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醒了,她可以看见他微张且惺忪的眼。
“嗨。”他沙哑的开口,薄唇几乎刷过她的。
“早。”她星眸半睁,明知自己该从他怀里退开,却贪恋着他的体温。
他的大手也没有缩回去,依然缓慢而亲匿的抚着她的背。
“我们应该起来了。”他哑声说着,却没有趣身的意思。
“嗯。”她同意,小手却不自觉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的心跳,在她的掌心下,缓缓加快。他的大手不知在何时滑下她的腰,钻进了她的背心里,再往上抚过她的脊椎。
她慵懒的仰起头,再轻叹了口气,粉唇刷过他的嘴角,茹房隔着衣服刷过他的胸膛。
他的身体为之一紧,她听到他的叹息或呻吟,搁在他胸膛的掌心往上滑到了他有力的臂膀。她感觉到他结实的长腿,挤到了她的双腿间。
他的唇再次刷过她的,一次,然后又一次。
“恬恬。”他轻唤着她的名。
“嗯?”她在迷蒙中伸出丁香小舌,舔吻他诱人的唇瓣。
“我们不应该这么做。”他低声说着,大手却钻进她的长裤,轻捧爱抚着她的臀。
“我知道……”她想退开,真的。
她知道自己应该退开,小手却不听使换的c进他的黑发中揉搓。
“我会……”他抽了口气,因为感觉到他坚硬的勃起抵住了她的柔软,即使隔着层层的布料,那火热的感觉,还是让他脑袋有一瞬间空白。
“你会什么?”她喘息的低问。
他苦笑,捧着她的臀,把她压向自己,在她耳畔嗄声道:“我会忍不住的。”
她轻喘一声,睁开眼看着他。
他在喘息,黑瞳里燃烧着炙热的欲火,他显然已经完全醒了,她也是。
他的男性热烫而坚硬,她可以感觉得到那勃发的坚挺抵着她,隐隐传来他的脉动,挤压着她的柔软。
她的心跳加速,全身既慵懒又兴奋,感觉到他的肌r在她掌心下紧绷着。
这个男人想要她,他完全不加遮掩想要她的欲望。
有太多的理由告诉她,不该在这时和他在一起。
她才认识这个男人不到三十个小时,她和他都没有做安全措施,她可能会怀孕,他可能有性病——
这真的太疯狂了。
但这些都无法让她冷却下来,她喜欢他,想要他,再多的理智都无法抵抗那汹涌的本能和欲望。
她想要感觉这个男人,她不想再去多想,不想再去压抑。
“我……”她抬起头,将他的脑袋拉下来,贴在他唇边说:“不需要你忍住……”
他的黑瞳瞬间暗了一暗,强壮的身躯为之一震。
她抛开内心深处的羞涩,看着眼前的男人,屈服于自身的欲望,沙哑的开口要求。
“我想和你做a。”
几乎在瞬间,她可以看见、可以感觉到他的改变,收缩的黑眸、粗喘的呼吸、跃动的心跳、越来越烫的皮肤……
“你确定?”他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还有办法运转,野蛮的本能,让他几乎想不顾一切的摧毁挡在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任何事物。
“我不想占你便宜。”
他闭上眼,教自己冷静下来,但那只是让他更加清楚的感觉到怀中的女人。
她甜美的香味,柔软的身躯,又轻又快的心跳,温暖细致的肌肤。
他冷静不下来,只能再睁开眼,却看见她紧张的舔着唇,慢慢的开了口。
“老实说,我从来没有如此确定过,当然,除非你不想要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笑了。
“不要你?唉,亲爱的,打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一直在想,该怎么样才能把你那硬挺的套装剥光,让你光溜溜的躺在我身下,任我尽情蹂躏。”
她红了脸,身体却变得更热。
她鼓起勇气,开口问:“那你还等什么?”
他没有再等,他低头吻了她。
'删除n行'
第七章
她一点都不期待继续在沙漠中健行。
但说实话,她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但当她套上胸罩和内k,准备穿衣服时,他却朝她伸出手。
“别急着穿衣服,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我不要只穿着一条内k,在光天化日之下到处乱跑。”她咕哝,却仍是把手放到他手中。
“谁说只有一条内k,你还穿了胸罩。”他笑着反驳,带着她往外走,“放心,那地方不会太远,你会感激我的。”
她怀疑她会,但依然穿上了鞋,并坚持套上背心和运动裤,才跟着推开障碍物的他,走了出去。
外面太阳才刚刚升起,气温正舒适,不会太冷,也还没有热起来。
空气十分清新,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他牵着她绕过几座岩石堆,爬了一小段山坡,来到一处约有两层楼高的山壁前。
刚转过那个弯口时,前方的景色让她一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山壁下,渗出了隐藏的泉水,在地上形成了一尺平方左右的一洼清水,水泉旁的沙地上,长满了嫩绿的草,黄色的小花在草地上盛开,一株株的伸展着花瓣,仰望着蓝天,迎风摇曳着。
那是一个小小的绿洲。
一个天然的奇迹。
“我想那足够让我们把水装满,你可以把自己清洗干净。”
“你怎么……”她转头看他,只见他微微一笑。
“它看起来就像个奇迹,我想让你自己看看,但昨天你太累了,走不过来。”
那的确是个奇迹。
一股热气上涌,她眼眶莫名泛红,突然间,家好像变得没有那么遥远。
“嘿,别哭。”看见她眼角滑下了泪,他有些失措,不禁将她拉到怀中,吻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慰,“别哭了,我带你来,不是想看你哭的。”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哽咽着。
“来吧,洗把脸,喝些水之后,你就会觉得好一点。”他哄着她,带她上前,递给她一根在半途用小刀切下的枯枝,“这是沙漠葳,这种植物中间是中空的,你可以把它当成吸管,水就不会因为伸手进去变得太过混浊。你别看这泉水这么小,这水是流动的,经过岩石过滤,要是拿去化验,搞不好比城里的自来水还要干净。”
她点点头,接过那替代吸管的枯枝,跪趴在地上喝水。
入口的泉水真的非常甜美,滋润了干涩的唇舌和喉咙。她喝完之后,让他也喝过一遍,然后把空掉的三瓶宝特瓶都装满,他甚至把装杂物的塑胶袋都拿来装了一大袋的水。
等到他储备好清水,她这才脱掉衣裤,捧起那些珍贵的水清洗自己。
她在清洗时,他就在旁边看着,一脸色狼的模样。
“你没有别的事好做吗?”
“暂时没有。”他毫不犹豫的说。
“你不觉得应该给我点隐私吗?”她挑眉问。
“你还穿着内衣裤。”他不知羞耻的说。
“我脱掉你会转过去吗?”
他露齿一笑,斩钉截铁的吐出这两个字。
“不会。”
恬恬翻了个白眼,却无法掩饰泛红的脸。
“你的身体很漂亮,你应该对它感到骄傲。”
他的称赞让她脸更红。这男人如此厚脸皮,如果是平常她可能就算了,但她真的很想把自己全身清洗干净,得她只好红着脸直接道:“曾剑南先生,我需要一点隐私清洗,你可以离开一下吗?”
这女人真是一个害羞的小东西。
“ok、ok,我马上离开。”见她有些恼了,他笑着起身,不再坚持。“我去找点食物,你记得不要把手伸到岩石缝里,那里可能有蛇,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会立刻过来。”
恬恬羞窘的瞪着他,一直等到他消失在转角,才把胸罩和内k脱下来,把自己洗干净。
到最后,她忍不住把内k也洗了。
干净的湿内k,比脏内k要好,况且这鬼地方这么干燥,就算她穿在身上,用不了多久也会干掉。
他再回来时,带来了几颗煮熟的鸟蛋,还有昨天剩下的蛇r。
她没再问他蛋是从哪来的,对他来说,在这种峡谷沙漠里寻找食物,似乎一点也不困难,但她很好奇他是怎么把它们弄熟的。
“焖熟的,昨天我烤r时,把它们埋在火堆下的沙地里。”
“你确定你真的是医生吗?”
“确定。”
“不是兽医?”
“不是。”他笑着说。
“你念哪一科?”
“外科。”
“你应该去当野外求生的教练。”她下了注解,然后吃掉另一颗鸟蛋。
“你若是认识武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边说边啃着蛇r。
“武哥?”
“我老板,韩武麒。兰他解释。
“那个说服你转行的老板?”
“没错。”
“他开意外调查公司之前,是做什么的?”
“武哥吗?”他看见她点了点头,笑得更开心的说:“cia的情报员。”
那真的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当他开始解释那间奇怪公司的成员时,却只是引发她更多的好奇,那在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替她消磨了不少时间。
他们吃完早餐后,弄湿了临时的帽子,带着水继续往南方走。
在沙漠里待久了,恬恬发现,这地方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荒凉,这里不只有仙人掌,还有长在岩壁上,靠着y凉处的湿润水气存活的花草,她看过几只蜜蜂,一只在蓝天上飞翔的苍鹰,好几条响尾蛇,甚至还有一只杵在山崖上,小心翼翼盯着他们的美洲狮。
它没有攻击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
许多动物、植物和昆虫,都躲藏在峡谷岩壁的缝隙中,靠着一点点的水过活。在凉爽的早晨和黄昏,更常看见它们的踪影。
第三天的傍晚,她还在他找到的另一处水源附近听见青蛙在叫。
并不是每一天他都能为两人找到遮蔽处过夜,但她不再那么惊慌害怕。
我会保护你。
他这么说,也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诺。
沙漠夜晚里的天空,星子满布,她可以看见一整条的银河,就在她头顶上方。
当硕大如白璧圆盘的月亮出来时,更是将一切染成浅浅的银白色世界。
那真的好美好美。
他和她在满天星斗的夜空下做a,月华洒了两人满身。
这个男人,总是让她觉得她是美丽而性感的,即使在她因为日晒而受伤脱皮,发尾干燥分叉时,他依然不吝于安慰称赞她。
每当她疲倦万分、举步维艰时,他仍有办法逗她笑。他会在她走不下去时,告诉她,关于他那些神奇同伴曾经发生过的故事,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忘记身上的疼痛。他教她认识沙漠里的植物、动物,他甚至教她生火、抓蛇、寻找水源,还有从星空辨认方向。
他们尽量在黄昏和清晨移动,日正当中时,则会找有遮荫的地方休息。
几天下来,她已经开始学会欣赏这原始的旷野荒漠,学会用他的视野去看这个广阔的世界。
她的身上除了水泡,还多了好几道擦伤,但她已经不再像第一天那般懊恼与沮丧,他始终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在这个寂静又热闹的严苛世界里,一切都变得简单。
能够生存下来,让她每天都怀着感恩的心吃饭、喝水、睡觉,还有做a。
她应该会觉得疲倦,但除了第一天之外,他并未疯狂的赶路。每当夜晚来临,吃饱喝足后,和他在一起做a变得十分自然,他们总是相拥在一起,互相取暖、聊天。
因为夜晚很长,他和她从儿时的趣事、爱吃的东西,到各自工作的内容,几乎无所不聊。
“克拉克警官说,你专门为豪宅做虚拟的室内设计?我一直很好奇,什么叫虚拟的室内设计?你不实际施工吗?”
“你逛过刚建好的屋子吗?全新的,刚刚落成的新房子。”
“嗯。”
“里面有什么?”
他想了一下,然后领悟,“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错。”她躺在他怀里,任他握着自己的小手,看着满天星斗。“里面什么都没有,刚建好的新屋,空荡荡的,连说话都会有回音,就像一座空坟,刚建好的豪宅就更像了。就算是放了家具,感觉还是冰冷生硬。”
他点头。
“我的工作,就是协助人们想象住在里面的样子。我不只做室内设计,我还虚拟住在里面的人。我和建设公司会假设要把屋子卖给哪一种类型的客户,然后把它设计成那类人想要的样子,我会故意弄乱屋子里的摆设,加上人们在里面生活的感觉,看过的报纸、喝到一半的果汁、玩到一半的棒球等等,那让人们更容易把那些豪宅想成一个居住的地方,而不是没有生命的钢筋水泥。”
“我懂了。”
她挑眉,回头。
他微笑,看着她道:“你把它们变成一个家。”
她愣住了。
“你把冰冷的水泥,变成一个热闹温暖的家。”
从来没有人和她这样说过。
一个热闹温暖的家。
她楞楞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胸口微热,莫名紧缩着。
“那需要很好的想象力。”他说。
“那只是因为我曾经住在那种屋子里。”她转过头,试图压下上涌到眼眶的水气。
他的大手,不知何时,从后环住了她,抚上了她发热的心口。
“你想念那种大屋吗?”
“不。”
“但你想念你的父亲。”他轻声开口。
她沉默着,喉咙紧缩,好半晌才有办法说话。
“他从来不曾记得我的生日,曾经有好几年,我一整个星期和他相处的时间,加起来甚至不曾超过两个小时……”
她苦笑,“但我的确想念他,以前我总是气他不来参加我的活动,我只在乎自己的事,我任性妄为,爱耍大小姐脾气,却又自以为是,觉得全天下都对不起我。可是那时候,我有专属的厨师、私人的保镖,每天还有司机开车送我上学,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来讨好我,所以我跑到美国来念书,自以为可以靠自己生活。直到父亲过世,欠下大笔债款,我才晓得,原来我还是在依靠他,我所吃的、用的、穿的、住的,甚至是缴的学费,都是父亲替我处理好的。”
“你是个大小姐?”他真的看不出来,这女人之前坚强的像铁锤都敲不弯的钉子。
“曾经。”她苦涩的笑着说:“曾经是个大小姐,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爸一走,公司破产,就什么都没了,我在瞬间变得一无所有。”
“你并非一无所有。”他亲吻她的额头,指出重点:“你父亲供给你富裕的生活,那培养了你好的眼光和品味,你又靠着那些基础,加上了自己的努力和感性,才成就了现在的事业,不是吗?”
她又是一楞,喃喃说着:“我没有这样想过。”
“你父亲留给你的,比你想象的多更多。”他扯了扯嘴角,“我也是在好几年之后,才发现,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像他们。吃东西的喜好、做事的方式,甚至说话的口气,都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像我们的爸妈。”
恬恬迟疑了一下,才承认,“或许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今的她,确实和她父亲一样是个工作狂。仔细回想起来,她也和父亲一样,不是什么很好相处的人。她总是有话直说,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就会据理力争,完全不给人面子。
她咬着嘴唇,反省了起来,“老天,我希望我没变得和他一样,说话那么讨人厌。”
她回头拧眉问他:“我有吗?”
他挑眉,“在警局里吗?我想想那位警员是怎么说的。”他拧眉想了一下,然后板正脸色,看着她,压低了声音,学着那名员警,诚惶诚恐的道:“是的,郝小姐,我们会立刻去查清楚。抱歉,郝小姐,克拉克警官还需要您多留一阵子。不,郝小姐,我们并未把你当成嫌犯。对不起,郝小姐——”
“够了、够了。”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满脸通红。
他笑着拉下她的手说:“我差点以为你是那家伙的上司。”
“该死,我真的很得理不饶人,是吧?”她尴尬的看着他问。
“其实也不能说是你得理不饶人,我想一方面是因为你的确问到了重点,另一方面,你有一种气势,让人不自觉会照着你所说的去做。”
“有吗?”她狐疑的挑眉,“我怎么觉得这种毛病是你的专长?”
“什么毛病?”
“指使别人的毛病啊。”她眯起眼,戳着他的胸膛,“我们这几天,不都是照着你的意思在做吗?”
他把双手搁在脑袋后,志得意满、嘻皮笑脸的看着她说:“那是因为我是对的!”
她瞪着他,“曾剑南先生,你不懂得什么叫谦虚吗?”
“我没学过那个字。”
阿南挑起眉角,笑笑的说,回答得毫不客气。
他那半点也不害臊的痞子样,让她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无赖。”
她笑着拍他的胸膛,却被他抓到怀中,啃着她的唇瓣,笑着说:“偏偏你就喜欢我这个无赖啊。”
恬恬俏脸一红,伸手推他,“谁——”
她才吐出一个字,他已经笑着以吻堵住了她的嘴,伸手撩拨她的欲望。
这男人真的是个无赖。
这几个晚上,他借着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探索她的身体,发掘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的敏感处,他知道每一种会引起她颤抖的方式,亲吻爱抚她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
很快的,她就无法再继续思考,只能紧紧的攀着他,任他带她推着她,直达那燃烧着七彩的天堂。
性a是最好的安眠药。
做完爱后,她总是很快就睡着,但这一次,她却迟迟无法入睡。
身旁的男人,已经睡着。
他照例睡在外侧,强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