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看龙舟赛啊,哪里顾得上卖鱼”
“就是说我的蹴鞠不重要咯?”
“是的呀”
“太伤心了给条鱼补一补吧”
停下脚打趣说笑几句,伴着大婶的笑声薛青继续向城外走去,薛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跟这个卖鱼的大婶说话,大约是陌生人的缘故吧,城门这边比城里要人多一些,这雨很快就要停,很多人赶着去龙舟赛途径的地方等候,车马排队,还有很多肩挑手提的人也涌涌等候,薛青的眼忽的闯入一道身影。
青色发白的长衫,峻拔挺俏的身形在一众人中格外的显眼,他站在路边似乎在等候过城门,没有撑伞,淅淅沥沥的雨水洒落他头上身上,蒙上一层雾气,身旁是几个装满猪仔笼子摆放南城门这边是牲畜进出的城门,牛马猪羊鸡鸭鹅常见。
薛青不由握紧了伞柄,下雨啊,伞啊,纵然一旁又臭又吵的猪仔笼子有些煞风景,她抬脚穿过街上的车马人。
“乐亭少爷。”她道。
乐亭转头,看到将伞抬起的薛青,眼神微微有些疑惑,已经记不得了啊,也没什么稀奇。
薛青伸手做个翻墙的动作,道:“那天山顶惊扰你吹笛子的。”
乐亭恍然笑了点点头道:“是你呀逃课的孩子,这么早,是去看龙舟赛吗?”
薛青摇头道:“我去社学看看。”不好说此社学不是彼社学,反正她也在六道山泉社学蹭听,蹭课也是同学,说罢又道:“你是要去看龙舟赛吗?”
回避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提出新问题。
乐亭果然没有再问,道:“这般用功非常好。”又摇头,“我不去看的。”
薛青将手里的伞举高一些,道:“你也要去社学吗?正好一起走吧。”
乐亭笑了摇摇头:“不啊,我在做事。”
原来不是啊,薛青笑着回伞,街边的人开始走动,按理说她该告辞了。
“我昨天有参加蹴鞠赛”她道,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云淡风轻的不把这少年们的玩乐当回事,但还是拿出来炫耀了,薛青呀也有这么肤浅的时候。
乐亭已经道:“你是长乐社还是五陵社?我没去看啊,我在做事,不过我听说不管输的还是赢的踢的都很好。”
薛青笑道:“我长乐社的。”
乐亭唔了声:“恭喜呀。”
薛青微微一笑,路上的人涌涌进进出出车马哒哒,站在路边衣袍袜子上被溅了不少泥水,总这样站着也没意思啊,还是快些去看看知知堂被冲垮了没有吧,临走前报个姓名,会让他很吃惊吧。
薛青抬头道:“乐亭少爷,我”
“乐亭。”有很大声喊道,打断了薛青的话,她循声看去,见路旁走来两个腰大膀粗的男人,神情带着几分不耐烦。
“好了好了可以走了。”他们道。
乐亭应声是,对薛青笑了笑道:“我要做事了,你快去社学吧。”
薛青哦了声,那两个男人走过来打量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