人?实话跟你说罢,昨晚你是醉了,我却是故意装着醉酒,才能留在这月下苑内陪着你。原想跟你多亲近些,谁知道……………………不过也好,反正……………………迟早的事……………………”
难道果真是这雪邑酒令人酒后失德?但也不对,自己的功力怎么会消失殆尽?楚楚按着额角,只觉头如针刺般的难受,呻吟道:“我是中了暗算,你做什么自己跳进来?!…………………好,你索性明明白白说个清楚,我到底还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来?”
他低声道:“还要说?!”
楚楚怒道:“自然了,鬼知道你们漂沙国的雪邑里到底有什么名堂?!纵然是死,也叫我做个明白鬼。干干脆脆说一句,我还干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他低低笑了,道:“也没有什么,我也曾听说过,闺房之间……………………不过子楚,下次你的鞭子要轻些,打得人生疼生疼。”
纵然自己再糊涂,也绝不至于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还喜欢打人为乐。这种行径,绝不可能是自己做出来的。楚楚蓦地抬起头来,停住了往自己身上系衣服的动作,瞪着他冷冷道:“铁公子,只恐其中有所误会,这件事,恐怕与子楚无关。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子楚就算是饮了再多的酒,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与陌生人上床,更从不在那当儿做鞭笞这等事来。这事处处透着蹊跷,一定是个y谋,我非得去弄个明白不可。”
她起身欲走,谁知后面立即绕上来一只有力的臂膀。她内力全失,哪里抵挡得住,一把便被搂了回去,他还低声笑道:“你别生气………………………其实不是很疼………………………”
楚楚使劲推他,道:“铁冕,你眼下难道还不明白,根本不是我。再不能纠缠下去了,外面不定是怎么一个局,难道要弄得尽人皆知?”谁知嘴唇立即被牢牢封住,绵软的双唇深深印下,简直像要抽干她腹内的空气。她待要甩脱,又哪里挣扎得开。他还要低低笑道:“还想耍赖?!………………吃干抹净,便不认人,可是不成呢。……………………还怕人知道,这么会工夫了,只怕想让人不知道,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你怕什么,就算你的女儿身被揭穿,难道陛下还想宰了我的妻主不成?待我带你去回禀过母亲,我们便正式成亲………………………”
楚楚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从哪里来了一股邪劲,蓦地将他重重推开,将自己衣衫匆匆系好,颤声道:“绝不可能,我是不会再和任何人成亲的,更何况此事根本与我无关。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即刻离开此地,你不许再走过来!”
铁冕猛然抬起头来,眼中风暴密布,娟秀的面容已成雪白,喝道:“你!………………子楚,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竟如此绝情………………………”将牙一咬,柔声道:“子楚,纵然是我起意不对…………………………我的清白之身已然交给你了,你若推脱,却叫我怎么在世上立足?………………………好了,事都已经发生了,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咱们立即成亲。我会对你一心一意的,和你好好过日子,就不成吗?铁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好不好?”
他随便披了件衣衫,殷殷看着她,向她一步步走来,吓得她连连退后,扬声道:“不是,铁冕,你还没明白,事情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也许我们根本就没有,一切只是个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