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什么大用。但经过这场毒雨一淋,因闪避不迭,焉有机会闭x?这一来毒计得逞,对方势必有如丧家之犬,逃遁不迭。
罗刹夫人出了庙门,狼狈异常地自闭x道。宫天抚在门口已看清楚过程,等她运功之后,才道:“你恐怕得立刻觅地将钢屑赶出体外才成呢。”她哼一声,倏然转身跃过空地,直入竹林而去。
宫天抚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他已明白此处的消息埋伏,若非公孙先生亲自设计,绝不能如此神妙。而他本身对这一门学问,却是间接由公孙先生所授。因此对于公孙先生亲自安装的埋伏,他焉敢大意。
庙内仍然一片静悄悄,他走进去,打足了十二分精神,转过供桌,只见后堂满地俱是黑色钢屑,其细如针,看了不由得一阵悚然。这后堂虽甚宽敞,但一目了然,后面有一道门,此时没有关上,因此还可看见外面黑暗的空地。他皱皱眉头,忖道:“莫非那厮从这后门逃走了?却故意叫追踪之人入彀?”
忖想间四下留神观察,只见这后堂周围已无可疑之处,但他仍然小心地四面转个圈子。刚刚走到后门,嚓的一声,一柄大刀从门边直所出来,疾猛刚劲,兼而有之。宫天祝眉头微皱,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小巧功夫,突然偏身一攫,五指已抓住刀背。
大刀砍下来之后,便消失了力量。宫无抚看了一眼,心中微凛,原来此时他已瞧出这柄大刀,并非自动机关,而是需要有人c纵的机关。是以刚才这一刀,才会斫得这么合乎时机。他朗声大笑,倏然退出庙门外,沿着石庙查勘,由左方先查勘起。
这时地下秘室中的老魔头y阳童子龚胜,已精神奕奕地在厅中倾听上面的动静。宫天抚这一沿庙勘望,他便明白这个从来不见经传的宫天抚,对于消息埋伏之道,乃是大行家。他当机立断,马上离开秘室。
宫天抚刚由庙后到王庙右边,忽听风声呼呼,两条人影直扑而至。
这两条人影俱甚矮小,宫天抚一掌击出,猛然又撤回来。身形侧处,那两条人影果然直掠过去。但宫天抚身手更快,疾然一伸手,便抓住那两条人影的后背。目光一归,果然是那两个被掳的童男女。这时全身其软如泥,分明已被老魔弄死。他随手一摔,把两具小尸摔在地上。只见对面不及半丈之处,屹立着一个小童模样的人,脸上神情却十分老练y狠。
“你可是玄y教内三堂香主之一的y阳重子龚胜么?”
“正是老朽,姓宫的你何事来找老朽?有什么要老朽奉告的?”
宫天抚想道:“原来他已听到我和罗刹夫人对答的话。”
口中嘲声道:“老魔头你枉自名震武林,原来一见到强敌来到,却也只会装孙子,缩起头来。今日我宫大抚只问你一个人的下落,你如不肯回答,我的青玉箫可不认得人。”
老魔头受此奚落,差点儿气得哇哇大叫,然而他又不能分辨说他是因元气未复,故而不能现身应战。这个哑巴亏老魔头只好咽下去,终于忍住气道:“宫天抚你休要节外生枝,闲话少说,究竟你要问老朽什么话?趁早说了,老朽尚有要事。”
“我只问你,上官兰的下落何在?”
他说得咄咄迫人,语气冰冷。y阳童子龚胜心中暗怒,但同时已想到这个美少年追问那上官兰的下落,一定是涉及男女之情。记得曾经亲眼目睹过史思温对上官兰作出亲昵的行动,莫非他们之间因那美丽少女而缠夹不清?这么一想,登时有了计较,当下压住满腔怒气,缓缓道:“你这一问,老实说……”
他停顿一下,逗得宫天抚眼睛睁得如铜铃大,喝问道:“老实说什么?”
“老实说,你真个问对了人,可是冲着你的态度,我不愿意说出来。且慢……”他大声喝道,原来宫天抚已忍不住,扬手作势,便欲攻击。
宫天抚身形凝定,冷冷道:“你敢不说实话,宫某掌下可不认人。”
y阳童子龚胜怒极反笑,道:“今晚老朽真是栽到家了。小子你还有什么可奚落老朽的,不妨尽量说出来。老朽数十年,已未曾听过这种话。”他又顿一顿,然后道:“只有一点可以告诉你的,便是你问的那个女娃娃,老朽曾经目睹她躺在一个少年怀中。”
宫天抚倒不知他说的竟是真话,反而误会他是暗示上官兰已落在他们手中,并且已遭蹂躏。登时怒火腾空,玉面变色。大吼一声,施展出峨嵋派七煞绝招天狼中矢,迎面一掌猛击过去。这一掌虚虚实实,明看是凌厉凶猛,其实掌力是外表刚猛暗中y柔,底下的招数变化,精奇莫测。
y阳童子龚胜明知对方不比等闲,光是看着他早先能够力拒小东极罗刹宫的罗刹夫人,便知他可以脐身武林高手之列。但这老魔头何以还会这样对待宫天抚呢?原因是一来宫天抚之名不见经传,年纪又轻。早先虽然抵挡得住罗刹夫人,但龚胜并未亲眼目睹,是以他还不能确定宫天抚的功力。那罗刹夫人名声虽著,但六十年都未履尘世。y阳童子龚胜出道时,罗利夫人已然归隐,是以对于罗刹夫人的厉害,仅仅耳闻而已。也许如今因年纪太老,功力不进反退也未可知。这样推论起来,宫天抚不见得一定十分高明便抵挡得住罗刹夫人。其次是龚胜本人在武林中已有名声和地位,纵然碰上强敌,却也不能贪生怕死,露出怯色。有这两个原因,纵然y阳童子龚胜知道宫天抚实在高明,也不能说出软弱的话。
此时宫天抚这一掌击去,y阳童子龚胜大骇,疾忙使两个身法闪开,不敢正迎其锋。但他身形暴退得快,宫天抚变招更快。不知如何已移宫换位,手掌化为凭夷击鼓之式。一股y柔中带着阳刚的力量,已袭上y阳童子龚胜身上。
龚胜这一惊真是亡魂皆冒。也自使出自己看家本领,疾然斜转身,一肘撞出去。这一招称为“沙鸟斜飞”,专门护身救命。啪地一响,龚胜跌撞开去,差点儿便趴倒地下。宫天抚神威凛凛,纵身追迫过来,继续出招攻击,一时掌影如山,把个y阳童子龚胜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但宫天抚到底临敌经验不足,三十招之中,虽然屡有机会可以击败对方,但总是不能及时抓住。第三十一招时,y阳童子龚胜使出一式“仰s金牛”,拳掌齐飞,凌厉无比。这一招败中求胜。宫天抚制之不住,只好退开一点,y阳童子龚胜也退开几步,暗中喘息一下,现在虽然让他援手,可是对方功力之高,招数之奇,实在令他浮起怯战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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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惊回首羞述千年愿
宫天抚抽出青玉箫,厉笑一声,道:“我还要瞧瞧你的y阳扇有什么本领,快亮出扇来。”y阳童子龚胜有苦难言,他岂能说他的y阳扇已被史思温、上官兰取去?这时只好明恻恻冷笑道:“老朽用一只r掌就足够了。”
宫天抚在青玉箫上,确实有不凡的造诣,这时见对方不肯亮兵刃,他心性高傲,立刻也收起青玉箫。怒吼一声,一身白衣,更衬出那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他吃吃道:“玲姑娘是你?”
来人正是藏在林中的朱玲,这刻她一见宫天抚被人家毒功弄倒,登时若心大震,不顾一切地飞纵出来。
y阳童子龚胜见是朱玲,知道她是玄y教之鬼母座下一凤三鬼中的白凤,功夫甚高。在这刻他真元大大耗损的情形之下,岂敢和她动手。否则不拼命尽力将她擒回碧j山向教主领功才怪哩。
“玲姑娘莫非与这宫天抚认识?本座若知是姑娘贵友,绝不敢下毒手。现在姑娘将贵友带走,假使姑娘不怪本座的话。”
朱玲低头一瞥宫天抚,只见地仰天而卧,面色惨白惊人。她的情绪波荡之甚,娇叱一声,猛可一剑刺去。太白剑幻出蒙蒙白气,凌厉无比。y阳童子龚胜努力一闪,身形不稳,差点儿摔倒地上。他急中生智,大喝道:“玲姑娘如不赶紧施救,只怕宫天抚性命难保。”
一言惊醒梦中人,朱玲立刻弯腰去抱那宫天抚。
y阳童子龚胜见她肤白胜雪,身段婀娜,暗中叹口气,忖道:“像那宫天抚那么俊美,才配得上她这种美女。”一面想着,已乘她去抱宫天抚之际,咬牙忍疼溜入庙中。打后门穿出去,再绕回庙右,进入下面秘室中。
这边朱玲一抱起宫天抚,但他一身冰冷,真像已经死掉。不过有点奇怪之处,便是身躯十分柔软。但她已经心碎魂飞,突然把宫天抚放下,重又拔剑在手。圆睁杏眼,找寻y阳童子龚胜的下落。她跃入庙中,但见满地俱是小弯箭,再往后走,地上布满了黑色的小铁屑。后门d开,夜风直吹进来,那老魔头分明从这里溜走。
这时她志切报仇,疾如电掣般从后门飞出去,一手持剑,另一手中暗藏十余支金针。在黑夜中,有如出现了一头白凤,在竹林中飘忽往来。她已决定不顾一切,纵然会被那老魔头暗算,但她一定在临危之际,反送给他一剑和十余支夺命金针。
在这夜风萧萧,一片静寂的凄寂中,她脑中浮现出在方家庄的一幕。眼前是一片火海,一个丰神俊美的美书生,在火海中飘飘飞渡,双臂中还抱着一个美人……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掉下来,今后天地茫茫,再到哪里去找一个知心人?
竹林中毫无敌人踪迹,她知道y阳童子龚胜功力大减,加之身上负伤,定然走得不快,但如今遍索不见,是何道理?脑筋一转,立刻返身直扑石庙。要知她江湖阅历也极丰富,加之昔日在碧j山上,那玄坛圣地之内,原本由公孙先生摆设过埋伏秘道,平日已经看熟了,这座石庙内的机关,源出于公孙先生一脉,故此她看来看去已看出一点端倪。
找到石庙右侧,隐约可以瞧见僵卧庙前的宫天抚的尸体。她的恨火,直可以把整座石庙烧毁。
她看了一忽儿,突然一剑刺向墙上,哼的一声,那柄削铁如泥的太白剑,直刺入墙中,一块方石被她的太白剑一挑,骨碌碌掉下来。只见内中一个小铁环,地伸手一拉,滴答一声,墙上出现了一道门户。
朱玲在恨火熊熊之中,蓦又一喜,压剑护身,直闯进去。只要碰上那万恶的y阳童子龚胜,她左手的夺命金针,右手的太白剑,定然一齐施展,务教对方立刻血溅五步之内。
她沿着石阶下去,到了尽头,只见一道石门,堵住去路。朱玲不肯冒失,侧耳而听,内里毫无声息。当下暗暗咬紧银牙,曲膝一项。那道石门呀地打开,只见前面一条通道,俱是森森岩壁,一股霉湿的气味送入鼻中。只因甬道内十分黑暗,是以前面究竟如何,根本看不清楚。
“不入虎x,焉得虎子”,她咬紧牙关想道:“那老魔头定然藏在这里面,我非找到他,绝不干休……”当下仗剑直闯,但因太过黑暗,故此她不敢走快。
走了四丈许,仍然未到尽头,她心中更觉惕然,加紧戒备。辜见前面两点碧光一闪,并且有物体急掠而过的风声。朱玲何等灵敏,左手一抬,一丝金光s出去。黑暗中但听一声极惨厉的叫声过处,跟着又传来砰的一响,一样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她跃过去,太白剑摆扫一下,映出一道白虹,借着剑光反s,已瞧出那样被她金针s中的东西,敢情是一头大野猫。朱玲呸了一口,继续向前走。又走了二十五六丈之远,发觉地势渐高,甬道也越来越窄小低矮。
眨眼间她已停住去势,摸出千里火,打亮一瞧。只见一个小x,约莫是三尺大小,x口野草小树丛生,遮住了大部分空间。清凉的夜风吹入来,她嗅吸一下,忖道:“难道这儿便是另一个出口?y阳童子龚胜便是由此逃走么?”钻将出去一看,谁说不是。那一片黑压压的竹林,远在十余丈以外。
她纵目回望黑暗的旷野,哪有一点儿可疑之处。不由得叹口气,返身又从d口钻入去。
这时朱玲心神恍惚,既不是悲哀,也不是仇恨,只觉得心头一片空空dd。本来照理应该由右面奔回去,越过竹林,便可以见到石庙,这样当然要快捷便利得多。但她心神迷惘,在黑暗中走了一大段路之后,这才想到这一点。
她为之苦笑一下,一面将太白剑归鞘,一面想道:“我毋宁在黑暗中摸索,也不愿看见光亮。在黑暗中,我觉得较容易逃避现实。唉,宫天抚他陪我离开仙音峰,本想除了为我求灵药之外,再争一点名声,哪知这样便惨遭毒手。而我呢,连他的仇人也没有逮住杀死,为他报仇……”想到这里,心中悲惨得很,热泪簌簌洒下来。
隔了片刻,她仰天幽幽长叹一声,怆然忖道:“老天呀,难道我朱玲的命真这么刑克,任什么人对我好一点,都得遭受劫难么?”
她的脑海中闪过好几个人的面影,第一个是石轩中。这个面影停留得很长久和十分清晰。她柔肠寸断,哀怨无边地重温当年和石轩中在一块儿的经过。
然后厉魄西门渐的面容掠过心头。他的样子虽是那么狰狞可怖,丑陋惊人。同时他满身血腥杀孽如山,心肠之冷酷,几乎可说是天下第一。但他对自己却深情一往,驯服无比。是以在丑陋可怖中,仍有人性的可爱一面。不过这个面容很快便从她心头掠过,说到底西门渐终非她会付出感情的对象,只不过对这位大师兄,有一种难忘的印象和感激的心情而已。
脑海中最后出现的,便是俊美无俦、心冷手辣而个性孤僻的宫天抚。现在他已死了(最少她认为如此),因此特别震撼心弦。而以往所不满意的地方,现在都变得可爱可忆。
每个人都是这样,当一件东西在手中时,并不觉得稀罕,有时甚且会觉得累赘。然而一旦这件东西永远不属于你所有时,便大大改变了以往的观感,往往要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件东西的好处来。对物尚且如此,对人更加要深刻一点,特别是涉及男女之情中的人物。
朱玲呆呆地停立在黑暗中,虽穿一身雪白的衣裳,只能看出一抹淡淡的灰影。
上官兰晕倒在史思温身上,也不知隔了多久,她一缕芳魂才返归窍x,悠悠醒来。猛一睁眼,阳光满地,已晒得身上十分暖和。青草和泥土的气味扑入鼻中,令人浮起一种难言的情绪。不是惆怅,也非忆旧,但两者都有一点儿。
她张开眼睛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完全恢复神智。随即便记起可怕的往事,眼光也瞥见史思温的面庞。她爬起来,跪在他身旁,举手拭去泪痕。
本来她想放声痛哭,可是史思温面色红润,仿佛如生。是以她拒绝相信史思温已死的念头,因而抑制着自己,不肯放声大哭。她知道史思温之所以这样,乃是宫天抚的箫声所致。这时,她忽然异常痛恨宫天抚,怪他怎可如此不分皂白,把一个好青年弄死。
忽然史思温眼帘微动,上官兰以为眼花,苦笑一下,揉一揉眼睛。定眼看时,史思温居然长长吐一口气,仿佛一个人睡得括畅无比之后,快要回醒一样。她为之愣住,就像一尊石像似的,动也不动地瞧着史思温。
史思温徐徐睁开眼睛,马上因见到上官兰而睁得更大。两人对望一会儿。史思温道:“我们不是在梦中么?”她哭了起来,有如带雨梨花,即可怜,又可爱。史思温坐起来,忍不住揽住她的香肩,呵慰道:“别哭,别哭,一会儿叫人看见,该多么羞呢?”
她一边抽咽,一面道:“你还打趣人家,敢情你是诈死的?”
史思温突然想起来,举掌一击脑袋道:“我真糊涂。哎,那箫声好生厉害,我忽然发觉浑身乏力,毒伤发作。心脉奄奄欲绝时,便昏倒在地上,不知后来怎样?呀,你可看见他们?”
上官兰道:“我听见箫声赶来时,只见到你僵卧地上,那时你浑身冰冷,面色惨白如死。我……我也昏了过去,就倒在你身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刚刚醒来,你也就睁开眼睛。”
“奇怪呀!”他跳起来,暗中一运真气,但觉丝毫没有阻滞之象,居然已完全恢复常态。“这是什么缘故,我又完全好了?”他一把抱起上官兰,激动地叫道:“现在我绝不会怕那宫天抚的箫声了。”
说到这里,他激动的情感,忽被一种奇异的冰凉感觉抑制住,变回十分平静。他虎目一眨,道:“你身上为什么有那种奇异的力量?就像我卧在那大石槽中那种感觉一样,甚且更加有力些。”
上官兰微笑一下,她颇为欢喜看见这个一向诚朴老实的青年,变得孩子气起来。
史思温又问了一次,她才认真地想一下。“哦,我知道什么原故了。”她欢喜地道:“你看看这个。”
她从囊中取出一颗像鸽卵般大小的圆形白玉,上面有一层像丝网破的红纹,十分好看。
史思温接在掌中,但觉遍体清凉,情绪稳定。一种十分舒服的冰冷感觉散布全身。
“啊,你在哪里得到这宗宝贝?可知道叫什么名字?”
上官兰将她在观看史思温和y阳童子龚胜剧战时,无意在大石上挖出来的经过说出来。最后道:“我根本来不及多看一眼,便放在囊中。现在还是第一次细细观看这件宝贝呢!”
史思温恍然道:“原来是你救了我一命。这件宝贝专门克制y阳童子龚胜那等外门功,是以你倒在我身上,便无意把我救了……”说到这里,想起上官兰对自己的情感,实在令人感动。若非有无比深情,怎会一看见自己僵卧在地上,便昏倒在身上。
他把这枚寒星冰玉放回上官兰腰间革囊中,慎重地道:“这可是一件古今罕见的异宝,你必须小心收藏。更不可让外人晓得,以致人家生心觊夺,惹来杀身之祸。”
她道:“你身上有伤,把这东西留在身边才有用。”
史思温认真地道:“不,不,我的伤已完全复痊,还是你留在身边好些。”说着,他替上官兰按按脉息,色然而喜道:“真好宝贝,连你受郑敖点x的内伤,也完全好了,果真无价之宝。”她也十分欣慰,道:“那就好了,我不必上天山柱峰求治。”
“宫天抚和你有什么关系?”他问:“还有朱玲,为什么他们在一起?”
上官兰岂有不知朱玲和石轩中一段往事,故此在石轩中的徒弟面前,绝不能将朱玲和宫天抚的实在情形和盘托出。这时不由得愣一下,然后道:“玲姑姑凄凉得很,她的事一时说不完。宫大叔的人很好,但脾气有点儿古怪,而且手底很辣……”
史思温岂是傻子。见她神情不自然,言语中又支支吾吾,不觉大起疑心。但并不追问,淡淡道:“原来你叫那宫天抚做大叔,我还以为是你夫家的人。”
上官兰睁大眼睛,道:“什么夫家,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以前说的话不是真的,我……我其实还没有丈夫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