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刻意卑微讨好,而是轻松自在的尊敬。
两位官员脸上笑意更浓。
“听说分你修圣训,可还忙的过来?”一个温声道。
薛青点头,又一笑:“比起读书要轻松一些。”
这说的大实话,两个官员都是读书科举过来的,领会其中的意思,跟着笑起来。
“不过比读书容易出错,读书出错了科举不过,修书修错了,是要...”一个官员低声道,伸手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另一个也点头,温声道:“更何况你现在又与秦潭公有嫌隙,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等着找麻烦。”四下看了看,“这翰林院可有不少秦党呢。”
这是真切的提醒,薛青感激的施礼道谢,道:“我会小心谨慎的。”并没有说什么不怕强权污蔑云云之类的狂话。
可教之才,刀能磨才是好刀啊,要不然只锋利不堪长久,两个官员满意的点头。
薛青告辞说要去大理寺看看。
如今青霞先生的案子还在审着,再加上越来越多的人证进京指向秦潭公,死亡的真相有希望大白于天下,如果青霞先生真是死于秦潭公之手,那也是印证了弑君的指控.....紧张啊,秦潭公要完了吗?这样一个权倾朝野的巨兽倒下来可是会压死一片的,不过如果他不死,薛青也就危险了。
两个官员忙点头:“去吧去吧。”看着薛青匆匆而去。
有官员端着茶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薛青的背影便笑着询问:“薛状元真是忙的很。”
两个官员道:“不忙不行啊。”
那官员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道:“听说了吗?说是有证据说先帝的尸首上有重伤,染红了龙袍....”
“是当时的龙袍被人藏起来,现在拿出来了?真的假的?”
“也不对啊,当时我记得的确说过先帝病急,好像有说吐血...龙袍也可能是吐血染红的。”
“吐血和身上出血染的印迹可不同...”
“..重伤,先帝可是功夫高强,当年宫中宴席上单手举鼎,禁卫军当年也不少人说过,与先帝交手百人不敌....”
“那是啊,皇寺的神仙教的功夫...能让他重伤必然是被害了。”
这边低低窃窃议论,那边薛青沿路穿行各个衙门获了一路同情关怀,当然也少不了冷眼嘲讽,然后到大理寺与办案的官员因为青霞先生的案子言语不合差点起了争执,还好人多劝阻拦住,薛青又气呼呼的求见王烈阳陈盛.....短短半日一个人搅动的整个朝廷衙门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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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在破口大骂你搅屎棍。”
陈盛笑道,看着坐下来的薛青。
薛青端起茶喝了口,道:“让他骂我才对,而作为青霞先生的学生这也是我该做的。”
陈盛坐下温声道:“做到这样就可以了,接下来你修圣训避让,你身边的几个官员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我也会让人叫你,案件的事你参与到这里就好,得被盯上有危险。”
薛青道:“秦潭公的人现在盯的是当年旧事的证人,我在他们看来无足轻重,当然,我听相爷的。”
陈盛道:“奸贼疯狂起来不讲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