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届时不管是征税还是征兵都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曲清言这话说的极淡,可落在曲文海耳中就如同滚雷一般。
“你说西北要有战事?”
“不是我说的,是豫王说的。祖父若是不信大可去问余大人,当时他也在场。”
不过是借着科考舞弊一案想让曲文海能同顾恩阳搭上话,现在这二人不止在朝堂上一唱一和,更是要结姻亲。
这两人好的要穿一条裤子,想必这些事也会随时共享。
曲文海本就没有要质疑的念头,他同曲清言间虽然多了分相互利用,可他们到底顶着同样的姓氏,他也好,她也好都没有要去坑害对方的道理。
“所以你们这次回来是要逼迫陛下尽早给出一个结果?”
“祖父,说话还是要注意措辞,首先不是逼迫,董大人届时怕是会举事实讲道理。其次不只是一个结果,而是要一个让豫王满意的结果。”
她这般摊着手的神态,让曲文海手痒的格外想砸东西,这个家伙怎么就知道气他!
“祖父若是没有旁的事,孙儿就先行回去了,”她行至门前突然又站住转身说道:“只处置了一个容嬷嬷其实并不够,祖父可是要猜猜还有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第二百二十一章
秦氏做事向来没什么脑子,尤其早些年几乎所有的力都用在了曲伯中的身上。
曲伯中的相貌同苏姨娘有三分像,但不同于曲清言偶尔还会带出的几分柔媚,曲伯中是标准的男子般的俊美。
依着秦氏那样的出身能嫁到曲家,又有那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夫君,会有那样的反应倒也算容易理解。
只她心中只有曲伯中一人,对几个女儿就多有疏忽,当年要将曲清言当男孩养也是容嬷嬷的一时之念,却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中居然就这么错有错招的让她顶着男儿的身份长这么大。
她现在虽是顶着状元的头衔,又已是授了官职,可说到底还是女儿身,而当年秦氏房里乃至曲伯中的院子里没准都有不少人知道此事。
曲清言现下这般提起来,自然不是单纯的为了给曲文海添堵。
可在曲文海眼中,她这回眸一笑的模样就实在是太过气人,他四处找着能摔过去的物件,
可砚台新换的舍不得,笔洗新换的舍不得,就是镇纸都是刚刚废了好的气力硬是从顾恩阳手中抢来的。
没东西能摔,就只能靠着眼神去试图杀死这个不孝的家伙。
“你这是想威胁我?”
“祖父怎么会这样想,孙儿怎么会做如此之事,不过是想提醒祖父,祖父现今位高权重,有些风险也当及早预防。”
预防,预防,若不是曲清言他现在怎么会在此事上如此被动。
只他却是忘了他能同顾恩阳攀上关系,能当上这礼部尚书,乃至现在能在景帝的心中有一席之地都同曲清言之前的帮扶分不开。
若不是曲清言的梦里对此事早有预料,又为他出谋划策,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吏部侍郎,还在给钱疏本做左膀右臂。
祖孙二人不欢而散,曲清言出了北望斋见时辰尚早就进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