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嘛?!”
“嗯。。。”
阿爹一共赔偿了那四个男孩家三千块钱才算了事,我很小心的看着阿爹的脸色,可是阿爹总是朝我一笑说:“别担心,你阿爹这几年攒了不少钱,再加上家里那些羊,你好好读书,阿爹一定供你上城里去读大学!”
“阿爹你不怪哥哥了吗?”我瞥了一眼在一旁埋头啃糌粑的哥哥担心的问。
阿爹抽了口旱烟,长出一口气,问道:“水生,这次阿爹不怪你,记住,以后再也不许打架闹事!明天跟轻扬一起去学校吧!到那里好好跟方老师认个错!”
“太好了!”我开心得跳了起来。
“我不去。”哥哥突然抬起头平静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阿爹吃了一惊。
“哥哥!”我朝他露出哀求的脸色。
“孩子,阿爹打你是为你好,你难道还在跟阿爹斗气不成?”阿爹露出哀伤的神色。
“我留在家里,给您干活。”
“家里就这么几头羊,需要你干什么?!再说了,你能干什么?!”阿爹生气了。
哥哥突然抬起头,静静的盯视着他,空气就这样沉淀下来,我感觉阿爹跟哥哥在用眼睛交流着什么,而这一定是我所不知道的。
良久,阿爹软了下来,抱着烟袋锅子靠在门边,开始不停的抽旱烟。最后才像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点了头。
哥哥果然再也没去过学校。我们俩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哥哥赶着家里一共六只羊出去放牧,而我背着一个有些旧的帆布包——阿兰给的,跟着哥哥一起往村口走,到了分岔路口才依依不舍的与他告别向学校走去。傍晚一放学,我就迫不及待的赶到村口,一边在那口水井沿上写作业,一边等哥哥回来然后和他一起回家。
第二个礼拜扎西他们才来上课,四个人,清一色的都是右手打着石膏吊着,没精打采的坐在教室里。
我走进去,他们立刻像是见了鬼似的赶紧把头埋得更低,一边还斜着眼睛偷偷的看我。我鼓足勇气走过去,柔声问道:“你们好些了没?”
扎西一脸惊惶的看着我,像是小j啄米一般猛的点点头。
我满意的笑了,哥哥说的没错,他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哥哥老老实实的做起牧童来,阿爹则是把家里三间土坯房里里外外修缮了一番,院子里的草也除去了,种上了一些容易成活的时令蔬菜,破败的羊圈推倒了重新建了一个,显得非常干净漂亮。一家三口日子也过得其乐融融。
不上课的时候,阿爹总是让我去给哥哥送饭,山坡上开满金黄色的野花,牧草也开始渐渐枯黄,一派秋日的景象。
哥哥一个人坐在高处,双手抱膝,眼神落寞的望着远山,这一刻,我总是会想,哥哥此刻在想什么事或者在想着什么人呢?
我总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哥哥发现我并且招呼我过去,我才能回过神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隔阂
27
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我们家的羊群已经发展壮大到了十二头,阿爹又砌了另外一间羊圈,并且走了很远的路,从集市上又牵了八头小羊回来。
冰雪消融之后,哥哥就变得很忙碌,他和阿爹在山里搭了个小窝棚,圈出一块地,他们把怀孕的母羊留在家里的羊圈里产崽,其他的羊全都赶到了山里,哥哥便也常常不回家,就在山里过夜。
为此我常常寝食难安:万一突然脑疾又犯了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我央求阿爹准许我放学后去哥哥的窝棚里住,方便照看他,可是阿爹总是瞪我一眼,骂道:“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破小子,会照顾啥呀?在家好好读书!你哥阿爹我会照顾!”
我被阿爹说得一声不吭,胡乱扒了几口饭就爬到木板床上去睡觉了。我把被子紧紧的捂在脸上,狠狠的嗅着,嗅着那上面残留的哥哥的味道。
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哥哥了,不知道他怎么样?这是我们认识一年多以来分别得最久的一次,这些日子我整天趴在教室的窗口往外瞄,期待着哥哥赶着他的羊回来看我。
不行了。。。
脑海里全是哥哥的脸,我实在是忍无可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透过窗缝,我隐隐约约看到了天上闪烁的星辰,真像哥哥的眼睛。我又仔细侧耳谛听了一会儿,隔壁的阿爹似乎已经睡熟了,发出均匀的鼾声。
我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跳下床,背起书包,鬼鬼祟祟的就往外走。
刚经过阿爹的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阿爹威严的声音:“半夜三更的,打算上哪儿去呀?”阿爹说完,便拉开门走了出来。
我一看事情败露,吓得浑身一哆嗦,全都招供了:“进、进山,看我哥。。。”
阿爹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窸窸窣窣的忙活了一阵子,拿出一个包裹交给我说:“把这些吃的带去给你哥。还有,把黑霜带上,路上有个照应。”
我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赶忙接过塞进书包里。阿爹又交代了几句路上小心,叫上了在后面柴房里睡觉的黑霜,才放我出了门。
虽然阿爹平时对我们吹胡子瞪眼睛的,其实他就是口是心非,他心里还是很疼我和哥哥的。
我一路哼着小曲儿,欢快的跑着,连原本刮在脸上刀割一般的寒风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我正在盘算着到了哥哥那儿怎样吓他一大跳。
因为有时候阿爹忙不过来会让我去给哥哥送饭,这条山路我已经熟透了,村子里有好几家的牧场都建在这块地儿,进了山之后我还碰到扎西他爹靠在自家羊圈旁抽旱烟。
走到我们家的牧场附近,我远远就看到一盏灯。
璀璨的星空下,哥哥提着一盏灯蹲在羊圈外,正在专心致志的修葺栅栏。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走到近前了就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我朝黑霜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黑霜也乖巧的趴伏下来,静静的听我指示。今天我要吓他一大跳。
一抬头,却发现哥哥不见了人影,只剩下一盏灯挂在那里晃悠。
我惊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与此同时,一只惨白的手掌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在哥哥的窝棚里,我闷闷不乐的裹着毡子蹲坐在角落,看着哥哥里里外外的忙活——他在帮我洗裤子,刚刚被他吓得湿了裤裆,这会儿没裤子穿了。
黑霜趴在角落里,不时慵懒的抬起眼皮看我一眼,哥哥一边洗一边不时的探头过来看我一下,这两个家伙现在八成都在笑我!哼!
“都怪你!干嘛要装鬼吓人?”我任性的冲他嚷嚷道。
哥哥无辜的耸耸肩:“你自己不好。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在这里想干嘛?”
我抽了抽鼻子,也开始暗自后悔,早知道我什么都比不过哥哥,就不打他的歪主意了!
“我书包里有吃的。”我没好气的对他说。
哥哥从我书包里拿出那包食物,装模作样的凑近嗅了嗅,说:“有股ns味,算了,我将就着吃吧!”
“哥哥你真讨厌!”
哥哥躺进被我捂热的被窝里,我立刻就靠上去,抱住他取暖。
突然发现哥哥的个子好像长得比我快,一年多以前他还比我矮半个头,现在已经和我一般高了。可能因为一直在干活的缘故,他的双臂开始慢慢长出肌r,胸膛也渐渐的强壮厚实起来,原本根根可见的肋骨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柔韧的肌r和结实的皮肤。
我细细的抚摸着他温暖的胸膛,哥哥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敲了一下我的后脑:“乱摸什么呐?还不睡觉?明天不上课了?”
我乖巧的缩进他怀里,把脸在他胸前使劲的蹭了蹭。
“最近功课怎样?”哥哥揉了揉我的头发。
“嗯,上次竞选班长,我比阿兰多出一票,可是我没要当。”
“为什么?”
“当班长好多事情,这样我就没有时间来看你了。”
我注意到哥哥在墙上挂了一块圆形的木板,木板上画了好几个圆圈,中央的红点上还钉着两把小巧玲珑的藏刀。
“哥哥,你还会玩飞镖?”那是我们下课常常凑在一起玩的游戏。
“嗯。”哥哥看了一眼那里,淡淡的回答。
我眨了眨眼睛,有点困倦了,便摸索着,伸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哥哥的耳垂,嘴巴就闲不住了,在他胸前寻找着,寻找那颗甜蜜的小点。
这是我的怪癖,只要一捏住柔软的耳垂,就仿佛回到了婴儿时代,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我会下意识的开始寻找r/头shǔn xī ,这样我就能安然入睡。为此常常把哥哥的那里咬得又红又肿。
“又来了。。。”哥哥不耐烦的给了我一个大爆栗。
“你打吧,脑袋打坏掉了你就养我一辈子!”我嘴里含着哥哥的r/头,口齿不清的说。
“我比你先死怎么办?”
“你死我也死,我们一起死!”我不加思索的回答。
我的生活里就只剩下了两件事:读书和看哥哥。因此,我也经常不回家,宁愿放学后走很长一段山路去哥哥那里过夜。
和哥哥两个人挤在那间简陋却温暖的窝棚里,他煮奶豆腐给我吃,我读故事书给他听,我们常常就这样玩到半夜才睡去。
常常盼着放假,一放假我就把书包一丢,直接搬进哥哥的窝棚里去住,白天和他一起放羊,不过大部分时间是哥哥在做事,而我就躺在草地上打滚晒太阳,或者对着白雪皑皑的山峰唱那首我唱了很多年的古老民谣。
因为哥哥和阿爹管理得当,我们家的羊群迅速壮大起来,这几年下来,我们家已经有了一百五十多头羊,十七八头牦牛了。哥哥每次放牧都得骑着马,带着黑霜一起才能把羊群看得过来。
家里的日子渐渐富裕起来,阿爹去镇上买来砖瓦,请来瓦匠,我们家建起了村里第一座瓦房,红色的瓦,雪白的墙,阿爹说是建了给哥哥娶媳妇用的。
我和哥哥也整年有了新衣服穿,和哥哥走在一起,左邻右舍的大婶和阿婆总是夸奖说洛家的两个娃长得俊,不知道哪家子的姑娘有这个好福气嫁给他们。
哥哥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了,并且长得比扎西还要壮实,他已经不再是当初比我矮半个头的瘦小的男孩。他发育得相当好,身材厚实匀称,双臂强健有力,他已经长成一个一般的藏族壮年男子。
阿爹每次从集市上回来,总会兴致勃勃的说哪家哪家姑娘怎样漂亮怎样能干,哥哥总是沉默不语或者笑而不答。
这一年,我十四岁,哥哥十六岁了。我已经渐渐淡忘了童年时的伤痛,开始过一个正常孩子应有的生活。告别了村里的小学,开始每天走好几里路,跑去镇上念初中。
因为哥哥的牧场刚好建在我去镇上的路上,哥哥就干脆把小窝棚给扩建了,空出一间专门给我住。这时候,村里才刚刚拉上电线,亮起了电灯,全村没有几户人家有电灯的。哥哥特地把我那个房间里装上一盏大灯泡,于是,晚上写作业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亮堂堂的。害得我每到放学,同村的孩子像阿兰扎西他们呼啦围成一个圈,全都挤到我们的小窝棚里去写作业。
哥哥从来不会进来打搅我们,但是我却期望着哥哥进来看看我,看看我写的漂亮的汉子,我的功课是他们所有人当中最好的,连最聪明最骄傲的阿兰有时候都得不耻下问。
可是哥哥似乎对我的功课没有丝毫的兴趣。他会在羊圈里忙活,或者在隔壁屋里玩飞镖。
我和哥哥可以说的话越来越少。
我写完作业,赶走那群不识趣的家伙,还是习惯性的钻进哥哥的被窝里睡觉,因为还是捏着哥哥的耳垂,含着他的r/头睡觉最安心。
我跟哥哥说起学校的事情,说起代数几何,说起我常常因为体育测验不及格被老师罚绕圈跑,说起给我写情书的那些女孩子。
哥哥总是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报以微笑或者鼓励,可是,我能够看到他的微笑很勉强。
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哥哥是有心事的,他常常会走神,听我说话的时候也会心不在焉,他的笑容越来越少,越来越沉默。
我开始感到害怕。
因为我觉得我和哥哥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形成一条黑色的深渊,将我和他隔开。他在对岸圈出一块地,建起高高的围墙,将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再也无法踏进半步。
我说的东西他不懂,他每天的生活也从来不跟我说。
我常想,我可以有许许多多的朋友,而哥哥只有我一个,如果,如果连我都无法进入他的世界,倾听他的心声,那么他只能永远的沉默下去。
☆、深渊
28
“你在想什么?”我看着哥哥失神的眼,他眼中全是黑暗、茫然,我看不到一丝光亮。他让我开始感到不安,感到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并且这一生都无法寻回。
我开始后悔。
我当初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了现在的我和哥哥之间的鸿沟?
没错,我当初根本就不应该答应和哥哥分开去上学。
哥哥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柄雪亮的藏刀,眼中寒光一闪,藏刀应声出手,飞了出去,准确的钉在标靶的正中。
我感到不寒而栗,刚才哥哥眼中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我分明看到了仇恨的颜色。
只有在玩弄刀具的时候,哥哥才会露出鹰一般锐利的眼神。
“早点睡吧,我去羊圈里看一看。”哥哥的神色恢复正常,他揉了揉我的头吩咐着,披上一件衣服,提着灯走了出去。
我默默的躺下,用毡子裹住全身,外面是寒冷的初秋的风,秋天一过,等到牧草枯萎,山上被积雪覆盖,哥哥就会赶着我们家的羊群回村子里去过冬。
我急切的盼望着冬天的到来,盼望着和哥哥在家里一起猫冬的日子。
好热。。。好温暖。。。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哥哥赤/l的胸膛,而他正半眯着眼睛看我,眼中满是迷离的色彩。
他慢慢靠近我,双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用炽热的唇吻我,我不由自主的迎合他。我是那样渴求可以用某种方法填补我们之间的天堑鸿沟,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使是哥哥想要我的身体。
我为自己荒唐的想法略微感到脸红。
可是当我回过神来时,哥哥已经将我剥得精光,他咬着我的耳垂,低低的在我耳边喘息,可是依旧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是如此坚定,坚定得容不得我拒绝。
我渐渐放开了心中的桎梏,全身心的投入到与哥哥的欢/爱之中去,不管这样的爱是不是荒诞至极。
我用手掌摩挲着他英俊的脸,他□的鼻梁,他柔软的耳垂。。。
他温柔的吻遍我的全身回应我。。。
他舔弄我干瘦平坦的胸。。。
他用坚实的双臂翻转我压住我。。。
他双手绕到前方抚摸我。。。
他小心翼翼的动着寻找那个入口,嘴唇落在我的脖子上。
他用双臂圈住我,仿佛怀中捧着的是一块很容易就碎裂的宝贝。
我抚摸着他双臂上结实的肌r,渐渐陷入痴迷的状态。他使我感觉到我被他爱着,被他保护着。
他用他坚硬的欲/望进入我。。。
“呼——”我长出一口气,猛的睁开眼。
全身发烫,原来是一场梦,一场荒诞不经的春梦。
难以理解,我做春梦的对象竟然是哥哥。在梦里我们互相拥抱亲吻,他粗糙的手心的感触似乎还残留在我的皮肤上。这难道就是老人们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下面黏糊糊湿答答的,我狐疑的拉开内k一看,一滩白稠的黏y沾在上面,仿佛是为昨晚那场奇怪的梦做证明。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哥哥不在身边。
我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悄悄的把弄脏的内k脱了下来。
刚想找个地方毁灭证据,哥哥却刚好走进来,我慌忙把底裤藏在身后。
“你的脸怎么这样红?”哥哥困惑的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还这么烫,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有。。。”想到哥哥昨晚展示给我的结实的身体,我的脸更烫了,低低的埋下头。
“你再不起来要迟到了。”哥哥催促我。
“嗯、嗯。。。”我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是慌乱的点头答应着。
“你在背后藏了什么东西?”哥哥果然是敏锐!
我吓得紧紧拽着那条脏内k的手都在发抖,慌忙摇头道:“没、没什么!”
哥哥点点头说:“那就好,你赶快起来,阿兰就要来了。”
“知道了。”
哥哥把早餐搁在桌上,起身走了出去。
我把脏内k拿了出来,刚想松一口气,门却被哥哥猛的推开。
“被我抓到了吧?”哥哥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走过来,一把抢走我的脏内k,蹙眉道:“又n床了?”
“没有!没有的事!”我慌忙争辩,只是,这一次,是比n床更严重。。。
哥哥打开我的内k看了看,又闻了闻,我羞得用毡子一把蒙住头。
哥哥走过来,拉开毡子,冲我了然一笑说:“原来是想女人了!”
“没有!我没有想女人!”我想的是你。。。我咬着下唇不敢吭声,我想我现在肯定是从头顶红到脚底,羞得整个人都红透了。
哥哥摸了摸我的头,笑笑说:“没什么要紧,这说明你长大了。”
我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不明白呢?
外面传来阿兰的喊声,我胡乱的穿好衣服,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对哥哥说了一声:“我上学去了!”便飞快的溜走了。
阿兰每天和我一起走好几里的山路去镇上读中学,我们俩几乎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连村里的老人都说我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慢慢的,我觉得阿兰看我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她似乎想要用她那炽热的眼神把我整个人都点燃。
我十六岁了,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不明白?
扎西天天不好好上课,趴在窗台上往外瞅,一边瞅还一边啧啧的摇头。
他最兴致盎然的事情就是跟我谈论哪家哪家的姑娘最漂亮,身形最婀娜,辫子又黑又长,他总是能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