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将鲛人少年抱在怀中,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托着鱼尾,仰头和少年对视,“要了抱抱,要不要举高高呵。”惯得愈发没个大人样,真不知何时才能省心。
少年果然脸色发红,男人心中一动,扶着他的腰尾一转,眨眼让鲛人少年落坐到自己的右肩上,漂亮的粉色尾巴在身前置空,自由自在。
他抓紧少年的腰轻松前行,走了两步不由停下,仰头对明显很兴奋地少年一叹“你搭着我的肩就行,别揪头发。”哎,好好的头发被揪散了。
少年轻哼,尾巴在云润生胸前拍了拍,左手更得意的抓玩云润生脑袋上的头发团子,反正头发是他扎的,他想揪就揪,想拆就拆。
“……”
少年的脾气不对,云润生识趣的闭嘴。
黑衣的年轻道长肩上坐着尾巴闪耀的鲛人少年,让今儿整个坊市都热闹了一番。虽说以往也常见到摆摊卖鲛绡的鲛人,但那些鲛人待在水里,几乎从未在街上闲逛,尾巴到底如何漂亮,更是没见过。
“那是雄性鲛人吧,尾巴真好看。”
“原来鲛人的尾巴是粉色的,挺美。”
“这鲛人少年真绝色,要是跟我回去就好了”
“看那黑衣的道长真是狗屎运,竟然有鲛人亲近他”
“话说你们知道那带着鲛人少年招摇过市的黑衣道长是谁不”
“谁眼生得狠,十有八九是没门没户的散修。”
“呵呵,都在孙螃蟹那买过药吧”
“是啊,孙螃蟹的药极好,可恨,每次都要靠抢,上回没抢到,回去被我婆娘狠狠挠了一爪子,差点破相。”
“孙螃蟹背后的老大就是这位年轻道长,丹药就是他炼的。”
“……”
“怪不得那道长能得鲛人的青睐,原来是大门派出来的修二代啊”
“如何才能结识那位道长”
“谁知道他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真想拜入他的师门学炼丹,教我养颜丹就行”
愉快溜达的少年心情逐渐转好。
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长,你方才和叶道长聊什么我看你们有说有笑的,哼。”
道长呵呵。
云润生扶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偶然碰到,他来坊市买药,没带着师弟,我以为他师弟抱恙,随口关怀了几句。”
“哼,他怎么总是买药啊,上回你还赠了他培元丹。”
“嗯。应该是有急用。不过他说马上就要离开沙洲府城,据传在靠近还安府一代出现了瘟疫,他要去看看。”
肩上的尾巴一激动“还安府”
“怎么”云润生不解,那个地名对他来说无比陌生,从没听过,应该相当遥远。
“还安府过去就是塞河府边境,紧挨着吴东国。”
“哦。”还是不知道,云润生一脸平静。
肩上的少年却一点不平静,吴东国紧挨着庆国,两国很多风俗都差不多,父皇在位期间两国看起来很和平,百姓间偶有联姻。然庆国史书记载,但凡庆国稍稍势弱的时候,吴东国准会第一个出手打击,攻城夺地,边境的塞河府城多年来遭遇坎坷,一会儿被吴东国抢走,一会儿被庆国抢回,如此反反复复的战争有许多回。
如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