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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2 / 2)

我扑上去掐他,道:“莫要再开这般玩笑,我与他实际年龄相差甚远,断不会看上这黄齿小儿。那岂不成了mǔ_zǐ 恋了?师兄这是成心气我吧?”


师兄有深意地看看我,笑笑不语,任凭我掐打。


师兄再下山归来时,便传来刘邦于四月甲辰日驾崩和太子刘盈即位的消息。这刘盈生性和善软弱,能当上这皇帝也真是不易。刘邦曾几次暗生换太子之心,怎奈张良等群臣及刘盈生母吕后的百般阻拦便也作罢。但他的命实在是不好,因母亲而当上皇帝,怕也只是母亲一个谋权的棋子,终是要名存实亡,才做了七年皇帝便被母亲早早气死。我与他曾在长安有过一面之缘,想那翩翩美少年如此命苦不由惋惜。忽然又想起曾与他定的十年之约,当日并未对他点破,可惜与他的这十年之约注定是要成泡影了,因为他也只有七年可活。如果我有机会,十年后定会去他的陵墓前与他理论。


别人做别人的皇帝与代王,我在山中的生活也一年年逍遥地过着。我们的家已经被我收拾得面目全非但却很“小资”。山中有的是资源,我便依这丰富的资源乐此不疲地折腾着,真正成了传说中的神仙了。我也比刚上山时长高、长胖了不少。在这山上逍遥,快五年的时间一瞬而过,不觉得我的身体已长到了十岁,我来这西汉已快六年,那刘盈也已做了快五年皇帝。虽然师兄还不时传来有关刘盈与刘恒的传闻,但我也不记挂于心。


古代的人看来还真是早熟,十岁的我穿上福婶织布做出的衣裳已俨然是个沉稳的大女孩,但最让人遗憾的是我的面容依然平凡,没有赏心悦目也没有其丑无比,即使见过一次也不会给别人留下任何印象。虽然我实际年龄已二十八岁,但仗着自己的身体仅十岁,玩性便仍十足。


此时,正值盛夏。一日师兄下山,福婶夫妇忙于耕作,我无聊得紧,便去山中玩耍,想采点新鲜的野花回来布置房间,不觉走着走着迷了路。我在现代的北京还隔三岔五地迷路,更何况这没有任何标志性建筑的深山?这盛夏时间,高耸的树木郁郁葱葱,我置身于其中全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想寻得来路恐怕可能不大。


我找了一圈又一圈,不仅没找到路反而越迷越厉害。我自早上出来没带吃的东西,想着玩一会便会回去,这会已到黄昏,饿得眼冒金星,便扔了手中的野花决定先找点可以吃的东西再说。难怪歌中唱道:“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看来采了就得迷路。


其实我不太认识野菜野果,只是经常见福婶采回来给我们吃。我寻找了一圈,看着红红绿绿的果子还是没敢尝试,万一吃了有毒的小命怕就不保了。再看看野菜,这才发现,这些野菜放到盘子里我是认得的,可长在地上它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最后找来找去还是没有收获。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心里怕得紧。自到这山上来,我一直住在师兄的寝室,师兄则长住于书房中,虽然是两个房间,但中间仅隔一厅,自然不会害怕。若师兄不在的那几日,福婶便来陪我同住。所以,即使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我也不曾独自过夜。今日若找不到回去的路,怕是要在这深山里过夜了。我平日也不敢一人过夜,更何况是在这丛林里?万一有豺狼虎豹、小蛇小虫可怎么办?越想越怕,便又打起精神继续找路。很快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山林里发出特有的虫鸟声,树叶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声。我很想哭,今日要指望别人来找到我可能希望不大。师兄下山去了,最少要两日才能归来,而福叔夫妇是普通百姓,自然没有师兄那本事,唯一的希望就是自救。


我摸索着前进,脚下时而松软时而坚硬,不时还有些小活物从我脚下擦过,惊得我一身冷汗。行至一处时感觉地面一直是坚硬,想来该是走到大路上了。此时正是初一,又赶上y天,一丝光线也没有,我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慢慢地走着。忽然,一不留神被一大石头绊倒,谁料,我的身体落下去竟不是地面,而是空空的一直往下掉着,并不时有树枝挂一下减缓了速度。我惊,看来自己正掉落悬崖无疑,这条千辛万苦保得的小命只怕要交代在这里。正惊恐万分间,便感觉有一树枝将我托住,但因为我刚才的跌落速度过快,顷刻便又复落下去,只听见“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我便感觉自己身上的每块骨头都要碎了,痛苦无比。我咬牙伸手摸索过去,身下是一块草地,这若是土地或石滩,怕已命丧当场了。我试图动动,发觉浑身除了右手外没有一处能使上力气,并且疼痛难忍。我不觉眼泪流了出来,此刻虽然还没死,但和死也区别不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福叔夫妇必是找我不着正着急呢,可这深山野林中莫说是找一人,即便是找条路也是相当困难,能被他们找到的希望几乎等于零。只怕我在疼死之前早已被豺狼虎豹当点心吃了,临死了还要受畜生的惊吓。我流泪摸向脖颈间的那块石头,师兄曾说过:只因有了这石头,他想寻我时自能寻着,可是此刻师兄已下山,不说他此时以为我还安全不曾想要找我,即使是想寻我,这么远的路,雷达也传不了信息吧?更何况备受争议的心灵感应?我看来注定无命活下去了,疼痛越来越烈,我渐渐疼得失去了意识……


昏迷中,感觉自己如同在现代般仍在发烧,便努力睁开眼睛,向周围看去,心下期盼道:“可千万别还在那深山中,哪怕是在阎王殿也比在那鬼地方强。”我再也受不得那绝望的煎熬。


这一看,心下乐了,原来已回到院落,我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师兄正坐在我近旁,看我醒来便俯身哑声道:“莫不是你想要我的命?”


我看他眼睛通红,应是许久未曾休息了。于是,我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可是张了张嘴竟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师兄握起我的手道:“你若想要我命就莫要再如此折磨我,来个痛快的!”


我努力挤了点笑容,估计比哭还难看。


师兄道:“那日夜里我正赶路,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牵挂,想是你必又折腾出什么新花样了,便又转回。到家已是次日清晨,才知福叔他们寻了你整整一日一夜。好在你出门时带着这石头,否则你今日哪还有命在?待我寻到你时已是当天黄昏,幸亏那悬崖上有些许树木救了你一命,不然你非摔成r泥不可。”


我缓了会便觉得可以说话了,便道:“你恐怕也只能救得这一时。”我声音很微弱,但心里还算明白,若是我已无恙,师兄怎还会忧形于色?


师兄黯然道:“你浑身多处摔伤,好在只有左胳膊和右足脱臼,我已帮你复原,其他全是皮r伤,我已采到不少药材帮你恢复,只须多休息些日子便自会好起来。只是怨恨自己为何不教授你些武功,你若有些轻功今日也不至于此。可惜你摔伤后又于那y冷山林躺了一日一夜,伤了根基,即使复原后,这筋骨便再也习不得武功了。”


我笑道:“你原本不是不想要我习武吗?只要不瘸不拐,习不了武功倒也不算什么!”


师兄叹道:“以你资质本是习武的良才,我只是不想你受那习武之苦,便不愿传授于你,谁知今日想习也习不得了。”


我叹,看来家长太溺爱孩子也不好,怕习武累着我,结果反倒因为没有武功护身受此重伤。看师兄焦虑便道:“我本只是好玩,并不曾真想习武,成日打坐练马步,我哪吃得住那苦?甚好!”


师兄不语,看我片刻便招呼福婶为我做些稀粥来。


福叔夫妇听我已醒便进来跪于床前道:“没有照顾好小姐,老奴实在是该死!这几日先生也未曾骂过老奴一句,今日便请先生小姐治老奴罪吧!”说罢双双伏地痛哭。


师兄淡然道:“此事与你等无关,原是我平日里管束不严。她若想要生事,莫说是你等,即便是我也看不住她!你们也尽忠了,起来吧,尽快去弄点稀粥来!”


那夫妇出去后,我问师兄:“我睡了几日?”


师兄嗔道:“已是三日了,不时发热,看来今日未曾发热怕是要大好了。你折磨我也就够了,却还要折磨这些个平常人。”


我惭愧得要死,好在师兄并没有治福叔他们的罪,不然我该羞死了。


可是,晚饭后我就觉得不适起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而冷时而热,时而还说着胡话。


师兄一直守在我身旁,不时号脉、喂药,但也不见好转,身子越来越重。


只听得师兄道:“本以为要好了,怎会又发起热来?”我想可能是身体有炎症或是引起了某种并发症吧?要是在现代就好了……


我感觉自己身上滚烫,汗一直不停地冒出来。福婶送药时看我烧得满脸通红,哭着道:“先生要赶紧给小姐退热啊,老奴家那短命的丫头便是发热烧没了的。呸呸呸!老奴胡说,小姐福大命大,怎能跟老奴那短命丫头比呢……”


她啼哭着出去了,屋内很安静,只听得师兄焦虑的脚步时而到我床前,时而又走开……


我昏昏沉沉,记忆时有时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滚烫了,额头上的毛巾早也解决不了问题。


不知何时,我迷迷糊糊感觉到师兄将我抱起,道:“要救你的命怕是只有去求刘恒了。可是今夜你这般虚弱,我如何带你上路?”


我感觉师兄冰凉的手放在我额头上异常舒服,而师兄身上传来的阵阵凉气让我轻快了许多,便迷迷糊糊道:“师兄身上的凉气好舒服……”


朦胧中听见师兄道:“希望烟儿醒来后莫要怨我才是,如此热……别无他法,只要过得此夜,我一早便带你上路……”


迷糊中感觉师兄又将我放到床上……


有人脱掉了我的衣服,只剩余亵裤……


随后便有一同样赤l但却冰凉异常的身躯也躺下紧紧抱住了我……


这份冰凉让我异常舒服,不再难受,便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清晨,屋内仍燃着烛火,身子似乎轻快了许多,发烧通常都是晚上厉害,早上要稍好些。这时我才看到被师兄冰凉的躯体拥抱着,我与他都仅着一亵裤,便想起了昨夜迷糊中的记忆,羞红了脸赶紧闭上眼睛。虽然说我只是一个十岁并未发育的小女孩,但我的心智却将及而立,除了孩童时现代的爸爸外,我还从未这样赤身l体地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更要命的是他也是赤l的。


闭了半天眼见师兄没动静,就又偷偷睁开眼睛,发觉师兄正看着我,我便尴尬地傻笑着藏到他的怀里。


师兄轻轻拥着我,抚摸着我的头发淡然道:“你身上一直滚烫,有性命之危,除此别无他法。今日可好些?”


我看他淡然如常,便自如了一点,道:“轻省些了!”也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药草的功劳还是师兄的功劳。


他轻笑,放开我,起身穿衣道:“那便尽早上路去中都,这山上缺少药材,怕是只有去求刘恒了。”


我欲起身,他拿过一块粗布将我严严实实裹起道:“今日你还穿不得衣裳,发热最怕热气不能散开,热气淤滞恐有不测。”


他穿好衣裳后,唤福婶进来帮我洗漱、喂药、喂稀粥,他在那收拾我的衣服用品。昨日还是他帮我喂的药,今日怎生就变成福婶了?呵呵,难道他也会不好意思?装得很自然嘛!我坏笑着,不觉想起了他刚才那坚实的肌r……


他上前一把将裹成粽子的我抱起,笑道:“你若再打坏主意便将你扔回山崖下去。”一边背起包袱,抱着我便奔下山去。


我心中暖暖,靠在他的胸前,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竟然听得他的心跳仿佛比往日快了许多……


这一路师兄并未做任何停留,比五年前上山来时快了数倍,仅一日便到了山下。这一路紧奔,我虽然不会武功,但看以师兄的身手竟然也有点气喘吁吁,便道:“我们可否先寻一客栈将就一夜再赶路?”


他道:“你若无大碍还是尽早赶路为好。”


我知他是担忧我,便道:“行了这一路,我虽未动半分,却也累得腰酸背疼,师兄莫要忘了我这可是动了筋骨的伤,更何况我已啃了一天干粮,总得给点热乎的饭食吧?”


他沉思片刻道:“那歇息一夜吧!”便抱我寻至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刚进屋,我就有点内急,这可怎生是好,现在行动不便,而师兄又是一男子,忍了这一路此刻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红着脸道:“师兄可知人有三急?”


他茫然道:“此话怎讲?”


我笑:“你不是时常说能读懂我的心么?”


他看看我,也笑,道:“我去这客栈寻一婆娘来。”


我赶紧道:“甚好!”


晚上,喝完汤药,我还是觉得越发难受起来,便躺在榻上咬着牙不吱声,师兄看我异常,便伸手摸了我脑门一下,道:“我随师傅也略习了些医术,可你这病法我还从未见过,怎地白日里好转,晚上便又严重了?”


我喘息道:“我那世界的父母都是行医之人,如此反复发热怕是哪处内脏告了急。”


他便沉思了片刻道:“除了昨日之法我便束手无策了。”


我喘息着笑笑,不语。我昨日是在昏迷中,但今日神智仍清醒,这不是开玩笑嘛!


他也不再理我,便欲解我裹身布,我咬牙呻吟道:“灯火如此明亮,莫非想我尴尬?”


他笑了笑便上前吹熄油灯,黑暗中传来他脱衣服的“嗦嗦”声,顷刻,一个冰凉的身体便解开我的裹身布钻进来抱住了我,我顿感清凉舒畅。


片刻,师兄见我似乎好点,便在我耳边道:“你道是我如此不害臊么?但你这性命胜过其他,他日你长成后,若要怨我,我接着便是。”


我含羞藏于他冰凉的怀中,仔细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忽然,我感觉到一股冷气很明显地进入我的身体,便问:“我这病可是能好?”


他沉默不语。


我便明白了,即使是到那刘恒处也不见得能好,便又问:“师兄可是在发功帮我护住心脉?”


他惊诧道:“你怎知?”


我道:“平日里你日夜奔走也不会喘息,今日仅行一日我便觉你甚累。再者,我虽不懂武功,但却是知些医理,如此高烧,被你抱一夜便退了,换得一日轻松。到客栈你一离我身,便渐渐觉得难以支撑起来,此刻你一近身,我便觉有一股透凉温和之气帮我驱散这郁热,也就猜到了几分。看来果真如此。”


他叹道:“原是我笨了,居然上了你的当。”


我黯然问道:“若是我总不见好,师兄可是打算如此抱我一生?”


他低声道:“只要能保你性命,抱你一生又如何?”


我叹道:“师兄怎也变得痴了,用你毕生功力换我这条不值钱的小命值得么?”


他淡然道:“值不值得不是你所能判断的,只要你日后莫要怪我就好。”


我笑笑便不再说话,这古人真迂腐得紧,一生都在苦苦练功,却为了我宁愿舍弃,此时居然还在想那些封建礼教?


如此又行了三日便到了中都代王府,不想刘恒与薄姬听闻我有恙便都亲自迎了出来。


薄姬看到我便扑将上来,道:“我烟儿这是怎地了?”


我笑道:“在山上玩劣得紧,被老天惩罚了一小下。”


师兄抱着我便要下跪行礼,被刘恒一把拦住道:“先生莫要多礼,还是救治烟儿要紧,究竟是如何弄成这般田地?”


师兄苦笑道:“这小丫头生性玩劣,迷路于山间掉下了崖。”


薄姬道:“可心疼死我了,这可怎生是好,快快传太医!”上前欲要抱我。


师兄道:“这丫头已不同于往常,怕娘娘已抱不动了。”


薄姬流泪道:“出这门时还好好的,怎生这几年不见便躺着进来了?”


师兄不语,薄姬这话自然是说给师兄听的,这便是怪罪他没有好好照顾我,我笑道:“此番着实该摔,若非师兄只怕如烟已命归黄泉,不能再见娘娘了。”


说话间,我已被安置于榻上,太医到,诊脉后开方子,交于下人,转身对刘恒与薄姬行礼道:“娘娘,代王,小姐实在是福大命大之人。这一摔若是常人只怕早已不测,只是小姐虽摔得严重,但所幸有高人相助,及时复原了所伤筋骨,并不惜多年功力为小姐护住心脉,因此,只要用些宫里带来的稀罕药材,不日便可恢复有望。”


薄姬一听我恢复有望,喜形于色,道:“多谢太医,赏五十金。”


乖乖,五十金?这可真不少,看来薄姬对我也算是真正上心。


那太医道:“娘娘莫要谢卑职,应是谢那高人才是,这高人为了小姐怕是将舍弃一半功力,没有十年断恢复不了!”


我听了一惊,一半功力?十年才能恢复?练武之人丧失一半功力意味着什么?难怪这两日师兄越走越慢,也喘息得厉害,不由百感交集地看向师兄。


师兄仍是淡然地看着我,听我会康复也无喜,听自己丧失一半功力也无忧。


刘恒对师兄长鞠道:“实乃该谢先生救了烟儿。”


师兄回礼道:“左枫救舍妹实属本分,公子无须言谢!”


那太医针灸帮我散了肺部淤血,便退下。大家看我已无大碍都轻松了不少。


刘恒安置师兄住下后,吩咐一丫头伺候我。那丫头便尽心照看我吃食、起居、吃药,不觉渐渐好了起来。


师兄自来这后似乎改变了初衷,不时与刘恒长谈。想是因为刘恒此次出手相救于我,以此表示感谢吧!我是了解师兄的,他最不喜欢参与这朝野之事,今日竟因我而甘于为刘恒谋士,我心下实是愧疚得紧。可惜自进了这代王府,我便很少能见到师兄,即使见到了也说不上几句话,旁边又有丫头,也说不得要紧事。他不象我在何处都能习惯,也不知道已习惯山野的他在这代王府上是否过得习惯。


这次来,我见那刘恒长高了不少,嘴唇上也有了些许绒毛胡,比以前更加沉稳老练,已俨然有了一副少年代王模样。怕是我同他也不能再象幼年时那般疯玩了。五年的时光不仅可以让一个人长大,也可以让一个孩童变成真正的代王,更会让距离莫名其妙地产生。薄姬比在宫中时显得胖了许多,也富态了许多 ,自然也有不少皱纹爬了上来。若我要还在现代,比薄姬小不了几岁,怕也是满脸褶子了。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师兄了,自我在冰岛上见他开始,他就未曾变过,一直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模样,也总是一袭青杉,一柄宝剑,就连他的清淡也未有丝毫变化。唉!这真是不公平,反倒是长得好看的能容颜不变,而我这长得丑的却是一天天地在长大。真该问问师兄青春长驻的秘诀。


如此过了半年,已到冬季,我已全好,又能蹦蹦跳跳地去疯了,甚是高兴。


一日夜里,我正睡得香,有人轻拍我的脸,我睁眼一看,是师兄,刚想询问,他便捂住我的嘴,将我抱起从窗口跃出,想是他怕吵醒丫头,便知他有要紧事与我说。


等到了无人处,他松开我,我问:“你怎进得我的房间?”


他笑道:“开窗户的本领师傅未教时我便会了。有些要紧事平日里无法与你说,便当了一把偷儿。”


我嗔笑道:“我以为师兄近日得宠,怕是早将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他道:“我明日便要辞行回乡,你如何打算?”


我问:“为何?”


他抬头叹道:“你知我生性清淡,这里终不是我久留之地。”


我道:“那如烟自然是要随师兄回去。师兄不喜欢这地界,如烟自然也不喜。如烟早有归意,见师兄时常随刘恒忙碌,以为师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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