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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1 / 2)

车子开进河东小区宿舍院,李长胜问:“怎么样?自己能走不?”胡泊说:“行。”李长胜说:“不送你进家了。别让你的那一位不好意思。”看着胡泊背着相机包进了家门,才把车倒出了院子。


进了屋,胡泊对玉儿只说头痛,玉儿有点儿慌了,问他要不要上医院,胡泊说不用。玉儿就扶他去卧室里的床上躺下。又问他吃什么药,胡泊说吃过了。玉儿就去端来一杯水,问:“您喝点儿吧?”


胡泊坐起来,玉儿就端着杯子,让他喝了几口水,又扶他躺下。胡泊休息了十几分钟,头仍很痛。玉儿就去涮了毛巾,给他擦脸、胳膊和手。又给他脱下袜子,端来一盆水,要给他洗脚。胡泊忙说:“别,别!过一会儿我自己来吧。我还没到不能动弹的程度。”玉儿却不由分说,把他的双脚放进盆里,给他洗,他也没再拒绝。那一双柔软细长的手抚摸着他的大脚板子,有一股子极其惬意舒适的感觉涌上心来。她仔细地给他洗着,连每个脚趾都捏弄着洗了,又拿毛巾去擦,每个脚趾都轻轻地擦干。当她去换了一盆水,把湿毛巾准备敷在他的额头上时,胡泊不知怎的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右手腕。玉儿红了脸,本能地抽了一下,没抽动。胡泊把她的那只手放在了胸口上。玉儿就坐在了他身旁,怔怔地望着他。胡泊问:“那天病倒在汽车站,怎么不打120?或者打110?”


玉儿说:“俺不知道,不懂,县城里没有。”胡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挺身坐了起来,说:“要是那天你打了120,我就没法把你骗到家里来了!”伸出胳膊搂住了玉儿的脖子,只见她那菱角形的嘴唇,红得如玫瑰花瓣儿一般。他的心猛地一跳,低下头去,就吻了她的左腮一下。玉儿脑子里也有点儿迷糊,说:“胡老师,别!别!”胡泊却更加难以抑制自己,左手扳住她那圆润的下巴,问:“我是个骗子吗?”还没容她回答,猛地吻住了那朵艳红的玫瑰花。玉儿“喔喔”地挣了几下,挣不开。胡泊忽觉有一股子异常浓醇的什么花的香气扑进了肺腑,越发托紧了她的脸,狂吻起来。吻了嘴,又去吻那腮心的酒窝儿,吻那白皙的脖子,再吻那朵玫瑰花。怀里玉儿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来。终于,他松了嘴,把她的头紧搂在胸口上,一只手托起她的脸,问:“玉儿,当我的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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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心情在别处(105)


玉儿说:“不行,我有丈夫呀!”


胡泊伸手把她披散在脸前的头发撩到脑后去,说:“你不是说你丈夫对你不好?反正又没有孩子,能不能回去离婚?”


玉儿把脸贴在了胡泊的胸膛上,说:“你不嫌我是个结过婚的?”


胡泊说:“只要你不嫌我年龄大,又黑又瘦,又是个下岗工人就行了。”


玉儿说:“咱们……也太快了点儿吧?这才,几天哪?你让我想想好吗?”


胡泊说:“其实也不算太快。”他指了指书架上玉儿的那张“若有所思”的照片,“打第一次碰上你,我就有点儿预感。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个女子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玉儿说:“你是让我当你的情人,不是当妻子呀?”


胡泊说:“婚前是情人,婚后,既是妻子也是情人。”


玉儿没再说话。让他躺下去,自己俯下头,轻轻吻了他的额头一下,又吻他那浓黑的眉毛,闭了眼的眼皮,再吻他那高高的鼻子,最后吻住了他的口。胡泊只觉如一阵春风吹来的片片花瓣儿落在了脸上嘴上,鼻孔中吸进的是淡淡的桃花杏花梨花槐花的香气。渐渐地,脑袋的疼痛竟减轻了许多。他也回吻着她,说:“玉儿,我太感谢你了!”


飘儿的突然出现,彻底击碎了胡泊两年来对她留存的最后一线思念和牵挂。他在心里暗想,玉儿很可能就是他后半生的唯一伴侣了。


胡泊躺了一阵子,要去小门厅沙发上睡。


玉儿坚决不同意,说胡泊是病号,而自己已经好了。坚持让他在卧室里,自己去了小门厅。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晚上8点多,胡泊到了春之梦影楼,反锁上门,把照片扩了出来。每张扩了三套。照片拍得非常清晰。他瞅着上边奇形怪状的屠建和飘儿,牙齿咬得咯咯响。又想不能生气,生了气头又要痛。凌晨两点,他回了家,睡到早上7点多,起来吃了玉儿给打来的油条和豆腐脑,自己留下了一套照片,骑自行车去了嫦娥酒家,把两套照片交给了李长胜。


10点多回到家,本来心情还挺沉重、挺复杂的。但一看到娇嫩如花的玉儿,精神就轻松多了。忍不住上前又搂住她,吻了好久。他下意识地习惯地用手捂住她的一只r峰,她就轻轻地推开了。他怕惹恼了她,也就适可而止。然后,胡泊就把自己父母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经历,自己和飘儿从认识到结合,再到飘儿出走的情况,都告诉了玉儿。但他只字没提前天夜里在嫦娥酒家的密室里发现飘儿的情况。只说可以到法庭申请宣告飘儿为失踪人。说了,心里又嘀嘀咕咕。玉儿没说什么,就琢磨胡泊和金大章那么好,金大章要把自己送给庞胖子和屠建的事,还有他对自己的举动,要不要告诉胡泊呢?说了是有益还是有害?晚上9点多的时候,来了个电话,她拿起话筒,刚听对方“喂”了一声,就听出是金大章来了。心一跳,忙用手捂住话筒,轻轻地放下了。电话铃又响了两次,她都没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说为好。反正自己扪心无愧。如果胡泊怀疑自己,两个人以后就当个朋友处着,保持一段距离。如果他真心喜欢自己,真心要自己当他的妻子,那就……


11点,胡泊坚持仍让玉儿住里屋,自己还是在小门厅里睡。


那两天,只要一有机会,他就抱着玉儿亲吻,只觉得神清气爽。尽管自己有个地方挺难受的,以至于小肚子都胀得很痛,但还是克制着,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想起小旋风要拍人体写真的事,胡泊就给她打传呼。但过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回电话。又打了一次,还是没有动静。胡泊仍放心不下丁琳要的那批木材,又给市木材公司吴经理打电话。吴经理说仁局长昨天回来了,这几天正好在家,你快来吧。胡泊为了稳妥起见,给丁琳打传呼。隔了两分钟,丁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胡泊问她,木材还要不要?丁琳说:“要!怎么不要呢?给多少要多少!你尽快办。”又说,“你先放下电话,过一会儿我再给你打。”胡泊猜她那边办公室有别人,说话不方便,就说:“好的。”


过了十几分钟,丁琳打过电话来了,说:“广厦那边,现在快断顿儿了。白松的价格,我在电话上跟吴经理已谈好了。每立方进价不超过1600元,装车费运费由吴经理负责。卸车由我负责。我收你的,每立方1630元,你每立方挣我30元。我再给广厦建筑公司,每立方挣他20元。你按这个价去办就行。”


胡泊想,进1000立方就能挣3万元,要是把东郊那一货场木材都吃掉,自己一夜之间就可以变成十万富翁,自己策划了好几年、好多次的一个愿望也就可以付诸实施了。于是朗声说:“好的!”


胡泊和玉儿到了市木材公司。


胡泊对吴经理说:“丁厂长让把木材直接运到广厦建筑公司,一步到位。但账由丁厂长的西郊木材厂跟我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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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心情在别处(106)


吴经理这时的神色有些严肃,说:“这个价格在目前白松木材市场上,属于偏低的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取第一批货之前,交给我15万元预付货款。以后每到一批货,你给我划一批的钱,咱们概不拖欠。绝对不要形成新的三角债。”


胡泊一听让先交15万元,心里有点儿吃不大准,就看看玉儿。玉儿冲他微微点了点头。


胡泊就说:“好的。”


吴经理又说:“朋友归朋友,业务归业务。我绝对保证不‘少秤短两’。运过去1000立方,那边绝对能收到1000立方,只许多,不许少!”


接着,吴经理取出一份起草好的购货合同,交给胡泊,说:“如果没有意见,我们双方就签字。”


胡泊心里直犯嘀咕,这15万元预付货款,上哪儿去弄?又迟疑地看看玉儿。


吴经理见胡泊犹豫不决,就哈哈笑道:“我先去看看,你们再合计合计。”


吴经理出了门,玉儿对胡泊道:“你不用担心。预付货款应该让丁厂长出。咱签了合同,回头找她要钱就是。或者广厦划给丁厂长,丁厂长再划给我们。”


胡泊又看那合同,好几个地方看不大懂,心里没底儿,就让玉儿看。玉儿看了,说:“合同定得基本上合理。应该再加上一句‘如一方违约,向另一方赔偿损失’。”


胡泊看看玉儿,又看看合同,蓦地想起了什么,问:“你在商场,是不是经常经手这类业务?”


玉儿定睛看了看他,说:“是。”


胡泊“嗨”了一声,说:“那,干脆这事儿由你主持得了。我当你的助手。”


玉儿刚要推让,却蓦地意识到,这件事,对于自己是一个挺重要的机遇了。唔,一定要抓住它!尽量把它做成,做好!说不定,这件事就是自己的事业开端呢!就说:“还是由你出面,我给你出主意,保驾。”


过了一会儿,吴经理回来了,根据胡泊的意见,又在购货合同上补充了几句,双方就在上边签了字。


然后,吴经理让司机小王开上车,带胡泊和玉儿去市物资局见仁局长。仁局长四十八九岁,体态发福,梳着整整齐齐的大背头,面色黑红透紫,像生猪肝,只有经常泡在酒场里的人才会有这种脸色。他坐在一张老板桌里,那劲头儿比省长部长架子还大。见胡泊和玉儿进来,p股都没欠,招手让二人坐下。也不让烟,也没让人倒茶。甚至都不正眼看这两个人。


吴经理挺恭敬地讲了胡泊的来意。仁局长从桌上的将军烟盒中取出一支烟,“叭”地按着了打火机,点上烟,仰在黑色的真皮老板椅上,吸了一口,从鼻孔中徐徐喷出一缕缕的青烟,说:“行呵!我看这事就由你去办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来找我。”


一听这笔大生意这么顺利就办成了,胡泊有点儿意外,忙说:“谢谢仁局长的大力支持了。”就跟吴经理、玉儿出了办公室。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了,在嫦娥酒家的小舞厅里,这个仁局长给跳摇滚的那个女孩献过花。


到了楼下门厅里,胡泊悄悄对吴经理说:“钱我已经带来了。”


吴经理问:“带了多少?”


“1万。行不?”


吴经理点点头,说:“行。你去送的工夫,就说业务办完了,再给他送1万来。”


胡泊说:“好的。”又问,“现在送,还是中午或晚上送到他家里?”


吴经理说:“现在送就行。”又说,“合同上必须让他签字,他不签,口头上说行等于个零。”


“大老鼠?”


吴经理笑了笑。


胡泊本来很打怵这种送礼的事,但为了做成这笔买卖,就对玉儿说:“你先跟吴经理在这等一会儿。”就上了楼。


只过了几分钟,胡泊就下来了。吴经理忙问:“怎么样?”


胡泊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咱们先走吧。”


出了市物资局的大门,胡泊让玉儿先上了车,他和吴经理走到一棵法桐树下,说:“仁局长说,让玉儿下午去送钱呢。这事儿……”


吴经理不好多说,道:“让玉儿小姐去送也行。大白天的,他还敢怎么的?你告诉玉儿,送下钱就让他在合同和取货单上签字。”


两人回到家,玉儿洗了脸,坐在沙发上翻一本《商业财务管理》,又抬头问胡泊:“怎么样?钱送下了?”


胡泊迟疑了一下,说:“玉儿,这事儿我得求你了。”


玉儿说:“客气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胡泊道:“仁局长说,这钱让你下午去送,送到天河大酒店。他说在那儿开会。我估计,他可能是怕在办公室受贿被人发现。”


玉儿一听,脸就沉了下来。


胡泊说:“要是你不愿去,那就算……”


“不!”玉儿接过了那个装钱的信封,“我去!”


下午3点,玉儿按响了天河大酒店209号房间的门铃。


听得屋里说:“进来!”一串脚步声响过,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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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心情在别处(107)


回到胡泊家,胡泊不在家,不知干什么去了。


这时,听得门锁响,胡泊拎了一篮子青菜回来了。还以为钱送上了,取货合同也签了字。可一进门,见玉儿披散着湿发,坐在沙发上,神色冷峻,怒气未消,装钱的信封和取货单都在茶几上放着,心里已明白了大半。他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说:“玉儿,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办这件事。”又问,“怎么,他欺侮你了?”


玉儿摇摇头。


“要是他欺侮你了,我们宁可不办这笔业务,也得找他算账!哎,你说话呀!”胡泊双手扶住玉儿的肩膀,脑门儿抵住她的额头。


玉儿仍是摇头。


胡泊吼了声:“我找他去!”起身就往外走。玉儿忙站了起来,叫道:“别!你别去!”扑上去就抱住了他的后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说:“没啥。他只是说话太生硬了。我不愿跟他谈下去,就回来了。你别去找他,你跟他闹翻了,咱走了,没事了。可吴经理还在他手底下。对吴经理就不利了。这事儿我没办好。如果你觉得我无能,我明天就走。”


胡泊转回身,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手托起那圆润的下巴儿,问:“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我还能让你走吗?玉儿,我离不开你了!这辈子也离不开你了!除非你要离开我,那我没办法……”


“你,你!”玉儿低低地叫着,泪花溢出了眼角。


胡泊吻着她的泪,又吻她泪湿的长长的翘起的睫毛,吻她挺直的鼻梁,吻她腮心的酒窝儿。最后,吻住了她的唇。那艳红的唇边软软的,柔柔的。胡泊只觉得又有一股子花香和草香扑面而来。


过了一会儿,他感到玉儿在回吻他了,她的舌尖儿伸了出来,吻着他的嘴唇,又去吻他那刮得发青的双腮。


这时,电话铃却急促地响了起来,胡泊忙去拿起了话筒。


来电话的是吴经理。他有些歉意地说:“胡总,咱们的这笔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仁局长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批货不给你们发了。其他的啥也没说,就扣了电话。听口气,挺火的。”


胡泊忙说:“这事办不成没关系。生意不成情义在。”


放下话筒,胡泊转回身,又抱住了玉儿,将她横抱起来,进了里屋,放在床沿上,仍搂着她,说:“玉儿,我再问你一句,嫁给我吧!”


玉儿掠掠未干的长发,长叹了一口气,侧过脸,望着他,问:“你真的喜欢我?”


胡泊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玉儿又长叹了一声:“如果……我说了我的身世,你肯定会嫌弃我的。我在你眼里,肯定会变得一钱不值。”


胡泊用手轻轻地捏捏她的脸蛋儿,在上边吻了一下:“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除非你嫌我老、黑、丑。”


玉儿缓缓地推开了他,坐到了对面的一把椅子上,说:“本来,我不想告诉你,或者等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我……”


窗外突然响了一声雷,震得窗户都颤动了一下。胡泊掀开窗帘的一角看了看,外边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院中一片迷迷蒙蒙。雨帘如无数条小溪,顺着玻璃往下流。接着,又是几道银色的闪电,一串轰响的雷声。


胡泊双手的十指交叉在一起,用力攥了攥,用两个并在一起的大拇指顶住眉骨中间。然后抬起头:“说吧,估计我不会动摇的。”


室内突然没有了声音,只听楼外雷声由远而近,轰轰炸响。雷声过去了,玉儿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离胡泊一米多远的地方站住,解开了衬衣的第二个扣子,露出了胸口上的那朵刺青。说:“你看看这儿。”


借着一道雪亮的闪电,胡泊看清了那块刺青,诧异地抬起头:“哎,上次在嫦娥酒家拍照片,我怎么没发现?这,这是怎么回事?”


玉儿掩上衬衣,系上扣儿,说:“上次拍首饰广告片,让沈化妆师用项链上一颗镶钻石的小金花给遮住了。”又回去坐在椅子上,“听我给你说。”


天低云暗,室内如黑夜一般。胡泊几乎看不清玉儿的五官。她开始讲起来,从自己的父母、哥哥,讲到上高中三年级时,为了哥哥就业找对象而辍学当了来永的未婚妻,讲到先在乡供销社门市部卖百货,后到县百货商场卖服装,来永让她当会计。讲到来永在古梨木椅子上占有她的那个可怕的雷雨之夜,讲到20岁时就被来永在户口本上改为23岁结了婚。婚后七年,因没能给他们家生个孩子,挨过数不清的谩骂。讲到来永把她绑在古梨木椅子上,给她上老虎夹板,要给她前胸刺上个“永”字,讲来永硬给她灌牲畜发情的兽药,讲来永西装口袋里的那团发黄的头发和l女照片,又讲来永受贿的那些钱和礼品。


玉儿这次没有哭,也没有流泪。她似乎很平静地讲着。讲到为什么离家出走时,她把与韩立冬的事省略了,只说是来永故意找茬儿打了她一次,脸都给打肿了。她忍无可忍,才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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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心情在别处(108)


在她讲时,胡泊一句话也没说。玉儿说:“胡老师,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心喜欢我,真心待我好。可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没结过婚的姑娘。我的婚姻虽然名存实亡,可我还是个有夫之妇。而且,是棵……让人糟践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残花败柳……胡老师……”胡泊把手一摆:“哎,还叫老师!”玉儿看了看他,一时不知叫什么好。胡泊说:“改一个字,叫老兄吧!”玉儿就叫了一声:“泊哥!”又说,“我劝你,不要一时感情冲动。你要谨慎地、冷静地想一想,再下决心。这件事,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但是,我,无论是跟你,还是将来跟别人。我是一定要回去离婚的。这几天,如果你没有急事需要我做,我就尽快回县里去办离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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