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可能是大宝叫他二爸,听着有些像阿爸,医生才误会的吧。宁宛不断去拧来热毛巾,捂一捂小宝头顶的血管,加速血液流通。
她不能停,一旦静止下来,白敬泽透过镜片的灼热目光就死死钉着她。
被他这样瞧着,等小宝额头没那么烫了,宁宛倒觉得自己发了烧,晕乎乎的。这时候她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刚好在那边?”
整个输液室就他们两个人,因为俩小孩都睡着了,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今天约见了一个重要客户,就住在翡翠隔壁的别墅区,我是专门送他回家的。”
“这样啊,好巧。”
哪会有那么巧的事?白敬泽不会说,他在城东也租了一个单身公寓,离宁宛那儿就隔了两条马路。他天天加班回来,都会刻意绕到翡翠小区的东北门,瞄一瞄十八楼左数第二个窗口,一般都是黑漆漆的,想到她们mǔ_zǐ 三人睡得正沉,他整个人就又有了神。
今天他赶一个企划案,加班晚了点,再绕过来时竟然在路口看见急得昏头转向的宁宛。
“嫂嫂,你趴着睡一会儿吧,我看着就行。”
宁宛确实累得不行,这样光怪陆离的夜,这样做梦一般的焦急与巧合,总会让人觉得蒙了一层纱,格外不真实。在这样从天而降的白敬泽跟前,她莫名其妙变得有些软弱:“那你注意一点剩余的药量。”
“你放心。”在他温柔到不可思议的低语中,宁宛脑袋一沉,磕在简易的床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