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润生不理,接着看戏。
“哇……”黄粱又一次爬起来摔下去,气得大叫:“来人来人!”
黄粱一边急促大喊一边继续挣扎,可是无论他怎么折腾都在不停的重复摔倒,声音越发气急败坏:“人都死了?”
云润生瞧着瞧着觉得古怪,喝醉了走路都不会?眼见黄粱一身干净衣服滚的脏兮兮,云润生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他起身靠近黄粱,俯下身去拉他,黄粱竟软的像面条一样无半点力,全依上半身虚脱的靠着云润生哆嗦。
云润生心中一紧,掰过黄粱的脸一瞧,竟糊了满脸的眼泪和鼻血,泪珠子还在不停往外冒。云润生惊异的扣住黄粱的手腕把脉,这瞧着不像是简单的醉酒发疯。
黄粱晃着手想摆脱,表情扭曲的拽紧云润生的衣领:“庸医!要你们何用?”
云润生扣住他的双手不让动,黄粱咬牙冒冷汗,痛苦的呜咽啼哭:“……疼死了呜呜呜……好疼哇呜……没用的滚开……”
云润生放开他的手腕,满脑子困惑不解:“你到底哪里疼?”他把脉瞧不出黄粱半点毛病,脉象明明很健康。针扎般疼痛钻心的黄粱没有回答,只是激烈的挣扎,云润生无法,只好将他带进屋子放在榻上任他滚动。取过帕子给他擦干净脏兮兮的脸蛋。
黄粱果然疼的翻滚,而后双手死死抱住腿部捶打,“啊啊啊好疼啊……”
“腿疼?”云润生抓住黄粱的双腿,试探的用双掌输入灵力。
黄粱猛烈的踹腿挣动,大汗淋淋的逮住瓷枕便砸向云润生:“滚滚滚庸医滚出去呜呜……呜呜呜……”
瓷枕诡异的拐弯落在远处,继而茶杯、茶壶、鞋子等接二连三的向云润生砸过来,地上狼藉一片,唯云润生丝毫不受影响,扣住黄粱的腿一直不断的输入灵力,按常理早在灵力进入体内后便会自主调节,哪怕遇上治不好的毛病,起码可以有效的缓解病患痛楚。可此刻他的灵力被疯狂的吸,无底洞般不见踪迹,黄粱的病痛没有半分缓解。
云润生深深的看着面目狰狞的黄粱,换做旁人,这般姿态一定丑陋不堪。可黄粱便是表情扭曲,依然让人觉得是个少见的美人。他没觉得半点可怕,倒是瞧着他龇牙咧嘴的眼泪直流,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云润生扶额。
“呜呜呜……好疼啊啊……疼哇……”
冷眼看着对方疼的打滚,云润生干脆回手不再浪灵力。他来到床头将黄粱揽起,本想找个东西给他咬,谁料黄粱比他更快,抓住他的手臂便狠狠咬住。
云润生眉头一跳,试探的动了动手,对方咬地更紧,死死锁住的禁锢感,云润生啪的掐住黄粱的下巴迫使他松开嘴,满嘴血腥的黄粱闪烁着激动难耐的渴求目光,一张血嘴染红了洁白的牙齿,这张扭曲的美人脸,可没有之前半分可爱。
手臂上鲜血滔滔。
云润生眼神晦暗不明。
不顾手臂的痛感,云润生摁着差点被生生咬下来的那块肉挑眉,扬手给自己吃了一粒回春丹。
他再次扣住黄粱的下巴逼他张嘴,牙齿整齐圆润,除了右侧一粒小虎牙有些锋利,其余的看起来无甚杀伤力。
“啊啊啊……”黄粱依然疼的哭叫,如扔进了油锅里抽搐的鱼。双腿蓬蓬狂踢木榻,活活像个癫狂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