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奇迹!
虎雄仰天长笑,快活之机,笑罢环视四周道:“想不到我虎雄遇此奇缘,功力倍增若斯,天下何人不服,能与我虎大爷想抗百招?龙凌云啊,龙凌云,可笑你今日成全大爷,可知大爷要你好看吗?”
说罢,复又呵呵大笑,边笑边手舞足蹈,将丹血宝剑抛在地上,乱打乱劈,一时间树倒草偃,石飞沙走,方圆数丈之内,真可谓风云变色,星月无光了!
一阵疯狂,虎雄劲力稍浅,静下来只觉得身心舒泰,体似羽,心想:“何不试试轻功,是否有长进。”
“嗖嗖”连纵,向山巅扑去。
在过去,虎雄全力施展轻功,顶多也不过直纵四丈,拔高三丈,此际一试之下,竟各增了半倍。
他大喜若狂,在姥山猛展脚程,一圈兜下,却突的发现异事。
原来,那蛟皮他本只剥了个头,此际回来,却见蛟身蛟尾之皮,亦被剥下,三块蛟皮,连地下的丹血宝剑,都已不知去向。
他当是龙渊与风兰所为,连唤数声,却又无人答应。
虎雄大怒,冷笑道:“好小子,竟敢在虎大爷面前掉花枪,想猛吞蛟皮可没这般容易,你若敢再不出来,虎大爷找着了,不剥下你的皮来才怪!”
那知,他一语方毕,霍闻一阵娇声脆音,冷笑骂道:“呸,渊弟交上你这种心小量窄,忘恩负义的朋友,真算瞎了眼睛。我警告你,你别以为吃了点蛟脑,便可以天下无敌,妄自尊大,说实话你差得太远,若不肯老实,早晚有得好看。”
这一阵脆骂,来得突然,已叫人够惊的了,何况,那语声,似从四面八方涌来,忽东忽西,根本令人测不出发话人身在何处。
起初,虎雄大怒,循声追扑,但是扑到这边,语声不断,方向却变在另外一边,几次之后,虎雄既怯且惊,干脆挺身站定,一动不动,直到语落,方才喝骂道:“何方贱婢,敢戏弄你家大爷,有种的出来与大爷走上百招!分个真章!”
那脆声冷冷一笑,笑声如一把实质利刃,刺入耳鼓生痛。虎雄大惊失色,惶然四顾,却听那娇音叱道:“我警告你,你若再敢出口不逊,姑娘非废了你不可,不过,你现在不用怕,姑娘还不愿和你动手。”
虎雄不由气馁,皆因他此时突然想起,这种从四面八方发话的功夫,乃江湖中失传已久的“虚幻魔音”。
相传此种功夫,不但能随意变换嗓音,且可藉空气或地形地物荡激之力,转折发音,使人摸不清正确发音地点。
更可怕,“虚幻魔音”功力深时,可以音杀人,发话人随意下道命令,即便是令听者自残自杀,听者亦必唯命是从,依言照做不误。
这如果是真,则自己无论有多高功力,又岂能与之对抗。
虎雄面目变色,果然不敢再骂,乃转变话题问道:“请问姑娘,这蛟皮与宝剑,可是被姑娘取去了吗?”
前倨后恭,显然已存怯意,发话人想是年龄尚青,竟“嗤”的一笑,但旋即忍住,故意“咳”了一声,冷声答道:“蛟皮果是一宝,似你这种小人,怎配使用,姑娘当然要取,那宝剑嘛……姑娘不愿夺人所好,暂借一用,烦你对剑主人说,过几天一定还他!”
方才那一声笑,似是未用幻音,乃由山巅一方传下,虎雄猜知,发话人必在山巅,但此处与山巅,相距最少有六七十丈,从这远距离,送话如在耳边,功力若不精深,岂可臻此?
故此,虎雄虽知,心中虽怒,却不敢妄动取祸,而筹思退敌抢回蛟皮之策!
他本是面湖而立,正想发话将那人缠住,突见湖中升起一团银辉,湖中“哗哗”中分,显现一d,银辉中裹着两条人影,电急上升,急目一瞧,正是龙渊与风兰。
虎雄不及细辨,银光发自何物,陡的转向对山巅道:“姑娘,剑主人来了,借剑之事,你自己与他说吧……这我可作不得主的!”
说吧,复转身对龙渊低声道:“龙兄,你的宝剑与蛟皮,被一位姑娘拿走了,她现在山顶,你快去追回来吧!”
丹血宝剑神物利器,龙渊岂能让人取走,一听之下,不及细问,朗声发话道:“何方朋友取去在下宝剑,请显身一见如何?”
说着,长身一掠,欲扑往山顶,身形方起,山巅密林间,蓦地飞起一道朱虹,电掣s下,接着一阵苍老女声,道:“不知好歹不分善恶的小东西,谁稀罕你的宝剑?拿去!”
龙渊心中骇然:“何人有此功力,掷剑五六十丈?”同时也怀疑,‘汾明语声苍老,虎兄怎还说她是个姑娘!”
想着,赶上前去,信手一抄,抄住剑柄,果是丹血宝剑,收入怀中,顿住身形。
虎雄心痛蛟皮,跟纵而至,急急道:“龙兄快追,蛟皮全被她偷走了!”
风兰也已掠来,直扑山顶,三人拣至,一看那还有人?
风兰虎雄连声惋惜,提议穷搜。龙渊在高处尽目四眺,果发现一条人影,在湖中施展“一苇渡江”绝顶轻功。
他目测距离,心知向巢湖岸上逃去,背上背着一大卷东西,想来便是蛟皮。那人轻功不输自己,此时追下,已然无及。好在他无得失之心,便拦住两人,道:“那人早走远啦!追也无用,算啦!咱们还是去取些紫金珠吧!”
说罢,忽又想起一事,向虎雄道:“虎兄,你可已吃下蛟脑?”
虎雄不知他用意何在,心中却颇怪他多问,微“嗯”一声算作回答,心中却想道:“怎么?你小子想分一杯羹吗?哈哈,可惜晚啦!”
龙渊又问道:“虎兄吃下蛟脑之后,是调息运功,以运导蛟脑之热?还是打了趟拳法,以发散四溢劲力?”
虎雄奇怪,他怎的知道蛟脑功效现象,随口应道:“哈哈,我打了一阵拳脚,这有关系吗?”
龙渊闻言,与风兰对望一眼,方略为沉吟,道:“这其中却有关系,皆因这蛟脑特殊,服后若即时以气运导,再以自身三昧真火加以精练,功效大增,可抵一甲子面壁之功,但若以拳脚散力却只有三分之一的功效了,另外还有一事,便是因这紫金蛟,以天下凶恶之物,若一旦生食其脑,不以自身三味真火,将脑中恶质炼化,则日久性情变更,趋向恶境。”
虎雄闻言大怒,暴声相问,道:“好丑小子,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并未在意恶质之事,却觉得龙渊知而不言,平白害他损失了这么功效。
龙渊见他出口骂人,并不生气,反劝他道:“虎兄休气,小弟事前实并不知,不信兰妹可以做证,方才所说!均是小弟与兰妹下湖之后,在蛟巢中知道的!”
虎雄怒气稍煞,向风兰道:“兰妹妹,是真的吗?”
风兰见他出口伤人,骂龙渊“丑小子”,已然生气,这时见他竟还不信龙渊之言,心中更气,闻言没好气的答道:“怎么不真,不信你自己不会去看?”
虎雄剑眉一扬,待要发作,但瞥见风兰生气的模样仍是美如仙子,便不能发作出来。
因此,他转向龙渊冷然问道:“那d现在何处,情形如何?龙兄可肯让小弟去一趟吗?”
龙渊叹息一声,安慰他道:“虎兄休要着急,这是并非无补救法子,说到那d,适才我与兰妹赶来之时,因见里面有一个大蛟卵,生怕日后成蛟,出d害人,故此,将卵d一齐坏去,虎兄此时便去,已经无法入内,也看不到什么了。”
虎雄暗暗冷笑不止,怀疑龙渊所言不实,他以为d中可能留了什么宝贝,只龙渊不想分罢了。
不过,他并不心急,便不动声色的请问,有何方可以补救,以及二人入d经过情形。
龙渊在山腰中一方巨山坐下,道:“所谓解救之方,乃是在今后十日之内,虎兄须即寻一清静地方,终日心无杂念。一意苦修内功,如老僧面壁一般,二年一过,不但恶质化除,功力亦可激增三倍。
虎雄心中“嘿嘿”冷笑,让为这全是鬼话连篇,不置可否,复促问两人入d经过。
龙渊依言一一述出。
原来,龙渊与风兰,借着辟水宝珠之力,开湖水后,入湖底。
湖底距水面深有五丈,辟水珠出囊,发散出闪闪银霞,罩在两人身上,丈许内点水无存,全被退。
风兰初试宝珠,深以为奇,在珠光中跳跃不停,拍手直喊好玩。
龙渊目力特佳,虽然湖底珠光之外,一团漆黑,在他眼中,却仍与白昼黄昏情景,并无太大区别。
凝四目瞩,姥山山根边岩石嵯峨,石笋林立。细心察视,石笋竟然似经人工布置,列成一方阵式。
只不过,中央两高有五丈的巨笋,已然损毁倒在一边,阵法效用,亦因而丧失无余。
龙渊暗忖,这石笋阵可能与紫金蛟来历出处有关,一念及此,便带着风兰,向阵中走去。
风兰目力仅及珠光所照之地,根本不能看清较远地物。不过,她全心信赖着龙哥哥,心想:“反正有他在,便不致出错。”
三转二弯,两人已走过许多石笋,但似乎前途尚有石笋无数,龙渊心中一惊,知这阵法余威尚存,不敢轻进,便拉着风兰,跃上一笋。
那知这一跃上石笋,眼前景物立变,适才的那石笋,均不再见,面前不远处,却出现了一座黑d。
以龙渊目力,竟无法看清黑d中是何情景,这不由令他凛然戒备,知会风兰,运功护体,双双手拉手,直往d中投入。
d里也满是湖水,却似乎压力奇重,辟水珠一入d中,光圈陡然内缩五尺。
珠光之外,仍然一团黑墨,龙渊用尽目力,也看不清丈许外是何情景。
龙渊诧讶之余,好奇之心大起,心底虽存戒念,那更想探个究竟。
风兰紧紧拉着龙哥哥的膀子,也不知她是觉得害怕,抑是别有用心。
龙渊一手执珠,右掌运集丹铁神功,蓄式以待,脚下不停,往里赶进。
d中有一条通道,沿壁广阔,足有数丈,行不多时,转了三五个小弯,外间压力陡的一轻,珠光霍又大盛,恢复了原先模样。
而龙渊目力,也即恢复正常,能够及远了。
龙渊放眼四顾,发觉那d既深且广,方圆恐不有四五十丈。
d中空无一物,壁角下有二团紫金微光,一大一小,但奇怪,那大的反不如小的光亮。
风兰瞥见那二团霞光,提议过去瞧瞧,奔近一看,只见那大的圆圆的形似桌面,小的只有香瓜般大,看上去透明泛亮,似乎是十分软。
风兰欢呼一声,正要去拿,突见龙渊指着石壁上道:“兰妹妹瞧,这上面还有字哪。”
风兰抬头一看,石壁果然有大片字迹刻着,只是年代深远,泡在水里,字迹上遍生苔藓,已然看不清了。
风兰遂用宝剑,将苔藓之属刮去,与龙渊并肩同观,只见那字迹,乃一元初“巢湖僧人”所留,详述紫金蛟功效用途,以及发现经过。
原来那僧为避暴元,避入姥山出家,无意中发现紫金蛟,正是天下绝种的异种恶蛟。
这紫金蛟已长千年,性喜晕睡,非百年不醒,回醒一次,历时一年,一年后则又睡去。
巢湖僧中年出家,禀赋中庸,功力并不高强,他发现这紫金蛟,深知蛟脑功用服法,顿时大喜,那知无宝刃,却无能将蛟头切开。
巢湖僧自知无缘,先在d中刻石留字,以备有缘者有幸按法取脑,后又在d口,用石笋布下一座阵法,防止日后恶蛟回醒,出外害人。
按巢湖僧留字所说,蛟脑服后,必需立即用三昧真火,将恶质炼化,以气引导吸取精华,始克功增徒倍。
若以拳掌动作,发泄蛟脑所化气劲,则不但效力减低,恶质不化,日久性情变易,恶性加深,虽大仁大智者,亦必转而为恶。
补救之方,是服脑后十日之内,清心寡欲,面壁练功二年。
至于蛟皮,本具有刃弩不伤,入水不渗,入火不焚的特异功效,但若制成衣衫,再以居延海弱水精英渗泡百日,则不但柔软如绸,且还能增其坚实,虽宝刃宝剑亦不能损伤了。
另外还有一项,即紫金蛟五百年产卵一次,幼卵大如木鱼,皮肤尚软,肤内尽集精华,若得而服之,不仅功效与蛟脑相同,且无恶质作祟之害,但若五十年后,幼卵吸收天地y阳灵气,渐大渐硬,再五百年,便出小蛟。
巢湖僧特别提出,d中有一枚成卵,已逾三百多年,本当毁去,唯他本人无此功力,故嘱后来者,或以宝刃斩破,或以三昧真火,将之炼化,切忌不可服食。
风兰龙渊看到这里,都不由低下头去,看那地上的两团蛟卵,风兰举剑一砍成卵壳,的一声,如砍铁石,成卵未破缺毫,她的左臂却震得有些微酸。
龙渊俯身拾起那枚幼卵,入手皮肤果软,心中一动,微笑给予风兰,道:“兰妹妹,这卵大约是刚产不久我看你吃了吧。”
风兰接过幼卵,妙目深情的注视着龙渊,道:“我一个人那吃得了,我俩分着吃。”
龙渊笑道:“我并非吹牛,目前而论我的功力已达九成以上,何必再借造药物之力呢。兰妹不必客气,现在赶快服下运功吸收,我现在先出去告诉虎兄一声,免得他不知食法,减弱功效尚在其次,恶质入体,那才冤枉呢?”
风兰嫣然一笑,道:“虎哥不会不等我们回去,便吃蛟脑吧,他方才不是说过,要给人一半吗,你别走,继续看看这壁上还写道什么?我听你的,便立即吃卵运功好了。”
龙渊心中微觉不妥,不过,他也认为,虎雄不会这么快独吞蛟脑的。
皆因,适才风兰虽曾说过不吃,但站在她的情人爱侣份上,这等千载难得的灵药,岂能不顾及心上人,而独自享用呢?
其实风兰这所以留住龙渊则有意藉此机会,试探虎雄对己的爱心,她的想法与龙渊相同,若虎雄真个爱她,必会等她与龙渊回去,再食蛟脑。否则,似这等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人,虽有俊容礼义,又有何用?与其令他功力倍增到一甲子以上,倒不如罚他面壁两年,磨磨他傲性火气好些。
龙渊依言,继续看石壁上的留字,风兰则放了剑蓝,好整以暇的准备吸卵。但那幼卵摸上去虽是软软的,却强韧得弄它不破。
风兰抓弄半天,仍然不破,无奈求助龙渊。
龙渊运集丹铁神功,用小指轻轻一刺,顿时将皮囊刺破两孔,一股香甜之气,霎时散了出来。
风兰玉靥一红,尴尬的膘了他一眼。龙渊知她不好意思,便将目光转到石壁的字迹上,口中却道:“兰妹妹你吸吸看!”
风兰将樱唇俯在孔上,用力一吸,只觉似有一股琼浆玉y,顺喉而下,霎时间,卵黄吸尽,仅剩下一个皮壳。
风兰将卵皮丢了,用丝巾抹抹樱唇,遂即垂睑跌坐,运起功来。
龙渊继续看那壁上字迹,只见后一半却是说明蛟身的其他用途。
原来紫金蛟不愧武林至宝,除脑与幼卵之外,蛟筋可以作绳,蛟尾可以作鞭,蛟齿共有一百零八颗,可作暗器当镖使用。
以上各物,若以居延海弱水精英渗泡百日,亦与蛟皮一样,天下无物能断。
以上,紫金蛟脊骨之中,每节都藏一颗紫金珠,具有去寒去毒怯病之功,练武人带在身畔,吐纳练功时,藉紫金珠灵气助力,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龙渊看完,风兰亦喜悠悠站起身来,道:“龙哥哥,这幼卵之力果然不凡,我觉得与从前大不相同,功力真大大的增加了呢!”
龙渊笑道:“恭喜,恭喜,兰妹大功告成,我们快出去吧!”
说着,将手中辟水珠递给风兰,凝立紫金蛟在成卵三尺外,双掌连擦,霍的一扬,掌心对准成卵,劲力猛吐。
但见有两股白色气柱,径约半尺,s将出去。
那气柱乃龙渊自身三味真火,加杂在丹铁神功劲中发出,一近成卵,气柱霍散,如云似雾,将成卵整个包没。
紧接着“丝丝”连响,火花骤爆,霎时间,成卵如雪向火,化成一堆炭烬。
龙渊大功告成,白色气柱,霍入吸回,由大而小,转眼不见。
风兰瞥见,龙哥哥三昧真火,竟练得如此纯厚,正要叫好,辟水珠霞光空地之中,突充满一股恶臭。
龙渊知是成卵灰烬所发,忙拉着风兰向d外掠去。
谁知,那一堆灰烬,被水一冲,霎时间,四散开来,将水色染成墨一般黑。
而d外本来墨黑的湖水,一触那股灰水,立即变稠变浓,片刻间竟然变成石质。
龙风两人发觉有异,加疾驰向d外,方到d口不远,回头一瞧,那d在刹时之间,竟然被黑水所化石质,完全堵死。
两人叫声“好险”,相视一笑,立即掠飞上岸。
虎雄听龙渊述出入d大概,心中又悔又恨,他瞧瞧风兰,只见她外表虽无异样,但一双黑白分明的秀目,却更加清澈明亮。
不过,虎雄似不信蛟脑恶质,有变性为恶之事,他认为可能是两人故意这般说示,以支开自己。
只是虎雄到有意再加潜修,皆因此际虽自觉功力大进,却差那窃去蛟皮的姑娘远甚,他必须设法找本秘芨,再练绝艺,以夺回失去的紫金蛟皮。
虎雄知道,龙渊的奇学,学自一册古籍,而龙渊曾告诉他,目下尚存在海外一孤岛上。
故此,他早想设法探知那孤岛的正确名称与方位,好去偷取册练习。
此际,他这种心意,更形坚定,故此虽恨龙渊不该不早些上来,告诉他服用之法,却不愿立即与龙渊反脸。
龙渊说完经过,见虎雄坐在一边,默默不语,只当他在难过,方想劝他几句,风兰却已抢先说道:“龙哥哥,天快亮了,咱们快去弄那紫金珠吧!”
龙渊答应一声,三人掠至蛟尸处,只见地上,蛟血遍地,又腥又臭,却不见蛟首。
虎雄想起,那蛟首已被他丢落湖底,告诉龙渊,风兰自告奋勇,下湖去取。
龙渊将辟朱给她,风兰取出囊外一跃入湖,不一刻便将蛟首,用宝剑挑了上来。
三人动手,龙渊用宝剑割r取骨,虎雄抽筋,风兰取。直忙到五更将近,方才弄完。风兰与虎雄各将紫金珠,蛟筋洗涤干净,龙渊则忙着挖坑掩埋。霎时弄好一算,共得紫金珠三十六颗,蛟齿一百零八枚,筋九十八丈。
那紫金珠每颗大如龙眼,通体透明,作紫红色,霞光流转,中央皆有一孔,正好穿入较细的蛟筋,蛟齿各长七寸,厚有五分,宽皆一寸,头部尖锐锋利。尾部呈椭圆形,通体纯白,坚硬之极,虽丹血宝剑,削断亦颇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