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果腹,恐怕这大厨房早成大食堂了。”站起来把碗进去洗了放好,出来看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你若不走,回头让人抓了,可没我什么事儿。”说着,转身往角门走去。
感觉男人也站起来,在自己后头跟着,安然暗暗松了口气,说是没她什么事儿,真要这家伙让人抓了现行,回头把自己招出来,也是麻烦。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角门,安然把门锁上,看了男人一眼:“你不走?”男人目光一闪,仿佛有一丝期待:“你不怕?”
安然疑惑的看着他:“怕什么?”
“鬼啊,半夜三更到处黑漆漆的,你就不怕有鬼。”
安然切一声:“这世上哪来的鬼,不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便真有鬼,我也未做亏心事,怕他做什么。”说完,也不管他,径自去了。
都走出十几步了,眼瞅就跨过前头的小门,忽听身后男人说了句:“我是安记酒楼的管事安子和。”人家都报上大名了,貌似自己也不能太吝啬,想到此,安然回身简单说了句:“我叫安然。”撂下话便过小门走了。
安然回到自己小院的时候,隐约听见外头已经敲了三更鼓,屋门外两只带盖的木桶,想来是刘喜儿提过来的热水,让她洗澡用的,如今早已冷了,有心不洗,可自己今儿忙活了一天,浑身黏腻腻的不舒服,还有股子油烟子味儿,这么着躺下哪能睡不着。
也不好再去麻烦刘喜儿,便凑合着用冷水洗了战斗澡,头发只能明儿再说了,虽说春天了,夜里也凉,安然又用的凉水,洗完了钻进被窝,半天才暖和过来,却忽想起今儿大厨房遇上的男人,他说是安记酒楼的管事,叫安子和,一个管事会有这样的气韵,会随口便说出苜蓿盘的出处吗?
刚不觉得,这一躺下来细想,便觉有些不对劲儿,忽想起干娘说二哥就在冀州府安记酒楼当跑堂,定然知道管事的底细,明儿去问问干娘便知真假了。
安然胡思乱想,越发睡不着,迷瞪了一会儿,天就蒙蒙亮了,想着昨儿回来的晚,未去外厨房跟干娘说说话儿,不定干娘多担心呢,索性起来洗了脸,拾好自己,去了外厨房。
半截正遇上干娘遣来叫她的刘喜儿,两人一道便一道来了,柳大娘心里惦记着安然,这一宿也是没睡好,这会儿见安然来了,忙问:“刘喜儿给你提水过去的时候,已过了亥时,说你还没回来,怎回来的这么晚?”
安然:“昨儿拾灶房,等拾完已经半夜了,便回来的晚了。”
柳大娘摸了摸她的脸心疼的道:“瞧这眼底的黑青,总这么熬着,身子要坏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就留在外厨房呢,好歹能睡个囫囵觉。”
安然笑道:“娘别担心,府里宴客的时候大厨房才会忙,平常日子格外清闲呢,昨儿是我刚去想拾干净些,往后不会这么晚了。”
柳大娘这才松了口气:“你也不用事事要强,能进大厨房给赵大厨帮厨已是了不得的本事了,比你两个哥哥可强远了呢。”
提起两个哥哥,安然想起安子和来低声道:“娘,昨儿您说二哥在咱们在冀州府的安记酒楼里当差,那娘知不知道安记酒楼的管事?”