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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1 / 2)

“我要回去报仇。”说完,我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冷静点。”他拦住我说。


“你让开。”我大声喊道。


“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能回去吗?”


“我不管。”


“别胡闹了。”他边说边把我摁倒在沙发上。


“我要宰了那个王八蛋。”


“这仇,早晚是要报的。”


听他这么说,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跟他嚷嚷道:“你尽说p话,等你报仇,怕要等到下辈子。那个王八蛋徐大卫,你怎么着他了?”


他坐在一边默不作声,也不看我。我又腾地一下站起来。见我绕过茶几想出去,他起身从后面抱住我,把我拽回来。我心如刀绞,边哭边用双手打他,好像不这样就不足以排解心里的仇与恨似的。直到打累了,我才停下来。任凭我如何打他,他就是不还手,也不说话。亭亭走过来说饿了,他这才松开手去做饭。我躺在沙发上,脑子里除了“报仇”二字,再也装不下其他什么了。


金狱 第四部分(34)


6月1日是个礼拜天。我起床时,已经快11点了。我长期失眠,对睡觉环境的要求越来越高。为了让我休息好,搬入新家后,大江一直跟我分房睡。我跟他没成夫妻,倒先成了不折不扣的“心灵之友”了。


下楼后,见大江躺在沙发上,我问他:“你不舒服?”


“没有。你还吃早饭吗?”他一边坐起来,一边对我说。


“不吃了,就喝杯奶吧。”


他起身去冰箱取奶。我走到餐桌前,随手拉开一把椅子。我刚坐下来,他就端过来一杯牛奶。接过后,我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在餐桌上。他在我对面坐下。


“10号我儿子他们学校举行毕业典礼,他想让我过去。”四个月了,我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起他儿子。


“那你去呗。”


“我是想去,可心里又不踏实。”


“别疑神疑鬼了。要有事,早该有了。”


“没事不一定是好事,有事也不一定是坏事。”


“你儿子知道你在我这儿吗?”


“不知道。我从不给他打电话,联系全用电子邮件。”


“你自己定,去不去都成。”


“算了,还是不去的好。”见他主意已定,我也没必要劝他去冒险。


礼拜二,晚饭后,大江对我说:“下午我给我儿子打了个电话。”


“在家打的?”


“我用电话卡打的。这小子月底跟他妈一起回国,做‘海归’了,还一直瞒着我。”


“你没问他为什么?”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清楚。估计他妈在边上,他说不出口。”


“是你老婆他回去的吧?”


“这还用说吗,出来的孩子有几个想回去的?”


“你老婆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是这次车祸闹的?再说,她早就有让孩子学成回国的念头了。”


“你想去跟他们见一面?”


“他这一走,可能就是诀别了。”


“你要想去就去吧,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我又有点担心。”


“你觉得你儿子会出卖你吗?”


“当然不会。”


“这不就结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我明天就去,呆一两天就回来。毕业典礼,我就不参加了。”


礼拜三一早,大江就去多伦多了。晚上他打来电话,他说已买好次日下午的机票,让我接他。我心想,事情远没他想得那么复杂和严重,是他多虑了。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离开学校,接上亭亭就直接去机场了。到机场后,我才想起忘开手机了。好在大江应该在飞机上,没人会来电话。大江乘坐的那班飞机准点降落。可乘客都走光了,我也没见到他的身影。我有点沉不住气了,不断地打他手机。他手机关机,每次都让留言。我呆呆地望着出口处的自动门,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妈妈,还要等多久呀?”亭亭对我说。她可能站累了。


“你是不是累了?”


她点了点头。我说:“你去那边坐坐吧。”


见我站在原地没动,亭亭也就没走。过了会儿后,她有点烦躁不安。我这才领她往附近的咖啡馆走,它旁边有好几排座椅。


路过航班显示屏时,亭亭对我说:“妈妈,你查查,爸爸坐哪架飞机回来?”


我凑上前去一行行地找,生怕遗漏了一个航班。


亭亭站在一旁,问我:“找到了吗?”


我对亭亭说:“今儿还有两班。”最后一班,要到半夜才到。


我挑了个视线好的座位坐下。亭亭从书包里掏出本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我心想,要是等到半夜,能把大江等回来,那也值得,就怕他出事了。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嘟”的声音。见我四下张望,亭亭说:“妈妈,你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有一条语音留言。我打过去听,大江的声音从空中飘了过来:“我临时有事,改下班飞机,手机快没电了,回来再……”我这才松了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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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四部分(35)


我对亭亭说:“爸爸就要到了。”


“你查到啦?”


“嗯,查到了。”


三个多小时后,大江终于从里面走出来了。我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跟他拥抱。


他松开我后,问我:“让你担心了吧?”


“吓死我了。”


大江走到亭亭跟前,弯下腰,亲了亲她,说:“想我吗?”


“想。”亭亭嗲声嗲气地说。


上车后,我问大江:“怎么改航班了呢?”


“我在多伦多机场碰到柴小兵了。”


“马市长的秘书?”


“对。他送马小丫回去。”


“他跟马小丫……”我压根没想到他们俩会成为一对。也许早好上了,不然马小丫哪能那么轻率地跟她丈夫离婚?


汽车不知不觉地开到两条道的中间了。不是后面的车按喇叭,我还没意识到。


大江吓了一跳,说:“回去再说吧,你专心开车。”


五十三


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问大江:“你认识马小丫?”


“头一次见。没说上几句话,她就走了。”


“她回去探亲?”


“柴小兵说是马市长让回去的。他根本就不想让马小丫回去。”


“马小丫也牵进去了?”


“她是跑批文的。怡龙出事,她能没事吗?”


“那柴小兵,他有事吗?”


“说不好,但他知道我的事。”


“他有没有常瑞龙的消息?”


“他说常瑞龙在俄罗斯自首了。”听后,我大吃一惊,宁可相信这是柴小兵编造出来的谎话。


“你觉得可信吗?”


“柴小兵他有什么必要骗我?”


这么说,大难将至。别说司马了,就是加拿大的警察也不会放过大江。


“要不你还是回哥国吧?”


“还回哥国呢,我都后悔,不该去多伦多。”看得出,他忧心忡忡的。


从多伦多回来后,大江除了接送孩子,几乎足不出户,连每周一次的购物也不去了。电话加装了来电显示。号码不熟的来电,一概不接。他都快与外界隔绝了。


一周后,当我从学校回来时,看见一辆警车从我家门口经过,我的心一下揪起来了。


一进家门,我就喊:“大江,大江!”见他闻声走出来,我才松了口气。


“警察来过咱们家吗?”我问他。


“来过了。”


“来干吗?”


“问了我几个问题。”


“问什么了?”


“问隔壁1306住的是什么人,家里有没有室内游泳池。”他边想边说。


“没别的了?”


“就这些吧。我也在想,是找茬进来呢,还是隔壁真有事?”


“什么时候来问你的?”


“一刻钟前吧。”


“那肯定跟你没关系。”


“为什么?”


“警察刚走,一定又去别家了。再说,真要抓你,拿照片一对,还不就把你带走了?”


“你说得对。我在家都快呆傻了。”


我自己都没想到脑子会转得这么快。看得出大江有点自卑。我心里虽很得意,可怕刺激他,没敢表露出来。


礼拜六一早,我就被外面警笛声吵醒了。见声音越来越近,我翻身下床,走到窗口,拉开窗帘的一角朝外看。没多会儿,大江推门进来了。


“你醒了。警察进1306了。”他对我说。


“隔壁到底怎么了?”我转头问他。


“估计是种大麻。”大江一边说,一边走到我身边,探头往外看。


“你怎么知道?”


“这几天新闻里尽是这方面的报道。”


“吓死我了。”说完,我又回到床上,靠床头坐着。


“你接着睡吧。”


“哪还睡得着?”


见他要走,我忙叫住他,让他坐过来。


“亭亭不上学,你也不多睡会儿?”我对他说。


金狱 第四部分(36)


“出来后,我就没睡过一个踏实的觉。”


“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还不是自找的?我刚接到大多的信,说我爸快不行了。”


“得什么病了?”我这才注意到他眼角有泪水溢出来。


“肝癌晚期。半年前就查出来了,大多一直瞒着我。我跟大山他们也没联系。”


“大山是你大弟?”


“嗯。”


“就他一人留在湘潭?”


“是呀,两个老人就靠他了。我这个大哥,算是白当了。”他眼泪不由得滚落下来。他没用手擦,任由泪水尽情地流淌。我伸手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他。


过了会儿后,我说:“已经这样了,你就想开点吧。”


“都是我的错。”


“你不要这么自责,这一切都是命。”


“有时候我真想回去。哪怕坐牢,也认了。”


“我不也一样吗?知道我姐的事后,我恨不得马上回去,可冷静下来就好了,回去只能白白送死。”


“可心里不好受呀。”


“你别太难过了,别再犯病。”


“我吃过药了。真要病了,又没医疗保险,还不等死?”


“花钱事小,搞不好,你身份就暴露了。”


“为了这点钱,落得这个地步,真不值。”


“你究竟有多少钱?”我想换个话题,免得他没完没了地懊悔自责。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的钱也不多喽。”


“你放心,我没想要你的钱。等我读完书找到工作,我挣钱养你。”


“是呀,以后要靠你养了。”


大江起身刚想走,亭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把他堵在门口。亭亭递给大江一份表格,说:“爸爸,这学期最后一天我们去field trip(郊游),我想让你再做一次volunteer(义工)。”


我忙跳下床,走过去,问亭亭:“怎么又要你爸做volunteer了?”


亭亭劝大江说:“爸爸,你在家也没事,就去吧。”


大江拧不过她,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们有言在先,这可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这事别再找我。”


我不想让大江去,对他说:“你答应她就多余。”


亭亭说:“下次找我妈。”


我对亭亭说:“嗨,我可跟你说好了,我没时间去,别打我的主意。”


亭亭坏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走了。


我埋怨起大江:“这孩子,都给你宠坏了。”


礼拜五一早,大江就跟亭亭去学校了。傍晚,我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等我把饭做好了,他们还没回来。我心里不免有点担心。电话铃响了,我心想大江可别出事。


“是我。”是大江的声音,我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怎么还不回来?”我问他。


“出车祸了。”


“你受伤了吗?”我额头上一下子就沁出汗珠来。


“我和亭亭都坐在后面,有惊无险。”


“那你们现在哪儿?”


“我刚到警察局。亭亭可能跟玛格丽特回家了。”


“你去警察局干吗?”


“老师让我来做witness(证人)。”


“你可小心点。”


“我知道。”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想往玛格丽特家打电话,可没找到她家的号码,急得我团团转。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妈妈,是我。”听筒里传来亭亭稚嫩的声音。


“你在哪儿?”


“我在苏珊家。她妈妈送我回来,你告诉她怎么走。”


一小时后,亭亭和大江先后都回来了。见他们平安无事,悬在我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我问大江:“警察没察觉什么吧?”


大江说:“应该没有。”


我又问大江:“人家看没看你驾照?”


大江说:“看了,还抄了驾照号码和家里的地址。”


金狱 第四部分(37)


我说:“可别把司马招来。”


大江说:“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不禁埋怨起孩子:“亭亭,都是你干的好事。”


亭亭说:“我怎么了?我还吓了一大跳呢。”她还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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