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顶楼的游泳池除了我没有别人,这正合我意。可能骨子里的保守,让我在别人面前很难穿著泳衣行动自如。
上午八九点锺的阳光正好,透过顶层的玻璃天棚,懒洋洋地洒下来,让人觉得温暖而惬意。
游了几个来回,觉得累了,便放松身体飘在水面上,睁眼看天。
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发呆时,喜欢盯著天空,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乌云密布,仿佛只要看到它,心里就有了著落。
安妮宝贝说,女人看天,不是因为寻找什麽,而是因为,寂寞。
这样看来,我是不是寂寞了二十八年呢?
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影。
吓了一跳,呛了两口水,等缓过劲儿来一看,我顿时觉得还不如把我呛死的好!
站在岸边,正西装革履一脸深思的英俊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让我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之一的前夫──裴子毅。
话说,我只记得有个“j夫”要时时提防,倒忘了我所在的帝都可是这位前夫大人的地盘儿!
一时间,我在水面露出两眼看他,他在岸上一眨不眨看我……
须臾,惨烈败北,心头懊恼,但不得不强颜欢笑,“裴总,也来游泳吗?”
最好不要!
他笑笑不答,只是转个弯,在我沙滩椅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这显然是要找我来谈话!
我暗骂自己,你个笨蛋,见过正装游泳的人吗?
不情不愿地上了岸。
感觉他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在我穿著比基尼的身上游移,我莫名轻颤,赶忙拿过浴袍穿上。
“裴某是专程来找宁小姐的。”他见我穿戴整齐,在沙滩椅上落座,说道。
我装作不在意他太过放肆的注视,笑道“是吗?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要裴总专程跑这一趟。”
裴子毅笑笑,目光有所收敛,双臂闲散的撑在椅子把手上,修长的是指交叉,若有似无的打著拍子。这样的小动作,不由得让我想起他弹钢琴时的样子,从容、优雅、自信、沈稳。
“宁小姐说笑了,谁不知道安妮国际的总裁助理宁夏小姐聪敏、美丽、独当一面,可是各大企业争相拉拢的对象呢!”
不知为何,我很讨厌跟裴子毅这样你来我往的寒暄应承,或者说,我讨厌裴子毅这看似褒扬的笑脸下那深不可测的城府和心机。
我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一口,将头偏向一边,不咸不淡道“裴总有话请直说。”
这次,我没有听见他的笑声,骤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人紧张又忐忑。
我这才发觉自己这样用四分之一侧脸对著交谈对象的举动太过失礼!
对自己暗暗咬牙,宁夏你晕头了!竟然犯这种白痴错误!
想著,马上对其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转头面对他。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我微诧,那是……茫然吗?
随即,我鄙视自己的异想天开,裴子毅这种野心勃勃又目标明确的人,怎麽会有“茫然”这种人类表情的存在。
果然,下一秒,他微挑著英挺的剑眉,似笑非笑,“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顿了顿,“裴某希望宁小姐能够担任莎莎的导师,传授一些职场要诀给她。”
心中不快,但依旧一脸微笑“裴总真是说笑了,要说职场先锋,裴总自是当仁不让。穆小姐既是您夫人,您亲自指导岂不是更好?”说著,我起身,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说什麽今天也是我的休假日,我可不想坏了心情,虽然现在已经一片y霾……
裴子豪跟著我起身,欲言又止,数秒後,“莎莎指名非宁小姐不可。”
笑话!她说非我不可,我就得听吗?!她以为她是谁?!
“抱歉,在下实在没有兼职的兴趣。”
“薪金报酬一切好说。”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意图。
厌烦!浓浓的厌烦。
我笑笑,转身,离开。
“难道宁小姐还在介怀两年前的事吗?”他在身後突然说道。
我咬牙。
他又说,语气已不复刚刚那般公事公办,甚至带著淡淡的歉疚与伤感,“负了你的,是我。与莎莎无关,那时,她只是个孩子。”
浑身发抖,至於原因,我以分不清是气愤还是痛苦,感觉视线已经模糊,我咬牙,狠狠眨眼,当视野恢复清晰,我听见自己用柔软轻快地声音散漫而又略带笑意地说,“裴总多想了。”
“你……”似是被我略带嘲讽的语气激怒,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被迫转身,脚下打滑,失了平衡。
“嗯!”额头撞上他硬如磐石的胸口,疼得我泪眼花花。
我听见他说,“你到底要我怎样?当初是你要离开的!”
我莫名其妙,这位裴先生是演的哪出苦情戏?
(这章,传了好几次了,怎麽传不上去呢?上去上去,快上去!!!)
14
怒起,一边挣扎一边冷声道“我说过了,你误会了!”
可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像是钢架,任我使劲力气也不能撼动半分。
我恼火地抬头,与他深邃如墨海的双眸对视,“放手!”
他不动亦不说话,盯著我的表情像是要准备将我吞吃入腹!
我顺著他的视线低头,大窘,原来浴袍在挣扎中滑落,露出我吻痕未消的上半身。
“看来,你的性生活很美满嘛!”他语气y冷,一字一顿,低头,慢慢向我靠近。
难堪、羞窘和对他此时的恐惧让我方寸大失,近乎尖叫著说“要你管!放开我!”
“不用我管?”他突然笑著收紧双臂,将我整个儿抱离地面,我的挣扎愈加无力,此刻的他,暴虐、霸道与平日里的他大相径庭。
“对,你从来不用我管,你也从来不管我!宁夏,你总觉得我冷落你,我背叛你,可是,你呢?你又做过什麽?有哪个妻子像你一样,帮自己老公包房间风流快活乐此不疲的?”
“你……”简直颠倒黑白、卑鄙无耻!
“我怎麽了?说不出话来了?”他将我抛上躺椅,接著压了上来。
我头昏眼花,被他一口气压在胸上,差点儿堵死。
“就连离婚时,你都不曾问问我为什麽跟穆莎莎好!你甚至连说都没说一声就办好了离婚协议。宁夏!你爱我吗?我怀疑当初一口一个‘我爱你’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我他妈的幻觉!”
这人疯了!
我怒瞪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理屈词穷,而是对他的恶人先告状彻底无语!
我们彼此狠狠瞪著对方,像是在用眼神厮杀的宿敌。
许久,我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那麽,现在呢?我们不是朋友却彼此合作;不是敌人却彼此仇视,是因为从头至尾,伤的人、爱的人都只是我吗?
如果这样,他又有何脸面来质问我,来指责我,甚至一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仇视我?!
“放、开、我!”我听见自己用从未有过的冰冷音调,一字一顿。
他显然也吃了一惊。
转瞬,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低头,用低沈沙哑得让人战栗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问“你为什麽要回来呢?诺诺……”
我浑身一震,他叫我,诺诺……
就在我张口欲问他为何直到我被遗弃好久的r名时,他缓缓松开了我,起身,理理略微褶皱的西装,道“我不介意通过致电安妮法国总部亚当斯先生,以获宁小姐屈尊授教。那麽,先告辞了。”说著,再也不看狼狈的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去。那淡定优雅的模样仿佛我刚刚不过是浮梦一场。
瘫软在沙滩椅上,我茫然的望向顶棚外的浮云蓝天。
……
“诺诺,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再叫诺诺,也不能叫顾言诺了呦!”英俊的男子抱起三岁多点儿的小女娃,笑容满面地说。
“为什麽?”女娃侧过可爱的小脸,茫然地问。
“因为你有了爸爸妈妈呀!要跟著爸爸妈妈姓,要姓宁,叫宁夏!来,跟著妈妈念,宁、夏!”一直跟在一侧的美丽妇人,兴高采烈的将她决定了好久的名字宣布出来。
“那哥哥呢?哥哥也要跟爸爸妈妈姓吗?也会有新名字吗?”小女孩好执拗,一定要先弄明白自己的疑惑,才肯改口。
妇人为难的与男子对视一眼,男人笑笑,“不会哦,哥哥有他的新爸爸妈妈,要跟他们姓。”
“为什麽?”她跟哥哥一直以来,不都是“共用”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吗?为什麽现在要不一样了呢?
……男子又说了什麽,她记不清了,模模糊糊中,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以至於,再後来漫长的人生中,“顾言诺”这三个字被彻底遗忘,只有“诺诺”这个被昵称了好久的名字,侥幸在她脑中存活了下来……
诺诺,诺诺……
许久没有记忆的片段,竟然会因为裴子毅一声“诺诺”再次席卷而来。
可是,裴子毅怎麽知道我的r名的?
“诺诺”这个名字,只有爸爸妈妈和小爱知道,好久不用,以至於她自己都忘了。
难道是爸爸说的?
极有可能!爸爸那个恋女狂,最大的乐趣就是跟人分享爱女的成长过程,记得当初回门时,裴子毅还被爸爸拉去通宵听“宁夏大事记”……
至於那位记忆模糊的哥哥……
我怎麽想起这个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应该有三十一二了吧?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领养的他。
我对小时候被领养之前的事,记得七零八落了,毕竟那时候才三岁多点儿。生身父母是谁……
哎呀,又在胡思乱想了!
不管谁是我的生身父母,养大我的只有宁家二老,我该知足。生活不是电视剧,曲折离奇的故事桥段无法再现实中套用,那样只会伤人伤己!惜福才是王道!至於其他的,看缘分吧。
拍拍手,起身,低头看见自己身著比基尼的雪白身体,脸色腾一下滚烫如火,刚刚,我就是这样跟他……
哎呀哎呀!不许想了!笨宁夏、傻宁夏!难道以为他对你还有什麽吗?!笨蛋,你当自己是言情小说女主角啊!
还是好好想想裴子毅临走前的那句话吧,要找蓝奕崎他爹借人啊!
“看来,这次,我是躲不掉喽!”
“什麽躲不掉?我吗?”
我一个激灵,悲催地抬头望天,天啊,你要灭我是吧?
僵硬回头,顺便用浴袍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干笑“嗨、嗨?黎先生,好久不见。”但愿永不再见!
我那“j夫”黎默同志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银框眼镜反著白花花的冷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深不可测。
话说,这位仁兄跟刚刚走的那位都是腹黑的主儿,我要不要快点儿闪人?
想著,就要起身,
可是,那家夥动作好快,明明刚刚还步履优雅像是闲庭漫步,怎麽眨眼功夫就把我压在身下了?
汗,接连两次被两个男人压,可真是让人消受不起。
“黎、黎默!你干嘛!”我大惊,那家夥竟然……勃起了!
“我要干嘛,难道你不知道吗?”他邪笑著,胯下一顶。
我羞怒,“我们已经结束了!”只是一夜,哦,不,一日情而已!
闻言,他笑得越发y森可怖,镜片後的凤眼眯成两条极细的缝,冷冷道,“结束?”火热的大手隔著浴袍揉捏我胸前的饱满,“我都还没开始,怎麽结束?”
说著,低头吻我。
这男人……“会、会被人看见的!”我努力闪躲,身体却不由的因他的动作而轻颤。
他停下,若有所思,“对,会被看见……”然後,一把将我抱起来,转身抛向泳池。
“啊──”我尖叫。
“噗通!”四涌的流水将我吞没,呛了好几口水,本能的恐惧让我忘了游泳技巧,竟然傻乎乎的挣扎著,往水下沈。
突然,腰上一紧,感觉自己被抱出水面,“咳咳”咳嗽著。
15
黎默看著怀里的女人胸襟荡漾,不知该怒她的躲避还是该臣服在她的诱惑。
大眼紧闭,小嘴儿微张,哈呼哈呼连喘带咳;浴袍在挣扎中脱去,黑色的比基尼包裹著胸前的丰满,随著水流“波涛汹涌”;纤细的手臂无助的勾住他的颈子,那样的力道,仿若他是她唯一的浮木;水下,她双腿大张牢牢夹住他劲腰,完全下意识的求生本能,在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煽情魅惑。
我睁开眼,入目是湿透了的雪白衬衣,变得透明的布料下,隐约可见那肌r偾起的雪白胸膛。
视线上移,除去眼镜的俊脸,表情隐忍,那漆黑的眸子,像是罪孽的深渊让人甘愿沈沦。
黎……黎默?!
我突然想起来,这就是把我扔下水的罪魁祸首,大怒,“姓黎的,你……唔!”
黎默再也受不了这女人的无心诱惑,全身细胞都在叫嚣著嘶吼著,亲吻她,进入她,占据她,让她为你尖叫,让她为你呻吟,让她为你沈沦,让她为你疯狂不可自拔!
低头,狠狠攫住那张口欲言的小嘴儿,想也知道,她会说什麽,这个小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唔……”他湿热的舌,深入我口中,那样的深度,直达喉间,我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被他吞下多半,这个男人……
“嗯~”天哪!
他竟然在水下以指挑、戳我的下t!
黎默觉得自己要疯了,为了这个女人,他拼死拼活了四年,没得到她时,他夜夜渴盼;得到她时,他时时渴盼!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随时都有可能发情的公狗,浑身澎湃著激情,想要与她时时厮磨,分分结合,秒秒不离!
“哈~”我被托高,胸前的丰满正对 他的脸,他狂野的撕咬著,不一会儿我的胸衣变成两片破布飘在水面,渐行渐远。
“叫我什麽?”他粗喘著,低哑的嗓音性感的让我战栗。
一手拖在我臀下,一手揉捏我左侧的丰盈,而唇舌则吮咬著我右侧的颤抖。
“黎、黎默……”我咬牙回答。
“什麽?!”他咬住我rt的牙齿突然用力,夹杂著痛苦的快感迅速游走全身,下t喷涌出一股灼热的流。
“默、默!我叫你默!”我尖叫著弓起身子。
我怎麽了?!我到底怎麽了?!饥渴的简直像个dàng fù !
他满意的低笑,一把扯掉我的三角裤,大手从背後深入,微冷的水随著他的撩拨进入,我恐惧又希冀,蠕动著,想要更多。
“还躲不躲我了?”他在我耳边邪恶的威胁,同时在我体内的手指孟浪地翻搅著,刮擦著。
躲!当然躲!
我紧闭双唇,不肯回答。
他低笑不语,突然抽出手指,松手,将我扔在水里,而他则转身往岸上走去。
突来的空虚让我怔愣,随後是更大的需索让我浑身颤抖。
可我不想做他予取予求的宠物,不管他是否以爱之名!
紧咬住唇,我瞪著那可恶的男人就这样弃我於不顾,他甚至邪恶地当著我的面上岸,脱衣。
湿透了的衬衣西裤被一一剥下,露出他壁垒分明的强健体魄,以及被黑色子弹内k包裹下的巨大昂扬。
看著那巨大的、美丽的形状,我下意识的吞口口水,难以置信,昨天我竟然让拿东西在我体内翻江倒海了一天?!
它是怎麽进去的?!太可怕了!
感受她饥渴的视线,黎默觉得自己身如火焚,求他,快求他!
求他,他就给她,全部给她!
为什麽还不求他?
难道他爱了她四年,还不值她“屈尊降贵”开一开尊口吗?
他愤愤地瞪著浮在水池角落里的女人。
绯红的小脸,红肿的樱唇,波光迷离的大眼,湿漉漉的黏在肩头的长发,她美得像只海妖!
一分锺过去了,两分锺过去了……五分锺过去了……
黎默渡分如年,而水中的小女人,仍旧一动不动。
仔细一看,那半敛的美眸,波光潋滟;那微张的小嘴,吐气如兰;绯红的双颊,愈加豔红娇豔;水里的酮体微微颤抖,激起波纹涟涟……
她……在z慰?
黎默难以置信,那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娇喘和嘤咛,不正是……z慰吗!
靠!这个女人宁愿自己动手也不向他开口!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
黎默大怒,“噗通”跳下水。
迅速游到宁夏身前,一把捞起她将她托上岸边,两腿打开的坐在岸边。
他动作太快,宁夏的小手还c在s处来不及拿出,那雪白的青葱玉指与粉嫩的娇柔唇瓣相映衬,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