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到风惜画这般说,都有些愣住了。风惜画是不是疯了?居然自己这般说,难道她不知道,说出这么直接的话,是在间接承认自己的确有做这件事的可能吗?
阮贵妃有些不屑的看着风惜画,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疯子,现在讲出这种话,莫不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污蔑苏晚月,所以承认了?
裴天宇看着风惜画,微微挑起了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风惜画不卑不亢的说道:“惜画当初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因此,惜画想要告诉皇上,惜画还有一个证据。或者说,惜画还有一个证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惊了惊。
裴谦有些不赞同的看着风惜画,他此刻也有些相信苏晚月的话,认为这一切不过是风惜画搞的鬼罢了。他的月儿,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风惜画说自己还有证人,这在裴谦的眼里,完完全全就是胡闹。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吗?居然还要继续下去,难道她不担心父皇一旦发了怒,自己究竟会有什么下场吗?
裴谦自己根本没有发现,虽然他心中想着苏晚月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在此时此刻,他却是真切的在为风惜画担心。他此刻并未记恨风惜画,反而还在担心风惜画会出事。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就连细心的裴谦,都没有发现。
裴天宇甩了甩袖子,没有多说话,直接说道:“既然你还有证人,那便一次性带上来吧。”
风惜画应了一声,随后冲着外面叫了一声。
门外也回应了一声,随即,华清宫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了,一个身着粉色侍女服装的女子,低着头小步的走了进来。
她走了几步之后,站在了几个人的面前,一一的行了礼,随即缓缓的抬起了头。
苏晚月的神色变了。
这个侍女,不就是自己身边一直在伺候自己的侍女,柳儿吗?
这名侍女,的确是苏晚月进了二皇子府之后,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人。
面对裴天宇有些疑惑的目光,柳儿已经恭恭敬敬的低头说道:“见过皇上、贵妃娘娘、二皇子、二皇子妃、二夫人,奴婢是二夫人身边的侍女,名唤柳儿。”
裴天宇一听,随即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变化的苏晚月一眼,没有表露出丝毫,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是苏晚月身边的侍女?你可有什么话要告诉朕?”
柳儿怯怯的看了一眼苏晚月,苏晚月在她投来眼光的那一瞬间,冲她投去了一个威胁的眼神,柳儿赶紧扭过了头,不敢再看。
但苏晚月的眼神,已经完全落在了裴天宇的目光下。
究竟谁有问题,此刻裴天宇若还是不清楚的话,那他便是个傻子了。
但他并未出声。
柳儿低声说道:“回禀皇上,柳儿此次前来,是想告诉皇上,二夫人的孩子,根本就不存在。是她差遣柳儿去找了一名大夫,还给了那名大夫一个信物,以作为联络的工具。”柳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锦囊,上面绣着一个浅浅的“月”字,一看,便知道是苏晚月的东西。
柳儿接着说道:“柳儿本来不想做出如此欺君之事,但二夫人一直威胁柳儿,柳儿不过一介奴婢,不得不从。如今听说二皇子妃被二夫人诬陷丢了孩子,柳儿认为自己不能再无动于衷下去了。因为平日里,二皇子妃对奴婢们真的很好,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跪在地上的大夫在看到柳儿手中的锦囊时,激动的说道:“没错,皇上,草民也有这个锦囊,草民给忘记了!您看!”
大夫一拍脑袋,从怀中一阵乱掏,随即掏出了一个微皱的锦囊,颜色与柳儿手中的一模一样,并且同样绣着一个“月”字。
众所周知,苏晚月最擅长的便是刺绣,这精致的手工,出自她之手,也并不奇怪。
风惜画看着众人,淡淡的说道:“不知道惜画这两个证人,加上这个证物,可否证明惜画的清白?”
而此刻,苏晚月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