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岱顾不得失态不失态。
“怎么回事?不是去见王相爷吗?怎么跟西凉人比蹴鞠了?”他咬牙低声道,“没人看着她吗?”
老仆低声道:“不是不看着啊,没有想到会这样,她以前不这样的,来了这么久根本就不跟人比试的,先前国子监里监生们挑衅也好,西凉太子和秦梅也好,她都退避了啊,也不知道怎么了,在王家突然就站出来了,明明跟她无关,是西凉人跟蒋家的人在闹,她这突然的应下,咱们的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康岱又急又恼,道:“王烈阳真是无情无义,要用人又半点呵护也无,哄傻子当枪使也太赤裸裸了。”
王烈阳那般身份的人,将一个学生当枪用还需要什么掩饰吗?老仆心里默默道。
“陈相爷,青霞先生都知道了吗?”康岱又问道,“可去阻止她了吗?”以老师先生的身份出面总是可以的。
老仆摇头:“来人回禀,陈相爷只是哈哈一笑说少年学生嘛,青霞先生只说了知道了。”根本就没有阻止的意思。
少年学生,所以是玩乐无所谓吗?康岱叹口气。
“赢了倒无所谓,输了真是麻烦了,坏了声名,读书人争这个意气做什么,更何况还是西凉人,将来....国之脸面啊。”他道。
老仆道:“万一赢了呢?”
康岱脚踩着车踏一顿,扭头看老仆:“怎么可能。”
不是他灭自己人威风,而是知道西凉人的习性,西凉王既然肯让西凉太子来京城比试,必然是对这个儿子很有信心的,就是为耀武扬威来的,西凉太子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输了,脸面倒是小事。”康岱一蹬上车,“让人守好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殿下受伤。”
......
......
“西凉人的蹴鞠我是亲眼见过的。”
官帽街上一行商大声说道,身边聚拢了一群人认真听。
“....跟咱们的白打蹴鞠不同,他们就玩对打蹴鞠....横冲直撞...就如同他们打马球一样,一场下来人马都血淋淋。”
听了他的话,四周嘈杂一片。
“西凉人可都是马背上摔打出来的,他们可不是读书人,这群读书人去跟人家比...这不是自寻死路。”
“那可是西凉太子,伤了人谁又能奈何他?”
“这群长安府的乡下人真是傻...也不想想为什么当时那么多人都不应声是什么道理。”
“来京城博名声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个薛青...”
“那个薛青仗着有靠山,以为秦潭公的侄子奈何不了他,京城就横行了啊...”
“他的靠山可不能左右蹴鞠.....”
“不知道这场蹴鞠是什么场面...”
众人都向前看去,不远处一间高大的楼,那便是京城最大的瓦舍,北瓦,其内阔朗有有专供蹴鞠的勾栏,不是他们站在这边不动,而是已经进不去了,人山人海寸步难行,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将这边接管,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
“千金坊开赌了!”
又一声喊让街上骚动。
“这有什么好赌的,又不是势均力敌。”
“管它呢,人家赌坊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