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寒意森森,如刀般扑来,秦梅没有丝毫挣脱的欣喜,心如同坠入冰窟
他明白了!
“薛青你敢”清脆的声音拔高变得不那么悦耳,下一刻也消失了。
嘭的一声,在半空中跌落的人猛地停下,又向上弹起在其上方薛青手扒住了飞扬的屋檐,摇摇晃晃,晃晃摇摇
“我,为什么不敢呢”轻柔的声音也摇摇晃晃,旋即在夜色里消失,人也消失。
将明时分,亦是最暗时刻,天地浓墨融为一体。
青光渐亮,墨色渐退,远处天地之间的分界越来越清晰。
京城外的大路上渐渐有行人走来。
如今京城宵禁,四城门关闭,进出很是不便,为了不耽搁时间便要起早,抢在城门开启的时候排在最前方。
男人挑着担子,一头担着瓜果蔬菜,一头则是一个孩童,孩童带着老虎帽,翘起的尾巴一晃一晃,猛地一晃,打瞌睡的孩子头磕到筐子上清醒过来,抬手揉头也睁开眼看向前方,这一看不由咦了声,瞪大眼。
“爹呀。”他下意识的站起来,道,“城门上吊着一个人。”
陡然站立让挑着担子的男人摇晃蹒跚,很是恼怒,又有些心惊,吊着人?有时候被砍头的匪贼会被吊在城门口示众,不过这种事很少见上一次好像是去年,难道又有罪大恶极的匪贼了?
男人抬头看去,先是看到紧闭的城门,然后看到城门正上方果然悬着一个人不像是死人,而是奇怪的
男人揉揉眼瞪大,身前坐在筐里的孩童已经抚掌笑起来。
“光溜溜的人!”
第二十二章其伤
其实也不能算是光溜溜,赶早进城的男人瞠目结舌仰望着城门悬挂的人,他身上还是有衣服的,只是衣服撕裂变成了布条。
布条在身上横七竖八缠绕,绕过胸膛,绑缚住双手双脚,连头脸都没放过,只留出鼻子呼吸,布条汇集在手脚向上吊起,悬挂在城墙上。
因为这种绑缚悬吊,他的身子弯曲,就像一条兜在网里的鱼,但还是很好看,晨光照耀下大面积裸露的肌肤闪着白皙的珠光,纵然绑缚弯曲,依旧不影响其胳膊腿的修长,肌肉结实
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匪贼呢。
不过,男人摆摆头,驱散莫名其妙的想法,现在的匪贼换了这种方式示众了吗?
“爹,爹,看光溜溜”孩童还在筐里拍手嬉笑。
这个,看还是不看呢?以往匪贼示众就是让大家看,但这一次男人伸手挠头,眼神忧郁,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
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城门上响起脚步声,他看过去见一群白衣人疾步跑在城墙上,为首的一个年轻人猛地翻身跳下男人吓了一跳失声,但下一刻就见那白衣人悬在了半空中,原来手中也牵着一条绳子,他试图解开那悬挂的人手脚上的布条,但无果,只得将人拎住用力一拉,脚一蹬着城墙,身轻如燕的上去了。
城墙上白衣人们围拢,有嘈杂的声音传来。
“解不开”
“不要力了,他绑的怎么解的开,七娘都解不开”
“拿刀来”
男人仰头盯着城墙上,城墙围挡看不到其上的人们,但见有布条被挑起,又跌落,然后有人跃起,耳边陡然如惊雷炸响
尖利的,悠远,沙哑,愤怒无数的情绪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