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筠儿一脸无奈的样子,辛钘上前挽着她小手,说道:现在还早,不如咱俩先去找紫琼,再一起到外面走走,顺便问一问府里的下人,或许另有洗澡的地方呢。
筠儿点头道:好吧。
二人手牵手走出房间,若不知他们关系的人,还道二人是一对小情人。
紫琼的房间便在辛钘隔壁,敲了半天门,没有丝毫反应,辛钘纳闷起来,说道:紫琼似乎不在房间,会到哪里去了。
便在这时,一个府内丫鬟刚好经过,辛钘连忙讯问。
只听那丫鬟道:公子是问这房间那身穿白衣的小姐吗?
辛钘点头应是,丫鬟道:我见她和另外两位小姐去了凌波雅筑。
辛钘问道:凌波雅筑?在什么地方?
那丫鬟道:在这里东南角,离这里并不远,公子若要去凌波雅筑,就让奴婢为两位带路吧。
辛钘点头说好。
走过两道回廊,来到尽头处,便见一个大花园,小山曲水,垂柳郁葱,异常幽雅绚丽!在那花竹奇石间,溪流萦回,一条虹桥横卧其上,丫鬟玉手一指,说道:过了此桥,便是凌波雅筑了。
二人抬眼望去,柳丝摇曳间,果见有一座精舍簪室。此刻星斗张明,但见银河清浅,珠斗烂班,一轮团圆皎月,照得院宇犹如白昼。
当辛钘来到屋前,见门前同时站着两名丫鬟,并向二人躬身施礼,齐声道:见过公子、小姐。
筠儿虽然一身布素,头挽螺髻,婢女打扮,但她毕竟是王爷宾客,这些丫鬟又岂敢怠慢。
听那引路的丫鬟道:这位公子是来找那三位小姐的。
其中一个看门的丫鬟道:三位小姐都在里面,两位请。
一名丫鬟推开了门,引着二人进内。辛钘牵着筠儿,挺然入内,那丫鬟打开另一道门,进入一个温暖的房间,回身轻轻掩上门,退了出去。
辛钘环眼一望,四周空空的,便只有一张油光润亮的竹榻,榻上放满了女子的衣衫,而另一边,还有一扇木门打开着。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见屋内的格局,便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心中不由一喜。
便在这时,紫琼清脆娇柔的声音响起:兜儿,是你吗?
话声是从隔壁传进来,辛钘连忙应了一声,忽听得一名女子呀的一声,接着是连串娇笑声,辛钘心头猛地一跳,暗忖:内间除了紫琼,其余两人是谁?就算其中一个是彤霞,还有一个呢?
果然听见彤霞道:兜儿,你和筠儿还不进来,呆在外面作甚?
筠儿也是剔透玲珑的人儿,同时也猜上了三分,不禁脸蛋儿一红,张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辛钘,低声道:你……你进去吧,筠儿要回去了。
辛钘焉肯让她离去,一把搂抱住她,先在俏脸上亲了一口,微笑道:我的乖筠儿,妳不想和我刷背吗,她们都是女人,还害怕什么?
筠儿偎在他怀中,鼻子嗅着浓浓的男子体味,早已昏昏如醉,春心动漾,不自觉地将辛钘抱紧。
当辛钘和筠儿走进内间,眼前是个长方形的大浴池,约一丈六七尺长,一丈二三尺宽,全以白色大理石铺成,两边均有石阶通往水池。水池的另一端,是一具石雕的麒麟,温热的泉水从麒麟口里吐出来,轻烟阵阵,不住散发着热气。
再看清楚,水池的正中央有一白玉石台,高出水面半尺许,同样是长方形设计,俨然是一张供作休息的大石床。池的四周除那入口外,并无窗户,明亮的月光从顶部照s下来,穿过半透明的明角,可以看见满天繁星,七曜闪烁,还有探头探脑的枝叶。而四面墙壁,平均分布着玉石烛台,c着儿臂粗的蜡烛,把四周照得亮堂堂一片。
而在池中沐浴的三个女子,除了紫琼和彤霞外,另外一人竟是小雀儿,却见她侧过身躯,双手抱胸埋在水中,只露出下巴以上的嘴脸,窘状百出。
辛钘见她进退无路的窘迫模样,不禁哈哈笑出声来,说道:原来小雀儿都在这里,真是凑四合六,会这般巧合。
小雀儿满脸通红,斜睨着他骂道:你……你快点出去,好一个大男人,偷看女人洗澡,不害羞吗?
辛钘看见紫琼和彤霞揜嘴窃笑,像在看好戏似的,登时童心大起,笑道:我也是来这里沐浴,怎能说是偷看。
小雀儿不忿气道:你撒赖,那有男人和女人一起洗澡?
辛钘笑道:怎么没有,妳大可问一问紫琼和彤霞,还有筠儿,是否也曾和我都脱光光的,何只是洗澡,还做那个呢。
一面说一面脱掉身上的衣服。
小雀儿看见更是一惊,叫道:不要脱,我不要和你洗澡。
辛钘哪去理她,依然顾我的脱起衣服来,嘴里说道:要是妳不想和我洗澡,可以先行离去,我没有拦阻妳。
彤霞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雀儿现在全身赤l,怎敢站起身离去给他看清光,再听得彤霞的笑声,真个羞怒交加,嗔道:彤霞妳好坏,不来帮我也罢了,还要笑人家。
彤霞连忙笑道:好,我不笑,我只躲在一旁扇凉翅儿,可以了吧?
紫琼本想上前帮忙,但想起玄女娘娘的说话,辛钘将会渡过十二色劫,还吩咐紫琼在这方面,绝对不能c手干与。她想到这里,只好一言不发,听天由命,任他们顺其发展。
辛钘两三下工夫,便已脱得光溜溜的,晃着胯间的巨龙耀武扬威。身旁的筠儿亦羞得背过身子,不敢去看他。
小雀儿更加羞不可耐,连忙躲到池中石台后面,不敢探出头来。
辛钘看见小雀儿藏在石台后,也不去理她,拉过筠儿便去脱她衣服。
筠儿虽然害羞,更不曾在第三者前面脱衣服,还好除了辛钘之外,其它都是女子,略略忸怩一会,便由得辛钘放肆。
只见二人全身赤l,沿着石阶步入水中。辛钘一落入浴池,便即走到紫琼跟前,将她完美无瑕的娇躯抱住。
紫琼送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一对玉手围上他腰肢,柔声说道:没想你这么快便寻到这里来。
辛钘笑道:我这个鼻子比狗还要厉害,那里有女人香,一嗅便知,更何况有妳的香气,这有什么稀奇。是了,到现在我还有点想不明,外面那些丫鬟见到我,她们不但没阻止,还大大方方的放我进来,真教人想不透!
紫琼道:瞧来她们都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其实看这个浴池的构造,便已说得明明白白,池中还设有石床,你说是用来作什么的。
彤霞在旁笑道:男女共浴,哪个大户人家不是这样。你在杨府里,不是同样有筠儿服侍吗?说到这个浴池,其实这里只供客人专用的地方,主人家另有更豪华的浴池,还有一个大浴池建在沉香亭内,比这里还要大上两倍。
辛钘吐了一下舌头,说道:国戚皇亲就是不简单,便是衣食住行都与众不同!妳们怎会知道这浴池,莫非……
他本想问二人是否使用仙算,忽地想起筠儿在旁,当即住口不说。再看看小雀儿,见她依然躲藏着,距离这里甚远,应该听不见自己的说话。
紫琼摇了摇头:是郡主相约咱们,还派人引路。
辛钘愕然道:是舒柔,她的人呢?
彤霞笑道:她还没有到,如果她看见你在这里,肯定和小雀儿一样,吓了一大跳。今晚你左拥右抱,五美共浴,艳福可不少呢!
说着在水中伸出玉手,挤到二人紧贴的胯间,一把握住玉龙道:看来这家伙要大显神威了,以一敌五,真担心你吃不消!
辛钘被她握住要害,不住肆意抚弄,立时血气上涌,把眼望向紫琼,见他似笑非笑的盯住自己,全没半点怒意,不由问道:紫琼,假若真会……真会和她二人那个,妳会不会生气?
紫琼嫣然一笑:姻缘注定姻缘簿,相思还彻相思苦。这全都是你的宿命,紫琼岂敢逆天犯顺,要是你和她二人有缘,彼此心甘情愿,谁也阻你不得,这就是天命。
辛钘苦笑摇头,叹道:我刚才只是说说,想试探妳会怎样,却没想到妳会如此气度宽宏,一点也不生气!
紫琼见他耍起性了来,微微一笑,把樱唇贴着他的嘴,轻声道:你好孩子气!
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亲。
第六回玉池嬉春
辛钘被紫琼轻轻一亲,登时飘飘欲仙,心情马上好起来,正想要回吻她,忽听得彤霞说道:郡主已经来了,我去接她进来,免得她看见辛钘在此,一声不响掉头就走。
筠儿在旁张大眼睛,脑里既胡涂又迷惑,百思不解,心想:彤霞姑娘难道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她怎知道李小姐在外面?
她在杨府已叫惯李舒柔为李小姐。筠儿心里虽感奇怪,却又不敢开声发问。
只见彤霞拾级而上,露出一身匀称迷人的l躯,流风回雪的走上池边,转眼便从侧门走了出去。
辛钘见小雀儿依然躲在石床后,顽心骤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向紫琼说道:待我过去吓一吓她。
紫琼素来知他调皮胡闹,轻声吩咐:你可不要玩得太过火,适可而止,尤其是那回事,万不可强力迫叫人就范。
辛钘笑一笑点头:我理会的。
话毕,扑通一声便潜入水中,朝小雀儿藏身处游去。
小雀儿先前还蹀躞不下,担心辛钘不知有什么行径,但过了一会,见他只是和紫琼等人谈话说笑,并无过来的意思,心中不禁安定下来,却又隐隐然有点儿失望。
在小雀儿心里,自从得知杨峭天的死讯,那股痛苦悲伤的心情,一时之间实难平服,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已渐见好转,而在这段期间,她和辛钘接触多了,发觉他面貌虽然和杨峭天相似,但在性格、言行、功夫等方面,都比杨峭天优胜得多,不觉间也对辛钘存了几分好感,总觉得希望时常看见他,小雀儿不时疑惑,莫非这都是思念杨峭天的原故?
便在小雀儿胡思乱想之际,忽地水中哗啦一声,水花四起,一个人自她身边从水中跃起。
小雀儿吓得大叫起来,花容失色,连忙抱着胸口背过身子,望见此人果然是辛钘,娇嗔道:你……你想怎样,快……快点走开!
辛钘哈哈大笑,说道:妳想我走也可以,给我抱一下我便走。
小雀儿哪肯依他,骂道:休想!快走开,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可对你不客气。紫琼,快来救我……
辛钘笑道:只是抱一下嘛,又不是什么,我要来了……
说完大张双手,作势要抱。小雀儿大吃一惊,再次叫将起来,忙伸手去推开他。
就在小雀儿张皇无措间,护着胸脯的手突然一松,两团浑圆的雪r全然敞露,虽然只是瞬间即逝,但辛钘却看得真切,就是峰顶那两颗娇嫩的红梅,全都一目了然,纤芥不遗。
辛钘暗地里赞叹一声:好大好美的茹房,这妮子不但样子甜美,连身材又这般顶刮刮!
忽见小雀儿直扑入水中,展脚舒腰,手脚齐施,急忙往紫琼方向游去。辛钘冷笑一声,叫道:看妳往哪里逃。
当下从后跟去。
小雀儿水性虽然不弱,但还是胜不过辛钘,只见他潜入池底,在后面紧紧跟随,眼睛从下往上去,牢牢盯住她的l躯,一对巨r悠悠荡荡,在水中晃来晃去,胯间之处,毛发荡漾,衬着一对修长优美的大腿,当真是美不胜收,直看得辛钘情兴大动,整根玉龙硬得微微发痛。
辛钘向来刁皮过人,不时用手去触摸她脚尖,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小雀儿果然大惊,使出本领手划脚拨,只想摆脱身后的磨人精,怎料任她如何努力,这个磨人精依然死跟不舍!其实辛钘要追上她,委实轻而易举,只是存心想戏弄她,才会放她一马。
一团人影突然出现在小雀儿眼前,心中一喜,也不理会此人是谁,连忙双手抱住,叫道:快……快帮我挡住他!
急忙藏身在那人身后,才知此人竟是筠儿。
哗的一声,辛钘从水中钻了出来,站在筠儿跟前,笑道:妳躲在后面我就没办法吗?
双手一张,便将二人抱住,只是中间隔着一个筠儿。
二女同时呀声大叫,小雀儿用力挣扎,但辛钘实在抱得太紧,一连挣扎几下,仍是徒劳无功。而筠儿更是难受,小雀儿越是挣扎,她和辛钘就贴得更紧,那根又粗又烫的r棒不住地施压,蹭得她好不难过!
辛钘双美同抱,自是满身畅快,在筠儿脸上波一声亲了一下,突然一个女声在旁道: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不害羞吗?
循声望去,说话的人竟是李舒柔。原来她和彤霞早就进入浴池,把刚才的一切全看在眼里。见她肩膀以下全浸泡在水中,却显得落落大方,并不像小雀儿般遮遮掩掩,还俏脸含笑,全无半点难为情的样子。
辛钘放开了二人,笑道:我欺负女人,也非这一次,现在我又要欺负女人了。
说着做个鬼脸,张手直扑向李舒柔,岂料她不但不惊,且全不闪避,辛钘看见,反而吃惊起来,忙想打住冲势,只可惜身在水中,难以如愿,蓦地水花飞溅,李舒柔无法承受辛钘的冲劲,双双落入水中。
彤霞在旁笑得直打跌,过了一会,辛钘抱着李舒柔冒出头来,只见二人如胶似漆的粘着一起,舒柔一对玉手紧紧围住辛钘的脖子,众女看见,不禁妳眼望我眼,呆在当场。
辛钘显得满面尴尬,伸手想要推开李舒柔,但她仍是抱着不放,抬起俏脸盯着辛钘道:不要放手,抱紧我?
这下当真大出意料之外,辛钘哪曾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道:舒柔妳……
舒柔依然紧盯住他双眼,右手伸入水中,一把将玉龙握在手中,嘴里吐出一下轻微的叹声:嗯!你的好大……吻我!
辛钘刚才被小雀儿惹得浑身是火,此刻教他如何忍耐得住,况且她既然提出这个要求,又怎能让她当众丢脸,当下不假思索,低头便吻了下去。
四个女人同时睁大眼睛,看得目不交睫,大家同一心思,均想李舒柔竟是这样热情大胆!
小雀儿见二人这般亲密,心里吃起味儿来,禁不住向紫琼望去,见她虽然一脸错愕,却全无半点妒嫉之色,忍不住挪一下位置,来到她身旁,低声问道:妳是兜儿的未婚妻,怎地一点都不生气?
紫琼见问,微微笑道:兜儿这一生,注定妻妾如云,子孙蕃衍不绝,单看他夫妻宫有本命、大运、流年等禄星夹辅。而子女宫桃花星群集,还有科星、禄星相助,正是多妻多子多福之相,天命如此,谁也不能逆转。
小雀儿听得目瞪口呆,将信将疑。
彤霞牵着筠儿来到她们身边,四个女人聚在一块,只听得彤霞道:真没想到郡主有这般好手段,但她却不知道,挑起了兜儿的火头,等同毛腾厮火,真个一发不可收拾,以她一人之力,决计难以抵挡,除非兜儿放她一马。
小雀儿愕然道:他……他真的这样厉害?
彤霞笑了一笑:妳不相信,大可问一问紫琼和筠儿。
小雀儿望望紫琼,再望向筠儿,满眼尽是问号,只见筠儿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朝她点了点头。紫琼道:兜儿虽然精力过人,但能收能放,并非彤霞说得这么可怕。
彤霞笑道:姐姐妳在帮兜儿说话吧,要是他发威起来,恐怕再加上咱们四个,也不是兜儿的敌手,姐姐敢说不是吗?
小雀儿听得心头撞小鹿,怔怔的望向池中央,但见二人正打得火一般热,还不住喁喁哝哝,发出细碎的声音。小雀儿越看越觉难以消释,不禁心动情弦,目直心迷。
唐初之时,土耳其民族为中国北方的一个大族,唐高宗显庆四年,突厥被灭,土耳其余部西迁中亚,但仍有些人与汉族融合。李隆基的先祖李世民,其母便是鲜卑人,父亲李渊却是汉人,是以李唐胡化极深。
在胡人的风俗里,是有父死子娶母为妻的习俗,也有全家男人合用一妻的事,而更甚的是,家中女人可以随意和父亲儿子做a。便如王昭君,丈夫死后,她便改嫁给自己两个儿子。在胡人的眼中,这并非什么稀奇的事。
李唐是深受胡人习俗影响的汉人后裔,魏晋时期,曾与胡人混住好一段时间,沾染大量胡人作风,致把纲常礼法、人伦道德看得极轻。婚外情在当时并不认为奇耻大辱,反而当作风流韵事。
李舒柔在王府里长大,见尽哥哥嫂嫂的风流勾当,日濡月染,男欢女爱对她来说,自自然然便不当作一回事。
二人旁若无人,不住在对方身上探索抚摸,动作越来越见激烈。不知过了多久,辛钘首先渐渐清醒过来,也觉自己有点过分,不禁暗骂一声,骂自己的定力怎会如此不济,忙即往其它人望去,怎料却望了个空,浴池内竟然空空如也,紫琼等人已不知去向。
辛钘心中凛栗,忙向李舒柔道:她们都离去了,咱们也该……
还没说完,便见李舒柔摇头道:这不是更好吗?她们是为咱们制造机会,难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