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嗯了声,又问:“如今准备的怎么样?真能困住他吗?”
陈盛道:“他的兵马已经在我们掌控中,更况且这次有殿下你,以往他张狂,我们也不敢轻易动手,就是因为君不定,难以服天下,也无法断了秦潭公的权脉,现在困住了他的兵马,外无依仗,内有殿下你正身份,君臣之分,弑君之名,昭告天下,就算事后纷乱不定,但国之大局难撼。”
薛青点点头,道:“一切就有劳你们了。”
陈盛施礼整容道:“臣之本分,天之公道。”
离开陈盛的内阁,走在御街上薛青整了整官服,似是不经意的看了四周一眼,街边文吏官员三三两两,见他看过来或者点头或者漠然,并无异样,异样在这些人后,那些屋门宅院,再往前走,街市上就更多了,这些日子身边的护卫比先前多了很多。
薛青将披风裹上,目不斜视上马沿街而去。
街上喧闹依旧,人群来往商贩叫卖,一条巷子里妇人微微的松口气,又带着几分羞惭。
“我差点被她发现吧。”戈川低声道。
妙妙在一旁道:“戈姐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啦,这街上到处都是护卫呢。”
笃笑了笑道:“那她也会看到,戈川你不要失态。”
戈川应声是,想着适才瞥到的半眼,那少年英姿飒飒,感觉半辈子没见似的,都要认不出来了。
笃看了眼四周,将斗笠帽子拉下,道:“城里的确乱了,这街上鱼龙混杂,大家注意些。”
几人低声应声是各自而去。
......
......
“看把这些人得意的,真是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
秦潭公的厅堂里坐着几人,其中宋元抱臂冷笑。
“青霞先生那些个学生更是,仗着有了官身,满京城乱钻。”
“这些人随便他们闹,十年前他们还尿裤子呢。”坐在椅子上一黑脸中年男人不屑道,“知道个屁,除了到处乱钻,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关键都在外边。”
堂内秦潭公穿着家常衣袍,低头翻看手里的本子,道:“这个魏一屯是当年平凉关守兵。”抬起头略作思索,又点点头,“是了,我记得名单上有这个名字。”
十年前的事宋元也插不上话,只竖着耳朵听。
黑脸男人翻看手里的一张发黄的旧纸,道:“公爷好记性,平凉关一百八十二守兵,其中有这个叫魏一屯的,当时夺关时全部都杀了,大约因为紧急没有核查全部,让这个假死的魏一屯逃过。”站起身低头,“属下有罪。”
秦潭公看着这册子,摆摆手:“其实我并不在乎他们这些漏网之鱼是死是活,对于我来说,他们不出现不开口就是死了,这个魏一屯换了身份,改了姓名,躲在这个山沟里十年,娶妻生子,种田打猎。”将册子合上扣在桌子上,“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呢?偏要出来送死,可惜了。”
“下属会截杀他,虽然晚了十年,但会让他如愿的。”黑脸男人阴沉说道。
这时候宋元就能插上话了,忙道:“北部已经布控兵马了,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秦潭公嗯了声没有说话,神情一如往日平静,但双目却透出肃杀之气,午后秋日艳阳下明亮的室内瞬时寒意森森。
在这种气氛下,一向会说话的宋元也忍不住打个寒战,张口似乎说不出话来。
“公爷,不要担心..”他磕绊道。
秦潭公笑了笑,肃杀之气顿消,道:“我没有担心,如果我担心,当初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