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魏军大营之中,旌旗招展,营帐鳞次栉比,围栏鹿角排得整整齐齐,东西两面的营门都有重兵把守,刀qiāng在阳光下寒光闪闪。
一名面目俊朗的少年正站立西门口,不是翘首远望,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唉声叹气,来回走动,显得有些焦躁。
“来人备马!”少年等待不及,一咬牙,转身往营中跑去。
“小将军,快看,大小姐回来了!”眼看日过中午,正当他无奈准备回营去招人的时候,一名士兵指着远处大喊。
少年回头,看到远处低坡的地方尘头飞起,一队骑兵正往营门处飞奔而来,百步之外终于看清楚,来的正是文鸳和她的一众女兵。
“阿姊,你可回来了!”营门口等候的正是文鸯,见到文鸳回来,也没有泽原她,疾步上前。
早上文鸳领兵出营,文钦正好不在营中,等回来的时候,听说她只带了三十多兵马前往阴县,勃然大怒,将文鸯劈头盖脸臭骂一通。
文钦本待领兵前去援助,副将急忙劝住,说到姜维绝不会与文鸳交战,这许多日均是如此,若是大军出发,反而让蜀军戒备,伤了文鸳,适得其反。
文鸯先前知道文鸳出营,但也知道她和姜维的婚约之事,不好阻拦,想起毕竟两军对垒,多少有些担心,一直在营外等候。
两个时辰过去,正当他准备亲自去阴县的时候,却发现文鸳赶了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驾——”
文鸳瞪了文鸯一眼,也不理他,娇喝声中,径直打马飞奔入营,身后的女将也都随后而行,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文鸯站在一片尘埃之中。
愣了一下,他也快步跟上,一直追到文鸳所在的营帐,那些女将守在外面,一个个神色古怪,有几个相熟的冲着文鸯吐了吐小舌头。
文鸯更加疑惑,迈步进入帐中,见文鸳气呼呼地嘟着嘴坐在案几前,头盔摘下,额头上还有汗珠,发丝拧成了一缕缕,显然是经过一场大战。
“阿姊,你……”文鸯对这个略显刁蛮的姐姐还是有些敬畏,小心翼翼地问话,却突然看到桌案上的一把弯刀,惊道,“鸳鸯刀怎么只剩一把了?”
“哼,要你管!”文鸳抬起头来,瞪了文鸯一眼,鼓着腮帮子,杏目含煞,自语道,“姜伯约,我一定要杀了你!”
“阿姊,你可说过,鸳鸯刀从不分离,除非是……”文鸯剑眉微皱,小心说道,“除非是我姐夫才能拿到,你不会把它丢了吧?”
“说了不要你管,你出去!”文鸳闻言俏脸微变,对文鸯怒吼起来。
“阿姊,你……”
“胡闹!”文鸯莫名其妙,就听帐外一声爆喝,正是文钦的声音,只好压下心中好奇,悄然退在一旁。
帐帘揭开,文钦迈步而入,面沉似水,冷声道:“阿鸳,为父再三交代,无我将令,不得出营,你以为某军法不敢治你么?”
“哼,我又不是你的部下!”文鸳的语调小了一些,但还是一脸愤慨,微微侧过身,也不看文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