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的打斗场面,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很快平息,甚至楼上的观众们,还没来得及惊呼过瘾,洪门的人就已经在打扫战场了。
在一片血泊之中,东兴一派的人,只有他自己还站立着。
他的脸色白得不像人,额角流下惊惧的冷汗,两条腿已经抖得站都站不住了。他用变调的声音求饶:“大佬,大佬,求求你放过我!”
“啪!”阿鼠一巴掌打掉他两颗后槽牙,鄙视地说:“怂蛋!你出来混没想过今天吗?”
“呵呵呵呵……”阿鼠很享受东兴的恐惧,他扯了扯嘴角,如择机出动的鳄鱼。阿鼠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东兴的脸,用极低极地的声音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鼠爷很生气,你知道后果吗?”
“鼠鼠鼠爷,我我我我……”
“你你你你,你算哪根葱?”阿鼠突然发飙,好似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前辈,他高高举着手,嫌恶地说:“我出来混的时候,从东街砍到西街,再从西街砍回东街,你妈-的,跪下!”
东兴“噗通”一声跪下来,把头磕得发青,颤抖地说:“鼠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啧啧,看到了吗?”阿鼠转过身,指着跪在地上的东兴,大声地吼道:“古惑仔不动脑子,永远都是古惑仔!”
东兴膝行至他的脚下,抱住他的小腿说:“鼠爷,是三老帮的胜义大哥叫我来的。”
他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我要是早知道你们真的是洪门,就算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啊。”
阿鼠一脚踢开了他,“香江谁不知道九龙城寨是我们的场子?”
他慢慢走到东兴的身边,“胆儿挺肥啊,保-护-还到我们洪门头上来了,是谁给你们胆子?”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音浪中仿佛隐藏着一头愤怒的狂狮,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阿鼠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东兴,然后他高高地跃起,结实的腿波用力一扫,东兴就如同一块破败的棉絮,瞬间靡顿在地上。
这一刻,是阿鼠的表演。他气定神闲地扭了扭脖子,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拖起东兴,就好像拖着死狗一样,唯余地面上一条长长的血痕。
阿鼠把东兴丢到街沿,蹲下来说:“看到这个垃圾桶了吗?”
东兴已经是浑浑噩噩,他的眼睛虽然睁开,但却对不了焦点。
阿鼠残忍地笑起来,突然抄起地上的垃圾桶,猛砸在东兴的身上。
这个垃圾桶,是用铁皮包裹的,直到它已经扭曲变形,阿鼠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把这个垃圾桶远远一扔,发出哐啷哐啷的巨响。
这声音如同地狱来客,在深夜里尤其耸人听闻。
阿鼠用他那阴狠的三角眼冷冷一扫,对着天上狂吼:“敢招惹洪门,这就是下场!谁不怕死?来啊!”
“来啊!”“啊啊啊……”回音久久不散,如惊雷般瞬间响彻九龙城寨的上空,两边的高楼里,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人们,同时惊恐地缩着头,生怕别人注意到他。
阿鼠很满意这个效果,他把手往地上一指,随意地说:“把他吊起来,让三老帮的人来给他尸。”
街的尽头,周然的双手握紧又松开,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也许是过了很久,阿鼠在车窗外面问:“少爷,上次卖-粉的古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