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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离开的时间推迟了许多,段潮上车的时候似乎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去,依然沉浸在情欲之中不断回味。
“段总,”看他眼神逐渐清醒过来,柔柔才开口,“要出手吗?”
“为什么不要?”段潮以反问作为回答,“不要辜负小狼狗的信任。”
“我知道了。”
“告诉龙先生,蛇出洞了。”
“是。”
后座上,段潮拨弄着西装领口,听见柔柔开始拨电话。
“货齐了,两个,一新一旧,哪个都不能丢。”
“找到个叫做老山的。段总希望您尽早,别耽误正事儿。”
挂了电话发动车子,段潮问她:“领扣改好了吗?”
“后天能拿。”
段潮“嗯”了一声,看向窗外。车子缓缓驶动,逐渐远离了徐泰阳那个普普通通的居民楼,他叹了口气。
“想赶快戴上呢。”
徐泰阳知道段潮隐瞒着什么。
段潮从没隐藏过这一点,所以他大大方方地表示“小狼狗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也别告诉我”。
我们就做爱好了。
徐泰阳讨厌他这一点。
如果只是做爱,干嘛总是对他这么温柔?一次、两次是心血来潮,那三次、四次、很多次又是怎样?
无论性欲还是苦痛,段潮总能让他所有的忍耐在一瞬间垮塌。
这比撩完了不给还可恶。
可是徐泰阳不管这个你要说的说了,我的回答也给你了,剩下的,随你便。
不管你做什么,我的回答都在那儿。
他看得出来段潮是高兴的,从心底里感到开心。神态、声音、情绪、动作,这些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徐泰阳的眼睛。
既然他高兴,那就值了。
徐泰阳去换老刘,阿广又被他打发走了。最近一直没怎么带他,这孩子都闹脾气了。
就跟当初文哥捡到他一样,他也是这么捡到阿广的。
阿广干活儿麻利心也细,就是胆儿小。打仗不敢往前冲,净偷着下黑手。
徐泰阳琢磨着等自己这事儿告一段落,要不让他到常东原那儿去,要不让他自己干点小买卖。如果能去段潮那边,那最好不过了。
虽然学历低得跟自己有得拼,可是胜在学东西快,又年轻啊。
不管他选择哪一样,反正自己身边他是待不了了。
等到那一天来,自己就算活着,在他们眼中恐怕也不怎么光了。
老山的伤口已经被老刘给包扎了,惨白着一张脸哼哼唧唧。徐泰阳丝毫不同情,老刘下手有分寸,放他点血,离死远着呢。
“找好地儿了。”
徐泰阳来之前先在小区里转了一圈,找了个空屋子租了。老刘一听,立刻转身回屋架起老山,跟徐泰阳一起把他转移了。
老山眼珠子叽里咕噜转,徐泰阳踹他一脚,“别他妈想辙了,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不敢露头,想你活的人怕是没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