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管些事,不过她还是多少有些畏寒,自然更是喜欢暖和的抗。
不过这些她都没讲,只说:“宁大伴说一会儿行礼就送来了,晚上你辛苦些,都拾出来。”
晴画赶紧摇了摇头:“不辛苦!”
主仆两个说话的功夫,外面就有小黄门敲门,等两个箱子都抬进来,狭小的堂屋一下子就满了。
卧房的炕边是空的,正好能放得下妆箱。
付巧言让晴画打开箱子,先把拾、银票、荷包等物件取出锁进炕柜里,后又把常吃的药丸拿来存好,这才说:“衣裳有四身,先捡这三身并两身小衣放上面箱子,这些旧衣就放下面的。”
地方狭窄,两个箱子没办法并排放,只能摞在一起。
付巧言身上依旧穿着宫女的冬装,这会儿还未到晚膳时分,便说:“我先换身衣裳,你去外面拾厅堂,叫膳吧。”
这一番吩咐下来,倒是有条不紊。
倒也不是她多老练,只这些进宫时都有教,她也好歹轮过那么多宫室了,能学到的不少。
就拿叫膳这一遭,早去和晚去领回的东西肯定不同。
等晴画领了晚膳,付巧言扫了一眼,心里就更是有数。
这边的饭食都比景玉宫做宫女时讲究一些,到底是有四菜一汤,分量比那边的少些,油水却足。比如那碟油豆腐炒白菜,就看起来香极了。
晴画给取了一碗米一碗粥,并两个白面枣饽饽,问她要吃哪个。
付巧言便又想起辛娘和萱草来,迟疑片刻还是道:“以后你同我一起吃吧,别叫人看着就是了。”
晴画忙摇头,一张小脸都憋红了。
付巧言先坐到主位:“我也不是单为你,等我吃完你再吃屋里总有股子味道,还不如用完赶紧拾干净,你说是不是?”
晴画年纪小,虽是刚认识的,倒也很知道听她的,就没再推辞。
只吃的时候小心翼翼,不敢去夹小炒肉里焦香软烂的五花肉片。
付巧言也没管她,自顾自吃的高兴,她也不知为何,总归心里是有些踏实的。
来之前那些彷徨和害怕都不见了,大抵是既来之则安之,她改变不了任何事,还不如好好过。
饭后知画又找小黄门要了水,付巧言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穿着新作的小衣躺到暖和的炕上,轻轻舒了口气。
晴画坐在榻上,就着灯做活。
“小主,你要休息就知会奴婢一声。”
付巧言也无事可做,便拿出从景玉宫带来的绣品慢慢做。
“你这手艺是谁教的?”
“回小主话,是带我的姑姑教的,我只学了些皮毛,缝补小衣袜子还是使得的。”
两个人简单聊了会儿天,付巧言就有些困了,她让晴画熄了灯,整个人埋进暖融融的被窝里。
一夜无梦。
第二日付巧言醒的很早,她在景玉宫早起惯了,这会儿一起来发现无事可做,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
只第一日过这样日子,她就多少体会了淑妃的那些寂寥和落寞。
等待,是漫长而又残酷的。
怕他来了又走,又怕永远不会来。
她努力给自己找了件事做,既娘娘说要好好忠心于殿下,她便给殿下先做双冬日里穿的棉袜吧。
有活干,日子就快起来。
到了第三日晚上,晚膳时她就听到外面有些人声,待晴画去领了水回来,脸色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