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挑食,对那点r干很不满意,不停的啄着我的皮r,示意自己的胃袋还没满足。
“臭东西,馋死了……”哪有那么多料喂你。
接下鸟腿上绑着的细竹筒,我抽出里面的信,随后把歆儿的家书塞进去,再重新系回白子腿上。
不管白子怎么扑腾,我躲开它的利爪,胳膊一扬,把它赶回空中,“去!回月崎去,馨连会喂饱你的!”
嘶啸一声,白色的影子高高的飞起,带着一肚子的不满,逐渐变成天际的一个小点。
从竹筒里拆出的信函有两封,一封是给歆儿的,一封则是我的,凭手感,可知我这封要比歆儿的重上些许。
把歆儿的那封揣进怀里,我对着月光,拆开自己那封,匆匆的扫视着信上隽秀的字体。
不远处传来脚踏积雪的“嘎吱”声,不用回头,我就知那动静来自何人。
“别在没亮光的地方读信,伤眼睛。”
“嗯。”虽是这么应着,视线却仍然停在纸上,“来这儿找我的呀?”
脚步声靠近,阿遥走到我身后,没有像往常那样把我揽进怀里。
“你不是说多吃上火么,所以我出来消消食,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你。”
假话……
“哦……是么。”淡淡的回着,我把手里的东西放进袖袋,转身看着阿遥,“有话对我说?”
她有些不自然的躲着我的目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呵呵,被看出来了么……”
当然,“想说什么?”侧过脑袋,我有意盯着她的眼睛看。
“我说……刚才那事只是个意外,别放心上,我没在意,咱们……还是好姐们儿!”她摸摸自己的鼻子,发出几声尴尬的笑声。
“……什么?”茫然的看着她。
这对白……说错了吧!?
“哈哈,不就打了个啵儿么,嘴唇碰一块儿也没什么,就像你拿我杯子喝酒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状似爽朗的笑着,“嘿,你不是把那茬儿当真了吧!”
没错,是当真了……我连出柜的准备都做好了,却没想到被你给先回绝掉了……
犹如一盆凉水浇头,熄灭了我那点小小的热焰,着我把之前萌生的所有激情再悉数收回心里。
恋爱这种东西就讲究个两厢情愿,更何况是断袖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只当自己是会错意,我点头答道,“好,我知道了,我们还是出生入死的好姐妹。”虽然我的感情开始变质了……但你若是没这个意思,我只得忍着,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路过阿遥身边,我缓步朝回走,走了几步,停下回头,“恩?你怎么了?”她停在远处,一步不动的站着,只是看着我的背影发愣。
听见我叫她,阿遥回神,然后疑惑的开口,“阿妘,难不成……你喜欢女人?!”那古怪的眼神不带悦色,反而是充满试探。
难道她并不喜欢女人么……?我判断错误?
“女人?我才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不论男女。”直白的说道,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把自己刚才那些心思全吐露出来,我向来不喜欢虚伪的掩饰,那需要很好的演技,可惜……我并不是个好演员,所以说话也直来直去,都到这一步了,要是被她当成变态也无可厚非。
“呃!”阿遥似乎很惊讶,随后又问,“不管我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哪怕你个混蛋是y阳人,我都要了!”烦躁的答着,这次我是义无反顾的豁出去了。
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闪烁,那人转而又问道,“你不怕被别人非议?”
“跟我混了那么久,你哪只眼看到我在乎别人的目光了。”这个问题提的好笑,我连水胤月都收了,还怕别人再说什么么?既然自己已经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那在多些料爆给别人也无妨。
抬眼看着阿遥,连番的发问,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戏了!?
见她又想说些什么,我抢先拿下话语权,“喂,问了我那么多,现在该换我问一句了吧?”
“嗯?你说。”
“你现在是不是同意跟我交往了……”话出口,竟然尴尬的让人有种想抽自己耳刮子的冲动,这表白竟然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于是只能僵着脸,等待对方的答复。
天色太暗,我看不清她的面色,借着雪光,依稀可辨的是她脸颊俊俏的轮廓。
“那水胤月呢?还有你的夫君?”她的语气……可以说是兴奋么。
“先在一起吧,走一步算一步,他们嘛……等有人反对再说。”如果真的不能跟我呆下去,那除了好聚好散,我也想不出什么处理办法了。
瘪瘪嘴,我等着对方的答复,那个吻……我还有印象,主动方是我,而她只是承受,然后婉言拒绝我的示爱,但我却一再追逐下去。
此时,我甚至没想过,若事情未成,我们俩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只得承认自己是个独断独行的家伙,一旦决定了,便不顾一切的要去做到。
等待一个同性对我的表白做出回复,这段时间特别的漫长。
久久的,阿遥叹了口气,似是妥协的样子,“……让我考虑一下吧。”
那就是同意咯?“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等左璟的事情结束吧……我再告诉你,我的一些事情。”她这么说着,语气带着点苦涩,不禁让我对她的那些话题产生好奇。
“现在不能说么?”
她侧过身看着我,月光下,那双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似在有光芒放出,一种叫“希望”的光……
她嘴角勾出弧度,“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那是个……关乎我身家性命的秘密,也许告诉你……我就无法在这世上立足了。”
“哦,那还真是个惊天大秘密呢。”我故作惊奇的感叹,知道那是阿遥的“禁区”,便不再追问,“好吧,我等你答复,希望那是个好消息。”
两人间那点点的隔阂似乎就这么被破解了,我和她释怀的相视而笑,阿遥照旧揽过我的肩膀,把寒风挡在她臂弯外面,同我一起往回走。
她一边走,一边笑着调侃两个孩子,嘴里说着阿璨和歆儿现在应该吃得如何饱足,两个丫头可能正坐在篝火边上撑得直打嗝。
“呵呵……”敷衍的傻笑,我脑海里全是想象,想象有什么秘密能让人在世上无法立足,血腥、残忍、狠毒、变态!?那些是么?我不就正是那样的人么……还不是活的很好!?
那会是什么秘密呢……
它像蛔虫一样在我五脏六腑里蹿腾,挠的我骨头发痒,却又抓不到、碰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龟速作者顶锅盖逃走……收起那些j蛋、番茄吧……勿砸勿砸啊……我们要环保……
再掀波澜
回去的时候,我和阿遥在雪地里迷了路,毕竟这里是山路,山路难走,来的时候,我光顾着看天上的白子,忽略了脚下的道路,而阿遥则是专注的跟在我身后,她也没看路。
四顾茫然,周围除了夜的黑色,就只有满目积雪,泛着月亮的光华。
看着脚下一圈圈熟悉的足迹,我不得不承认,这个雪山比我想象的要大,以至于我和阿遥不知不觉已兜了两个大圈,然后回到原点。
难道要在雪地里过夜?我抬眼看向阿遥,她东张西望的找着出路,但那眼神似在说,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那也只得在外头过夜,熬到太阳升起再回去了。
那可不行,许多山难里的遇害者都是死在梦乡里,我可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下冻死,人家找到尸体时,还会嘲笑两个王爷的自理能力,有那么多人跟上山还能冻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就一晚上,怎么可能冻死呢!你想得真多。”阿遥大手盖在我的脸上,将我向后轻轻一推,“我们向山顶走,走到高处看看,丫头们估计还在烧烤,应该比较好找。”
“哎……是是是。”疲乏的点头,我现在累得只想用两根火柴棒把眼皮支起来。
先前为了那一时脑热而出口的表白,花费了太多精力和心神,加上在雪地里耗上的半天时间,人累得已经跟条老狗似的,哪还有力气跟在她p股后头折腾,我也就纳闷了,同样走了半天,怎么阿遥就精力充沛,现在还有心思攀高,一点都看不出疲倦。
缓步跟着她走到山巅,往下俯视,果然寻见营地里的篝火,人散了不少,除了三三两两的皇女趴在边上打瞌睡,已经没什么留下了。
“两个孩子应该回帐子睡觉去了。”阿遥蹲下,查看着脚下的情景。
“嗯……”打了哈欠,她们睡了,我也想睡啊,懒洋洋的趴在阿遥背上,我半阖着眼,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你这家伙,要睡回去睡呀!”粗糙的大手抬抬我的面颊,没有赶去瞌睡虫,阿遥苦笑一声,“耍赖的家伙……”
“呵呵……”迷糊的笑着,我眯眼看着她,“遥,你的运气应该不错。”
“你还会算命不成?说说,你怎么看出来我运气不错的。”她笑道。
眨眨眼,我露齿笑答,“因为本王爷天生孤傲,为人冷淡,轻易不接触他人,不跟他人说话,不对他人微笑,而你,运气特好,三点都让你碰上了。”
“呵……这是运气么。”她抿着嘴角,笑容确实带着悦色。
“当然是了,除了我的男人之外……我没有对女人笑过,连一个……谈得来的朋友都没,你是第一个,也许也是最后一个。”
身边的人震惊的看着我,我知道这话听着有些夸张,但它很写实不是么。
“怎么,不信呐?”我勾起嘴角笑笑,双臂向前环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脸颊向下望去。
“没有,只是觉得……你这个王爷,跟传闻的还真不一样。”她淡淡的说着,“以前听闻月崎唯一的王爷性格乖戾,难相处又难亲近,现在么,闻名不如见面。”
“所以,什么事都是‘眼见为实’的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愿意跟这个人亲近,一见面就没有排斥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么?!
遥看着脚下的营地,离篝火区不远,是一顶顶豪华的帐篷,厚实的毛毡材料是从北国运来的,即使是寒风呼啸的雪岭,这毛毡帐篷一样纹风不动、结实牢靠。
毎顶帐子外面都立着火把,帐营外头又留有兵丁守夜,我看到一抹淡白色的身影,娇弱的男子在小厮的搀扶下走回帐篷,步伐略显不稳,像是酒醉一般,三个丫头围在远处,踌躇着不赶去接近他。
再远一点,是睦言飞那顶夸张的好似马戏团一般的帐篷,五颜六色的毛毡上满是各种花色的图案,似乎贯彻了她那大俗乃大雅的审美观。
帐子外头,小朔卷着棉袄,靠坐在,边打瞌睡边点头,除了她之外,就再无人围守了。
小丫头每次点头,身子都会微微前冲,然后一个不留神栽到雪里,再惊慌的从雪里爬起来。
“你说,老睦的胆子是不是很大,君王都怕死,而她却留着几个外族人议事,门外空留一个小厮,是说她心宽呢,还是该说她没脑子。”虽是净山了,但任何一个王者都不会在这种情形下支走门外的守卫。
或者说,此时帐子里发生的事情,不宜让别人听晓……也就是说,见不得人……
他聪明的留下了小朔,一有风吹草动,小朔必然要跟她的主子通报,然后男人就有充足的时间把自己那些情事推卸的干干净净。
沉默了片刻后,之前那些倦意一扫而空,我冷眼盯着那夸张的帐篷,似乎要把帐篷给看穿。
“妘,怎么了?干什么去?”突然起身离开的举动让阿遥愣了愣,然后大步追到我身边。
捉j……
两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捉j,何谓捉j,那要是我明媒正娶的男人,他红杏出墙,我可以用捉j二字来形容当下心里的想法,但那个风s的男人不配,不配让我上心,不配让我为之大动肝火。
绿帽子,还没过门呢,那才不算是绿帽子,或是羞耻心,或是可悲的自尊,我把那些对水胤月的感情死死的压到心脏外头,不愿让那个男人来证实自己的失败。
“你怎么了?眼神像要吃人似的,可怕极了!”阿遥跟在我身边,不解的追问道。
吃人!?我没那么好的胃口,杀人还差不多……我要去宰了那几个狗男女……
“嘿!回答我啊!”眼看那马戏团帐篷近在眼前,阿遥一个箭步拦住我的去路,“你到底怎么了,突然变得那么y森,前面是老睦的帐子,你想闯进去干什么?”
喘着气,我瞪着拦路的人,只是因为阿遥,我心里的戾气还没爆发。
见我不说话,而是怒目的瞪着她,阿遥不明我怒火来自何处,只得把我拉扯到一边,连声劝道,“冷静些,你这是怎么了?”
“……我!……家丑不可外扬……”悻悻的说着,这种晦气的事情让人难以启齿。
看了看睦言飞的帐篷,阿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这只是你的猜测,别自己吓自己!”
“哼,那你认为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别说商议儿子婚姻大事需要支走旁人!里面的人要是不在做着j鸣狗盗之事,又怎怕被别人听去!”
“这个……”她迟疑半晌,“那你就是见着了……又准备怎么做?”
“杀了那对狗男女。”我怒不择言。
“嘿!别这样!”眼睛被怒火烧红时,一双结实的臂膀环住我,把我搂进怀里,头顶上有个声音低低的安慰着我,“别冲动……我去帮你看看,你现在一肚子火气,容易闹出人命来。”
“你要是见着那s蹄子真的在和女人上床,你帮我直接结果了她们就行了。”头埋在她胸口,她虽不像我那样生气,但心跳的速度却一点不输于我的。
“哎……他对你就真那么重要么……”阿遥叹了口气,松开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用轻巧的步子,在雪地里不发声响的向前移动。
看着她矫健的身影在雪地里穿梭,我漠然片刻,背靠着身边的帐篷,注视着远去的阿遥,第一次,我第一次没有因为怒火中烧而对别人痛下杀手,原因无他,只是那人的一个怀抱、一句劝慰……
远处的人影迅速的潜到小朔背后,一手刀把小人儿劈晕,随后拖到边上的角落里,再次回到帐边,她挑起帐帘向里窥视,不知是看到什么,阿遥愣了愣,借着帐里透出的光,可以看到她面色变得很难看,帐里的场景似乎要让她厌恶的呕吐出来。
比起帐中人,阿遥的反应更让我担心。
快步走到她身边,我伏身让阿遥拉着我的手,借力站起,“看着什么了,怎么是这种反应?”
靠近帐篷时,我隐约听到里面有阵阵呻吟,和r体交h的噼啪声。
“果然是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儿的家伙么……连那种货色都愿意让她上。”冷笑着讽刺道,我上前想拉起门帘,看看里面是怎样翻天覆地的情形可以让阿遥吃惊到呕吐。
“别……呕……别看!”急忙拉住我的手,阿遥干呕着,用力将我往回拽着,连推带搡的拉我离开此地。
“她们敢做还怕被人看呐!”本想进去捉j在床,可看着阿遥难受的连路都走不稳,那点不悦的情绪全被忧虑代替。
扶着阿遥离去,帐篷里翻云覆雨的人似是听到了我的动静,只听到一个凶狠的男声骂道,“胖猪,还不滚开,别拽着我的裙子不放!”声音的主人失了那份高雅清逸的气度,似是在愤怒的推开身边的女人。
接着,里面传来些许扭打声,有人被踹倒在地发出闷哼,不过那并不是水胤月,而是不开眼的女人,她们似在哀号,又在求饶声,连着挽留水胤月留下陪伴。
这听起来……水胤月不但玩np,而且还是处于上位……
里面的事情么……我怕是猜到了八成。
“呃……痛…嗯!王爷!?”
阿遥的手刀劈得不重,小家伙立马就醒了,见我扶着阿遥正往回走,一看便知,帐篷里的j情暴露。
小人儿吓得手足无措,慌乱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水胤月经常玩儿这个?”像聊家常似的,我看着小朔发笑,“里面的事情你见过多少了?”
“没没没,小的没见过,王爷别误会,这不是主子自愿的。”
“每次都不是自愿的了?”
“对!都是被无奈!”
“那就是有过很多次咯……”
“呃!”知自己泄露天机,小朔忙捂嘴噤声。
不是你的错,这些我都料到了……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就像是我预料之内的事情,对今晚的发现,我心里并没有起太大波澜,虽说一开始是气恼不已,不过那不是针对水胤月,而是对自己……气自己当初还对他留有一丝期待,结果证明自己的感情被浪费了……
“哎……”轻叹了口气,我扶着阿遥从小朔身边走过,“叫水胤月不用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