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听得有人斥骂道:“老a你胡说什么,谁说我们村没有风水的?我们村出了多少师长团长?就连你老公不也是营长吗?”
方玉琼循声音看去,是一个年约七旬的老男人,人长得很高大,上衣没扣,露出了一大片胸毛,满面红光,也满身酒气,正冲着老婆婆怒骂,她不由上前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骂人了?”
“我是下江村的村长,骂人又怎么啦?这个人,连自己村的光荣历史也忘记了,就应该挨骂。”
那老男人理直气壮地说。
方玉琼满脸怀疑地看着那老男人,心想:怎么下江村的村长这么老的?便听那老婆婆说道:“什么村长营长,都不过是一帮大大小小的海匪罢了。几十年前当的村长,现在还拿来呈威风?”
“老a我看你是想找打了。”
那老男人挥起了拳头,便要冲向那老婆婆。
方玉琼明白了,这人根本不是什么村长,只不过是村里的土霸王而已,见他要动手打人,连忙冲上去,挡在了老婆婆的面前,叫道:“不许打人。”
“嘭”的一声,一拳打在了方玉琼的小腹上,痛得她惨叫了一声,弯下了腰。别看那老男人已上了年纪,拳头还相当的有力,方玉琼倒退了几步,倒在那老婆婆的身边,脸呈痛苦之色。当她看见那老男人又挥拳向老婆婆打去,顾不得自己,又扑到了老婆婆的身上,顿时,几拳又落到了她的背上。
“打人了,打人了。”
有人高声叫道。
小强等三人在远处正想开始测量,听到方玉琼的惨叫,便已注意这边的情况,听到打人,便马上往这边赶。村里的其他人也围了过去,却没有人出声。那老男人不停地挥拳向方玉琼打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七公,你为什么要打我阿婆?”
终于,一个年轻人从外围进来,抓住了那老男人的拳头。
“我不是打你阿婆,我是打那外来的臭a。”
那老男人停了手,嘴里骂咧咧的。
“还说不是,要不是那姑娘,只怕你阿婆已变成了肉酱。”
旁边不知什么人在小声说道。
“嘭。”
那年轻人一拳便打在老男人的鼻子上,说道:“我已经忍了你好久了,今天你居然敢欺负到我阿婆身上?”
老男人捂着流血的鼻子,叫嚷道:“来人啊,小民打人了,我被小民打了。”
场面一片混乱,不远处有几个人拿着担挑木棍正往这边赶,而那叫小民的年轻人的身后,也站了几个人,男女都有,他们把方玉琼和老婆婆围在中间,手中也是拿着刀棍。
方玉琼从人群中出来,对已赶来的小强三人说:“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打起来。”
一边说,一边和小强等站在一起,面对着老男人和他后面气汹汹地赶来的人,虽然脸色苍白,却毫无畏惧之色。
“儿子孙子,就是小民他吃里爬外,欺负我老人家。给我狠狠地打。”
老男人对身后赶来的人哀号道。
就在那群人扬起手中的家伙要往前冲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雷务北,你又想闹事了是不是?”
只见郑彬从人群外来到了方玉琼等人的面前,威风凛凛地面向想冲过来的人群。旁边,还站着几个身穿制服的民警。只吓得老男人那方的几个人连连向后退去。
“郑书记,你终于来了。”
方玉琼虚弱地说了一声,人便倒了下去。
“方副!”
“姑娘!”
人们惊叫起来,两个女人赶紧将昏迷不醒的方玉琼扶起。郑彬见状立即让人找来了担架,将方玉琼抬到外面的车上,马上送返市里,到医院去检查治疗,自己则留下来处理后事。他真后悔为了应酬那位副书记,耽误了半个多钟头时间,现在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件,万一方玉琼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方玉琼不但是钟书记的得力手下(他是这样认为的:能够放去配合方振玉工作的人,都不简单)而且从工作上来说,方玉琼也是他的红颜知己。
第三章 风波骤起
1993年7月10日星期六方家大楼宁玉芳进门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手托着胀鼓鼓的大肚子,喘着粗气,冲里屋叫道:“妈,累死我了,快给我来点喝的。”
王佩英闻声走了出来,一边给她倒水,一边埋怨道:“都叫你坐车去了,你非要逞能走路,你这不是自找的吗?”
宁玉芳接过水,喝了一口,才喘过气来,说:“医生说了,多走路对bb有好处,而且生产的时候也容易一点嘛,振玉也是这样说的,医生的话我可以不听,振玉的话我能不听吗?”
原来,她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今天去保健院作检查,她不愿打车,便走路去回。
“这么听老公的话?要是也这么听妈的话就好了。”
王佩英不满地说,但她的脸上却满是笑意。
“妈……”
宁玉芳嗲叫着,拉着母亲的手,说:“我哪儿是你的女儿?振玉才是你心目中的儿子,我都快成你的媳妇了。”
言外之意,是说母亲根本没把方振玉当女婿,而是把他当作儿子了。
“儿子女婿,女儿媳妇,还不都是自己人?”
确实,在王佩英的心里,好象方振玉比几个女儿还要亲。她疼爱地抚着宁玉芳那大肚皮,问道:“带儿子辛苦吧?”
宁玉芳脸上泛起甜甜的笑容,说:“是辛苦,不过,我却感到很幸福!”
“是啊,当母亲的感觉是幸福的。”
王佩英感叹了一番,又关切地问道:“都正常吧?”
“一切正常,再多五十天,我就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了。”
宁玉芳为自己很快能当妈妈而感到自豪。
“那就好。对了,钟莹来了,她在你楼上呢。”
“哦。不知她考得好不好,我上去看看。”
宁玉芳爬起来。
“小心一点。”
王佩英把女儿扶起来,笑道:“我看你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了,这么关心她。”
“那是三娇的女儿,我嘛,只把她当作妹妹。”
宁玉芳自然不会对母亲说方振玉和钟莹的事,但还是忍不住透露出一点点来。
上得楼来,到客房看了看,却不见人影,练功房也没有,回到卧房,打开门一看,宁玉芳不由得笑了。原来,钟莹正睡在她的床上,令她发笑的是钟莹的睡姿:俯卧在床上,手搂着一个枕头,侧着脸,脸上泛着春意,口水流了下来,身穿的依然是校服,但裙子的下摆却撩了起来,小内裤遮盖不住,露出了两片雪白的圆臀,另一个枕头则夹在她的胯下。不用想,宁玉芳也知道她在睡前干什么,梦中又干什么。她拿了一张纸巾,走过去,轻轻地替她擦着口水。
“方老师!”
钟莹醒了过来,叫得挺亲热的。
“是宁老师,你的方老师还没回来。”
宁玉芳笑道。
钟莹大吃一惊,爬了起来,人也清醒了,她涨红了脸,嗫嚅地叫道:“宁老师。”
宁玉芳还是满脸堆笑,说:“梦见方老师了吧?”
钟莹的心跳得更加激烈了,象是要跳出酥胸一般,在梦中,她不但见到了方振玉,还准备和他共赴巫山呢,是宁玉芳回来惊醒了她。她想否认,但又不能,否则又怎么解释自己还没醒来,便叫方老师呢,于是便含羞说道:“我梦见方老师在教我唱歌跳舞。”
宁玉芳心笑钟莹画蛇添足,却没有拆穿她,拉过下面的枕头,笑道:“怎么把我的枕头放到下面去了,弄湿了我怎么睡啊。再说了,要放,也应该把方老师放到下面去嘛。”
说着,伸手在她胯下摸了一把。
“哎。”
钟莹叫了起来,她那里还没拉好,宁玉芳一摸,便摸在她那大腿根处的滑腻肌肤上了,那感觉好刺激。而且,宁玉芳的说法也让她吃惊,什么叫把方老师放到下面去啊,要这样,不就是那回事了吗?其实,她并不是不想把方振玉的枕头放到下面,她只是想闻方振玉那浓烈醉人的男人味,她也是从枕头上的气味认出哪个枕头是方振玉的。
宁玉芳笑道:“莹莹,没什么好害羞的,少女思春嘛,我象你那么大的时候,还不是想着你的方老师了?来,这边坐好,和大姐好好说话。”
“你想方老师是正常的,我想其他男生还差不多,想方老师就不正常了。”
钟莹心道。她没有注意到宁玉芳自称大姐,只是按她的话坐好,拉好了衣服。
“这几天累了吧,考得好吗?”
宁玉芳转变了话题。
一说到考试,钟莹来了精神,同时心理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说:“是很累,但有付出就有收获,我相信我的成绩可以达到省内重点大学分数线。”
一般说来,专业类的考生,大学录取的分数线都是很低的,能达到省内重点大学的分数线,加上专业试成绩又这么好,除非身体出问题,否则,中央音乐学院她是上定了,也难怪她这么兴奋,这么自豪。
宁玉芳也替她高兴,把她拉进怀里,说:“祝贺你,未来的大学生,未来的音乐家。”
钟莹顺势依进宁玉芳的怀里,发自内心地感激说:“这要谢谢你和方老师,要不是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我不可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绩。”
“这也得你自己努力才行。”
宁玉芳拉了拉钟莹的校服,说:“莹莹,叫我姐吧,我愿意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大学生了,这衣服虽然使你显得清纯,却体现不出姑娘家的美好身段。明天让芬姐陪你去买几套,当作姐姐给你的见面礼,芬姐的品味还是不错的,振玉也赞赏她呢。要不是我驮着个大肚子,我就陪你去了,当然了,要是振玉在家,最好由他陪你去,他的眼光最厉害,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