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宴席不能说散了,但因为索盛玄和长安府少年们的约斗离去,有不少人想要跟着去看,人在宴席上心已经不在,饮酒作诗更没了心情,厅内娇俏妓女们的歌舞都不能吸引大家。
“不知道他们找到地方了没?”
“瓦子里多的是地方,索太子一开口还怕没人借吗?”
“薛青长安府那群人人手不够...”
“以这个可以做借口,等几天再比什么的...”
厅内议论纷纷,有人从外边跑进来,神情激动喊道:“要比了要比了,在官帽街的瓦子里,长安府的人手也够了...那些少年的书童们凑了。”
这么快!这是真要比啊!大厅里的人顿时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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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阳的书房里一众人依旧在喝茶,外边发生的事当然第一时间就报过来了。
“祖父,事情就是这样,都怪孙儿无能没能及时阻止。”王昭施礼愧疚又不安说道,又看了眼坐在位子上的蒋显。
这件事因为蒋家的孩子们而起,且蒋家的孩子们也参与了,那位兆子少爷随着薛青走了,蒋家的其他人没有阻止也跟了去。
蒋显眉头微皱。
王相爷则一笑道:“这算什么大事,年轻人嘛,难意气争斗。”
也就是说乐见这件事发生?王昭稍微松口气,那就不会影响到他了。
“索盛玄殿下远来是客,他喜欢玩就玩。”王相爷道,“些许小事。”
王昭迟疑一下:“孙儿是想,如果是玩乐也罢了,这索太子十分看重比试,是比试就有输赢,他输了他的面子上不好看。”
王相爷道:“输了就输了,面子不好看就不好看,我们大周什么时候还用看西凉人脸色了?我又没有儿子吃人家的米长大。”
室内诸人便都笑了。
朝中有个隐秘说当年大周与西凉议和是因为秦潭公把儿子送去为质才谈成的,这关系国之荣耀朝廷脸面皇家尊严,毕竟对外说大周胜了西凉才拜服的,所以此隐秘一直只是隐秘,很少有人知道,也不被谈起,王家孙子辈的也就王昭隐隐听过,此时听到了忙低下头装作不知道。
“孙儿是想,薛青他们输了....”他只道,“毕竟祖父刚夸赞过他。”面子也不好看啊。
京城的风气他是很清楚的,被捧得越高就容易被踩的更狠。
王烈阳笑了,道:“少年人总有输赢,输了也不是坏事啊,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能更踏实。”少年人的事与他又何干?
蒋显也淡淡道:“年轻人吃些亏也不是坏事。”又不是他蒋显输了,家中子侄丢了脸面又算什么大事。
王昭明白了,再无忧虑,含笑应声是,道:“那今年孙儿的宴席就更有趣了,真是荣幸啊。”转身告退,请已经心不在焉的年轻人们看蹴鞠去。
那边的女客们得知了自然更要随之去,去看少年们蹴鞠可比在冬日没什么看的花园里女子们互相看有趣。
王家宅院门前又是一番人仰马翻。
街上路人很是惊讶。
“王家的宴席今年怎么散的这么早?”
京城的消息一向是风一般快,很快西凉太子和人比蹴鞠的事就传遍了.....至于那个人是什么人,传开的要晚一些,长安府的人,京城人不熟啊,无名无姓的,打听都没地方打听,还好长安府有个有名的人,薛青。
“薛青!”
康岱一脚踏过门槛匆忙绊了个踉跄,老仆眼疾手快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