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医也是赞成去实地看看的,毕竟见不到病患无法对症下药,“臣即可为殿下准备,只是防疫不可能百分百,殿下要做好心理准备。”
锦桓才要说话,被李元横插一刀,“殿下还是留在府里,令季大人和方太医前去吧。殿下千金贵体,万不可有任何损伤。”
锦桓知他是忧心有负夏文轩的嘱托,只是冷哼一声道:“公公阻止我可是怕我要你进那疫区?”
“不敢不敢,奴婢受皇上嘱托,一定要照顾好殿下无恙。”李元皱着一张脸,已经急得流了汗。
“那就这样决定了。”锦桓一笑,回头对方太医道:“麻烦方太医准备一下,我们四个去疫区看看。”
方太医自去准备,下午锦桓果然带着李元、季宁、方太医及两个侍卫进了患者集中的疫区不提。
而当二皇子平凡出入疫区的消息传回京城时,夏文轩怒了。
“皇上息怒,殿下此举对安抚人心效甚好。在二皇子亲子劝说下,如今疫区的贫民已经接受了官府的隔离措施,及掩埋得病的尸体,并且自发地开始配合官府控制疫情。更有当地妇女自发组织制作抗疫的香囊口罩,由官府分发给每个城民,疫情的蔓延已经能得到了有效控制。”齐芮白作为丞相,首当其冲受到了夏文轩怒火的波及,连忙用心用力为二皇子歌功颂德。且,二皇子将城外流民编为五人一伍十人一什,全都统一安排住进城郊新设的军帐,全军事化管理。经观察确认没有感染后才得进城。如此一来,皇上的诏令得以实施,且更加安全了。”
夏文轩一边听着就觉得惊心动魄,李元呈报到自己这里的折子更是说锦桓亲力亲为进到疫区,挨家挨户劝说,才将各项措施一点点推进了下来。光是想想便令他心惊肉跳。
然而锦桓的所做所为效甚好,朝中上下无不对二皇子交口称赞,夏文轩的确没有理由斥责他,却无比想把这个不听话的宝贝抓回来揍一顿,让他知道自己在京城是如何得抓心挠肺。
锦桓在洛安半个月,几乎天天都要进出疫区,甚至亲自探视过身染时疫的病患。这天,他从疫区出来,接下脸上放了药材的纱布口罩,脱下特质的防护服,舒舒服服洗了个药澡,才算是完成了防疫工作。另外锦桓身上时时刻刻佩戴了放着驱疫药材的香囊。
回到府里,李元立刻迎了上来,“殿下回来了,郭统领来了,正在里面等着殿下呢。”
锦桓一听是郭杨,大步走进了前厅,道:“师父这几日去哪儿了?我都没见过师父。”
“殿下。”郭杨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才道:“这几日末将悄悄潜入了梁地,发现了一件怪事。”
锦桓挑眉,“什么怪事?”
“我们都道疫情来自梁地,才通过流民传入军中。可是末将去了梁地才发现,疫情根本没有在梁地扩散,而根据良医所的记档,流民中最早发现的病例晚于军中。所以末将怀疑,疫情其实源于军中。”
锦桓惊异于他的结论,但仔细想想,军中的确扩散范围最广,即使得到了严格的控制,但疫情仍旧不知不觉得扩散着。
“而且,末将刚刚得到消息,临近的几个兵营里也有人得了时疫,且只有军中有,贫民间并无流传。可见,疫情始于军中。”郭杨又道,“末将已经请元将军联系相邻的将领,隔离患者,并迅速找到其最近接触过的人,看看是否有共同点。”
“师父的意思是,疫情并非天灾,而是人祸?”锦桓敏锐的发现了郭杨话中的意思。这几日的确已经听到街头有童谣流传,道是皇上无德,引上天愤怒,降下天灾。锦桓当然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而看如今的状况,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